第1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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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姐救命呀
作者:咩少爺
文案
一陣歡快的甩蔥歌響起,小咪拿起手機:“汪汪,有糖啊!你幫我買的狗糧怎麽還沒到貨呢?·····”小咪在電話裏抱怨了5分鐘,才發現手機裏傳出的哀嚎聲
“你在哪啊?怎麽這麽吵?”
“救命啊~~~~~~~”
“什麽!你又遇鬼了你怎麽這麽背運啊!師姐?師姐不在啊,她5分鐘前出去了·····”
梁有糖在電話那頭哭死,小咪,你個魂淡話唠·····
安啦!其實你師姐已經在去救你的路上了,堅持住哦!親~
內容标簽:
搜索關鍵字:主角:梁有糖、黎淼 ┃ 配角:小咪、池裏田、黃璟堯 ┃ 其它:各種妖魔鬼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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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奔跑吧!有糖
青雲龍庭,L市首個豪華貴族樓盤,取其飛龍升天平步青雲之意。小區內假山涼亭綠樹成蔭,好一個中式園林設計,若您漫步其中必感覺是在蘇州園林內散步如置畫中,若您在高層的家中往下望去,必感覺樓下景色好似精美的盆景,在鋼筋水泥森林裏呆久的人看着這蔥蔥郁郁好似仙境般的景色,必好想就這樣跳下去回歸這自然美景的懷抱。
早上9:19,青雲龍庭二期29棟16樓,“啊~好想跳下去啊!”梁有糖伸着脖子向下望了望,她拉回目光盯着電梯門上那個向上的1字圖标,“電梯姐姐!你卡在一樓這是鬧那樣呀~鬧那樣呀~鬧那樣呀!”
9:20梁有糖沖進了樓梯間,向下猛沖,沖到一樓時看到電梯還是停在一樓沒上去,心情頓時愉悅了不少,心說“哼~小樣,如果你敢在我跑樓梯的時候上去了,我就當場拆了你!”腳下卻不停步,一路向小區南門猛沖。
數學老師教育我們,兩點之間直線最短。可梁有糖卻踩着石板與鵝卵石鋪成的小路拐啊拐的沖啊沖,她為什麽不跑直線呢?因為踩草坪踩中花花草草挨罰款是小,若是踩中傳說中房開大老板最喜歡的名貴蘭花,那可是會被直接拉去浸豬籠的。
南門的保安亭內,新來的小保安小何遠遠的就看見一個頂着黃毛腦袋的人,在這片園林美景中繞來繞去的奔跑着。晨練嗎?工作日在這個點跑是不是晚了點?就算是晨練,跑那麽快表情還那麽着急幹嘛,難道四柱哥說的城裏人做事都很急,幹什麽都像趕着去投胎一樣就是這個樣的?呀!她跑近了,我要不要對她打聲招呼,黃哥說這裏住的都是有錢人,要是被他們哪家相中了。。。。。。
小何還沒想完,只聽來人大吼一聲:“保安!開門!”保安亭內正在悠閑地喝茶看報的老黃迅速起身,抄起門卡一箭步跨到鐵門邊,食指與中指夾住門卡手臂潇灑的向上一揮,“滴”門鎖開了,“哐當”那人撞開了門飛奔了出去,時間扣合得非常好,不早不晚,不差分毫,看來是有練過的。
門卡是這小區進出門和進入樓層的憑證,就像銀行卡一樣,小區住戶每人一張。梁有糖也有,為什麽她不自己刷卡出門呢?因為她在如此争分奪秒的疾速的奔跑中已經無法支配自己的甩動的雙手去口袋中尋找門卡了。于是每天都要賴床起晚狂奔踩點上班的她,不得不和小區的保安建立良好的感情基礎,久而久之梁有糖可以自豪的向外宣稱,我的臉就是門卡!!
跑出小區的梁有糖開心的想要飛起來,“哈哈,終于可以跑直線了,我又可以加速了!!”
10米外的視線裏擠滿了人,有各種各樣早起晨練結束的大叔大媽大嬸,有各種各樣早起帶孫順便去買菜的爺爺奶奶外公外婆,貌似還有警察叔叔和警察姐姐,因為旁邊停了兩輛警車。
梁有糖本想忽略這一切繼續狂奔趕路,但是女人的八卦天性是如此的強大且勢不可擋。梁有糖的大腦拼命的想向前直線趕路,但是身體卻被八卦天性驅使着向左向左,并粗暴的撥開了外圍人群,小身軀向裏擠呀擠呀,終于擠到內層一警察叔叔的身後。
強權是不允許被推倒及踐踏的,梁有糖深知這一點,于是只是興奮的伸出小腦袋向裏望去。
“切!也沒什麽嘛!不就是一個女人趴躺在地上,旁邊還有個男人在嚎叫嘛!”梁有糖哆哆嗦嗦的擠出人群,嘴上雖這樣說,雙腿卻不像剛才那麽靈活有力,晃晃悠悠的繼續向公司跑去。
他母親的!太可怕了!那女人的頭和四肢以一個十分怪異,正常人絕對無法擺出的驚悚姿勢扭曲的呈現在大家視線下,面部五官扭曲,嘴角眼角和鼻孔都有血跡流出,身體下一大灘血跡,頭好像已經裂開了,因為頭部下的血液中還混有些白白的貌似豆腐花狀的——腦漿!
那女人的頭就扭向梁有糖這邊,閉不上的雙眼瞪得大大的,眼白過多顯得眼珠很小配合着眼角滲出的血液,威懾力特驚人。
梁有糖剛伸頭出去就看到那女人似乎要瞪出眼眶的雙眼,就好像她知道梁有糖要進來看她一樣回瞪着梁有糖。
梁有糖被這雙眼睛震住了,身體想動動不了,眼睛一眨不眨的愣看了20秒,等她回過神時這可怕惡心的現場就深深的印在了她腦海裏。她吓壞了,急忙轉身向外擠去,但是腦海裏一直萦繞着那屍體現場,鼻腔裏甚至能感覺到一絲血腥味和豆腐花的豆腥味= =‖(這什麽情況)
她想飛快的奔跑好甩掉腦袋裏的很紅很血腥的畫面,可無奈被驚吓的雙腿已經無力了,只能一邊繼續回味着血腥畫面一邊哆哆嗦嗦的費力慢跑。還好公司已經不遠了,其實就在案發現場的對面偏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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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一樓員工休息室內
“滴謝謝”指紋打卡機響過後出現的時間是9:32,遲到兩分鐘,底薪扣4塊。上個月公司新制度,為了追随國家宏觀調控物價上漲的風潮,每遲到一分鐘由原來的扣1元上調至2元,公司都是這樣,漲了扣款金額卻永遠忘了漲員工的工資。
“喲!有糖你來啦!今天踩點居然不準了哦!”
“是啊,踩過頭了。”梁有糖恹恹的說“我好後悔啊!”
“節哀吧!錢財乃身外物,我們先上去了!”
“嗯!”
梁有糖是真的後悔了,她好後悔好想哭,“我剛才為什麽要去湊熱鬧嘛!湊熱鬧就算了為什麽要看得那麽仔細嘛!居然連細節都觀察入微,害得人家現在手腳還發軟,小心髒還撲通撲通亂跳呢。。。”她甩甩頭,快速的換好工服畫好工作妝就上前臺去了。
一樓大廳前臺,營養師、保潔員、保安、美容師、前臺接待員、主管全部出現了,一般在這個早會的點全體上早班的人員集合在一起沒什麽特別的,奇就奇在今天所有人員全部集中在大門內并集體向門外眺望。感應玻璃門被大家逼得開開關關,也沒人去按一下開關讓它消停一下。
每天早上9點準時下班的守夜保安五叔,今天居然犧牲了下班時間來和衆人八卦,只見他唾沫橫飛的說“今早上5點過一點的時候就跳下來了,我只聽見‘啪’的一聲,就像誰扔了一包水泥一樣的悶響”他吞了吞口水“但是我沒理繼續睡覺,過了一下又‘啪’了一聲,也像是丢水泥袋一樣,我以為是收垃圾的工人把垃圾袋弄掉了,所以也沒理,就繼續睡覺。”
衆人扶額,有這樣的保安,這家店在這4年裏居然沒被小偷搬空這是種怎樣的奇跡呀!= =‖
“後來我沒睡多久就聽到有人大叫死人啦,有男聲有女聲,後來醫院的救護車和警察都來了,然後我就起來想去看看,但是我沒出門,我想吧,外面那麽多人如果沖進來偷東西怎麽辦,于是我就沒開門遠遠的看。”
“後來可能是那女的救不活了,警察又說要保護現場,不讓拉走,醫生就先走了。”
“哦!”
“後來你們來了,我就去看看,幸虧我先前沒去,聽說死得極慘,四肢折了,連腦漿都流出來了,要是你們去看到啊,肯定連小時候吃的奶都要吐出來!”
“哇!”
“五叔,那你不怕啊!”
“不怕!我怕什麽,我一身是膽,身正不怕影子斜!”五叔得意的說。“我跑去看的時候,醫生已經蓋上白布了,什麽也看不到,就得見一點血。”
“切!”衆人一片噓聲。
梁有糖也随着大家“切”了一聲,但随即臉垮了下來,向外望去“白布?哪來的白布啊!我怎麽沒看見?”
“那麽遠那麽多人,你能看見什麽,去近點就能看見啦!”
“不是,我剛剛......”
“就看到她老公在哭,哭得那真叫慘吶,”早班保安趙師傅跨進門說“蓋了塊布什麽也看不到了咯,唉!”
“當然要蓋啦,我都說了好慘啦,你看那幾個推小推車要去買菜的阿姨,半個小時前就在這裏看熱鬧了,如果不蓋起來,還不把她們吓得爬不起來,還有誰能在這裏看那麽久!”
。。。。。。
于是每天固定的早會流程演變成大家對跳樓及屍體及人家老公的讨論YY交流會。
梁有糖在一片叽叽喳喳的八卦聲中,嘴巴大張,腦袋發麻,徹底宕機了,腦海中不停的回放着這句話。
白布?哪來的白布?為什麽我沒看見白布?難道只有純潔的人才看不到白布嗎?天吶!我很純潔的,不要玩弄我啊!~~~~
2消失的白布
卿本佳人,L市最大最豪華的女子養生會所,4年前女企業家田滋買下青雲龍庭一期的這棟獨立別墅,開了這家集美容美發美體健身素食為一體的養生會所,旨在造福L市的所有女性。因為消費實在是太高額,所以至今只是為了L市的高端女性服務。
會所實際使用面積5300平米,分有四層,一樓包括大廳美發部、美甲部、餐飲部和一個室外泳池;二樓是純女士區,有一個桑拿房、8間獨立的水療區、20間護理房,員工的調配間與布草間也在二樓;三樓是VIP貴賓區,尊貴客人可以帶上男女朋友到VIP間享受護理,vip間都是雙人護理的房間,配有兩張美容床,房間內配套有淋浴間,雙人按摩浴缸,衛生間,個別房間還配有小型桑拿間,每間房的裝修風格都不同,俨然就像是個精致的酒店客房。還有一層就是負一樓,本來是地下室的,,裏面有間大大的員工休息室、倉庫、員工廚房,老板為了經濟利益最大化還裝修出了一間瑜伽房,四間雙人男賓間,男女賓沐浴區各一間(男賓沐浴區內還配有木桶和桑拿),但是男賓實在太少,這層的客房一般只是那些消費不是太VIP的客人帶自己老公來護理時使用,所以這裏的客房被稱為夫妻間。
(啊~忘了說了,梁有糖是這間會所裏的一名普普通通的美容師,雖然她是豬腳,但是她沒有任何特異功能,也沒有很多錢,她只是一個自戀貪財愛好八卦想象力過于豐富的普通小女子。)
梁有糖現在正在三樓一VIP間裏為客人做護理,這間房取名為《泰姬陵》(老板的口味太重了= =!)梁有糖其實很排斥這間房間的,因為取了個墳墓的名字,而且整個房間的裝修風格類似泰國新娘房,紅色的牆紙,天花板上挂着紅色粉色紫色的紗幔,唯一見得到純白色的雙人按摩浴缸,旁邊臺子上還鋪着紅色底金色花紋的臺布,上面還擺着幾只金色燭臺上插着幾個紅色大蠟燭。
濃重的紅色在梁有糖眼底與今早的畫面重合了,她有些眩暈。。。。。。
“哎!今早你們小區裏有人跳樓了你知道嗎?”客人A開始八卦。
“當然知道啦!就在這對面的7棟12樓那家,摔在對面的滾燙燙粥館門口,害得人家都不敢開門做生意了!”客人B回應着八卦。
“小菊,有糖你們看到沒有啊!”
“啊~劉姐,你說我才知道耶!好可怕哦!難怪我說今天路邊怎麽那麽多人,但我又不愛湊熱鬧所以都不知道,有糖今天上班都遲到了,她趕着上班應該也沒心思關心路邊發生什麽事的哦?”同事小菊忙回答道。
“嗯。”梁有糖悶悶的答了一聲,她多想就是小菊口中說的那樣沒心思關心發生了什麽事,老老實實上班就好了。可是,已經晚了。
做這行的行規是什麽事情就算知道都當不知道,鎖緊自己的嘴,讓人覺得你老實,只幹不說客人才會相信你。其實來這裏消費的客人除了護理自己外,就是八卦(說好聽些是宣洩),女人嘛,有多少是不愛八卦的,或者說只要是女人都愛八卦,只是愛好的程度不同而已。但是她們的身份限制了她們,她們不能像村裏的三姑六婆那樣在一顆大樹底下從東家八到西家,所以她們只好來這八卦了,這裏環境幽雅,員工素質又高,就算八到天上去,這裏的人也不會傳出去的。
“唉!那人我在小區散步是見過,年紀不是很大,看起來也挺漂亮的,家裏又有錢,怎麽就這麽想不開呢!”
“我偷偷和你們說哦,這人我認識,她家和我老公公司有生意來往,我還知道點□呢......”
果然,女人堆裏就是八卦滿天飛的,在這兩個小時的護理時間裏,客人A與B嘴唇上下翻飛不停的八卦着,而梁有糖與那個號稱不愛湊熱鬧小菊童鞋兩眼冒光的仔細聽着。結果,護理結束後梁有糖對跳樓女人居然有了一定的了解,并收獲了兩個版本的跳樓原因。
此女名叫蔣曉麗,40歲左右,性格活潑,長相嬌媚,膚白貌美,徐娘半老風韻猶存,與老公羅海是大學同學,育有一子今年16歲,在市重點高中寄宿。
年輕時的她與老公的家庭條件都很一般,兩人大學畢業後共同打拼,白手起家積累了一定的財富,可以說是共患難的夫妻,所以外人看來夫妻關系還算和諧。
跳樓原因有兩個版本,一是蔣曉麗的外貌深深誘惑了這裏的房開大老板,大老板精蟲上腦,趁她老公在外應酬的時候,潛進她家中強~奸了她,于是她不堪羞辱,悲壯的向窗外一躍.......
二是蔣曉麗風韻猶存性格活潑,是本市的交際名花,與人到中年帥氣穩重又不失浪漫情調的房開大老板相識後一見傾心兩情相悅,于是兩人趁羅海不在便在家中偷情,誰知羅海突然回來了,看到兩人在床上茍合,一怒之下就把她扔下樓去了......
梁有糖左想右想,我又不認識她,也不是我害死她的,她沒理由吓我呀,所以那塊白布一定是被風吹走了,或是警察收走了,嗯!一定是這樣的。
“唉~都是自己吓自己,沒事了!”她怕怕胸口小聲的說,心裏也輕松起來。
她歡快的送兩位做完護理的客人到餐飲部,客人還在小聲的說着“聽說他請了那個好有名的淮珂大師來做法事,明天傍晚開壇,那大師好靈的誰站在他身邊都會被道法籠罩逢兇化吉還會提高運氣呢......”
梁有糖腦中“叮”了一聲,哇靠~站在旁邊就可以提升運氣,那摸到他豈不是不得了,我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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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0下班時間,梁有糖拎着工服回宿舍了,和她同住宿舍的同事今天居然集體加班,“哼~今天命真好,不用加班,明天休息我要好好的玩電腦。”
夏天的傍晚太陽還是很曬的,梁有糖甩手甩腳慢慢悠悠的邊走邊考慮晚上吃什麽。因為今早的事件,滾燙燙粥館沒營業,門前的血跡已經被洗幹淨,就連水跡也被大太陽給曬幹了。路上都是急匆匆往家裏趕的人,一切都和往常一樣,大家似乎都忘了早上發生的事。
走着走着,梁有糖莫名其妙的停了下來,她緩緩的回過頭向滾燙燙粥館門前看去。
什麽也沒有,但一絲不安湧上心裏,心跳突然加速,她回過頭快速的向宿舍走去。
越走越覺得身後有東西向她襲來,她腦海裏一直浮現今早那女人身下的鮮血,感覺身後就是大量的鮮紅色液體向她湧來就要把她卷走。心跳越來越快,氣壓越來越低……
梁有糖實在忍不住了,她猛地回身一跳,大吼一聲“哈!”(請用第四聲)
身後藍天白雲陽光明媚,幾位路人被她的一聲怒吼吓了一跳,正奇怪的看着她,都在想這孩子抽什麽風?
沒什麽特別的,一派和諧的景象。
“呼~”梁有糖吐了口氣,傲嬌的回過身“看什麽看,沒見過姐練聲啊。”
吼完之後她也輕松下來,但也沒心情去買吃的了,決定回宿舍吃泡面解決問題,自嘲道“想象力這麽豐富幹嘛,我又不是作家。”
宿舍裏只有梁有糖一人,她開了電腦,燒了開水,把工服放進桶裏加了洗衣粉和水泡着,白色的工服不泡久些是很難洗幹淨的。
今晚梁有糖有些背運,玩什麽游戲都輸,就算玩空間裏的魔法卡片,也很難交換到她所需要的卡。帶着滿腔的怨恨,她決定先去洗澡轉轉運再來玩。
梁有糖平時是個很懶的人,懶到經常懶得彎下腰來擠沐浴露,所以她是全宿舍公認的洗澡最快沐浴露使用時間最長的人,但今天她為了轉運用了好長時間把全身上下洗得幹幹淨淨的。
洗完後她用毛巾擦着濕漉漉的頭發準備繼續去游戲,眼角餘光瞥到牆邊的紅桶,心裏一個念頭閃過,“先把衣服洗了吧!”然後鬼使神差的蹲下去洗起衣服來。要是同事在宿舍裏絕對會笑她中邪了,因為平時她是很懶的人,衣服不泡一天是不會去洗的。
梁有糖慢慢的搓洗衣服,但越洗越奇怪,桶裏面只有一件白色工衣和一條白色工作褲呀?怎麽感覺那麽多呢?她在桶裏壓了壓,看到洗衣粉泡泡下的髒水是紅色的,奇怪了,平時就算衣服再髒,水也是黑的呀,怎麽會是紅色的呢?
這時,手摸到了一塊不同于工服的布料,她想拉起來看看,是哪個無良的貨把衣服扔到她桶裏的。越拉越長,直到她站起來了,那東西也全部出桶了。她抖了抖想攤開來看,卻感覺到這是一塊床單,白色的床單,上面還有一些紅色的印子。—.—
。。。。。。
思考了半分鐘後,“白~~~~布~~~~?”梁有糖自言自語道。
“叭嗒”好像大腦中的某根神經斷掉了,梁有糖一震,“哇”的一聲甩掉手裏的東西向衛生間外跑去。
她本想跑出宿舍盡量遠離那可怕的白布,但開門時發現門外漆黑一片,理智告訴她不要沖向黑暗,于是惡狠狠的關上門跌跌撞撞的跑向房間,串到床上拿枕頭蓋住頭不住的發抖(夏天沒有毯子的孩紙是苦逼的娃),帶着哭腔亂念道“媽呀!救命呀!阿彌陀佛呀!英雄呀!不要來搞我呀!……”
3淮珂大師
梁有糖在驚慌失措中精疲力盡,于是,睡着了。。。。。。
“梁有糖!起來!”
“啊啊啊~”屁股受到猛烈一擊,梁有糖驚悚雞凍的抱着枕頭跳起來,想要給對方一個猛烈回擊。
但看清來人後身子迅速軟下來,撲向那人抱住她的大腿哭訴“向姐!你終于肥來了!救我啊!”
舍長小向童鞋嫌棄的一抖腿就把梁有糖踹開了“你少惡心!不要以為來軟的我就不罰你,你開了大廳、衛生間和房間的燈,還開了電腦,但自己卻跑進來睡覺,這是嚴重的浪費,罰你搞宿舍衛生一周!”
梁有糖繼續爬過來抱腿“有鬼啊~舍長!”
“反了你,居然編這種謊話恐吓舍長,想逃避處罰,是不可能的!”
“我願意接受任何處罰,但真的有鬼啊,就在衛生間的紅桶裏,你去看嘛!”
梁有糖縮在衛生間門外,戰戰兢兢的看着裏面,小向伸手在桶裏撈了撈,然後一臉嚴肅的看着她說“有糖,你的衣服到底多久沒洗了,這麽髒?”
“你沒看見裏面有塊奇怪的白布嗎?”
“只有一套工服”小向鄙夷的看着她“你這麽害怕,莫非是想我幫你洗?”
梁有糖點頭,頓時收到一把淩厲的眼刀,又迅速的搖頭。
同事們都回來了,宿舍裏熱熱鬧鬧的,梁有糖坐在大家中間,已經不像之前那麽害怕,心裏暗下決心,明天一定要去摸摸那個淮珂大師。
第二天,梁有糖休息,她也不敢一人呆在宿舍裏了,就跟着上晚班的同事到店裏。
下午2點,她溜到一期7棟12樓樓下,上樓也要門卡才能進去的,等着這棟樓裏的住戶進去,她也跟了進去。
下午兩點,是全天最曬陽氣最勝的時段,她選擇這個時候去也是為了避免撞邪。
來到12樓,樓裏的布局是一層兩戶,兩邊的大門都緊閉着,梁有糖不知道是哪家,于是像小偷那樣耳朵貼着防盜門兩家都聽了聽,什麽都聽不到,不過卻能在A座那家聞到明顯的燒香燭紙錢的味道,看來是這家了。
梁有糖在樓道口坐着,想着等那個大師一出現就撲上去摸他,然後求他救命,如果他不答應,反正自己也摸到了也會被道法籠罩也能逢兇化吉了。
“嘿嘿嘿~”梁有糖靠着牆一邊遐想一邊傻笑慢慢的睡着了。
“你怎麽睡在這裏”不知睡了多久有人搖醒了她“你不能睡在這裏,快走!”
梁有糖站起來發現天已經黑了,兩邊的大門還是緊閉着看上去冷冰冰的,難道自己睡過頭了,法事已經結束了大師已經走了?
“你快走!不要在這裏!”那人把梁有糖推進電梯按了1,在電梯外看着電梯門關上。
梁有糖走出樓外,天真的已經黑了,還是感覺累,要快點回宿舍睡覺了。
不知現在幾點了,路上都沒人,梁有糖快步走着,前面有個白衣服的人蹲在地上像是在找什麽。
不會是東西掉了吧,我去幫幫他吧,梁有糖向那人走去。
“你怎麽了,需要我幫忙嗎?”
“好。”回答的是個女聲。
“找什麽呢”梁有糖蹲在那女人身旁問。
“你”女人扭過頭看着梁有糖,瞪出眼眶的雙眼,五官扭曲,嘴角眼角和鼻孔都有血跡流出,一張嘴一股濃重的血腥氣撲面而來。
梁有糖和她離得非常近,那股血腥氣一絲不剩的被她吸入肺中,這時換梁有糖眼睛要瞪出眼眶了,她想跑跑不了,使勁掙紮但身體完全不受控制一動不動的,她想大叫又怕張大嘴後那女人會吐什麽奇怪的東西到她嘴裏,只好抿着嘴無奈的等待着這女人的下一步動作。
就這樣兩個女人蹲在地上互相瞪着對方,過了好久,梁有糖瞪得眼睛都累了,那女人還是同樣的表情。你是面癱嗎!梁有糖忍不住吐槽。
又過了好久,梁有糖實在是忍受不了這樣沉寂的面對面,犯賤的向對方擠了擠眉毛,心想,你到是來吃我呀!來吃我呀!
對方像是被點穴了,繼續面癱的一動不動,當然梁有糖也動不了。
耐不住寂寞的梁有糖決定,總是這麽蹲着也不是個辦法,大家又不熟互看了那麽久多尴尬啊,就讓老娘來打破這尴尬的局面吧!
于是她向對方微微一笑“嗨,這麽巧啊!”
話音剛落那女人頓時暴起,“吼”的一聲大張血腥的嘴巴,伸出白森森的雙手撲向梁有糖,似要把她當場掐死。
梁有糖吓得都要尿褲子了,也“哇”的一聲向後爬去。
咦,我們可以動了耶,但是剛才沉寂尴尬的場面是多麽讓人懷念啊!
“叮”
電梯聲驚醒了梁有糖,她睜開眼看到電梯裏一群人走出來,也不管是誰就撲上去一把抱住了一個人“大師,救命呀!”
“小姐,你沒事吧!”被抱住的人說。
梁有糖擡頭一看,她抱住了一個穿着紫色橫條紋POLO衫的啤酒肚,啤酒肚身邊的一位灰色唐裝的老人問道“羅總,此人是誰?”
“大師,我不認識她。”啤酒肚搖搖頭。
梁有糖見抱錯人了,急忙甩開啤酒肚撲向唐裝老人,但老人身後的兩名大漢也出手了,像拎小雞一樣拎着梁有糖不讓她靠近老人。梁有糖揮舞着雙臂,近在咫尺但就是碰不到大師,她急得大叫。
“大師救我!羅總,我被你老婆纏上了,你要救我啊!”
正要進家的衆人一怔,羅總擔憂的看着老人,老人仔細的看了看梁有糖的臉,搖搖頭,對啤酒肚說:“快進屋起壇吧,不要誤了時辰。”
“好!”啤酒肚把大師請進屋,見梁有糖還在大呼救命,皺皺眉對兩個大漢說:“把她趕下樓,不要給她上來!”
兩大漢正想把梁有糖推進電梯,就聽見屋裏傳出蒼勁的聲音“不可,就讓她留在門外。”
幾個小時過去了,梁有糖貼在冰冷的防盜門上貼着耳朵仔細聽着門內的動靜,裏面什麽也聽不到,只聽到自己肚子一陣一陣咕嚕嚕的叫喚聲。
燃燒香燭紙錢的氣味不斷的飄出來,梁有糖深深的吸了吸,難道鬼真的聞這個就能飽嗎?她沮喪的想着,肚子又咕嚕嚕的叫起來。
突然門鎖一響,梁有糖來不及反應失去了平衡“啪”摔倒進家裏,“大師有請!”然後她被一大漢拎進了大廳。
那大漢把梁有糖扔進大廳後迅速轉身和他的兄弟們一起面牆背對着裏面,只留梁有糖揉着摔疼的手臂不知所措的站着。
大廳裏各種豪華的家具家電被随意的堆放在一個角落,上面灑滿了香爐灰,四面牆上挂着三幅畫有巨大的八卦圖案的白布,還有一幅是一個太極圖。淮珂大師就站在這太極圖前,他身前是一張長方形的桌子,上面一左一右擺着兩個燃燒的大紅蠟燭,正中是一個香爐,裏面燃着很多香,一把銅錢劍,一把桃木劍,一碗清水,一碗白米,一碗血水,幾張符紙,桌前還有一只大公雞躺在地上,脖子是折的,看來已經死了。但這些東西擺放得比較淩亂,有些已經灑出來了,大公雞屍體上也都是香灰,似乎經歷了場激烈大戰。
啤酒肚羅總跪在大師的右手邊,身上披着一件黃色的道袍,頭上歪歪的帶着道帽,正哆哆嗦嗦的向面前的火盆裏燒着紙錢。
大廳正中有個被香灰圈成的圈,一個15、6歲的少年正盤腿閉眼的坐在裏面,應該是羅總的兒子。
淮珂大師閉着雙眼,左手捏着張符紙在唇邊念着,右手在身邊不停的畫着。他的助手拿香爐灰在少年右邊貼着他的圈又畫了一個圈,之後在少年耳邊耳語了一陣,少年睜開雙眼,他扶少年站了起來,然後讓梁有糖面對少年站在另一個圈裏。
淮珂大師右手向前一指,只見兩圈相連處出現了一個豁口,梁有糖正在驚嘆時,少年就把手中的一件物品塞在她手中,她反應不過來就一把抓住了。
此時淮珂大師左手的符紙呼的燃燒起來,他夾着快燃盡的符紙,把手探入清水中并快速的向上一挑,一陣大風吹來,吹散了少年腳下的圈,那助手快速的把一件黃色道袍披到少年身上并拉他快速離開梁有糖,給他戴上道帽,讓他跪在羅總身旁,父子倆低着頭一起燒着紙錢。
梁有糖被大風吹迷了眼,等風停時,她發現和她站一起的少年已經和他老爹一邊燒火玩去了,自己腳下本有豁口的圈已經合上了,而淮珂大師不知什麽時候來到自己的圈外繞着圈拿着桃木劍邊比劃邊念着聽不懂的咒語。
桌面上的兩只紅燭的火焰不停的忽閃忽閃的跳動着,就好像有人在遠處想把它們吹滅。
淮珂大師,在白米碗裏燃了一張符紙,又把雞血倒入米中,把銅錢劍插在上面。
“關燈”
“啪”大廳裏只剩下蠟燭的火光。
大師捧着那碗插着銅錢劍的血米站在梁有糖面前繼續碎碎念,突然大吼“天艮立定,換”然後拿劍一挑,整碗米全部潑到梁有糖身上。
梁有糖只覺得又一陣大風襲來,大師潑的東西像拳頭一樣打向她,手裏的少年給的物件頓時變冰,就快拿不住時,風停了,眼前一亮,不知誰開了燈,一切結束了······
4池裏田
梁有糖握着少年給她的物件恍恍惚惚的往宿舍走,心中滿是凄涼。
十五分鐘前的她滿心歡喜的以為法事結束了,自己解脫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