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6)

開過了這條路不一會就上了大馬路,車子平穩的一路馳騁,很快就到了新柳鎮。

梁有糖外婆家就在鎮上的主幹道旁,是自家起的三層高小樓,梁有糖讓大老大放慢車速想在車上看看屋裏的外婆,這個時候的外婆家的大門是不關的,外婆會在大廳裏看看電視或摘摘菜。可是當車子慢慢開過時梁有糖看到的只是緊閉的大鐵門和門裏透出的微微白光。

梁有糖正奇怪的時候大老大說:“要不,我停一下,你去看看你外婆?”

“不用了!我們先去大師傅那吧!回來的時候我在這下車住一晚,明天再回去。”

大老大點點頭,一踩油門加速前行。

······

作者有話要說:媳婦幫倫家剪了頭發,看起來就像是冬日火鍋必備食材——冬菇= =‖

嗚~倫家之前那精煉帥氣的發型就這樣毀了···

倫家不想做冬菇君,正暗自傷心擦淚時,今天卻被同事誇贊好有女人味···白眼~世人的眼光真的越來越奇怪了!

真的好累啊!媳婦睡覺了,倫家還在碼字,嗚~倫家好想屎~~~

不過想想碼完了字就可以投入溫暖懷抱了,嘻嘻,還是活着吧!

嗯!剛才算了算這周的字數夠一萬五了,是不是意味着·····嘿嘿嘿!(^o^)/~

57喜宴 倒V章節

向前開了十五分鐘,主幹道旁出現了幾條小路,大老大看着路牌向右轉彎開進了一條林蔭小路。

“大老大,你認識路啊?”梁有糖問。

“昨天落雨和我說了,出了新柳鎮會看到剛才那個路牌,拐進來先是林蔭路後是甘蔗地之後一直開就好了,新房就在路邊,她也會在路旁等着我們的。”

“哦!”梁有糖應了一聲,看着斑駁的樹影,一陣倦意襲來不由自主的打了幾個哈欠,她回頭看了一眼,後座上的三位同事不知何時已經沉沉的睡着了,而身邊的大老大扶着方向盤也連續打了幾個哈欠。

梁有糖可不想感受到疲勞駕駛的悲劇,急忙掐了自己的大腿強打起精神和大老大胡亂的聊起來。

車子終于開出了林蔭道來到甘蔗地,這時天已經黑了,這條窄窄的水泥公路修建在甘蔗地裏,兩邊都是高高的甘蔗,一望無際。路的盡頭似乎被這些植物包圍了,看起來前方就像是沒有路,但是往前開去車燈又總能照射出一段路來。

天越來越黑,這路卻像是沒有盡頭一般,兩邊黑叢叢的植物随風搖擺發出沙沙聲,仿佛有猛獸埋伏其中很是可怖。

梁有糖見了有些心寒,總覺得會發生什麽事,但是這樣的感覺很淡很淡,她便也安心不少。大老大的心理素質沒梁有糖的強大,她被這樣的情景嚴重刺激到了,驚得都清醒過來無比認真的小心開車,深怕一不注意就會連人帶車掉入可怕的甘蔗地裏然後被什麽怪物給搓得屍骨無存。

開了好久好久,這條路都沒有盡頭,也沒有從路邊看到什麽所謂的新房。

大老大一忍再忍終于忍不住了,瞥了瞥梁有糖小心翼翼的說:“有糖,我們,不會是遇到鬼打牆了吧!”

“不會吧!”梁有糖眼皮跳了跳,她實在是不願意相信自己會這麽的倒黴,掏出手機說:“我打電話問問大師傅吧!”

手機屏幕剛按亮就聽到大老大激動的說:“哎!不用打了,就在前面!哎喲!我的親娘咧!總算是到了!”

梁有糖擡頭便看到大師傅站在路邊,她身後是棟農家小院,大門上貼着大紅色的喜字,門前地面上鋪滿了紅色的爆竹碎片。

大師傅站在路邊遙看着路延伸的方向一臉的憂愁,并沒有注意到梁有糖一車人,待大老大在她身邊閃了車燈停下來,她才茫然的回過頭,半眯着眼,在看到她們時愣了神。

“嗨!落雨,恭喜你啊!”大老大停好車把車上的人趕下車,便領着她們笑容滿面的向覃落雨道賀。

“大師傅,祝你新婚快樂!”梁有糖跟在後面說。

“祝你百年好合!”

“早生貴子!”

“長命百歲!”

······

大老大和梁有糖滿頭黑線的看了看那位說“長命百歲”的童鞋。親!腫麽你還沒醒嗎?麻煩你在道賀時上點心可以嗎?

“你,你們,怎麽來了?”覃落雨先是驚訝後又焦急的問,見到對面幾人同時露出一副比她更驚訝的表情時,又說:“我,我是說你們怎麽現在才來!”

“哦!不好意思啊,路上耽誤了點!我們來晚了!”大老大回過神尴尬的笑笑,“公司裏的其他人呢?”

“她們吃完喜酒已經回去了!”覃落雨看着路的遠方,顯得很焦急。

“啊?我們來晚一點點喜宴就結束了嗎?”不知是誰打着哈欠問。

“豈止是喜宴結束,現在都十一點五十了好嗎!”覃落雨越來越急,她臉色難看的推着她們說:“你們快走吧!”

“啊?什麽?”幾人又驚奇又郁悶,莫名其妙的被她推着往車上走。

這時遠遠的路兩端出現了許多白色的光點,搖搖晃晃的向這裏緩慢的聚集過來,覃落雨看到了怔了一會,臉色更加難看,她急得咬着唇跺跺腳,扯着她們就往屋裏跑,“來不及了,你們現在走不了了,快和我到房子裏躲起來。”

梁有糖和大老大頓感不妙,急忙推着那三個暈沉沉的睡貨跟着覃落雨進到農家小院裏。

院裏擺滿了桌椅,應該是吃喜宴的地方,有十多張圓桌,每張圓桌上都擺着一大盤堆得高高的白饅頭,每個饅頭上都用紅筆畫着一個大圈,最頂上的饅頭上插着三支香。桌上除了饅頭還有十一個白瓷海碗,裏面盛有透明的液體應該是白酒,白酒裏還有三滴紅色的不明物。

梁有糖來不及細看便被覃落雨催促着進了院子裏的那棟四層高的樓裏,覃落雨帶着她們一路小跑的上到四樓,推開走廊盡頭的一間房門把她們帶了進去。

“這是我弟弟的房間,他今晚不在,你們先在這裏躲一晚上!”她打開燈對她們說,語氣裏是不容置疑的嚴肅。

這間房很簡陋,只有一張床,一個木櫃和一把椅子,那三位同事真的很累,看見有床就毫不猶豫的倒頭就睡,不一會就發出輕微的鼾聲。

“你們怎麽不睡?”覃落雨看看床上的三位又看看梁有糖和大老大奇怪的問。

“呃!”梁有糖和大老大對視了一秒,收回視線看着覃落雨同時搖頭說,“我們,不累!”

“不累?怎麽會不累!”覃落雨急了,語調提高瞪着她倆問,見她們一臉茫然,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光燈關門就拉着她們往外走。

“落雨,發生了什麽事嗎?”大老大擔憂的問。

“沒時間了,現在解釋不清,”覃落雨頭也不回的走着,聲音沉了下來,“跟我走!你們必須躲起來!”

梁有糖沒說話,只是順從的跟着她們走,順着樓上的走廊邊走邊看着院子裏的大圓饅頭出神,大老大看看她也不再說話了。

覃落雨帶着她們快速的下到樓下,把她們帶到樓後靠院子角落的一個簡易的磚棚前,推開了木門并把她們推了進去。

一進門一股刺鼻的異味撲面而來,熏得梁有糖眼睛都睜不開了,捂着鼻子一個勁的後退想跑出去,她身後的覃落雨用力推了她一把,把她推進去斷了她的退路,自己也進來了還把門給關上了。

“嗚!好臭哇!”梁有糖和大老大捏着鼻子甕聲甕氣的叫喚,同時問。

“這裏是廁所嗎?” “這裏是豬圈嗎?”

“你們都猜對了,這裏既是豬圈也是廁所。”覃落雨語氣平靜的說,這裏沒有燈,在黑暗中看不清她的表情。

“今天就委屈你們在這裏待一個晚上,等天亮了再離開,等下不管外面發生什麽事你們都不要出來!”說到這裏覃落雨突然頓了頓,她看着梁有糖身後,聲音忽然顫抖又隐忍的壓制着,“相信我,我,不會害你們的!”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落雨!”梁有糖和大老大正在入神的消化覃落雨剛才說的話,身後突然傳來一聲低呼,一個黑影冷不丁的冒出來,撲向覃落雨,吓得她倆出了一身冷汗,拍着胸口向旁邊躲去。啊喲喂!吓死老娘了!

那黑影貌似是一個男人,他沖到覃落雨身後,拉着她又低低的喚了聲:“落雨!我······”就沒下文了。

覃落雨任由他拉着,不回頭也不說話,只低着頭,瘦弱的肩膀微微有些顫抖,一時間四人都不出聲,這裏陷入了一片出奇的寂靜。

······

“呃······”梁有糖最讨厭這種尴尬的寂靜了,只一會她就耐不住了,便向出聲打破,可剛發出一個音節覃落雨就動了。

她決然的推開了男人拉着她的手,頭也不回的出了豬圈并鎖上了門。

直到聽到鎖匙的響動聲,大老大才回過神,向前邁了兩步問:“哎!怎麽回事?”見沒人回答她,又問那男人,“你誰啊?”

男人還保持着剛才的姿勢,定定的看着覃落雨離開的方向不動彈,大老大忍不住就拍了拍他,他這才回過神眼神失焦的看着她。

梁有糖上前一步很江湖的問:“敢問這位兄臺,你誰啊?在這幹嘛?”

大老大瞪了她一眼,心想,你穿越了嗎?“我們是覃落雨的同事,來參加她的喜宴的,你來這幹什麽?”

“我是覃落平,覃落雨的同村。”男人只說了一句便低下頭不再說話。

“那你在這裏幹什麽?”梁有糖不耐煩的又問,心想這什麽男人吶!問幾句才回一句,這麽扭捏,這個問題再不回答老娘就要踹你啦!

似乎感受到了梁有糖的心聲,男人擡起頭看着她們一字一頓的說:“喜宴早就結束了,我是來,搶!親!的!”

哇!這麽勁爆!梁有糖和大老大很想深吸一口氣平複心情,可是這裏的空氣質量實在太差,她們只好換成挑眉,定睛端詳着眼前的男人,八卦之情翻騰湧動,心中竊喜,就差偷笑出聲了。這麽精彩!今天果真是沒白來!

等了一會不見男人的下文,梁有糖便主動開口詢問:“那麽,你,搶到了嗎?”問完立刻覺得這個問題無比傻逼。

果然,那男人只擡起眼皮瞟了她一眼,就別過頭不說話了。尼瑪!答案這麽明顯你還用問嗎!

一時間這豬圈衛生間又陷入了一片安靜之中。

······

作者有話要說:那啥~我無話可說了,每天都很忙,本想早早起來碼字,可是早上起不來,等起來了就上班了,都木有時間碼字,編劇還催倫家入V,可是入V就要連更三章,對沒有存稿的孩紙來說,這就是一個劫!

好吧!為了應劫倫家···倫家也就這樣了!木有存稿木有三章···唉···

各位親~随意吐槽吧~~

58鄉村愛情故事

梁有糖的提問毫無疑問的冷場了,大老大見悲催男不說話,為了能繼續八卦只好結結巴巴的開口開導他:“那個,呃,那什麽,其實這個感情嘛,呃,怎麽說呢,感情是雙方的,前提是要兩情相悅。那個,落雨沒選擇你,證明你們兩個有緣無分,現在她既然選擇了她認為對的那個人,你愛她的話就應該祝福她。你是個男人嘛,不必太過執着,日後會有更好的緣分等着你!”說完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說了什麽,梁有糖也聽得直向她翻白眼,心想,頭兒,這種時候不是說這種結案陳詞的話好嗎!

本以為那男人更加不會說話了,誰想他猛的一擡頭,瞪着大老大憤恨的說:“我和落雨才是兩情相悅,我就是愛她才要搶親的,我不能讓她嫁給那個她不愛的男人,那樣會毀了她一輩子的!”

嘔!有內容!梁有糖和大老大眼冒精光,一左一右的逼着他說出他和覃落雨的情史。

故事很簡單很平淡很小清新還稍稍有一點點矯情,男主叫覃落平,女主叫覃落雨,他倆是同村,都是村中落字輩人。女主比男主大一歲,像所有農村裏的女孩一樣,從小被養在家中務農,只等長大到十八歲便可嫁人。後來國家的義務教育普及到這個村裏,女主父親耐不住村支書成天的在自己耳邊做思想教育,便不情不願的把女主送去上學了。于是男主和女主就成了村中小學的同班同學,還成了同桌。女主與男主自幼相識,女主自認自己比男主大便把他當做弟弟般照顧,男主長久沉浸在女主的溫情關照中,久而久之無法自拔,便悄悄的對女主春心萌動,芳心暗許了。

男主長大後外出念書,但心系女主,對女主的思念與日俱增,他抵制住了花花世界裏的衆多誘惑,回村向女主告白。其實女主也早已傾心這個與她青梅竹馬的男主,兩人海誓山盟,私定終身,只等着兩人年紀合适便告知雙方父母,之後便可成親過幸福的日子白頭到老。

誰想女主十八歲時,家中兄長突生重疾,家裏為幫兄長治病幾乎傾家蕩産,債臺高築,不得已女主只好外出打工掙錢貼補家用。女主出村那日,男主站在村口堅定誠摯的說着會在村中努力致富等她回來,此生非她不娶。女主萬分感動,也堅定的說此生非他不嫁。兩人都視對方為珍寶,女主離開後也不曾斷過聯系,男主也遵守誓言,專一的等着女主,推掉了很多說媒的人。随着年齡的增長,父母一再追問,他才說出自己已心有所屬,父母也是開明的人,況且娶妻求淑娴,女主也是個難得的好姑娘便默許了他們。

之後女主的兄長病死,但女主找到了一個好工作有了可觀的工資,家境也寬松不少。兩年前女主辭工回村,男主欣喜萬分,本以為可與女主結成夫妻,雙宿雙栖,可與女主每每談到成親事宜時,女主便諸多托辭,但對男主的關愛與照顧卻不減反增。男主認為這是女主害羞的表現,便親自找人上門說媒,媒人回複說女主家中算過八字這兩年不宜成親。男主一咬牙便說等,這一等兩年就過了,這回再上門提親時卻得知女主家人已經把女主許配給村西的那個陸旺生,且女主也答應了,兩周後便要舉行婚禮。男主萬般不甘,想找女主問個明白卻再也見不到她人,就連自家父母也像是知道什麽似的,把他關在家中不許出門。女主成親這日男主費力逃出家門後就想來搶親,之前人多怕被捉回去便藏身豬圈,不想待了一會就昏沉沉的睡着了,直到被說話聲吵醒。

覃落平說完,看着覃落雨離開的方向堅定的說:“我是不會允許落雨嫁給那個男人的,我一定要把她搶回來!”

梁有糖和大老大互看了一眼,她們心中都明白,現在讓一個女人嫁給一個男人的原因有很多。比如男人有錢、有權、有能滿足女人虛榮心的資本,或者有愛。上述條件全部都能滿足是最好不過的,當然滿足任意一項也能組成婚姻,但若是只有最後一項,這樣的婚姻在現在這個社會來說是比較虛的,能天長地久便是可喜可賀,中途夭折也并不奇怪。

唉!這個世界有太多的無奈!像覃落平這樣的癡情男人已經很少了,大老大雖然同情他,但更想讓他認清現實,猶豫了一下便說:“你還是算了吧!別搶了!既然是她的選擇,你就祝福她吧!”

“為什麽要祝福她?嫁給那個男人她是絕對不會幸福的!”覃落平激動的說。

“你怎麽知道她不會幸福?或許那個男人的財富能讓她和家人在物質上得到幸福呢!”大老大反駁。

“那男人好吃懶做,根本就沒有錢!”覃落平急吼吼的說,“她若是需要錢我可以給她!我的雞場豬場礦場賺到的錢都可以給她!”

“呃······難道那男人是村長或村幹部?他手握實權,可以給落雨家裏多分兩畝地?”大老大又說。

“村長是我爹!”覃落平怒火攻心,忍不住就罵了:“那男人一無是處連個屁都不是!”

“呃······”大老大想了很久,小心翼翼的說出口:“難道他長得很帥,落雨被他迷得要以身相許了?”

覃落平用看白癡的眼神看着大老大,“那男人的年紀比她爸還大,就是一個不事生産,好吃懶做,一無是處的又老又醜的老光棍!他家是我們村裏最窮的,我真不知道落雨為什麽會選擇他!”覃落平頓了頓深深的吸氣,啞着聲音說:“若是她選擇了村裏的其它男子我倒不會這樣,但是,但是······”覃落平再也忍不住了低着頭默默流下兩行淚,“她不能這樣作賤自己呀!”

梁有糖和大老大面面相觑,天吶!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是覃落雨瘋了還是這世道變化得太快了,難道現在的女人放着年輕的鑽石王老五不要而流行嫁給又窮又挫的老光棍嗎?

“難道因為他是處~男?”梁有糖不死心的再問。

覃落平甩頭看向她,怔了一會痛苦萬分的朝她吼:“我也是!”吼完就滿目悲傷的蹲下來,嗚嗚的哭泣了。

見到覃落平哭了,大老大也不好再問,便看向梁有糖問:“有糖,你怎麽看?”

“咳!”梁有糖清清嗓,正聲道:“臣以為,這覃落雨是,失心瘋了吧!”

其餘兩人看着她,等待着她的下一句話,梁有糖感受到了他們的炙熱目光,又輕咳一聲,“咳!所以,我們,嗯,要不要幫她叫個醫生?”

話音剛落覃落平就猛的沖到門邊使勁的捶打着,大喊:“來人啊!快開門!落雨!落雨!”

“喂!你別白費力氣了,之前我們來的時候這裏除了落雨就沒有別人了,很顯然她是不會給我們開門的。”大老大抱着手臂對他說。

“那我就爬出去!”覃落平說到做到,跑到牆角開始攀爬那黑乎乎髒兮兮的牆。

大老大和梁有糖可不想自己身上的衣服蹭到什麽髒東西,便在一旁冷眼旁觀,“哎!你出去的時候別忘了砸開鎖讓我們也出去哦!”

梁有糖按亮了自己的手機,四處照着,借着微弱的光亮可以看到這裏的确是豬圈,牆上髒兮兮的,地上髒兮兮的,裏面的豬欄裏躺着幾只髒兮兮的大肥豬,絲毫不受吵鬧環境的影響,正安靜的呼呼大睡,要不是它們上下起伏的肚子,梁有糖還以為它們死了呢!

覃落平已經爬到牆和棚頂之間沒被封起來的地方,他探頭看了看外面,低下頭疑惑的問她們:“剛才你們聽到外面有聲音嗎”

“沒啊!怎麽了?”大老大回他。

“我從這裏看到院子裏的一張桌子上很亂,就像有人在吃東西,而且饅頭和碗好像都浮起來了!”說到後面覃落平的聲音有些微微的顫抖。

“啊?”大老大沒聽明白。

覃落平搖搖頭,緊緊地閉了一下眼睛,睜開後又想去看清楚些,剛向上爬了一點,他“啊”的一聲頭向後仰整個人就摔了下來。

梁有糖和大老大急忙扶起他,大老大怪他這麽不小心,梁有糖用手機照亮着他,見他臉上有一個黑色的手掌印,剛想詢問,覃落平就出聲了:“剛才有東西打我的臉,我才摔下來的!”覃落平揉揉臉說。

梁有糖走到門邊,把眼睛湊到門縫上向外看,冷不丁從門縫外看到一個翻着白眼的眼睛冷冷的從門縫外看向裏面,毫無心理準備的她吓得不輕,連連向後退去,暗罵了聲“shit!”

“怎麽了?”大老大從後面扶住了她,緊張的問。

梁有糖定定神,用便秘的眼神看着大老大,躊躇了好一陣才小聲的說:“大老大,貌似,我們又撞鬼了!”

“不是吧!”大老大震驚了,她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難道我男朋友又讓誰堕胎了!”怔了一下又自語道,“不對呀!我現在沒交男朋友!”

“不關你的事,應該和大師傅有關!”

覃落平見到梁有糖剛才的誇張動作,也湊到門縫邊向外瞄了瞄,他并沒有發現什麽,只覺得眼睛又蒙又涼似有人在吹氣,他揉揉眼站直了身子,見梁有糖她們在一旁低聲交談便湊過去問:“怎麽了?”

······

作者有話要說:呃,那啥,倫家應劫肥來了~~~遁地~

59百鬼赴宴

大老大在覃落平身邊耳語了一陣,覃落平擡起頭便用無比驚異的目光看着梁有糖,梁有糖不用想就知道大老大肯定在向他宣傳自己是陰陽眼的事了,于是迎着他的目光淡定的對他微笑點頭。

“這,這,現在可是科學社會,你這樣不科學!”覃落平搖搖頭不願意相信。

“切!你管我科不科學,我的确是看到外面有鬼,還感覺到覃落雨有危險,那你要不要去救她嘛!”梁有糖非常不齒這男人的迂腐反應,心想外面應該是被鬼包圍了,而且自己剛才看到的那一眼已經讓她感受到對方鬼氣不善了,再待在這裏恐怕會兇多吉少的,必須進行自救馬上離開,在現在這種情況下多一個人就多一份保障,于是拉上了覃落平。

一聽到覃落雨有危險,覃落平立馬就加入了梁有糖一夥,焦急的問:“那我應該怎麽做?”

梁有糖想了想說:“你先讓我上去看看,外面到底是怎麽了!”她指了指牆頭。

覃落平自覺的蹲下,讓梁有糖踩着他的肩頭,把她撐到牆頭上看外面。

梁有糖扶着髒兮兮的牆頭,小心翼翼的向外張望,剛才覃落平看不到的情景被梁有糖看得清清楚楚。雖然只看到院子的一個角落,但可以想象到那滿院都是鬼魂,在院子角落的那張酒席上圍坐着十一只面色蒼白但面容各異的鬼魂,它們動作緩慢悄無聲息的吃着畫着紅圈的大圓饅頭,喝着白瓷海碗裏有三個紅點的白酒,而原本插~在最頂端的饅頭上的三支香已經燒完了,但還是有白色的煙霧袅袅升起。

梁有糖看着覺得奇怪,那些明明是鬼魂,應該吃香燭紙錢才對呀,為什麽現在可以吃大饅頭了呢?難道是在地下孤寂了太久,口味變重了嗎?

正思考着,站在門邊的那個鬼魂看到了她,便飄了上來,想給她一巴掌把她打落到豬圈裏。梁有糖見那鬼魂瞟了自己一眼,慢悠悠的啃着饅頭飄起,一臉不削的向自己揚起手掌。

梁有糖那裏肯白白被鬼打,便先它一步揮出拳頭,砸到它蒼白的臉上,那鬼魂沒想到梁有糖居然能打中自己,毫無心理準備的它怔在當場做不出反應,梁有糖見它被打傻了便一把搶過它手中被啃了一半的饅頭,讓覃落平放下自己。

大老大見梁有糖抓着半個饅頭下來忙問:“這是哪來的?”

梁有糖把剛才看到的情況告訴了他們,就把饅頭拿到鼻子前聞了聞研究起來,“嗯!很香啊!這是真的饅頭,為什麽那些鬼魂能吃呢?”

“這,真不是你啃的?”覃落平指着饅頭白着臉顫抖着聲音問。

梁有糖向他翻了一個白眼,不做回答,低頭繼續研究饅頭。

“有糖,之前在樓上走廊我就見你一臉深沉的盯着饅頭看,其實你是不是一早就發現這些饅頭有問題了,對嗎?”大老大看到梁有糖對待饅頭認真的舉動,心中肅然起敬,語氣裏也洋溢出一種淡淡的崇拜。

“不,我只是餓了,想吃它。”梁有糖認真的看着饅頭,吞了一下口水。

大老大臉立即垮了下來,這回輪到她翻白眼了。尼瑪!這貨果真靠不住!

“不,你不能吃它!”覃落平見到梁有糖盯着饅頭吞口水,以為她要吃饅頭,又驚又急的揮掌打了她拿着饅頭的手,神色慌張聲音顫抖的說:“這不是給人吃的,這是人血饅頭,用來,用來······”

“治療肺痨?”梁有糖手松了一下,但饅頭并沒有掉,“魯迅大叔說過了,這個偏方是沒用的!但是打人和浪費糧食卻是相當可恥的!”梁有糖沒好氣的堵他。尼瑪!下手這麽重幹什麽,老娘的小手都被你拍麻了!

“不是啊!”覃落平擺擺手語氣急速的說:“我們村有個傳說,人血饅頭是陰鬼的食物,活人吃了會墜入地獄永世不得投胎,鬼魂吃了則會變成厲鬼,必須要殺夠一千個人才能消掉它的戾氣,就算佛主來了也不能阻止它!”

“不會吧!”梁有糖看着自己手中的普普通通的饅頭,實在不願意相信他說的鬼話,“你不是無神論者嗎?”

“真的,這是我們村老一輩人口口相傳的,以前有一個外村的農婦,她老公死了,自己又被村民羞辱折磨,受不了這樣的日子就含恨自殺了。死前她做了一個大饅頭,用自己血在饅頭上畫了一個圈,把它放在荒墳堆裏給那些游魂野鬼吃了。第二天那個村子裏大大小小的人就都死絕了,可那個村總共才有九百九十六個人,還少了四個人,那厲鬼便跑到我們村裏來害人,我們村就真的死了四個人這事才算完。以前我不信,現在見到這樣的饅頭由不得我不信了!”

“不是吧!這麽兇猛!”梁有糖和大老大被他的鬼故事給吓到了。

覃落平看着她們嚴肅認真的點點頭,之後焦急的在原地抓頭轉圈,“慘了!慘了!看來我們村就要完蛋了!”他停下來看着梁有糖問,“剛才你看到外面有多少鬼魂了嗎?”

梁有糖看看從門縫下冒進來的白煙,又看看他,無比苦逼的說:“待會你們自己數數吧!”

覃落平和大老大剛想吐槽,我們怎麽看得到!話還沒出口豬圈門就被粗暴的推開,一個面色慘白翻着白眼的老婦人出現在門口,直愣愣的盯着他們。

梁有糖大老大覃落平頓時縮到一起,驚悚的看着來鬼,大氣都不敢出。

慘白老婦人只是直直的站在門口看着他們,并不進來也不說話,等待了一會大老大哆哆嗦嗦的抓着梁有糖的手臂問:“現在怎麽辦啊?”

“我怎麽知道!”梁有糖謹慎的盯着老婦人,小聲回答她。

“要不,我們一起沖出去吧!”覃落平也抖抖索索的說。

“外面更多鬼啊!”梁有糖想哭了,自己白學了這麽久的法術,現在居然一點辦法也想不出來,要是師姐在就好了。

“你~們~還~站~着~幹~麻~跟~我~來~”老婦人看膩了他們,終于說話了,她動動嘴,從她蒼白的唇瓣裏顫巍巍的飄出這句緩慢低沉沙啞又冷冰冰的話。

“不用吧!”

“我不去!”

“這裏挺好!”三人被她的語調晃得心髒都是七上八下的,急忙擺手連連後退,同時發出拒絕。

“新郎官馬上就要來接親了,你們身為伴郎伴娘和金童,怎麽能不去~”老婦人冷冰冰的語速突然加快,只一閃就逼近了梁有糖他們。左右手一伸就抓住了梁有糖身邊的大老大和覃落平的前襟,梁有糖正好在他們中間,剛想拍胸口感嘆自己站的位置太好了,幸虧這鬼沒有第三只手時,眼前一花,老婦人已經非常華麗的擡起一條腿,用穿着白色繡花鞋的腳鈎住了梁有糖的衣領并把她拉向自己。

三人頭碰頭的被老婦人擒獲在眼前,而且能清晰的感受到老婦人說話時噴出來的涼氣與腥氣。

覃落平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的見到鬼,他害怕得不知道該幹什麽好,只能放聲大叫:“哇~”

大老大雖然不是第一次見鬼,但被覃落平突然的慘叫吓得肝都顫了,也只能配合着大叫:“啊~”

梁有糖被他們一左一右的高分貝噪音震得耳膜都要破了,逼不得已她也只能放聲大喊:“閉嘴啊,叫什麽叫啊!再叫它就鑽進你們肚子裏了!”

這招果然有效,覃落平和大老大立馬閉上嘴了,這個世界安靜了下來。

梁有糖耳道裏的餘震未消,嗡嗡嗡的響了三秒,她平複下來後低頭看看自己胸前勾着衣服的腳,吞了吞口水擡起頭對着老婦人讪讪一笑說:“女俠饒命啊!你把腳放下吧!我們去還不行嗎!”

老婦人利索的放開了他們,僵硬的轉身輕飄飄的走向門口,感覺到身後三人并沒有行動,它站在門外,叽叽嘎嘎的把腦袋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扭轉,又直愣愣的瞪着他們。

這樣的場景梁有糖已經麻木了,完全無感,但對于覃落平和大老大來說這樣震撼的大場面他們實在是無法駕馭,想叫不敢叫,只得捂住嘴瞪大眼拼命的吸氣,直到肺裏裝滿了刺鼻的惡臭味他們才緩下心神,戰戰兢兢的跟着梁有糖慢慢走過去。

老婦人見到他們走了過來便邁開步子輕飄飄的在前面帶路,但是她的頭并沒有轉回去還是在背後盯着他們,就像是怕他們中途跑掉一樣。

盯得他們三人心中發毛,暗地裏直吐槽,走路不看路,怎麽不摔死你!

看久了,梁有糖他們倒也适應了,便問:“你要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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