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王曉依包下了整個山莊為劇組,一是這小半年的化學反應劇組工作人員們都辛勤勞作,二也是犒賞這幾個小演員們的辛苦付出。

應該說自從開機以來,大家便都沒功夫閑着。

一昧心的都把自己全身心投入在了這個劇中。

王曉依是個大方的老板,定好日期後便放手劇組怠工兩日,而她自己則安心在家養胎,給大家兩天沒人管束的全身心都放松的假期。

經過幾月的相處,大家也發現閻犀私下并不是直視清高的性格,便多多少少都也敢跟他調侃上兩句嘴。

所以本來閻犀打算的是把這兩天用在訪友上,和幾個在美熟識的來中留學生小聚片刻,再在健身房耗上半日就算假期了。無奈王曉依的堅持,閻學的要求。

大家的邀請和厄梨回來送給他那件小紅棉襖的份上。

閻犀才把日程改掉,一同前往了對他來說極度無聊的溫泉洗浴上。

厄梨這兩天都笑眯眯了眼,原因也是有二。

一是厄梨回到北京後就發現家裏厄爸爸,在他每月生活費的基礎上多給他打了五千塊錢。這無疑對厄梨來說是在經濟上寬松了不少。

二是厄梨在王曉依跟他提一句嘴後,他自己心中的小算盤啪啪幾響,終于發現這一部劇就能讓他由無産階級上升到了中産階級範圍。

王曉依給厄梨的待遇相當優厚。

刨去少量戲份的幾集,滿打滿算,打一集三萬的酬勞,厄梨最低也有四十萬可拿。

除去在簽約後王曉依先支付過的五萬,厄梨算算算,對還可以再拿一筆巨款回家的事實相當滿足。當天就土豪一把請閻犀吃了一頓麥當勞全家桶,還給對方多要了份薯條。

只不過厄梨很疑惑,為什麽閻犀一口沒碰。

見問也沒什麽結果,厄梨就又承諾等他拿到全部片酬後一定再請他吃一頓小鍋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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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自己抱着全家桶分中飯,晚餐,宵夜的吃了個幹淨。

自然閻犀對于厄梨請吃個飯還要到年後的這個荒誕承諾是無力又發笑到了丹田都陣陣抽疼。

摸摸厄梨的頭發調侃,你到底是多窮啊……

“诶,你知不知道,據專家稱,中世紀的羅馬人平均壽命為273歲。”厄梨露在水面上的皮膚都粉嘟嘟的,在蒸騰的白氣中往閻犀這邊兒湊。

手裏捧着的一本被解放的耶路撒冷。

閻犀困的睜不開眼,打濕的毛巾敷面,話音低沉:“哪國的專家見過這麽多鬼。”

“你別不信,我家祖先就有活過130歲的,家族譜都記載着呢。”厄梨頗自豪的說。

閻犀輕哼。

偌大的溫泉池,三兩人見倆人又開始了別人想搭言也插不進去的談話,便都對一對視線,結伴兒在水裏圍上浴巾離開去做按摩了。

水流聲響讓閻犀擡起頭,毛巾順勢撇到一邊兒。

厄梨那犟勁兒上來就要一個話題論到底,雙眉皺皺的,為閻犀的輕哼感到不舒服:“你可以不相信,但你不能否認他的存在!!”

攥拳頭,動作幅度大的也是水點子都蹦濺到了手裏的硬皮書上。

閻犀沒指出厄梨話中的語病,只是用行動大過一切争論為證明。

大手撈過厄梨水面上拿書的手,一把扯住探進水裏後直接握住閻犀水裏那根堅硬,并給因這動作吓住的厄梨一個輕佻的眼神:“所以你也可以說我們這倆根本沒差……”

帶有情.色的視線,順着厄梨被熱水泡的粉了的頸子一直延伸到水中這人隐約可見的那塊兒。

聳肩。

閻犀有些呼吸急促,便也就任厄梨把手抽回去了。

別開眼,閻犀的視線也掃見了厄梨那紅的滴血的耳墜子。

悶聲悶氣的:“那什麽,我,水有點兒冷了,我先出去了啊……”

眯着眼睛看逃也似撲棱出水的厄梨,還有那因快速步伐而滑下浴巾露出來的半拉圓屁股蛋子,閻犀眼睛有些危險。

只是沒出兩秒,就又癱了身子,把腦袋枕在凹進的石壁裏感到頭疼的合起了眼。

這小子……

晚餐分兩種可供選擇。

一種是豪華餐,五六斤的龍蝦和日式三文魚,黑椒牛扒與檸檬秋刀魚……

另一種是反璞歸更版,幹炸黑灰菜搭配玉米面窩窩頭。

選擇也算多種多樣,只不過在中午送餐小姐的推車中,厄梨只要了一杯白開水喝了。之後翻爛了菜單都沒有胃口。

山莊很大很美。

位處四環于五環當中,不人多嘈雜,莊內很是清麗幽美。

綠化得不錯。

就在這冰涼的節氣中紅的花,綠的葉都也帶着露珠生機勃勃着。

一棟棟小白樓,更加傾向于鐘樓式的設計,刷了淺粉淺黃的牆粉。

雪白的雕塑比比皆是。從厄梨所在的這個客房向外頭看,能俯覽大半莊園,假山流水兒,參天的樹木,低矮的灌叢……

風景幽美,只可惜厄梨心思不在這上。

手裏的觸感很熟悉。

厄梨想,很像他小的時候被班裏男同學的惡作劇,把一個已經死了的老鼠放進他書包裏。然後他摸進書包裏觸到那軟綿綿一坨時的感覺。

那是厄梨畢生也無法忘記的感覺。

甩不丢,忘不掉。

雖然跟現在的感覺也不盡相同,但也差不多了。

那東西的硬度,和周邊紮手的發毛……

紅着臉,厄梨在陽光下把手攥拳,又比量比量摸到那東西時的粗壯度。低頭看看掩藏在自己短褲裏的軟綿綿。

“唉……”厄梨不禁就嘆氣了,不得不同意閻犀說的。

130和273的對比,就像閻犀讓他摸的,同樣的零件兒,差距咋就這麽大呢!!

鼓了臉頰,厄梨紅着臉憤憤。

手上的觸感擦不去抹不掉,讓厄梨微怒。

晚餐後園館在一處露天熱泉邊上燃起了篝火,為他們提供了消磨漫漫長夜的情調場所。

并安排了一場野雞宴。

這也是閻犀在不見厄梨大半日後第一次逮住了這人的影子。

縮在一角,手拿着一串雞爪子在做人生的思考。

閻犀已經完全忘了倆人上午在泉館裏的尴尬,一下午泡在莊園外不遠的一個清幽酒吧裏。喝了一肚子摻雜了水分的劣質雞尾酒。

回到莊園後又在看一部相當沉悶的紀錄片時不知不覺品了半瓶中等柏翠,到底有些暈眩。

手裏勾着瓶莫斯哥黑啤,味道也跟鹽水無異。

順手扔進身後的溫泉裏,閻犀才眼裏盯着厄梨,一邊晃悠悠的晃悠了過去……

“想出了什麽真理……”閻犀一屁股坐到人身側,掐了掐厄梨露出完美曲線的後脖頸子。

“唔。”厄梨努了努嘴,對閻犀悄悄的發洩心中不滿:“還說什麽都是野生,你看,其實全都是肉食雞。”

“怎麽說?”

“吶。你自己吃口。家養的雞肉柴還不香。”厄梨認真的解說相當是這行當中的精英人物:“野生雞也叫溜達雞。沒這麽多肉,但是可香吶,入口即化。你看你看看。”厄梨往中間一比劃:“哪來好幾二十只溜達雞,真噠,那雞跑的比你還快吶。”

說完,閻犀一愣,連厄梨都是一愣。

“我不是說你不如雞。我就是說你沒雞跑的快。”厄梨暗自咬了咬舌頭,為自己越解釋越不清:“我就那意思,就打一比方。”

閻犀越來越覺着跟厄梨相處,每每讓他幹笑到全身沒勁兒的情況發生的就越是多。

掐掐厄梨依舊挺着的後頸子,便笑着搖頭邊打斷:“行,行,我明白。”

“诶呀。”厄梨還生怕閻犀不信他的:“真的,你沒溜達雞跑的快,但是不是說你不如它,它跑的就是快,你不要不高興,你得正視事實不是。”

沉吟了會兒,厄梨轉動的眼珠子停下才狀似安慰道:“不過雖然你跑不過它,但是我也跑不過你。”

“吃你的。”閻犀實在是被念叨的腦袋疼,一個腦瓜崩兒過去讓人吃。

厄梨紅着臉努嘴:“我不是說麽,不愛吃肉食雞,我愛吃溜達雞。”說完就把手裏這串雞爪子塞給閻犀。

厄梨自個兒也因突然想起上午摸鳥事件而害臊得不行,便借口要吃雞腦袋而又從閻犀身邊跑掉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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