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字數有點少,算是一個轉折吧,校園劇要開始拍攝第二季的轉折點。

也就是說小攻小受要見面啦……

另外先在這裏交待一下呆梨他哥,這個人以後戲份很重要。

過了兩個月定時打卡的日子,厄梨再拿到批下來的假條時人有點兒發蒙。

他現在在幹嘛?那部化學反應是他拍的嗎?感到難以置信。

搖搖頭,厄梨背起包,戴上口罩後出發去了直通北京的高鐵。

給劇組的幾個還在學校的小夥伴發過短信報備一下,厄梨呆呆的坐了半響後就直不愣登的往狹窄小床上一躺,把背包和自己都塞進被裏後累的呼呼大睡。

到達終點站後下車的厄梨身上,頭發上都散發着一股強烈的煙油子味兒。

白底黑點兒棉襖的前大襟還沾了幾塊油印子。

氣哼哼的從車門擠下來,外面冷冽的涼空氣襲擊露在外的皮膚,但也不緩解厄梨睡一覺後一團漿糊的腦袋。

厄梨又沒啥脾氣,有什麽不高興的都只跟自己發洩。這會兒只覺得憋屈,心裏難受。

看誰誰不順眼,瞅啥啥不痛快。

由市中心乘車到五環外的清墅又逛逛悠悠的接近兩個半點兒。

直到下了公交車,厄梨才終于好好的松了松筋骨。進去大門又磨了不少嘴皮子,穿過一派小橋流水兒,厄梨搜索自己記憶半響,才從包裏摸出一把鑰匙湊近房門。

屋內擺設跟厄梨三年前來時沒有變樣,吐口氣,厄梨順着盤旋向上的樓梯摸進二樓的一間卧房:“哥,我來了。”

今天的天色灰暗,連帶着房內都不亮堂,看哪都像是蒙了一層灰似的。一地散落的名牌襯衫,和角落裏倒地浸濕了羊毛地毯的半瓶洋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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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梨微皺眉,因這屋子裏充斥着各種的嗆鼻氣味。

小心踩進去到床邊拉開窗到半扇,厄梨又提高了聲兒:“哥,我來了!!你怎麽開始絮窩了呢現在。”

“恩……”床上隆起的一大條拱包終于動了動。

厄梨又開始給人一路拾起髒亂的衣衫,一邊念叨:“你過年怎麽不回家,電話也不接。”

……

“過年姑父都是來我們家過的,你個不孝子。”厄梨學的一板一眼:“奧,你是不孝子這句是我姑父讓我轉達的。”

“在外頭玩兒瘋了你。姑父還說要逐你出家譜,以後讓你想回去都回不去,回去就打折你腿,再把你扔出去自生自滅……”

床上攤着的人終于有了動靜,從棉被一角伸出腦袋搖搖,睡蒙蹬的眼還好似沒醒過來。一雙大長腿也從被下伸了出來,光着膀子,十足春光乍洩的樣兒。

厄梨直起身,手裏抱了一團糟亂的白襯衫道:“我姑讓我帶來餃子了,我去給你熱了吧。”說着厄梨又為難的:“不過我在火車上吃了點兒,現在剩的不多……”

“還有點兒涼了,我給你做煎的吧。”

那是一張相當英俊的臉,跟閻犀的有棱角還是不一樣。

可能是經歷之緣故,讓這張臉英俊的很男人。與閻犀渾身張揚的氣場相比,這個人更經過沉澱的氣質內斂。

不是閻犀胸圍會較腰圍寬大許多的那種公狗腰身。

這男人的身材相比較是颀長很多,骨架寬大,讓身上即使不發達的肌肉整體看上去也不平板單調。

睡眼疲倦的閃兩下,男人打個酒嗝,呼吸沉緩,骨節分明的大手摩擦幾下自己的前胸,拉了個長長的哦……音兒。

說完還要躺下。

厄梨吧嗒吧嗒嘴,鼻子襟起來小狗兒似的左右嗅嗅,往前挪動兩步兒有些嫌棄:“啥東西臭呢?”

一股子發馊的味道。

擺擺手,床上人哼哼兒兩聲兒要睡:“诶……自己玩兒去,讓哥睡個消停覺。去去……”

厄梨擦擦抹抹了一氣,只把床上還睡着的人當是不存在的,給收拾的明亮了才又順着樓上樓下挨屋兒都檢查了一遍。

還好,不至于都跟他哥卧室一樣亂,厄梨挨屋大致擦了一遍後就從冰箱裏翻了唯一一袋兒還沒過期的聖安納卷面包吃了。

就了兩口自來水,這個家啊……

厄梨嘆氣,把一冰箱的過期食物拾到拾到全扔進了垃圾桶。

憋一眼占據大半空間的各品牌啤酒,咬咬牙,厄梨也給扔了。

時候也不早了,天剛擦黑時候厄梨剛剛睡下,樓下的人也該開始出去工作了。

樓下啪嗒啪嗒的高跟鞋敲擊大理石地板的聲響,隐約聽得見。還有時不時便高亢的女音兒,正唠叨着什麽放誰鴿子啊,投資商很不滿意,你能不能錢到腰包再生事兒,還有你是一天不鬧緋聞就難受是麽之類的抱怨話……

還有男人那輕佻得不當一回事的安撫,都吵的厄梨一直睡也不安穩。

房門被推開,也沒打燈,厄梨正處于意識模糊之即,迷迷糊糊的就見一個高大人影兒奔他床頭來了……

下意識的就往裏頭縮了縮,厄梨忍不住又回想起來閻犀那詭異的調調兒:“……他的手指到處找不到,沒辦法放進墳墓。 他的頭遠遠滾到床底;他的腿和手臂,在房間裏到處亂丢。”

“厄梨。”晃晃人:“我這馬上要飛香港,你這幾天自己先玩兒着吧。”

“卡我給你放這兒,密碼六個零。身邊兒沒個人跟着就別往市裏頭跑,出門口罩帶着。”

“嗯嗯嗯……”厄梨聽着進來人的動靜才送了一口氣,擡起腦袋對人沉沉的點了點頭。

“行了,你接着睡吧。”男人轉身走。

“诶,哥。”厄梨喊住人,小聲兒嘟囔:“你這不鬧鬼是吧……”

消停不了兩天半。

厄梨在這偌大的空洞洞的別墅裏蝸居了才兩天,心就癢癢的呆着鬧心了。

其實厄梨是最能宅得住的,只是這裏水電網都不缺,獨獨就卻能吃食的。厄梨從垃圾桶勉強翻出兩桶才過期不久的今麥郎。

摸摸自己從早幹癟了一天的肚皮,直到再拖不下去的咂咂嘴,厄梨才不甘願的放下手裏的書準備出去覓食。

從網上得知閻犀昨天就已經回來了,厄梨也不知道自己存的是啥個心思,關機就再沒開開。心有點兒靜不下來,肚子還填不飽,可給人鬧心壞了。

“三斤肉包子。”

“三斤?”

“啊,三斤!!”

“同學,你說三斤豬肉的?”

“恩,對,三斤!!”

厄梨付錢給滿臉不可置信的老板,提上包子轉身走了。

又在老板不解的視線下折了回來:“恩,再給我來斤素的吧。”

“就韭菜的。”

老板搖搖頭:“同學,你家人口是多啊……這麽的吧,我這也快關店了,韭菜的都賣光喽,這還剩幾個芹菜的都給你裝上,就不要錢啦。”

厄梨還從沒占過誰的便宜,不免就有點兒受寵若驚:“啊,那多不好意思啊。”立正,厄梨抿嘴紅了眼下一塊兒。

“嗨。”老板也是豪爽人,一拍大腿笑的一副山東大漢的派頭兒:“這有啥的,愛吃就常來吃啊同學。”

作別老板,厄梨空蕩蕩着胃,心裏卻熱乎乎的。

世上還是有好心人的啊,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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