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厄梨陪潘落兮哭了會兒,遞遞紙巾,再勸說兩句。

幾次三番都想幫潘落兮去跟王曉依說說,看能不能再重新考慮一下,把戲份能剪的都剪一點。只是一想起來閻犀讓他乖一點,厄梨就唾棄自己。

最後只能陪着潘落兮哭,遞遞紙巾,再勸說兩句。

他們不同人家已經在演藝界多少都有幾部作品的,別說替身了,也就厄梨受王曉依重視,給安排了助理。替身也是沒有的,這主要是王曉依怕厄梨有了替身後就不跟閻犀拍床戲了。

潘落兮就是現在也是自己的行程自己安排,王曉依沒有要簽她的意思,潘落兮現在也開始在為自己的将來做打算。

廣告接了兩個,但簽約別家公司的問題還在考慮,所以現在是獨身一人兒。

服裝還是宣傳檔都得是自己準備。

閻犀不在,厄梨的戲份也有小幅度縮減,就把潘落兮在戲中飾演的角色提了上來。

同第一季的跨越性很大,潘落兮都不知道增加戲份對自己是福還是禍?同第一季中自己模糊不清草草的兩場床戲相比,現在才真是坎兒。

潘落兮飾演的女大學生洛顏也有很曲折的情路,第一季中有一個固定相隔兩地的竹馬男朋友,第二季分手以後洛顏開始堕落自己。

先是遭遇強.暴,最後濫交成性患病,劇中洛顏這時期與厄梨飾演的江曉也有大量的對手戲。

腫着一雙杏核眼,潘落兮吸吸鼻子,随意拿袖子抹一抹臉上的濕:“走,拍戲去。”

“拍哦?”厄梨也跟着吸吸鼻子。

潘落兮一副大力凜然的模樣:“必須拍啊。”

厄梨看着潘落兮,他不知道別人有沒有那種突然就上來一種感覺的時候,在看着一個你本就很熟悉的人時,突然就覺得他很美很美……

潘落兮的這場戲完全可以用地獄走一遭來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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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梨不忍心看,別過眼,悄悄的退出了片場。

他很慶幸和他搭戲的是閻犀,厄梨無法想象會被閻犀以外的人壓在身下。耳朵鼻子都讓別人舔了去……

叫寂寞的東西第一次充斥進厄梨一直自得其樂的內心小世界,很陌生,挺可怕的。

也是厄梨第一次覺得自己開始認真的想一個人了,想馬上就見到他,想聽聽那人說話,不說話光呆着也行。

第二天中午,早上醒過一分半鐘後想想今天也沒自己的戲份要拍,就又轉個身兒睡下了。轱辘轱辘到太陽漸漸偏西,厄梨才眯瞪着趴在床上做了一個青蛙勢暖了暖身子,挺了三分半鐘才抱着被把自己包卷好坐起來。

巴拉着手機編輯一條發過去:“你那邊晚上呢吧?睡沒,恩,睡了就不用回了。”

而此時遠在美國的閻犀剛剛跟西格進入前戲。

甩開西格攀上來的胳膊,閻犀向後不滿的一眼,見西格失望卻也不得不老實的退後癱到床上才轉過頭。

既無奈又有火兒,閻犀狠狠的按下一行字發送“知道你剛打擾了森麽嗎”

厄梨自以為的聰明“我不是說了,睡了就不要回了!”

這小子,閻犀嘴角勾笑“沒碎。”

“哦。”厄梨盯着手機屏幕,其實倆人也根本沒那麽多話兒說,要為一個話題太深入的較之那倆人就肯定會吵起來。

但就是這樣也好,厄梨其實到現在也不太能搞明白自己的想法。

就像書上寫的吧,腦子裏都是對方,吃飯會想到那人吃了沒,睡覺前也想知道對方睡沒睡……初戀吧,酸酸甜甜的,就是沒話也想閻犀陪自己一起尬着。

這就是初戀吧,厄梨想。

閻犀這邊正是半夜接近1點,愛做到一半撇開女伴對着手機發呆,像是在沉思,其實那雙黝黑的眼卻一點不轉。

就拿着手機在發呆。

西格在閻犀身後點起一根薄荷煙,躺在床上光裸着的女性完美曲線呈給閻犀,西格眸子在光亮的吊燈下時而顯得深藍,時而一閃變得暗綠。

一眼不眨盯着坐在床邊,背對着她的閻犀背影看。

寬肩窄臀,麥色的光滑肌膚在暖燈下泛着光澤。理得短短的發,西格甚至還看得到這人頸窩兒處就在不久之前被她咬下的幾口牙印兒。

這也是西格人生中第一次感覺到了危險。

第一次,一個男人在她身邊,卻心和眼都沒有在她身上的危險。按下煙,西格從未被傷害過的女性自尊叫嚣着要讓她保衛自己的領土主權。

蛇一樣的纏上去,西格柔軟的胴體牢牢貼靠住閻犀的背部,小女兒的蹭蹭這人側臉,軟軟的調兒問閻犀可不可以了。

理所應當的被閻犀重壓回身下,可是西格卻一點也沒有漸入佳境的感覺。

閻犀明顯的敷衍讓她倍感困惑。

起身,閻犀從床上撈起浴袍扔到西格身上,示意人起來。

西格只有片刻一愣,随後爽快的穿上浴袍。也對,閻犀想要的時候不管地點,而他不想要的時候,更不會顧她想不想要。

淡然的一笑,西格覺得自己有點兒要出局的意思了。

不過她驕傲的自尊也就只允許自己悲哀片刻,精神抖索起來,西格已經拿到了閻犀手機。只不過哪有那麽容易,西格看着滿屏幕的中文,此刻非常後悔大學時沒有修漢語這一學科。

“厄梨你今天怎麽回事兒?魂兒飛了。。”

小小的點頭跟一群陪他通宵加點趕戲的劇組人員們抱歉,厄梨小雞啄米的點頭,苦大深仇的臉:“不好意思,對不起,我想先休息一下。”

難得的,今天王曉依都沒在副導面前給厄梨說話。只是坐在一旁,王曉依對厄梨點點頭,示意人去休息。

時間在午夜十一點與十二點中間徘徊,厄梨掏出手機想跟閻犀說點兒什,卻也發覺這幾天閻犀都很少回複了,發過去的消息大多都石沉大海。

打電話也跟年前一樣,開始不通了。

不禁想那人肯定是忙,一張臉兒卻是難掩的失望。

看着時間越來越近,厄梨收起手機。

狠狠摁了好幾遍馬桶上的沖水,對馬桶大喝一聲:“吃.屎去吧。”才勉強把心裏的不安壓住些許。

今天主要使厄梨心不在焉的關鍵也不全是閻犀這些天的冷淡對待。

大部分其實是王曉依今早突然對厄梨說的,要給他臨時加一場吻戲。厄梨是百般的不願,追問也沒有具體的答複,王曉依就說晚上再拍,拍時候你就知道了。

沒有腳本,甚至搭戲的對方厄梨都不知道是誰。

一問王曉依就岔開話題,用臨場發揮就行了幾個字打發走他。

下午時就見王曉依黑着臉,弄的厄梨也不敢再問,整整一下午的一場戲拍到這個點兒。而且厄梨也覺得不知是不是自己多心,他總覺得今天劇組中有一個算一個兒,大家都對他特別的苛刻。

走進片場,厄梨四下一掃,隐隐覺得有什麽不對勁兒。可極弱的觀察力又沒發現什麽。

副導和王曉依還在位置上,工作人員也都已就位,今天大家都出奇的安靜。

走到男二身邊,厄梨碰碰他,小聲的問:“你覺不覺得?”

男二沒說話,用眼睛表示對厄梨問話的疑惑。

靠近人,厄梨聲兒更小了:“副導演說我拍戲走神兒,可我怎麽覺得我今天就是有點兒蔫,還好啊。”喃喃:“我覺得你,咳,他們今天才都不對勁兒。。”

男二仰頭望天,聳聳肩,在厄梨身後王曉依危險的目光下走開了……

看着人搭理也不搭理自己,厄梨無措的轉頭看看大家,打了個冷戰。

“厄梨,就位。”副導不耐煩的揮手。

不願意也得上,厄梨蔫蔫的走進鏡頭,坐在了劇中他和閻犀的家中大床上。呆呆的,坐着。

耳朵裏編劇在強調:“對了厄梨,一動別動。就坐着。”

“眼睛打架,對,你現在困了,慢慢的躺到床上去。”厄梨遵命。讓自己身體盡量放松,就把耳邊的聲音當是催眠。

眼睛打架,張張合合,順着話音兒慢慢躺到床上。

“對,你就先躺着睡吧,千萬別動。”

耳邊有嘩啦啦的聲響,厄梨想看一眼,可有編劇的話在耳邊也不敢動。

迷迷蒙蒙的睡意真的逐漸淹沒上來了,厄梨一天緊繃的精神一貼到柔軟的大床上才感到疲乏。朦胧之中,厄梨還在思考着他一下午的所想。。

吻戲?為什麽會取景在劇中方為的家裏?

越來越強烈的困意讓厄梨的眼耳口鼻都慢慢的怠工,對外在聲響接收的也開始模糊不清起來。

隐隐感覺到什麽,思考的大腦卻最終被困意所擊敗。

厄梨憤憤的睡過去,沒力氣想了,困。

耳邊還有王曉依隐隐氣急敗壞的聲音:“都輕點兒,你們都給我輕着點兒!!”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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