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所以說?李晉是你哥?你倆的爸是一個爸?你管他爸叫姑父?他管你爸叫老叔?”王曉依坐在沙發上問的瑟瑟,手裏還攥着一個擦鼻涕的紙球兒。
厄梨攤手,表示正解,終于舒了一口氣兒為他和王曉依終于思想交彙了而感到不容易。
不好意思的搓搓手,王曉依還是不能接受這個事實。這不是亂倫嘛這:“那你倆。”對對手指,王曉依努力措詞:“你倆沒事兒嘎哈了這四個點兒!!”指指面前的報紙。
“用他的話就是久別重逢,喝喝小酒唠唠小磕兒。順便他還想幫我指點了一下我主要應該檢讨的地方。”厄梨把檢讨書正正方方的推去王曉依那邊兒。
“所以就是說你倆根本沒事兒呗?”眼睛亮了。
“什麽事兒?”厄梨問的懵懂又疑惑?
愣了一下,王曉依閉着眼睛笑嘻嘻的雙手揮舞了一通,打開周遭被自己意淫出的那些小泡泡。岔開話題的一本正經:“真是。”攏了攏頭發:“诶呀。”
王曉依都不禁為自己的思想難得的羞憤了。
李晉對王曉依的影響真是太大了,神一樣的存在。
對于王曉依來說,李晉就是GAY屆讓他們同類都想分一杯羹的人物,是上天賜給他們腐女的禮物。
不同于任何一個有顏值而遭她們幻想的男人,李晉就像一座雕塑,舉手投足都帶着一種說不上來的氣質。
基本王曉依寫的每一本小說裏的男主人公都多多少少帶了李晉的一點兒小影像。
那是鼻祖,讓王曉依見到第一眼就掙脫世俗要踏上腐女這條路越走越遠的人物。
怎麽想的這麽歪呢,王曉依搖晃腦袋,又仔細的打量起了對面的厄梨。啧啧嘴,真是單純個孩兒,雖然跟李晉也蠻登對的,但還是不抵和自己小叔子在一起的感覺。
比起沉穩老練的優雅貴公子,唇白齒紅的厄梨還是更加跟自己那個壯壯嚣張的小叔子更加配對。
一想起閻犀就免不了嘆氣,王曉依已經一味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不可自拔了……
厄梨一激靈一激靈的,看着對面王曉依一會兒皺着眉嘆氣,一會兒又咯咯咯的笑的詭異。厄梨把腳盤到自己腿下,順手拿過個沙發靠墊兒抱在胸前保護自己。
“恩,那啥……”王曉依幻想的爽了才想起還有厄梨這一人兒,不禁打起了鬼主意來:“啥時候給姐引薦引薦。”
紅了臉,王曉依笑的腼腆青澀:“姐,給姐也求個簽名照啥的呢……”
笑的神經質,且粘人:“诶,厄梨你覺着我請你哥客串一下我們這劇好不好?”
“诶,厄梨你給李晉說說,晚上姐請你們吃飯。恩你別說是我要請,你就說是你覺得小依姐這人好,大家出來吃頓飯認識認識啥的……”
一上午了,王曉依都賴在厄梨這不肯走。
“那現在呢?你們倆緋聞已經漫天飛了。你們親戚關系就瞞着?”王曉依陳述事實。
搖頭,厄梨表示自己沒能力管:“早上我給打電話他說不用我管,說現在我需要一個事兒把、”黯淡了眼睛:“把,那個壓一壓。”
皺眉,王曉依不認同:“這麽下去也不是長久辦法。”可是對閻犀的所作所為也感到抱歉:“算了吧,就這地也行。反正你哥在這圈兒這些年了也有經驗,姐這你就安心待着。以後你們倆有什麽決定通知我就行,姐給你打掩護。”
點點頭,眼睛疼,眨眨還睜不開多大的感覺讓厄梨懊惱的不行。
看着厄梨滑稽的樣子王曉依也忍不住笑了,拍拍他的腿:“诶,你好好的姐就放心了。你要想出去散散心姐就給你假,什麽時候想拍了回來。閻犀那小犢子我也算看清了,不啥好人。離你遠點兒也好。”
厄梨覺得心裏頭又難受了,那種感覺太矛盾,讓他心慌。
扭捏的換了個坐姿,厄梨不想說什麽卻還是忍不住問:“他、他這幾天,都幹什麽呢……”害怕王曉依說,又期待着。
王曉依的臉帶着好幾種意思,不知道應該說什麽……
她深有體會厄梨現在的感受,閻學當初混的也不照閻犀強哪去,什麽心情只有自己知道。那種感覺是說不出口的,也沒人能安慰,在漩渦裏自己沉沉浮浮,運氣好的能一浪被拍岸上從此活過來,要沒那點子沉下去也是很容易的事兒。
摸摸厄梨的頭發,眼前這張一雙紅腫着眼睛的仰頭白臉兒幹淨的讓王曉依詞窮。
心裏鬥争半天才勉強憋出來句:“厄梨,姐可能錯了,他怎麽配得上你呢。。”
眼睛連着腫了好幾天,等到徹底消了後厄梨才匆匆回歸了劇組。
照着地圖研究都沒什麽眉目,索性也省倆錢兒。其實厄梨哪也不想去,連着好幾個都是陰郁烏雲的天,他的眼睛酸疼,骨頭也疼,腦袋更疼。
本來到第三季方為和江曉的劇情轉折緊趕慢趕挪到當下第二季這裏,王曉依卻是忙裏也舒心,厄梨眼見一天比一天恢複精神。
而對于閻犀那個祖宗,王曉依懶得再去求爺爺告奶奶的讓人把戲份拍出來。
全交給了自家老公,王曉依給閻學下了最後通牒。
老婆弟弟你自個兒選一個吧,只要讓閻犀把還剩的十幾場戲拍出來。
王曉依幾天來也認真琢磨過了,第三季開始方為就換角,她可不再舔個臉上趕着了。因為閻犀那張臉王曉依現在是越來越煩閻學。
定了就換,就算換角會導致化學迷們的不滿。
潘落兮連兩個月晝夜不停的拍到累成狗,把第三季的一半劇本挪到第二季下半部分,加緊潘落兮的戲,然後直接導致劇裏方為和江曉的分手。
理由挺瞎的其實,但這種情況的發生在同志圈子裏卻是很常見。
洛顏患病後情緒很不穩定,潘落兮把人物角色拿捏的很好,整個兒就一神經患者。
第二季的最後定在江曉拿着化驗單在家裏暴躁不安。
最後幾集的拍攝很順利,采用的倒敘式方法卻需要大量的補戲,剪輯出來簡直像是狗啃的一樣兒。
王曉依煩惱要不要在第二季結束留一下懸念下來,但這種讓她認可的拍攝卻難免又多了缺處。這就在第三季換人的事情讓王曉依躊躇起來。
鬧心死。
今天拍厄梨的床戲,和潘落兮的。
倆人有說有笑,一點兒沒有尴尬的生分。
閻犀躺在不遠處的榻榻米上小歇,眉宇間有抹讓人忽略不了的疲憊。他們都連着補拍了兩天的戲,在那件事之後編劇就把他和厄梨的親密戲份減了不少。
親親摸摸的還有幾場,只是這種猶抱琵琶半遮面的碰觸卻還不如沒有。
體內欲.火在積壓,精神和身體上的一種莫名的壓力讓閻犀不順氣兒。
這兩件事沒什麽關聯,可閻犀就是忍不住放在一起想。或許他就不該跟他見面,聽着耳邊厄梨那獨有的語調兒,閻犀就一股火兒在體內亂竄。
還有一個也讓閻犀心裏不舒服,王曉依換角的事兒到底是怎麽想的。他也沒說不演,就這個事兒讓他怎麽都安穩不下來。
“诶,你放松放松,把我當充氣娃娃也行。”潘落兮擺出一個撩人兒的姿勢,對厄梨抛個媚眼兒的打趣。
厄梨回給她一個無聊的眼神。
親密度倒也不大,可是到底倆人還是太熟,厄梨很不好意思,看着潘落兮的臉就跟親王曉依似的,根本下不去嘴。
潘落兮別看嘴上多厲,一副愛怎地怎麽地的壯士豪情,其實心裏也膽兒突的,渾身都哆嗦。
一場戲下來倆人身上跟水澇兒的一樣,都沒怎麽接觸,還老是笑場。最後是笑了一身汗出來……
副導小孩子的翻個白眼,揮手跟編劇說:”得,得了。剪出來做糊影,實在不行找倆替身吧,好家夥一場戲下來這膠片也得給咱這劇組折騰黃了。”
編劇點頭:“恩,這幾卷一段都不能用啊。”說着往鏡頭前湊湊。
副導頗無奈了:“用什麽,播出去當鬼片看啊……”
厄梨圍上被單兒低着頭,眼睛躲着人低調的放遠,榻榻米上空蕩蕩。
心髒流動的血液一滞,茫然的四下搜索。突然被身後的潘落兮碰了一下,厄梨立即就豎起了毛兒:“唔?”
“找什麽呢?”
沒沒沒,厄梨擺手。
潘落兮也同樣圍上被單兒,使勁兒點了一下厄梨的腦袋:“你說你怎麽這沒用呢!!!”
作者有話要說: 我梨又要2了。
同志們,燈塔就在前方,那就是曙光,挺住!!!
我太期待明個兒的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