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出色表演

晏子殊不禁有些臉紅,雖然是他先撩的卡埃爾迪夫,可果然卡埃爾迪夫熾熱的眼神和甜美的情話是世界上最強烈的催情藥,令他招架不住。

「子殊,說吧,你想要我做什麽?」卡埃爾迪夫有意柔聲細語,極富磁性的聲線裏透着令人無法拒絕的誘惑,「不用難為情。你做了那麽多事,肯定是有……很想要達成的願望吧?」

卡埃爾迪夫指的是晏子殊刻意找他打賭,還硬要贏的事情。其實這并不像晏子殊會做的事,輸就輸,贏就贏,就算技不如人晏子殊也不會耍賴。所以卡埃爾迪夫很好奇,究竟是什麽事令晏子殊必須得拐彎抹角地說出來。

「就是……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晏子殊背靠向藤椅,俊美的黑眸盯着桌上的撲克牌,假裝出滿不在乎的樣子,但臉頰卻很紅,「只是我突然想起來……還有那樣一件事而已。」

「嗯?」卡埃爾迪夫更好奇了,不由坐正身體,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你還記得年初時,我們在西撒哈拉的綠洲度假的事情嗎?」晏子殊問。

「當然記得。」

「你當時說過只要我不害羞……開口要求的話,你也能做給我看。」晏子殊一邊說聲音越來越小,最後一句簡直像在自言自語,「我現在要求了,你不能食言。」

「子殊。」

「幹嘛?」

「你想讓我自慰給你看嗎?」卡埃爾迪夫直截了當地問。

晏子殊猛地瞪向卡埃爾迪夫,臉紅得就像陽臺上那束嬌豔欲滴的玫瑰,嘟囔道,「也不用說得那麽直接吧?還那麽大聲。」

雖說不會有人刻意盯着他們看,但別墅的每一層都有不少保镖巡邏,晏子殊總覺得隔牆有耳,尤其他們還坐在陽臺上。

卡埃爾迪夫笑了,覺得羞澀的晏子殊特別可愛。晏子殊明明是在紐約長大,頂着那麽一張英俊的臉孔和超模般的身材,卻從不亂來,甚至在感情方面還特別單純。

卡埃爾迪夫突然想起來,好多年前,當他在巴黎酒店裏故意找茬,強吻晏子殊時,詫異于晏子殊對于接吻的生澀反應,好似懵懂少年。

那時候的晏子殊也有二十三歲了,那次惡作劇之後,卡埃爾迪夫還曾想過晏子殊是不是處男,以及要不要找一個金髪美女,來「教導」一下這個脾氣臭極的刑警,讓他知道什麽是上床的美妙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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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當晏子殊發現,他的「初夜」是甶他最讨厭的人控制時,那場面該多麽有趣。

但是在這個計劃實施伊拉克突然陷入戰火中。世界各國的軍火商都觊觎着那個戰場,黑市也一樣,卡埃爾迪夫不得不提前返回巴格達,以保證他的軍火生意運轉順暢。

現在想來,他那時的想法真是惡劣,幸好他沒有一心讓晏子殊出醜,不然他現在該多麽懊悔。

「我果然……是一個不懂什麽是『真愛』的男人。」卡埃爾迪夫自言自語。

「哎?」晏子殊不明白卡埃爾迪夫為什麽突然這麽說,而且語氣聽來還很自責。

「就是我很愛你的意思。」卡埃爾迪夫莞爾一笑,令玫瑰花都黯然失色,「你的願望我知道了,我會讓你滿意的,但是我也有一個要求。」「什麽要求?」「我們能現在開始嗎?」

「現在?」晏子殊瞪大眼睛,「我們不是剛起床?」「怎麽,你怕啦?」卡埃爾迪夫笑着,眼神既帶着挑釁也帶着戲谑,「才做了兩次就硬不起來了?」

「什麽話!我是怕你硬不起來。」晏子殊狠狠白了他一眼。

「子殊,你說這樣的話,可是要付出代價的。」卡埃爾迪夫眯起眼,嘴角微微揚起的笑容更是傾國傾城,但有道是「紅顏禍水」、罂栗再誘惑也是毒,晏子殊頓時覺得脊背涼飕飕的,心髒也緊張得咚咚狂跳,他該不會是……又給自己挖坑了吧?

可是為什麽聽到他提出那種要求,卡埃爾迪夫一點也不慌張、也不難為情呢?這可是相當于要求他進行「性行為表演」,一向自傲的卡埃爾迪夫竟然無所謂?

那他這個——「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想讓卡埃爾迪夫也丢臉一次的計劃,不是失敗了嗎?

「子殊。」

晏子殊苦惱地坐在椅子上,正發呆時,聽到卡埃爾迪夫在卧室裏叫他,「外面風大,回到房間裏面來吧。」

晏子殊假裝沒有聽見,望着陽臺外的泳池,但坐了兩、三分鐘之後也想不出什麽更好的應對方式,而且,也許卡埃爾迪夫只是死撐面子呢?卡埃爾迪夫都沒退縮,他怕什麽?再者,即便卡埃爾迪夫真不在乎,照他的話做了,他也飽了眼福,不吃虧。因為就算和卡埃爾迪夫親熱了很多次,晏子殊也想象不出卡埃爾迪夫自慰是什麽樣的畫面。

『我這不是好色,只是好奇。』

晏子殊在心裏對自己說,『是人都有好奇心,這很正常。」

想到這裏,晏子殊越來越覺得自己的動機非常合理,臉頰上浮起的紅暈也漸漸退去,于是他站起身走進卧室,順手還拉上了陽臺門,把風聲和海浪聲一起隔絕在了門外。

霎那間,卧室裏靜得都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

晏子殊咽了一口睡沬,看向卡埃爾迪夫。卡埃爾迪夫從容不迫地坐在床沿,在他身後,那一床的淩亂讓晏子殊的臉又控制不住地泛紅。

「需要換床單嗎?」注意到晏子殊的目光,卡埃爾迪夫說,「我讓拉蒙進來一下吧。」

「不用,那樣太奇怪了。」晏子殊急忙說,有什麽比讓管家大白天換床單更尴尬的,就是連着換兩次床單吧。

「奇怪?我倒覺得拉蒙已經習慣了。」卡埃爾迪夫輕笑着聳了聳肩。

「……說的也是。」

拉蒙已經無數次幫他們收拾房間,這個時候再說顧及顏面的話确實太遲了,而且也沒有必要。

「不過,子殊,既然你覺得不用換,那我們就晚上再換吧。」卡埃爾迪夫寵溺地笑了笑,伸手輕拍了拍身側的床沿。晏子殊走向他,但是沒有坐在他身邊,而是站在他岔開的雙腿之間,擡起手摟住卡埃爾迪夫的肩膀。

「蘭斯……」

晏子殊的嘴唇輕吻着卡埃爾迪夫柔滑的金髪,那似乎是海洋與天空相交融的氣息,讓人感覺到無比迷戀。從某種角度說,卡埃爾迪夫确實像人魚般美麗又完美,而且為了心愛之人,也是那麽地奮不顧身。

晏子殊再次想起卡埃爾迪夫為了救他與帕西諾激烈對峙的那一幕,心底竟湧起一種想要哭的沖動。

「我愛你……」晏子殊再次柔聲告白。

自從知道「失去」是多麽容易的一件事後,晏子殊不再吝奮表白心意。

晏子殊只怕自己的心意無法傳達到卡埃爾迪夫那裏。

「我知道。」

卡埃爾迪夫擡起胳膊回抱住晏子殊,嘴唇更是情不自禁地貼上晏子殊的鎖骨,輕柔一吻。

晏子殊的心跳頓時加快,卡埃爾迪夫的舌尖滑過他鎖骨下方的吻痕,在細膩的肌膚上印下新的痕跡。

與此同時,他的雙手也煽情地撫摸着晏子殊的脊背和腰,手指慢慢地來到前方,從上到下,解開襯衫的鈕扣。

當卡埃爾迪夫撩開襯衫衣襟,想要摸上晏子殊無比誘惑的腹肌時——

「等下。」

晏子殊及時按住他的手,低着頭,呼吸略顯急促地問,「你忘記什麽了嗎?」

「放心,沒忘。只是看着你穿着我的襯衫的樣子,實在太誘人了,我忍不住……想做。」卡埃爾迪夫低啞地道,深紫的雙眸裏,熾熱又深沉的欲望是一覽無餘。

「我的襯衫和你的襯衫,除了尺碼不同,其它都差不多吧。」晏子殊笑了,「有什麽誘人的?」

而且自從他們在島上同居以後,穿的衣服和鞋子經常是出自同一個品牌或者同一設計師之手。卡埃爾迪夫還專門介紹家族的裁縫師給他做衣服,所以他的衣物才會多到衣帽間都塞不下。其他領帶、袖扣、皮帶、腕表什麽的飾品就更不用說了。

卡埃爾迪夫為他買東西時,頭腦裏根本沒有「錢」這個概念。

晏子殊念過他好幾次,但後者還是樂此不疲地訂購。

「那不一樣,你穿着我的衣服,讓我感覺……」卡埃爾迪夫熱辣辣的目光露骨地凝視着晏子殊帥氣的臉龐,沉吟着。

「什麽?」

「你是我的。」

卡埃爾迪夫說完将晏子殊拉上床。晏子殊身體前傾,雙臂順勢撐在卡埃爾迪夫的臉孔旁邊,黑色長髪從肩膀無聲滑下,這十分自然的畫面卻美得讓卡埃爾迪夫失神。

「蘭……」晏子殊才開口,卡埃爾迪夫就撐起上半身,吻住了他。

不似嬉鬧時的吻,卡埃爾迪夫的舌頭熱烈直入,貪婪地汲取晏子殊口中的甘甜。明明他們喝的是同一支香槟,但為什麽晏子殊舌尖的味道更甜美醉人,讓他的心跳一再加速。卡埃爾迪夫忘我地舔吮晏子殊的舌頭,右手勾住晏子殊的後頸,深深沉醉在這個缱绻的吻裏。

「唔……嗯……」

晏子殊閉着眼睛任由卡埃爾迪夫饑渴索求,他的舌尖也渴望品嘗到卡埃爾迪夫的氣息,且這種饑渴一點都不比卡埃爾迪夫的少。漆黑的濃密睫毛微微顫動着,晏子殊主動側轉頭部改變接吻的角度,厚實的舌葉激烈地摩擦卡埃爾迪夫的舌尖,加深彼此的總綿。

「唔嗯……蘭斯……」

晏子殊的身體越來越熱,就像頭頂着烈日在沙灘上耐力跑,汗水不斷沁出皮膚。他的呼吸聲也越來越重。不知不覺間晏子殊已經脫掉了襯衫,牛仔褲的鈕扣和拉鏈也被他自己解開了。在陽光下裸露出來的上半身,寬肩窄腰,肌肉勻稱,性感得令人噴血。

卡埃爾迪夫緩慢地松開晏子殊的唇瓣,綻開一個無比魅惑的微笑,晏子殊被他的笑容迷住,呼吸一窒,呆呆地看着他。

「讓我騎在你的身上吧?」卡埃爾迪夫突然說起了法語,晏子殊能聽懂,可也許是太專注于欣賞卡埃爾迪夫絕色的容顏,他就算聽見了也沒做出反應。

卡埃爾迪夫笑了,起身摟住晏子殊的腰,讓他平躺在大床上,接着卡埃爾迪夫岔開雙腿爽利地跨騎在晏子殊的大腿上。

「我會讓您非常滿意的,公爵夫人。」

卡埃爾迪夫依舊說着法語,深邃又熾熱的紫色眼眸從上方凝視着晏子殊的眼睛以及緋紅的臉頰,誘人地一笑。

仿若在表演脫衣舞,卡埃爾迪夫擡起手慢條斯理地解開真絲睡袍的衣帶,讓睡衣的衣襟悄然滑開。

明亮的光線中,卡埃爾迪夫那一「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完美身材盡收眼底。從寬闊的肩膀到厚實的胸肌,再到堅硬到硌手的上腹肌肉,晏子殊心下羨慕不已。在身材方面,卡埃爾迪夫有着得天獨厚的優勢,那就是——他的身材比例非常完美,肌肉也發達得恰到好處,就似由上帝精心設計,那是毫無瑕疵的美。

晏子殊漆黑的雙眼不受控制地追逐着卡埃爾迪夫半裸身軀上優美的肌肉線條,就像藝術家癡迷盧浮宮裏的雕塑一樣,而正因為卡埃爾迪夫那充滿着誘惑的美麗身軀,晏子殊的下半身開始變硬。

但僅僅是因為卡埃爾迪夫煽情地脫衣就勃起,也太丢臉了,晏子殊拼命想着一些令自己萎靡的事情,比如繁瑣的任務報告和屍檢照片,他想讓自己快速冷靜下來。

「子殊。」卡埃爾迪夫突然喚道。

「嗯?」晏子殊驀地回神,有些臉紅。

相比晏子殊的心慌意亂,卡埃爾迪夫深紫色的眼睛一直專注地盯視着晏子殊的臉,唇角挂着一抹從容自得的淺笑,他已打定主意要出賣色相,勾引晏子殊。

這是卡埃爾迪夫從未做過的事,雖然,一直以來他都有意無意地誘惑晏子殊,但是當着晏子殊的面自慰什麽的,他沒做過。

不是他不願意,而是比起自慰,他更想射在晏子殊的身體裏。

當然,這句話卡埃爾迪夫死也不會說出口,除非他想挨揍。

「你可以不說話,看着我就好。」

體諒着晏子殊的難為情,卡埃爾迪夫先給晏子殊一個臺階下,接着,在兩人濃烈的深情對視後,卡埃爾迪夫伸手摸向自己的下腹。黑色三角內褲的胯裆明顯地隆起着,由于之前那個無比纏綿的吻,那裏已是半勃起的狀态。

卡埃爾迪夫的手指隔着內褲輕撫突起物的輪廓,從下往上來回畫圈,卡埃爾迪夫注意到晏子殊的臉頰一片緋紅,那秀麗的黑色眼睛更似不知該看向何處,濃密的睫毛撲閃着眨了又眨,真是可愛極了。

『哎。』

卡埃爾迪夫暗暗咋舌,只是盯着晏子殊的臉孔他就完全勃起了,速度快到他自己都驚訝,手指間碰觸到的粗壯性器硬邦邦地撐着內褲,勒得他發疼。說好的色誘真是出師不利,太快高潮的話如何勾引晏子殊?

卡埃爾迪夫強迫自己轉移注意力,專注指尖潛入內褲的動作,可就算垂下眼簾,刻意不去看晏子殊的臉孔,他的頭腦裏也會浮現出晏子殊性感的模樣一想要「大口吃掉」。

真是……「中毒」太深,已無可救藥。

卡埃爾迪夫在心中嘆息,原以為他可以輕易掌控這場「秀」,讓晏子殊目不轉睛,為他神魂颠倒,現在看來,他得先控制住自己不被誘惑才行。

不、不對,那樣強行打壓自己的欲望只會适得其反,令他更加「失控」,他根本不可能無視晏子殊的存在,尤其當他們在床上時。卡埃爾迪夫不露聲色地定了定神,他只要看着晏子殊,然後其它的順其自然就行。

他不必刻意賣力地演出,而是服從熾熱的內心,卡埃爾迪夫再次深深凝視着晏子殊的臉,舌尖輕輕舔了舔自己燥熱的嘴唇。

『唔……』

晏子殊有點目瞪口呆地看着卡埃爾迪夫旁若無人地拉下內褲,右手緩緩搓揉着那絕對「傲視群雄」的性器,臉一下子紅到頸根,連眼尾也是緋紅滾熱的。

說來也奇怪,他們同是男人又是戀人,理應卡埃爾迪夫的那話兒對他來說并不稀奇,可此刻他卻似少女般羞澀得無以複加,心髒也轟隆隆地瘋狂跳動,幾乎不敢去看卡埃爾迪夫的臉孔和手指。

而卡埃爾迪夫——卻是相當認真地動作着。他修長白皙、骨節分明的五指緊緊裹挾着昂挺的陽具,富有節奏地上下摩擦。那完全膨脹的物體粗大得驚人,龜頭堅硬飽滿,好似就要噴射出來!

『嗯……真的……好大……』

晏子殊臉孔燒紅,怕自己發出奇怪的聲音,不禁咬緊嘴唇。真不知道是人種差異還是卡埃爾迪夫就是得天獨厚,連這種地方的尺寸和分量,卡埃爾迪夫都可以如此完美。

而且卡埃爾迪夫的性愛技巧高超極了,明明是這麽地……粗……和持久……卻從來都沒有讓他痛過。

每次和卡埃爾迪夫上床時,晏子殊所感受到的都是彷佛

能将他融化的甜蜜和沸騰的快感,四肢既萬分緊繃又如同被熱水包圍般軟綿舒适。他的靈魂都融進卡埃爾迪夫的懷抱裏。晏子殊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因為卡埃爾迪夫的一個吻、一個擁抱、甚至一個眼神就徹底淪陷,他的心裏……裝滿了卡埃爾迪夫。

「唔……」

從卡埃爾迪夫的雙唇間溢出十足沙啞的喘息聲,令晏子殊心悸。卡埃爾迪夫宛若鋼琴師的手指,仿若與自己過不去,激烈地搓揉着勃發的性器,那本就堅硬的莖身似乎更昂揚了,瑟瑟顫動的龜口滴出液體。

不知為何,晏子殊握成拳頭,微微滲出汗水的手心能感覺到那些液體的濕黏,更甚至,晏子殊的舌尖清楚地回憶起它的腥澀和黏膩,以及當他吞下卡埃爾迪夫的精液後,卡埃爾迪夫熱烈地吻住他的嘴唇,與他舌瓣交纏的樣子。

晏子殊的心跳越來越快,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卡埃爾迪夫,随着那充滿誘惑的呼吸,卡埃爾迪夫堅毅厚實的胸膛深深地起伏着,渾身上下都散發着強烈的荷爾蒙,連帶房間內的氣溫都似乎驟然攀升,晏子殊的呼吸開始亂了,當他看着卡埃爾迪夫的左手無意識地輕撫過胯部漂亮的人魚線,鼻腔頓時一熱。

「哎?」

卡埃爾迪夫在反應過來前,晏子殊就一把推開了他,像一陣風飛速沖進了浴室。

「子殊?」

卡埃爾迪夫呆住,雖然被戀人推開的滋味很不好受,但他更在意的是晏子殊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你怎麽了?沒事吧?」卡埃爾迪夫拉上睡袍,想要下床。

「啊、我沒事!抱歉、等我一下,半分鐘就好,蘭斯,你就待在床上,別過來!」

從浴室裏傳出晏子殊有點慌張的喊聲,接着是擰開水龍頭,嘩嘩的洗漱聲,難道晏子殊是突然想上廁所?

沒多久時間,晏子殊一邊拿着毛巾擦着臉孔,一邊走出浴室。

卡埃爾迪夫還是有點摸不着頭腦,「子殊,你确定沒事嗎?」

「沒事,只是一點小意外。」晏子殊笑了笑,爬上床,眼神卻有些閃爍,不敢去看卡埃爾迪夫的臉,「可能是太刺激了」

「嗯?」卡埃爾迪夫沒聽清晏子殊的嘀咕,但是晏子殊看起來氣色不錯,臉上也帶着笑容,便松了口氣,放心下來。

「對了,蘭斯,這幾天你和我都很忙吧?有很多事要做。」晏子殊突然提起了公事,在兩入都「硬着」的時候談論工作——特別兩人還是「敵對陣營」,實在很煞風景,但晏子殊下一句話,又讓卡埃爾迪夫的心情飛上了雲霄。

「所以,我下次再繼續看你表演怎麽樣?我們還是……先做好了。」晏子殊輕輕抓住卡埃爾迪夫的衣袖,臉頰緋紅一片。

「先做什麽?」卡埃爾迪夫彷佛不懂,微微笑着。

=七號草莓醬手打版=

「蘭斯,你——」晏子殊一擡頭,就被卡埃爾迪夫狠狠吻住。

「唔?!」

緊接着他的身體就被推向床鋪,「砰」,床墊大幅震動了一下,但無人在意。卡埃爾迪夫如膠似漆地吻着晏子殊的唇瓣,舌尖鑽入晏子殊的口腔瘋狂地攪動,吻得晏子殊幾乎喘不過氣。

而卡埃爾迪夫的雙手則忙着扯下晏子殊的牛仔褲和內褲——并不是卡埃爾迪夫不想溫柔一些,而是他實在忍不了了。晏子殊蘊含羞澀的俊美黑眸以及他的喘息,對卡埃爾迪夫來說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強烈的催情藥。

「蘭斯……唔……」

晏子殊低啞地呻吟,擡起雙手脫下卡埃爾迪夫的真絲睡袍,再緊緊地摟住他寬闊、厚實的脊背。

「唔……」

卡埃爾迪夫來回吮吸着晏子殊的唇瓣,就似那是蜜糖。濕潤的喘息聲萦繞在兩人耳畔,晏子殊覺得自己的腦袋就似醉酒般暈乎,不知不覺又伸出舌頭,和卡埃爾迪夫激烈纏吻。

「唔……」

卡埃爾迪夫低頭吻向晏子殊的肩頭,牙齒輕輕啃咬着那裏,晏子殊的雙肩微微一顫,溢出唇瓣的呻吟越來越誘人,光是那低啞甜膩的尾音,就令卡埃爾迪夫血氣沸騰。

但是卡埃爾迪夫沒有急着進入晏子殊的身體,盡管他已經亢奮到了極點,不只下半身,全身的神經都因贲張的情欲刺激而感到難受,他還是坐起身,拉開床頭櫃的抽屜,拿出潤滑劑。

這像香水一般裝在精致水晶小瓶裏的潤滑劑并非市面上常見的那種,晏子殊不知道卡埃爾迪夫是從哪裏買來的,或許,又是只有有錢人才能買到的稀罕玩意兒?

不管怎樣,晏子殊喜歡它淡淡的若有似無的蘭花香味,最重要的是,事後非常容易清洗。

卡埃爾迪夫擰開瓶蓋,把有些濕黏的透明液體倒在手心,耐心地慢慢揉開後,指尖才貼上晏子殊的股間。

「會冷嗎?」将液體抹在入口處,卡埃爾迪夫非常溫柔地問。

晏子殊搖頭,雖然雙眼直直地望着卡埃爾迪夫,臉孔卻紅得像熟透的李子。不論和卡埃爾迪夫親熱了多少次,晏子殊還是會控制不住地臉紅,這讓他有些窘迫。

「我愛你。」卡埃爾迪夫朝晏子殊莞爾一笑,指尖輕輕擠入窄小的後穴。

「唔。」晏子殊的腹肌反射性繃緊但又很快放松,只是眉心輕微地擰着。他能清楚感覺到卡埃爾迪夫的食指一點一點地沒入他體內,盡管他已經洗過澡了,但那個地方還留着之前做愛的餘韻。就算極淺的插入,最敏感的神經立刻回憶起先前欲仙欲死的快樂,晏子殊的臀肌控制不住地僵硬,像是想讓自己不要那麽敏感,或者說——饑渴,他的身體簡直像性瘾者一樣,極度渴望着與卡埃爾迪夫親密接觸。

卡埃爾迪夫的手指一再深入,有意撩撥過晏子殊最脆弱的快感之源。溫熱的指腹反複地輕輕刮擦它、揉按它,但絕不在那個地方過多流連,刺激過後就停手,讓晏子殊體內的饑渴感一再積蓄、攀升,直到忍無可忍。

「嗚……蘭斯……」

插入體內的手指已經增加到三根,滑溜的黏液随着卡埃爾迪夫無比好色的抽插動作被塗抹到後穴的每一處。晏子殊覺得身體裏面越來越熱,令人焦躁的空虛和甘美的甜蜜交替折磨着他,他的每一根神經都變得異常敏感,就似快要崩裂一般,而卡埃爾迪夫指尖的每一個撥弄,都令他加重喘息,雙膝發抖。

晏子殊知道每到這種時候,即便是自渎也無法澆熄身體的極度狂熱,他的眼裏只有卡埃爾迪夫,他的身體也是,有時候這種欲望強烈到抛棄了羞恥和自尊心,他會想要不顧一切地推倒卡埃爾迪夫,然後主動跨騎到他的大腿上。

當然除去主動騎乘,晏子殊有時也會産生想要「反攻」的心,誰讓卡埃爾迪夫那麽迷人,不管穿着衣服還是脫掉衣服,荷爾蒙都爆表。但這樣的念頭多半閃過腦海後便會作罷,因為晏子殊不覺得他可以「做」得像卡埃爾迪夫那樣好,這種好既是出于自身感受也是出于技巧,簡單來說就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萬一他反攻之後卡埃爾迪夫的感覺并不好呢?畢竟他沒辦法像卡埃爾迪夫那樣随時随地注意伴侶的感受。在床上時,他比卡埃爾迪夫更随心所欲,也沒有空暇去考慮卡埃爾迪夫是什麽狀況。絕大多數時,不,應該說自從他們在一起之後,卡埃爾迪夫就一直像忠犬服侍女王一樣,極盡可能地寵愛着他。

『我是被寵壞了吧?』晏子殊暗暗地想,但另一方面『可是我不想改變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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