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火熱纏綿

因為很享受卡埃爾迪夫的寵愛而不想改變床上的現狀,這樣的他會不會太「無恥」?

但是——晏子殊輕輕搖頭,就算他再無恥再任性,卡埃爾迪夫也很喜歡不是嗎?他沒必要在卡埃爾迪夫面前僞裝自己。很多年前,當他和卡埃爾迪夫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們彼此就已将最差勁的一面暴露無遺。

「子殊,你不舒服嗎?」

看到晏子殊眉心微皺地搖頭,卡埃爾迪夫立刻抽出手指,問道,「會痛嗎?」

「不是。」晏子殊的臉更加熱了,因為他竟然因為太舒服了而「走神」,他果然被寵壞了啊……

晏子殊輕輕咬了一下嘴唇,輕聲道,「你可以繼續……不用再用手指了。」

卡埃爾迪夫對他真的是太溫柔了,總是擔心他會受傷或者感到難受,但是如果太溫柔的話——

「我……更想要你……進來。」

說完這句話,晏子殊的眼睛再也無法直視卡埃爾迪夫,将臉孔轉向另外一邊,連耳廓都是火紅火紅的。

卡埃爾迪夫微微一怔,爾後俯身「啾」地親了親晏子殊的臉頰,笑着說,「對不起,我讓你着急了。」

「不要為這種事情道歉啦……」

「是。」卡埃爾迪夫甜笑着親吻晏子殊的額頭,又拿起裝有潤滑劑的瓶子倒出好些液體,抹在自己堅挺的性具上。

晏子殊的眼角餘光瞥見卡埃爾迪夫的動作,想起剛才的演出,下腹硬得不行,手指緊緊地抓住了床單。

「子殊,放松一點。」

知道晏子殊已不想等待,卡埃爾迪夫大大地分開晏子殊的雙腿,俯身挺進晏子殊的身體。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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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抹了足夠多的潤滑劑,形同兇器的粗大龜頭插入穴口的瞬間,晏子殊的神色還是一僵,他深吸着氣,轉回頭看着卡埃爾迪夫,那近在咫尺的深紫色眼眸是那麽專注地、毫不掩飾欲望地盯着他看,那眼神彷佛除了他以外,世界上的其他任何東西都已不存在。晏子殊的心髒猛烈跳動着,他的內心感受着卡埃爾迪夫毫無保留的愛,而他的身體……更是沉溺于欲海無法自拔。

「唔……蘭斯……嗚。」

粗硬的肉矛借着濕漉漉的潤滑液擠進後穴中,明明應該覺得脹得難受,身體的每一根神經卻都爽得不行,晏子殊覺得自己真是沒救了。

「嗯……」

卡埃爾迪夫的雙手撐在晏子殊的肩膀旁邊,他明明讨厭男人,可是晏子殊的身體卻讓他如癡如醉,無法自拔。在和晏子殊發生肉體關系前,卡埃爾迪夫還以為自己對于「性愛」已經非常了解,他十八歲時就閱人無數,有足夠的技巧,從來不用為床事發愁,但那一晚擁抱晏子殊之後,他才發現過去的自己根本不懂什麽是真正的快感,什麽是連靈魂都徹底被俘獲的高潮。

若不是晏子殊的身體抱恙支撐不住,那一晚卡埃爾迪夫根本沒辦法停下來,他會擁抱晏子殊很多次,就像他過去從來沒有和人做愛過那樣。

這件事情卡埃爾迪夫從未告訴過晏子殊,即便第二天他被晏子殊揍了一拳,也強迫自己表現出無動于衷的樣子。因為卡埃爾迪夫害怕自己太過沉迷晏子殊,那樣的話他的整個計劃都會變成一個天大的笑話。

他是謀略者,晏子殊只是他的棋子,就像其他任何棋子那樣随時可以利用、犧牲,他不能讓自己變成棋盤上的棋子。如果晏子殊太礙事,哪怕再不舍得他也要除掉晏子殊。

但現實是……十多年的糾葛,什麽理智、底線、計劃、自尊統統都崩毀,他就是迷戀晏子殊迷得要死,既然不管是什麽人都不能阻止他和晏子殊在一起,那同性之愛就更加不是什麽問題。

卡埃爾迪夫身為異性戀的本能的抵觸心,在看到晏子殊的一瞬間,只剩下許多難以啓齒的淫亂念頭。卡埃爾迪夫承認自己是很好色,但他所有的欲望和色心都只用在晏子殊身上。

就像現在——

「唔……」

卡埃爾迪夫有意以非常緩慢的節奏将勃發的肉矛推進晏子殊體內。晏子殊的後穴很緊,但足夠柔軟和濕潤,卡埃爾迪夫能想象出自己的性器侵占晏子殊腸道的畫面,那是毫無空隙的緊密貼合,脹硬的龜頭推擠開柔軟內壁,摩擦着深處。

卡埃爾迪夫并不知道如此深入的地方被同性插入性器會是什麽感覺,但他熟悉晏子殊所有敏感的地方,也樂于讨好晏子殊,讓晏子殊沉溺于欲仙欲死的淫靡快感中,根本沒辦法離開自己。

也許這樣做有點狡猾,但就像他時常對晏子殊說的,他不是正人君子,他很想要和他做愛。

「啊……」

只是插入這一簡單的動作,強烈的快感就一再沖擊卡埃爾迪夫的心髒,令他頭皮發麻,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如此美妙的感受。難怪從古至今,不斷有詩人把性愛比喻做天堂,假若天堂果真如同傳說的那樣幸福美好,那也只有晏子殊能帶他去往那裏。

感覺晏子殊的身體已經能夠适應他深埋進去的粗壯性器,卡埃爾迪夫緩緩擺動起腰部,堅硬如鐵的肉莖在無比濕潤的窄穴裏慢慢蹭着,彷佛在細細感受被熾熱內壁裹挾的美妙滋味。與此同時,卡埃爾迪夫的右手煽情地揉捏着晏子殊的左肩,火熱的掌心順着晏子殊厚實的胸肌下滑,貼上乳頭。

那個地方又小又硬,非常地誘人,而比充血的乳尖更誘人的是掌心下晏子殊「怦咚!怦咚!」瘋狂的心跳。卡埃爾迪夫滑動咽喉咕咚重重咽下睡液,唇角勾起一個極為魅惑的笑。

性是本能,但愛——

更令人癡狂。

「啊!……蘭斯!不要突然那樣……啊!」

卡埃爾迪夫突然地深頂,讓晏子殊的腰都懸空浮起,鼓脹的龜頭深深攪動着黏膜,那淫亂的聲響令晏子殊耳根都燙得要命。

「子殊,你真的好可愛……」

卡埃爾迪夫濃烈地吻着晏子殊臉頰和耳朵,把柔軟的耳垂含進嘴裏吸吮、輕咬,就似單方面的舌吻。他的挑逗令晏子殊本就亢奮的身體更熱不可耐,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欲望萦繞晏子殊全身,讓他不斷發出急促的喘息聲,雙臂緊攬着卡埃爾迪夫的肩膀。

卡埃爾迪夫一邊回應着晏子殊的舌吻,一邊加快撞擊,巨大的肉矛反複快速插入臀丘間的窄穴,并且重重地插入到底。

「啊……啊啊!」

強壯的性器深插到底後又快速拔出,力道不輕不重、恰到好處的反複磨蹭令晏子殊心蕩神馳、陶醉無比。

卡埃爾迪夫太懂得怎樣刺激敏感處帶給他爽極的感受,晏子殊的頭腦和身體一倂處在沸騰般的熱度中,下方戳頂着卡埃爾迪夫腹肌的性器,硬得像鐵棍一般,頂端的凹口流淌出半透明的液體,蹭濕了兩人的腹部。

卡埃爾迪夫似要晏子殊的感受更加強烈那樣,使用腰力時深時淺地撞擊着晏子殊的臀。

晏子殊的臀部不僅結實挺翹,還非常具有彈性,卡埃爾迪夫很喜愛揉捏晏子殊的屁股,但他最愛的還是分開晏子殊的臀瓣,深深地插入陰莖,直到晏子殊忍耐不住地驚喘、顫抖、射精為止。

「嗚……蘭斯……我……啊啊。」

晏子殊沒忍住,不小心就射了精,卡埃爾迪夫朝他嫣然一笑,那炙熱的眼神撩人得很。接着,卡埃爾迪夫的雙手緊扣住晏子殊的十指,壓在床上,完全不知疲倦地颠動着腰,持續着深入又緊密的抽插。

「啊……蘭斯……夠了……我又要……」

綿綿不絕的激烈性交自然會引起最原始的反應,晏子殊氣喘不已,臉頰上、頸部、胸膛滿是汗水,而腹部則是他剛剛噴濺出來的白色蜜液,被深入貫穿的臀丘間,潤滑液和精水濡濕了雙腿和身下的床單,全身都是黏糊糊的。

雖然頻繁高潮的感覺很刺激也很享受,但兇猛的熱潮一再地侵襲卻令晏子殊有些招架不住,難道卡埃爾迪夫忘了他們一個小時前剛做過嗎?晏子殊擰緊眉頭,想要從這場過于「磨人」的性事中逃脫。

但是,下方宛若兇器的粗大肉矛重重地打進後穴,晏子殊渾身一激靈,腰眼處酸得要命,被龜頭狠狠摩擦的腸道顫動着裹緊入侵物,身體似乎比意識更清楚怎麽汲取快樂,晏子殊的濕潤的臀部深吞着卡埃爾迪夫的性器,即便那裏不斷地緊縮,也絲毫不妨礙卡埃爾迪夫恣意的馳騁。

「啊嗚——蘭斯!」

好不容易才退出去的性器,晏子殊還來不及喘口氣,粗硬的龜頭又頂開穴口,強勢進入,晏子殊脊背繃緊,喘得屬害,這種感覺既不能說是「難受」,但也不好受,他沙啞地開口:「你也……快點射……啊啊……」

晏子殊的手指甲抓撓着卡埃爾迪夫的手背,兩人的手交握得太緊,以致手心都冒出汗水,濕滑黏糊,但晏子殊并不想抽出手來。

「我記得剛才……還有人嫌棄我『硬不起來』呢?」

卡埃爾迪夫的舌尖壞笑着舔着晏子殊的唇瓣,下半身的撞擊驟然加重。

「咿啊——!」

這種随口說的事情,記這麽牢幹嘛?晏子殊被「撞」得腰杆癱軟,被反複蹂躏的地方濕軟得一塌糊塗。

「你……唔……混蛋!我只是……随口說的……」

「『禍從口出』,你不懂嗎?」卡埃爾迪夫嬉笑着盯着他,下結論道,「所以,我不會那麽快放過你。」

「不、不要啦!蘭斯……啊……別這樣動……啊啊。」

晏子殊渾身熱極,眼角都溢出涙水來,卡埃爾迪夫俯身吻他,兩人的唇舌又如饑似渴地交纏到一起,卡埃爾迪夫下半身的律動也持續着,但最終,晏子殊開始求饒。

「我錯了!啊……蘭斯!……我收回我說的話,啊啊!」過于尖銳的快感令晏子殊的指甲不知輕重地撓開了卡埃爾迪夫的手背,但後者壓根不在意,粗壯的陰莖一次又一次兇猛地搗入後穴,大量濕潤的液體被擠壓而出,卡埃爾迪夫充滿色氣地輕咬着自己的唇瓣,對于晏子殊的秘所緊緊的包覆他也是爽得不行!

下半身一再地變硬,翕動的龜口敏感至極,已迫不及待要射精,但是,卡埃爾迪夫仍小心眼地不放棄「捉弄」晏子殊。

「叫我老公,就放過你。」卡埃爾迪夫用中文說親呢地說。晏子殊在此時此刻,無比讨厭他的高智商,為什麽卡埃爾迪夫掌握一門語言可以如此之快?中文不是世界上最難學

習的語言之一嗎?

「嗚……老……啊。」晏子殊眉頭深擰,臉頰緋紅,被過于強烈的快感沖擊得呼吸紊亂,但就算如此,後穴仍然夾緊着卡埃爾迪夫的性器。

「說啊,子殊。」卡埃爾迪夫挺胯搖晃,游刃有餘。

「唔……老公!行了吧?快點……射吧。」晏子殊苦惱地喊出聲來,渾身都因羞恥和興奮而顫抖。

「是,老婆。」卡埃爾迪夫飛快地接話,得了便宜還賣乖,狠親了一口晏子殊的嘴唇後,下半身的動作才更加激烈起來,晏子殊被他抽插到全身如風暴中的小船般激烈搖擺,前方的性器也再度勃起。

「啊……蘭斯……不行……我又要……啊啊!」

晏子殊的頭腦一片空白,幾乎和卡埃爾迪夫同時射精,只是卡埃爾迪夫在精液逬發而出的霎那,突然拔出了性器。白濁的液體自顫動的凹口噴濺到晏子殊的胸膛、臉孔以及枕頭上,和晏子殊逬發出的精液融為一體。

激昂的瞬間似乎持續了很久,好一會兒後,卡埃爾迪夫才伸手溫柔地擦拭晏子殊臉頰上的液體,然後低頭與他舌吻,直到兩人的呼吸都快接不上為止。

「呼……子殊……」

卡埃爾迪夫側躺在晏子殊身旁,擡起胳膊有力地攬住晏子殊的肩膀,嘴唇緊貼着晏子殊的臉頰,癡纏得如同大型犬科動物。

但晏子殊沒有那麽好哄。

「蘭斯。」

「嗯?」

「你說清楚一點,誰是老婆。」盡管漆黑的眼眸還氤氲着水霧,晏子殊直勾勾地盯着卡埃爾迪夫,「想清楚再回答。」

「你是……我的老公,我愛你。」

「這才對。」晏子殊賞了卡埃爾迪夫一個迷人的笑臉,爾後說,「今晚你去客房睡。」

「什麽?為什麽?!」

「『秋後算賬』,不懂嗎?」

晏子殊故意模仿卡埃爾迪夫之前說過的那句話,推開他壯實的胳膊撐坐起身。

『嗚。』

腰很酸,簡直跟斷了一樣,晏子殊的眉頭緊緊皺起,想到自己還要去洗一次澡,就有些心塞。

但他不能一整天都賴在床上。

「我們一起洗吧,子殊,我幫你洗。」卡埃爾迪夫微笑着起身,滿臉讨好地按摩着晏子殊的肩膀還有腰,但晏子殊飛快地瞪他一眼。

「免了,我可不想再來一次。」晏子殊從卡埃爾迪夫的摟抱中掙脫,抓起卡埃爾迪夫之前脫下的真絲睡袍穿在身上,大步走向浴室。

「真小氣……」看着晏子殊的背影,卡埃爾迪夫很小聲地嘀咕,但沒想到晏子殊竟然轉回頭來看着他,「你說什麽?」

「沒有,我什麽都沒說。」卡埃爾迪夫趕緊搖頭。

「是嗎?」晏子殊疑惑地眨了眨眼,便走進浴室,關上了玻璃門。

卡埃爾迪夫松了口氣躺回床上,不時還自言自語着,「他是貓耳朵嗎?我說這麽輕都能……嗯?」

卡埃爾迪夫突然注意到床頭櫃上的電話機在閃爍,提示通訊接入。這臺黑色觸屏接口的電話機是軍工産品,擁有極強的防竊聽和反追蹤功能,當數字鍵盤下方暗紅色的光點閃爍,就說明拉蒙有非常重要的事要通知公爵殿下,但卡埃爾迪夫在上床前把鈴聲提醒設置成了靜音,所以卡埃爾迪夫現在才發現拉蒙在找他。

「什麽事?」卡埃爾迪夫坐直身體後,拿起電話問。

「殿下,我們發現,有人在尋找尤文·馬西森神父。」拉蒙說。即便在電話裏,他的聲音聽起來也格外慎重。

「繼續說。」卡埃爾迪夫眉頭擰起,尤文·馬西森不宜在此時被「挖掘」,那樣會給他帶去不必要的麻煩。

「昨晚,有個黑客突破了梵蒂岡情報局的防火牆,入侵了紅色文件服務器,雖然他用了假的IP地址,還删除了訪問記錄,但他沒發現我們在尤文·馬西森神父的檔案裏種植的監聽程序,他已經打開了文件,如果他再追查下去,可能就會發現馬西森神父的秘密。」

「知道那個人是誰嗎?」卡埃爾迪夫的聲音冷冰冰的,「是特工還是情報掮客?」

「現在還不清楚,但是最遲今晚,我們就能破解他的虛假IP地址,追蹤到他的具體位置。」

「梵蒂岡那邊發現異常了嗎?」卡埃爾迪夫一邊說一邊看向浴室。晏子殊還在洗澡,從按摩花灑沖出來的水流聲透過浴室玻璃門隐隐約約傳出來,看來比起躺在浴缸裏泡澡,晏子殊更喜歡淋浴。

「沒有,但他們每隔二十四小時就會檢查服務器有沒有被惡意軟件入侵,所以今晚十點左右,梵蒂岡情報局就會注意到這次入侵。」

「不能讓梵蒂岡的特工先找到他,我不管他是誰,我們要先下手為強。」

「是,殿下。」

「能聯系上蘭德爾嗎?」卡埃爾迪夫又問,目光轉向落地窗戶外的沙灘和海洋。

「少爺要一個小時後才能上線。」拉蒙畢恭畢敬地說。

「那一個小時後,把他的通訊接進書房。」

「是。」

卡埃爾迪夫放下話筒,心裏是滿滿的不悅,會是什麽人突然注意到「尤文·馬西森」,還特意黑入梵蒂岡情報局的服務器呢?他不過是一個普通的鄉村神父。

雖然,這只是表面上的普通,但是沒人會想到就是這樣一個默默無聞、随處可見的神父和前任教皇的死有直接關系。

而且這個關系還聯系到了卡埃爾迪夫家族。

『是我做得不夠幹淨嗎?果然還是僞造成意外事故比較好?』

卡埃爾迪夫沉思着,可假若真有人要追蹤「尤文·馬西森」,明II怕是再逼真的意外事故,恐怕也不能擋住對方的好奇心。

卡埃爾迪夫很想知道那個人是誰,假如對方來者不善,那麽他會策劃一次最完美的意外事故,讓對方再也沒機會刨根究底。

「蘭斯,你還沒起床?」

晏子殊走出浴室,他的腰間紮着一條白色浴巾,浴巾有些短,僅能勉強遮住隐私部位,這讓卡埃爾迪夫頓時看呆,大腦一片空白。

「喂!看什麽呢!」

晏子殊擡起手在卡埃爾迪夫的眼前晃了一下,卡埃爾迪夫回神,依依不舍地将視線從晏子殊的隐私處收回,暗暗吐槽晏子殊果然小氣,一旦離開了床,多看幾眼都不行。

「手呢?給我。」晏子殊站在床沿邊,彷佛在邀請跳舞,向卡埃爾迪夫伸出左手。

「嗯?」卡埃爾迪夫不明所以地握住晏子殊的手,晏子殊卻說道,「不是右手,是左手。」

「左手?」就算一頭霧水,卡埃爾迪夫還是擡起左手,晏子殊握住他的手指,查看了一下手背上的抓痕。如同被貓撓了,白皙的手背上有兩道長短不一的淺紅傷痕,有一點腫。

「你不疼嗎?」晏子殊右手拿着碘伏消毒棉棒,為卡埃爾迪夫輕輕擦拭手背上的傷口。

「這沒什麽,很快就愈合了。」雖然這麽說,卡埃爾迪夫心裏十分享受晏子殊的細心和溫柔以待。先前接到電話時的不愉快瞬間煙消雲散。

「好了。不過話說回來,這也是你自找的。」晏子殊放開卡埃爾迪夫的手,走到卧室另一頭,把棉棒丢進沙發旁邊的竹藤垃圾桶裏。

「怎麽?我讓你那麽舒服,難道還是我的錯……啊。」

卡埃爾迪夫單手接住迎面飛來的靠枕,笑盈盈地看着晏子殊,至少晏子殊沒有拿垃圾桶丢他。

「對了,子殊。」看着晏子殊轉身走向衣帽間,卡埃爾迪夫叫住他,「晚餐前,留一個小時給我好嗎?」

「做什麽?」

「挑衣服。」

「我的衣服已經夠多了。」晏子殊無奈皺眉,停下腳步看着卡埃爾迪夫,「你想把整間亞曼尼工廠都買下來送給我嗎?」

「是結婚禮服。」

晏子殊愣住,盡管他們已經決定要結婚,但帕西諾的事讓這場婚禮一度變得非常遙遠,晏子殊知道卡埃爾迪夫需要時間去重新考慮。這個「重新考慮」不是說卡埃爾迪夫想悔婚,而是他們彼此都因「差點失去對方」而受到了傷害,尤其卡埃爾迪夫,他所面對的不僅是內心的創傷,還有現實的重重壓力。

沒有人會祝福他們的結合,想殺他們的人倒是不少。

晏子殊心疼卡埃爾迪夫,所以對于婚禮他也變得更加慎重,在卡埃爾迪夫沒開口之前,他不會主動提起結婚典禮的事情。

「怎麽,你以為被德國人恐吓幾句,我就會吓得丢下你逃跑嗎?」卡埃爾迪夫笑着調侃晏子殊,「就算上帝出現,親口對我說我不可以和你在一起,子殊,我也會和你在一起。」

『你這樣會很辛苦。』晏子殊想說這句話,但沉呤了半天還是沒說出口。很顯然,卡埃爾迪夫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德國情報局的警告是因為卡埃爾迪夫沒通知他們就和俄國人做起了生意,而就幾天前,德國政府還在電視上強烈批評俄國人崇尚野蠻暴力的外交政策。

可事已至此,卡埃爾迪夫和德國情報局的矛盾已經産生,晏子殊知道現在說任何安慰的話都只會顯得虛僞,因為卡埃爾迪夫是為了救他才和俄國人達成協議。

「我相信你。」最後,晏子殊選擇說這句話,「但是,你也別對他們太過分了,他們生氣是有理由的,不要再『激怒』他們。」

卡埃爾迪夫笑了,果然還是晏子殊最了解他,「你放心,我會适可而止。」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這句中文你也該好好學學。」晏子殊又走回床邊,俯身看着卡埃爾迪夫,「你呀,缺點就是 太小心眼了。」

「你的心眼也不大呀。」卡埃爾迪夫用德語嘀咕,「動不動就把我趕出去睡,明明就感覺很爽……」

「說什麽呢?」晏子殊瞪起眼,「我不是說過,不要用我聽不懂的語言說話嗎?」

「我是說,我們一起去洗澡。」卡埃爾迪夫驀地起身,一把抓住晏子殊的肩膀,拽着他去浴室。

「喂,我才洗完!」晏子殊沖他嚷着。

「那你看着我洗。」卡埃爾迪夫笑着說。

「我為什麽要看着一個男人洗澡?」

「那如果是女人你就喜歡看嗎?」

「蘭斯,別給我下套。」

「我愛你。」卡埃爾迪夫注視着晏子殊的眼睛,狡猾地告白。

晏子殊敗下陣來,最後他又泡在按摩浴缸裏洗了一個熱水澡,卡埃爾迪夫為他做了全套的精油按摩,還幫他吹幹長髪,這讓晏子殊覺得還算劃得來。不過短時間內,他真的不想再洗第四次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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