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7)
第31章 (7)
學,馬上就要入官場了,這種應酬事還要我手把手的教你?”
林兆挺想喊冤的,但是今天腦子轉的有點多,不太想和林海就送禮這一問題讨論出個标準來。也就借口要去庫房選禮物就告退了。
今天他去見陳林氏,陳林氏倒是沒拉着他一頓心疼,估計是殿試時間太短,她也明白林兆是不會有什麽變化的。
陳林氏聽了林兆來意,沉思了會,兩手一拍眼睛一亮,“咱家還真有一個寶物,送過去了陳家上上下下肯定滿意。”
作者有話要說:我興致沖沖的去泡面……結果 竟然沒有醬包
而且是他家出場的都沒有醬包!!!!正好少攝入點油脂 減肥了 ~~~~(>_
今天看天涯 有兩個小女孩被洗衣機絞的身亡 想起自己小時候沒事總是往洗衣機裏面爬= =不安全啊不安全
現在不能亂造謠 但是真的有點詭異啊 那個案子 天涯上議論的很厲害
☆、50面癱楚彥
陳林氏戲谑的一笑,“咱們把你妹妹給他家送過去,你姨母對玉兒喜歡的緊,每次見到都恨不得揣進懷裏的,這才就做叫投其所好。”
林兆無語,對陳林氏哀嚎道,“姑姑,我這都要愁死了,你還和我開玩笑。”
陳林氏收了玩笑的表情,正色道,“這可不是開玩笑,雖然和你問我的事有點沒關系。陳家的幾個姑娘嫁的都遠,十年都不回來一次,他們家早就想要個姑娘了。我到底是姑姑,還寡居多年。玉兒認了她做幹媽以後腰板能挺得更硬些。”
“可是,那是妹妹,哪能送給別人呀。”
“怎麽叫送給別人,還是和以前一樣,就是多了個人更疼玉兒了。這事我想了很多年,表嫂子對玉兒是真的疼愛,等翟兒在大些我還是想回家鄉去,有她在我也就放心玉兒了。”
“姑姑……”林兆說不出心裏是什麽滋味,他從來沒想過有天陳林氏會離開他們。
陳林氏笑着伸手點了點他的頭,“你那是什麽表情,不知道多少年後的事呢。今天聽你提起陳家我就順嘴說下。這事我早有打算了,表嫂子也是願意的。”她收起玩笑的表情,繼續仔細的想想,“說起給老侯爺的謝師禮,咱家還真沒什麽刀啊槍啊的,就算有老侯爺多大的人了,哪能給他送這個?我記得庫房裏有套木魚石的茶具,咱們一直不舍得用,明天你在把那顆幾百年的人參拿上,一塊給老侯爺送去。”
既然陳林氏這幾年都不會離開他們,林兆也不為這個煩心了。他聽陳林氏讓拿的東西都不能和老侯爺的胃口,有點擔心,“陳爺爺他也不喜歡茶,送套過去也是放着,還不如送點擺設呢。人參這東西他又要說我們盼他生病了,感覺都不是很好。”
“送茶具是讓老侯爺修身養性,都那麽大年紀了哪能天天打打殺殺,沒事耍耍槍的。都要八十的年紀了,常備些老參也是好的,你在去庫房看看,看中什麽了就明天一塊帶去。”
林兆點點頭,陳林氏給他定了兩樣最貴重的,剩下的還是要他自己去挑。陳府這幾年對他那是沒的說,老侯爺把他當成了親孫子一樣對待,和陳熹沒什麽兩樣。林兆覺得自己就算把無價之寶送過去,也報答不了陳老侯爺的栽培之情。
沒有老侯爺這些年的悉心教導,哪來今日的林兆。是老侯爺把他從那個只會背書的毛頭小子變成能在大殿和皇上對答的林兆。
拳拳之意,再貴重的禮物也不足以報答。
第二日江明陽去布置新家,林兆就收拾收拾禮物去了陳府。
忠烈侯去上朝來了,林兆也就直接去了老侯爺的院子。他想起昨天陳林氏和他說的話,很想去和陳夫人說說話。他現在年紀大了,已經不能随便在後院走了,也挺久沒見到陳夫人,實在無法想象黛玉要叫她“母親”的樣。
林兆把禮物交了出去,老侯爺果然吹鼻子瞪眼了。他氣沖沖的對林兆說,“你個臭小子,給我這些好看不好用的東西幹嗎,有這心思還不如去背幾本書。看你在大殿上那小心翼翼的樣,簡直丢我的臉,沒被吓的一身汗吧!”
林兆擦擦不存在的汗水,他就料到老侯爺肯定一臉嫌棄。林兆趕緊把茶具給擺到一邊去,萬一老侯爺一激動給碰碎了幾個那就太可惜了,“您看着茶具多漂亮,以後您沒事看着夕陽泡壺茶,那生活多惬意。說實話您都老胳膊老腿了,可別舞槍了,看的我們都心驚肉跳呢。”
老侯爺抓起個橘子就丢林兆,邊丢邊罵道,“臭小子,特意過來氣我是不是。上回那個江小子還說我寶刀未老呢,說我三招肯定能拿下他。”
林兆見老侯爺扔個沒完了,趕緊跑到古董架子後面,那上面擺的全是老侯爺的愛物,他一定不舍得扔。林兆看老侯爺停了攻勢,就怯生生的伸出個腦袋來,“他那是騙你呢,那小子最擅長油嘴滑舌了。不是我說你,老大歲數了,還說打人就打人,我看送您茶具真是太對了,沒事泡泡茶修身養性,您簡直太需要了!”
老侯爺氣結,這臭小子!伸手拿起最後一個蘋果,随手一扔就打中目标了。看着那邊林兆捂着腦門蹲在地上,直嚷嚷疼終于覺得氣順了點。他走過去拿起茶具看看,這花紋可真好看!
林兆一直抱怨老侯爺脾氣又大了,終于被趕了出來。他揉揉腦袋站在門口又叮囑了老侯爺幾句,就拍拍屁股找陳熹去了。
陳熹年紀還小,自己又不是多愛讀書,這次的科舉他也沒參加,每日在家寫寫畫畫無所事事的讓林兆直嫉妒。他倚在門框上敲了敲門,把正沉溺于畫畫的陳熹給驚醒了。
陳熹看到他來,放下畫筆迎了過來,“你可算是空出時間了,這科舉真是讓人脫層皮,看你比以前瘦了不好。”說完自己還後怕的抖了抖,“幸好我沒參加,不然剛養出的這點肉可就全沒了。那樣蘇兄又該說我像個女孩子了。”
林兆上上下下的打量他一遍,唇紅齒白的,就算沒水霖那般精致也挺清秀的,“我看你這樣胖乎乎的更像個女孩子,換身裙子出去一定很多人叫喚這是哪家的胖丫頭,真是可愛!”
陳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也不再說了。他吵嘴架一直鬥不過林兆,後來幹脆就不戰自敗,繳械投降了。林兆走過去看他畫的畫,那是個比陳熹稍大點的少年,合着眼躺在桃樹下面,幾瓣桃花飄下來灑在杏黃的衣裳上,柔和深遠的,“真是好意境,幾個月沒看你的畫了,進步這麽大。”
陳熹洋洋得意的高擡起小腦袋,争取用下巴看林兆,“我馬上就要拜蘇國手為師了,這幾個月一直和蘇兄一塊畫畫,進步那叫個一日千裏。”
林兆看了看畫中那個杏色衣衫的少年,了然的笑了笑,“這個就是那位蘇兄了吧。果然是你喜歡的。”
陳熹皺了皺眉,不解的說,“怎麽覺得你這句話這麽怪。算了算了不想了,我前幾日見到楚彥了,伯母讓我告訴你一聲,那小子挺安靜的,根本就玩不到一塊去。一副小大人的樣,長大了肯定是個老學究。”
林兆聽到陳林氏這樣關心黛玉,心裏也高興。他并不反對黛玉認個幹媽,因為這對黛玉是好事,哪怕是有種妹妹被搶走的微妙感覺,他還是不情不願的很贊同!可是這一溜的聽了過來,對楚家小子的評價是越來越下降,除了陳林氏和林海,這幾個同輩的都說他沒趣,這樣哪是黛玉的良配啊!林兆緊張的問陳熹,“那小子是不是傻傻的悶悶的,看起來就是塊木頭。”
陳熹搖搖頭,“說不上賊精賊精,但也不傻。木頭就更談不上了,據我觀察啊,絕對是個披着兔子皮的狼,那股精明勁,就算比不過楚淮,也算能看的過去。”他凄凄哀哀的嘆了口氣,“表妹那樣玲珑剔透的姑娘,肯定是被他壓的死死的。”
林兆伸手給了他一個暴栗,“你在那瞎擔心什麽我妹妹怎麽會那麽窩囊,等過幾天我去會會那個臭小子。“
林兆在這邊摩拳擦掌的想去教訓楚彥,陳熹在那頭撅撅嘴,把畫好的畫涼到一邊去,心不在焉的勸他,“按理說你是我表哥,玉妹妹是我表妹的,可真是一點也不像。表妹真是悲哀,攤上你這個沒事閑着瞎操心的哥哥。叔母考慮的肯定比你多,你就別瞎管了,萬一讓楚彥想歪了就不好了。”
“這點分寸我還是有的,你要是有空了多幫我看看那小子,哪塊不好咱們趕緊給改改,幸好年紀不大,長歪了還能正過來。”林兆越想越放心,陳熹不就被他教的好好的嗎,在來一個一定沒問題的。
陳熹看林兆那表情就能大致猜到他在想什麽,在心裏撇撇嘴,很是不以為然。連楚淮那個人精都治不了他弟弟,林兆這點段數估計是不夠看的。
林兆考完了試一下子就清閑下來了,他當天回去就約了楚淮說是想見見他弟弟。楚淮為了讓弟弟出門愁的只掉頭發,聽到林兆要見他也是高興,想借這個由頭讓弟弟出來放放風,一萬個願意,說明天就算用捆的也把楚彥給拉出來,倆人約好了時間地點,就各自回家準備去了。
第二天,林兆就見到了聞名已久的楚彥,從聽到他名字那一天起林兆就在想他是個什麽樣的人,之後聽了幾個朋友的話對他是越來越不滿意,恨不得讓他離自己妹妹遠遠的,只可惜他和黛玉的事鐵板釘釘,沒有反悔的餘地了。
楚彥長的和楚淮有些像,但兄弟二人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他小臉一板,一看就知道平時都不拘言笑的,眉毛眼睛嘴巴,就像刻出來一樣,盯了好一會動都沒動一下。
少年老成這詞,用在他身上最合适不過了。
作者有話要說:告訴我們停水停電 結果又沒停……白忙活一晚上了
我們學校果然是告訴要停從來不停 在你終于放松警惕的時候 帕的一聲 停水停電了!!!
今天竟然在圖書館裏面找到了東野圭吾的書 可惜沒有白夜行 借回來了本十字軍的書 感覺不想看了……
☆、51轉變
林兆看楚彥,橫鼻子豎眼怎麽看怎麽不順眼。自己神仙一樣的妹妹要配這個小面癱,簡直就是老天不長眼睛,亂扯紅線。
他笑着和楚彥說了幾句話,心中更堅定自己的看法,暗暗的埋怨林海,那麽小就給黛玉定下了,看吧,這孩子長歪了!
悶石頭一樣的性格,撥一下動一下,黛玉那丫頭也是愛害羞的,這以後豈不是倆人連話都不怎麽說,靜等着有隔閡呢。
楚淮看他倆說了幾句又沉默下來了,暗自皺眉,林兆那小子平時還算挺能說的,今天就問了“你叫什麽”“多大了”“讀了什麽書”就沒話了!楚彥小,一團稚氣的,難道林兆你這麽大的人還不懂?沒話找話你也給我在說幾句啊!
他真是冤枉林兆了,林兆昨天經陳熹一提醒,回去想想确實是那回事。自己表現的太誇張吓到楚彥是小事,讓他對黛玉産生什麽不好的想法那就糟了。林兆今天行為語言都中規中矩的,努力表現的只是他哥哥的好友,話裏話外沒有一點關于黛玉的意思。
楚淮看他倆實在沒話說,幾個人也不能幹坐着。他把林兆拉到一邊偷偷的耳語了一番,“這小子其實挺機靈的,今天是見到你太緊張了,連話都說不全。你別看他小,最重禮數的,幹不出什麽寵妾的事來。更何況我家的家風就不是愛納小的。我父母打算給我定下來就準備他倆的小定,你回去也和家裏通通氣,還有段時間呢。”
林兆不可思議的看了他一眼,剛說出個“你”字就被楚淮一下子捂上了嘴巴,楚淮繼續和他耳語,“我什麽我,我知道你要說什麽。我的是弟弟你的是妹妹,哪能一樣?總是要我先定下來的。你別看他呆呆的,其實精明着呢,咱們倆這麽多年的好友,我是不會害你的,信我的你就對那孩子放心吧。”
我是嫁妹妹,怎麽能放心!林兆嘴被捂着說不出話,只能狠狠的瞪楚淮。他正要掙紮幾下就聽身後楚彥出聲道,“你們兩個在幹什麽。”
楚淮聽到他的聲音,把手一放就笑吟吟的轉過身去,“我和你林大哥商量點事,馬上就好了。這家的桂花糕挺不錯的你再吃點。”說完他又轉了回來,和林兆放狠話,“你最好別亂嚷嚷,小彥耳朵可靈着呢!還有,我弟弟純良着呢,你可別教他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不然我就把你幹的那些好事認識誰就告訴誰。”然後就笑容滿滿拉着楚彥說是先走一步,林兆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這對兄弟相攜離去。
姑姑,你是怎麽千挑萬選就選中他們家的啊!太不靠譜了。
林兆回家連衣裳都沒換,直奔陳林氏的屋子去了。他進屋先掃視了一圈,幸好這時候黛玉在自己屋裏和丫頭們繡荷包,他上前就和陳林氏一頓抱怨,說楚彥是這不好那也不好,總之就沒一處能看過去的。
陳林氏越聽越好笑,聽到最後直接捂着胸口笑倒在了床上,吓得一堆小丫頭們又是端茶送水又是揉胸口的,生怕陳林氏笑岔了氣。陳林氏就這紅梅的手喝了兩口水,喘了幾口氣才對林兆說,“你當是調小厮啊,還要會說話的。要是他一張嘴把你哄得樂呵呵當時就決定把妹妹嫁過去,那我反而不讓了。這是給你妹妹選良人,他靠得住就行。花言巧語的八成不是好人!”
林兆也是明白這個道理的,黛玉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小姐,哪能自由戀愛。也就是找個各方面都優秀的嫁過去,好的婚後能培養出感情,少年夫妻的也容易!要是碰上了不好的,那一生可就是都毀了!他還是有些芥蒂,“可是這個楚彥也太木讷了,姑姑你是沒見到,我問一句他說一句的,別的不說,就說他這性子哪能在朝堂上混的開。還有陳熹那小子可說了,是個披着兔子皮的狼,妹妹去了他家還不得被吃的死死的。”
陳林氏聽他這前言不搭後語的,大覺好笑,“你這是希望他會說還是希望他不會說?自己都弄不清楚了吧。這事就交給姑姑操心,你就別瞎鬧了,一個爺兒的,哪懂得這裏的門道和小姑娘的心思。我前幾天還以為你長大了呢,和你父親說要給你定下來,現在這一看還是個毛頭小子。”
林兆自從明白自己對水霖那點心思後,別說成親了,只要是女的都不多看兩眼。聽聽陳林氏這麽一說,急的汗都出來了,“姑姑,我這沒個前程的,誰知到以後會去哪?就不要禍害人家姑娘了。”
“我的侄子哪都好,怎麽會是委屈人家姑娘。我看誰定了你,那是便宜他了。”陳林氏摸着林兆的頭,越看越滿意。這孩子從她腰那長得比她都高,真是成大人了。
林兆看陳林氏這眼神就知道事情不妥,趕緊禍水東引,“今天楚淮還和我偷偷的說,他要趕在他弟弟之前也定下來,還不知道個結果呢。”
陳林氏聽着點點頭,“楚淮這孩子是嫡長子,他在彥哥兒前頭也是正理兒。他家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不知道看中了哪家的姑娘。我哪天碰到了楚夫人得和她打聽打聽,萬一是個不好相與的,豈不是苦了我的玉兒。”
“是啊是啊,現在的大家小姐哪有像妹妹這樣溫柔的。就說妹妹新交的那幾個朋友,把妹妹都帶壞了。”林兆見陳林氏把注意力放在黛玉将來的妯娌上,看準了時機就要告退,他可怕了陳林氏,再來句要給他定親,真就不知道怎麽混過去了。
陳林氏見他要開溜,還以為是害羞呢!也不攔着只是叮囑了遍生活起居,末了突然想起個事,“我前幾日帶着玉兒去做客,聽到理國公家的夫人被皇後娘娘說了,好像是關于他家姑娘和賈家的事。我估摸了他們兩家也快小定了,那好歹是你外祖家,總是要去的。你回去好好想想,想明白了,別到時候給他家落了面子,丢的是咱們家的臉。”
“知道了。”林兆不情不願的應付了一句,轉身就跑了。
江明陽最近一直忙着他家的布置,林兆這兩日也早出晚歸的,是以倆人在門口碰見了還真有點“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感覺。江明陽一伸胳膊,直接就把人給拽住了,屋都不讓進,非說要去看看他家成了什麽樣。
林兆正好也好奇着,加上心思有點亂,順勢就跟着他走了。
他站在江府的大門口仰頭看着,這地方和一個月前簡直沒一點相像,用煥然一新形容正合适。林兆看着粉刷一新的牆,驚嘆的說,“這是找的哪家工匠,太有效率了!”
江明陽興高采烈的拉着他往裏走,過了垂花門,就到了內院。原來院子裏的那顆大柳樹已經修剪整齊了,還在樹下安了個茶桌,旁邊放了個竹編的搖椅。旁地還種了些花草,廊上摘着幾顆看瓜,這樣一看倒是挺有安逸田園的感覺。
林兆又去內屋看了看,點點頭,“你這房子弄的真不錯,住的看的都很舒服。我都羨慕了。”
江明陽拿了壺茶放到院子裏的小桌子上,招呼林兆坐在,“你有什麽好羨慕的,你那個院子和我家都差不多大了,還有丫鬟伺候着什麽都不用愁。真是個大少爺,不知柴米油鹽的,當家多麻煩了。”
林兆坐在椅子上搖晃了一會,聽他這一溜話下來覺得好笑,“我只不過是感嘆下,你怎麽有一車轱辘的話來對付我。不和你談這個了,楚淮他還和我問你呢,好像是挺想和你在吵吵嘴架,哪天我幫你倆約約?”
江明陽想起來楚淮那張欠揍的笑臉,也挺想和他在鬥鬥的,畢竟現在就是等結果了,實在是閑的無聊。他點點頭,“我過幾日要請喬遷宴的,除了你和他,我在京城也不認識誰來了。不知道衛遙到沒到,我還挺想他的。”
“得了吧,你倆一共見過幾面?那是想他,是想他的用處吧。楚淮他最愛湊熱鬧了,再加上是你請客他肯定會來的。要我說啊你幹嘛沒事總是想着他,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還是怎麽的。”
“那個人多好玩,可比你有趣多了。我現在每天閑的無聊,能多認識個人就多認識個人呗。”江明陽站起來堆堆他,“起來起來,像個大爺一樣躺着算什麽事,別人看到了哪像樣?我前幾天碰到了左翼前鋒營統領,他挺欣賞我的。過幾日他過生日我想送他個好禮物,你說什麽好。”
林兆沉默了一會,最後勉強笑道,“他喜歡什麽我還真不知道,哪天我去幫你問問。你要是錢不夠我那還有,這些年我攢了些錢應該夠了。”
江明陽爽朗的一笑,伸手拉起了林兆,“你不要生氣,我在朝中沒什麽人脈,能認識一個是一個。既然都打算當官了,那就要好好當。”
“我哪是生氣,就你那點道行,哪裏鬥得過那些人精,別把自己賣出去就好了。”林兆啊林兆,你不是早都知道江明陽是打算當大将軍的,他結交權歸都是必須的,你自己也不是什麽請貴的人,幹嘛要看不過去。他笑了笑接着說起來今天見到楚彥,和楚淮真的不像。
江明陽顯然也不想和他在自己走上“阿谀奉承”這條路上多做文章,也順着他的話倆人繼續聊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這幾天看金粉世家 說話都喜歡民國風了(汗)
那時候的廠花董潔劉包子都好嫩啊 我也好嫩啊(混進什麽奇怪的東西進去了)
江明陽沒有根基 他能結識更多欣賞他的人比較好
這樣想起來 林兆比他幸福多了 有陳老侯爺在 他很多事都不用去做
最近每天迷糊都睡不好 好想睡懶覺嗷嗷嗷
☆、52嘉瑜
江明陽稱金榜沒出來的這段空閑時間把家給搬了,林兆以前沒覺得,江明陽這一走到覺得自己的院裏空蕩起來了。
滿院子的人沒一個能談上心的,他就算不是個心思纖細的人也覺得傷感起來了。他有好些話誰也不能說,林海陳林氏不行,楚淮江明陽更不行,只能爛到肚子裏,最後卻爛到他自己的心裏去了。
就連水霖也很久沒見到了。
這就是他的悲哀之處了,只能等着水霖有了心情來找他,不然連個背影都見不着。
林兆覺得自己最近這麽愛胡思亂想,是因為突然太閑了。幸好馬上就到了放榜的日子,他的清閑也到了頭。
當天一早林兆也是興奮的,畢竟奮鬥了十幾年為了就是這一天。林兆到底是有現代人的傲氣,他不想通過林海的職權給自己安排好後半生,金榜題名是他的終南捷徑,也盼了很多年。
還是大管家噠噠噠的跑了過來,一邊跑一邊擦汗,隔着老遠就喊,“大喜事啊大喜事,大爺被點為探花了。”
饒是林兆聽到這事也歡喜,他連忙湊到大管家跟前聽他細說,大管家擦擦汗,“真是大喜事啊大爺,大爺您快準備準備,一會衣服就給送來了你要騎馬游街呢。還有個喜事呢,先前在咱家借住的江大爺,直接被點了狀元爺!”
“這也算是圓了他連中三元的念想了,這事派人告訴父親姑姑了嗎?”
大管家連忙點頭,“知道了這喜事就派人去了。”
陳林氏也聽到這喜事了,連忙從屋子裏趕了過來,正好林兆換完了衣裳。她取了幾塊玉佩在林兆身上比了比,最後敲定了一塊,“兆兒真是俊秀,要是我年輕個三十歲,一定跑街上去往你身上扔花。”
林兆不好意思的扯了扯大紅衣裳,“姑姑我正愁怎麽出門呢,這大紅的衣服我一個大老爺們穿着,怎麽瞅怎麽怪!”
陳林氏給他理了理領子,“有什麽好怪的,我的侄子長得這麽俊!好了好了,我也不在這和你磨叽了,你快點去吧別遲到了。今天晚上皇上定會賜宴的,你注意些不要喝高了。”
林兆點點頭,磨磨蹭蹭的出去了。真是難為情,穿身大紅的出去還要給全城的人看!他林兆自從周歲後就沒幹過這麽顯眼的事了!
林兆先去殿前聽皇上傳胪唱名,欽點狀元、榜眼、探花,進士同進士出身。衆人拜謝皇恩後三甲就被拉上了高頭大馬,走到了大街上。
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
衆人游了一圈回來正好華燈初上,正好開始瓊林宴。大家年紀都不大,但是皇上在上邊看着呢也不敢玩鬧,這頓飯吃的也就是和左右的人說說話,倒沒人來灌酒,省着林兆推脫了。
林兆右手邊坐的是新科的榜眼,二十多歲的年紀,是昭武将軍的長孫,名喚齊安的,看起來就很盛氣淩人,在那一直和江明陽搭話,努力找茬。林兆左手邊坐的是今科的第四名,祖上也是軍功世家,只是這幾年沒落了林兆以前和他并不認識。倆人互通了姓名才知道他叫楊葛,字昌華。雖是差了幾歲到很聊得來。林兆和他聊着聊着也就忘了去解救被齊安問的無話可說的江明陽,事後吃了他好幾天白眼。
他們正聊着開心,就聽皇上把咳了兩聲,等全場安靜了才說,“這三甲都是俊傑之才,還沒好好瞧過呢。你們三個上前來。”
江明陽領頭帶着二人拜見皇上,就聽皇上言語中帶了點笑意,“你們不用這麽緊張,擡起頭來讓我看看。”林兆覺得他的目光掃了掃就過去了,利的和刀子一樣。皇上“嗯”了聲,“你們都起來吧。看起來年歲都不大。尤其是我們的探花郎,我聽老七提起過你,他給你添了不少麻煩吧。”
林兆趕緊躬身,“臣能結識殿下是臣的福分。”
“老七在老侯爺那念了一年的書,他和我說你頗為照顧他。我看你這般年紀,定是沒取表字的,我便奪了你父親的事,賜你一個字,你願不願意?”
林兆連忙拜謝了皇上。
“後皇嘉樹,橘徕服兮。林卿溫潤君子,便叫嘉瑜吧。”說完他也不管林兆的謝恩,繼續說,“狀元郎有字嗎?”
江明陽回到,“臣自幼父母雙亡,并沒有。”
“嗯,真是個上進的孩子。我也賜你一個字,狀元郎自幼坎坷,康樂二字正好。”
江明陽自是大喜過望的謝過了。林兆看他那高興樣,也就不把自己的吐槽告訴他了,康樂這名字,更像公主的封號吧!
皇上又問了三人幾個問題,就讓他們下去了。
林兆正喝着酒呢,就覺得有人在拽自己,他回頭一看見是個小太監,看他發現了自己笑咪咪的湊了上來,悄悄的說,“林大人,我是七殿下旁邊的小安子,您還記得殿下讓我來叫你出去,他在外面候着呢。”
林兆一聽是水霖要叫他,當時就清醒了點,和楊葛說了聲要去方便,就跟在小太監身後出去了。
倆人出了門往邊上一拐,進了個陰影地,林兆借着稀薄的燈光一看,那塊有個身影,身高胖瘦估計就是水霖了。他激動的快步走上前去,到了水霖身後卻好像嗓子被卡住了,一個字也蹦不出來。
水霖聽到他的腳步身轉過身來,他仰頭看着林兆的表情好笑的問,“你這是怎麽了難道是殿上的菜太好吃把舌頭給咬了?見到我也不說話,還故意站到後面是要吓我不成。”
林兆慌忙搖頭,他喝得有點多舌頭都大了,“沒有沒有,我是好久沒見你,覺得你長高了。”
水霖自豪的墊墊腳,“那是當然了,最近二哥每天拉着我讀書習武的,每天飯都多吃了一碗呢。怎麽樣,我在父皇面前給你說那麽多好話沒白費吧。”
林兆本以為是水霖和皇上閑聊的時候提起的他,沒成想是特意去說了自己的好話。他心裏樂滋滋的,有種守得雲開見月明的暢快,“真是謝謝殿下了。沒想到殿下會為我着想。”
水霖把一個布包仍他懷裏,不高興的說,“你是怎麽說話呢,我出來也有了一會,要回去了。你也回去繼續吃吧。”
林兆說完就後悔了,暗罵自己今天不該喝那麽多的酒腦袋都糊塗了怎麽能說這樣的話。他看見水霖要走,也不知道怎麽得就頭腦一熱,鬼使神差的伸手就拉住了他,“你……你明天會來找我嗎?”
水霖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我要是有空就去。”然後頭也不回的就跑了。
林兆回了宴席也沒心思也不在這上面了,幸好馬上就要結束了。随着皇上一聲“都回去吧”衆人魚貫而出,在門口互相到了別各回各家了。
林兆一把拉住江明陽,“齊安沒把你怎麽樣了吧,你沒生氣吧,要是他欺負你了我去教訓他!”
江明陽抽抽嘴角,“你還記得我啊,林大爺。真是太榮幸了。”
“問你正事呢,別陰陽怪氣的。”
“有什麽好生氣的,不過是個一葉障目的可憐者罷了。”
林兆點點頭,“你能想通就好了,咱們現在鬥不過他爺爺,不過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今天他在冷嘲熱諷你都先記下,找個機會一塊還回去。”
“我以前一直以為林大爺是個寬宏大量的人呢?好了你快回家吧,晚了你家該擔心了。”
林兆回了家自是先拜謝了林海,聽了他一些教誨。回屋喝了醒酒湯就把丫頭們都打發了出去,把床簾放了下來取出了水霖給他的布包。
果然,布包裏面是天機的鞘。
真和天機挺配的,一看就是珠光寶氣!紅色藍色綠色,鑲了一溜的寶石,只三顆就把刀鞘給填滿了。
這樣一把匕首,帶出去靜等着讓人來搶了!就沒見過這樣招搖的。
不過和水霖還挺配,他天生就是站在這些珠寶之間的,都說不上是誰把誰給比下去了。
第二天衆人穿好了衣裳去大殿聽封,還是依着十幾年前的規則,一甲一名授參将,二名授游擊,三名授都司,二甲均授守備,三甲均授署守備。雖是封了官職,但現在天下太平的,皇上也不能放着這些沒一點經驗的人去上任。大筆一揮把他們這些人全編進了禦林軍,還是按着名次分了官職。
因為禦林軍人不多,又屬于皇上的禁衛軍,世家子弟也挺多。從江明陽到第十名一個人手下就分了十個人,算是當上了小隊長,大大小小也是個官了。何況這些新科進士雖然手下沒什麽人,但官位品級在那呢,也不會有人小看,一是生活過得也挺滋潤。
江明陽幾個高興,可是林兆卻高興不起來。
因為水霖根本就沒來找他,自那天之後到他們要去上任,林兆白天晚上一直呆在家裏就等着水霖過來,日也盼夜也盼的,不要提水霖了,就連雨都沒下一場!
作者有話要說:順治三年,一甲一名授參将,二名授游擊,三名授都司,二甲均授守備,三甲均授署守備;
清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