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13)
第55章 (13)
一個奴婢說這話有些忘了自己身份,但是老爺子這些年記憶越來越不好了,您順着他點。三爺在國子監又拜了國手當師傅……已經好些日子中午沒有回家了。”
“我知道的。”林兆點點頭,跟着她往西廂房去了。
老侯爺雷打不動的睡了一個時辰,然後準時的醒了過來。他一睜眼就看見林兆坐在凳子上百般無聊的翻一本書,他突然覺得很高興,猛的一下子坐了起來。
這可把林兆下了一跳,連忙過來扶他,邊扶邊說:“我的老祖宗啊,您動作慢點,這起的猛了頭得暈上好幾天。”
“又嫌棄我了是不是。”老侯爺一把推開他,這一沒人扶着還真覺得有點頭暈,伸手摁了摁太陽穴叫道:“春兒,把治頭疼的藥丸子給我拿來。”
林兆攔住他,“這藥哪是随便吃的,您這是起猛了趕快回去躺會就好了。”
老侯爺不幹,非說腦仁疼的鬧心,還和林兆耍起了無賴。
☆、92想通
從陳府回來林兆的心情一直怪抑郁的,正好在那頭吃了飯也就不去見長輩直接回自己屋子去了。
他還沒進屋就聽你們怪熱鬧的,一掀簾子才發現是林翟過來了,正和他屋裏幾個丫鬟聊的開心。
這熊孩子!本來是孤僻,可算是好了,就是好過頭了……這花言巧語察言觀色技術之高,一大票的花花公子全拜倒在他身後了。
這樣長下去可別花花公子,要是變成花花公子也行反正能扳過來,只要別變成賈寶玉就行了……
林翟才不知道他哥哥在心裏把教育弟弟**又完善了一遍,見哥哥回來連忙撲了過去甜甜的叫了句“哥哥”。
算了,什麽教弟**,自己弟弟變成這樣多可愛啊!林兆瞬間覺得自己的心情一下子變好了,拉着弟弟進裏屋去了。
小滿笑嘻嘻的結果外衣說道:“大爺您在不回來,二爺就咱屋了。”
林翟撅撅嘴,“你瞎說什麽呢。”說完又膩到林兆身邊:“哥哥給我講講你們打仗的事好不?你是怎麽殺那些西夏人的,一刀下去倒一個?”
林兆眼珠一轉,就笑道:“你想聽這個?但是千萬記着不要告訴姑姑。你得先答應我了我能給你說。”
林翟白了他一眼,“我哪有這麽笨,要是被姑姑知道了明早就把我打包送去國子監,天天住那不準我回來了。”
他停頓了一會,萬分惋惜的說:“這一住就要到你走了,我一定會餓瘦的,國子監一天只給吃一頓肉……”
“臭小子!”林兆失笑,捏了捏他肉呼呼的小臉蛋:“胖成你這樣就該瘦點。”
“這個不要管啦不要管啦。”林翟脫了鞋爬到床上很自覺的拉過被子蓋上:“小滿你們都出去吧,我要和哥哥秉燭夜談抵足而眠。”
林兆無法只能撿些正常的事和他說了,林翟有些暈乎乎想睡的時候實在不能把人給趕回去,林兆又去旁邊找了床被子躺在床邊。
第二天林兆是扶着腰下床,他就知道這臭小子半夜踢被子,這多多高了還專門往自己腰上踢,不嫌擡腳累嗎?
林翟起來後迷迷糊糊的,因還要梳洗換衣服什麽的,就裹着衣裳就回他那了,林兆見沒人在邊上自由自在的伸伸胳膊踢踢腿,準備去賈家大戰賈母了。
不是他想的多,看現在林家對賈家那避之不及的态度就知道倆家鬧的夠僵了,關鍵是他還不知道為什麽變成這樣。
根本就沒一個人告訴他。
林兆凄凄哀哀的往前面去了,他到的時候陳林氏正指示着丫頭擺菜,見他到了忍不住就數落兩句:“就是你沒個正事的,這媳婦該幹的活全讓我給幹了。”
林兆尴尬的笑笑,坐到角落了去了,讓陳林氏發現不了他。
能拖一天就是一天吧,雖然對不起長輩但他在邊關的,沒準什麽時候就出事,還是一個人靠譜。
陳林氏見菜都擺好了,才沒好氣的叫林兆:“還不快過來,躲個什麽?昨天回來也不去給我請安和你弟弟嘀嘀咕咕了一晚上,賈家昨個兒把帖子拒了,說是要為他家娘娘打平安醮。”
這是好事啊,林兆也不躲陳林氏了,湊到桌前看看今天要吃什麽。不一會林海黛玉6續到了,大家秉着食不言的原則吃完了這頓飯。
因今天不用去賈家林兆吃完飯去兵部走了個過場就往楚府去了。到了他家才被告知大爺沒在府裏,他早些年為了讀書清靜一個月有小半月住在外面。
外面,林兆第一反應就是江明陽那個收拾完了沒怎麽住的家,他順着記憶找了過去見門庭幹淨,并不像是太久沒人來的,就上前叩門。
不一會裏面傳來卸門栓的聲音,林兆見探出頭的人有點眼熟,倆人對視了一會他一拍手掌:“小飲!”
小飲點點頭,讓他進來。
林兆問道:“楚淮住這?衛遙呢?”
小飲平平淡淡的說:“楚爺是住在這,衛先生升了官就搬出去了。現在這塊就我和楚爺還有他帶的幾個家人。”
小飲說着就掀開布簾,叫喚了一聲:“林大爺來了。”
進去後才發現楚淮雖是行了,但還沒起床,蓋個被子靠在床頭上看書呢。林兆看他臉色不怎麽好,暗自嘆了口氣,就伸手把帶來的禮盒遞過去,笑道:“這都什麽時辰了,還在床上歪着,早飯吃不吃了。”
楚淮伸伸脖子,示意他把東西放一邊去,才毫無元氣的說了一句:“沒什麽吃的興趣,前幾天我才明白書是真好,可比我以前到處亂跑好多了。”
林兆無奈的坐他邊上,皺眉說:“你這臉在白點走外邊都有人把你當鬼了,不不是最愛吃小籠包嗎,我從大同帶回點醋來,我吃着比咱們平常的要好些。”
楚淮點點頭,“是了,你們去的那塊産陳醋,江明陽他這人吃包子餃子都不沾醋,在那呆了幾年估計離不開了吧。”
林兆想轉過去打自己幾拳,怎麽找了個這話頭。他幹笑兩聲也不回答繼續說道:“我看今年京中不是很冷,過一個月你就要下場了吧,現在覺得怎麽樣。”
楚淮冷笑兩聲:“我怎麽能不如江明陽,既然考了一定那個狀元回去。”
哎呦我的楚大爺啊,您別什麽都扯上江明陽。林兆都想捂臉痛哭兩聲了。
這一提江明陽,林兆也沉默了,他和江明陽算得上是兄弟情深,為了他的死狠狠消沉了一段時間,這被刺激的跑去和水霖坦白了,結果喜事就把壞事蓋了下去,心情這才好了過來。
他們倆坐在一塊聊天,簡直就是互揭傷疤啊。
最後還是楚淮受不來這詭異的氣氛,揭開被子下床來穿衣服,他邊梳頭邊對林兆說:“你肯定是吃了早飯來的,一會陪我出個午飯吧,這屋子好久沒來客了,嘗嘗我的手藝。”
楚淮洗手做羹湯,林兆實在是想不出這個畫面,他萬分忐忑的跟在楚淮身後,看他淘米殺魚切菜。
小飲跟在旁邊劈柴燒火,林兆看看就自己一個人在這幹站着也接過一把青菜去洗洗,最後楚淮看不下去了說了進廚房之後的第一句話,“你別在這添亂了,老老實實去邊上站着?不然甭想吃飯。”
林兆摸摸鼻子退到角落裏,這才是楚淮應該的有的語氣。
刻薄,一擊命中,得理不饒人,和他講道理講不通只能靠武力制服……
又過了一會,林兆心情萬分複雜坐在飯桌前,吃着楚大爺親手做的美食。紅燒魚,西芹抄百合,雞蛋炒柿子還有尖椒肉絲,都是很普通的菜,別說還挺好吃。
林兆夾了一筷子贊道:“你這手藝,比你家大廚也不差了。”
要知道楚淮他那樣吃貨就是他家大廚養出來的,這幾道菜簡直是深得他家大廚精髓啊。
楚淮歪着個頭笑道:“我自己住這,實在吃不慣他們幾個做的菜,又閑着無聊就自己動手了,還省着胡思亂想。”
林兆頓時覺得手裏的筷子重于千斤,自己今天真是說什麽都是錯的,說什麽都能聯想到江明陽去啊。
楚淮奇怪的看了一眼他,裝作很随意的說:“你不用為了江明陽那事安慰我,要是敢安慰,我就把你扔出去。”
這也正合林兆的意,他笑了笑安靜的吃飯。
飯後楚淮回了屋子,接着抱上一本書坐那有一下沒一下的翻着,林兆怕自己開口又讓他想到什麽不好的事情,也乖乖的閉嘴坐在一旁。
楚淮應該是看累了,指着他帶來的禮盒問道:“這是什麽,我現在拆開?”
林兆頓時覺得頭頂壓力劇增,他幹笑着把盒子拿到自己身後:“我突然想起來拿錯了,這個是給我妹妹準備的,你的明天我再來一趟。”
楚淮鄙視的看了他一眼,不顧林兆的阻攔一把把盒子搶過來,瞪了林兆一眼:“我知道你給我的是什麽,好好站着別動,小心我給你扔出去!”
林兆嘆了一口氣,“你要看就看吧,不喜歡就挖個坑埋了,省得留個念想。”
楚淮把錦盒放到桌子上,動作緩慢的打開,就見裏面放了一把短刀,普普通通的,鯊魚皮鞘沒有任何裝飾,只有刀柄處挂了一個玉铉,成色也是普通的。
林兆笑道,“這個刀還是我在好幾箱子裏挑出來配給他的,這個玉铉是有一次他在城裏救了一個小男孩,那個小孩子非要送給他的,我想着留個物件也好記着他,就留了下來。”
楚淮一把抽出短刀,翻來覆去的看着,半響才笑道:“他走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們肯定完了,但是一個月還能通上一封信也給我留了點希望。真是沒想到他這麽狠,直接把自己賠進去了……”
你別笑了,和哭一個樣。林兆張張嘴,這話還是沒出口。
楚淮把短刀原樣放好,面對林兆面無表情的說:“其實他死了也好,這樣我倆就不用一直糾纏了。他不用對不起他師父,我也不用對不起我妻子。真的,這樣挺好。”
☆、93婚事
說完這話,楚淮又靜靜的坐在到一旁。許是林兆的目光太礙眼,他默默起身拿了一本書走到床邊的美人塌那,取個枕頭舒服的靠着看書去了。
林兆見他沒有一丁丁想要和他講話的意思,也撿了一本書坐到他對面慢慢看着。
這還沒到一個時辰,林兆就不耐煩了。他拿了本《莊子》,生澀難懂,絕不是心煩意亂時候能看進去的。他又翻了一會見楚淮還是埋頭讀書,一點搭理自己的意思都沒有,這簡直就是說“我忙,你自便吧。”
林兆輕輕把書合上笑到:“我看你這讀書勁,中狀元是沒問題的。我也就不打擾了。”
楚淮聞言才擡頭賞了他一個眼神,平靜無波的,馬上又低頭思索了一會把手裏的書翻到封皮那頁給林兆看。
《神州奇俠》……林兆頓時覺得一個腦袋倆個大。他語重心長的對楚淮說:“你什麽時候喜歡看這書了?別是江明陽讓的。我和你講,他這人就是沒個正事,天天騙人說自己是大俠……”
楚淮譏笑道:“俗話說人走茶涼的,他屍骨未寒的,你就這樣的诋毀!我看這個不是你想的那樣,比如懷念他什麽的。我……”他說道這頓了一會,旋即輕笑道:“總是聽說他師傅是個大俠,我只是想看看大俠是什麽樣。”
林兆挑挑眉,又不知道要說什麽了。
最後還是楚淮發話把他給解脫了,“你就不要在愁這個了,他人都不在了,我就算再自甘下賤也不能在想他了。我住這只是安靜些,過幾日我就要搬回楚府再也不來這了。”
他無力的笑了笑,“我都想好了,這屋子留給小飲了,他逢年過節的還能給那二位燒點紙錢。”
“回去也好……”千言萬語到了嘴邊也就變成了這樣一句話。林兆起身拿過一旁的外衣,對楚淮說:“我有點急事,等過幾日再來找你。”
不知道為什麽,他突然想見見水霖,好像有千萬句話想和他說。
楚淮也不留他,見人快到門口了才說:“謝謝你願意來看我,你選了一把刀當遺物,我自然要應下來,和他一刀兩斷的。”
林兆聽到這止住腳步,卻不回頭,半響過後才說道:“我并不是這個意思,不過你能這麽想也省了我不少口舌。人死了才是什麽都沒了,你當下吧。”
說完他一把掀開簾子,毫不停頓的就出去了。
留下楚淮一個人呆呆的坐在那裏,一動不動。
他要見楚淮,只能去王府找他。林兆走的時候水霖還沒出宮建府,是以他一路打聽才找打地。
到底是王府,問口都是禁衛軍把守。林兆在禦林軍時就聽說他們禁衛軍不近人情,自己又沒拜貼,不知道能不能讓進去。
林兆走上前笑着對門衛說:“勞煩下你,請通報王爺一聲,就說龍城參将林兆拜訪王爺。”
門衛聽到他的話收起了冷冰冰的表情,驚訝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說道:“問林将軍安,王爺上午就進宮去了,說是晚上才回來。還有兩個時辰呢,小的看您還是明天再來吧。”
滿腔熱情被一盆涼水迎頭澆下,林兆讪讪的摸摸鼻子,勉強維持剛才的表情道:“不用了,還麻煩你告訴王爺一聲我來找他。那日我遞了帖子再來拜訪王爺。”
守衛忙說不麻煩願意為将軍效勞,林兆現在心情滿滿的無力,點點頭就走了。
在楚淮那铩羽而歸,又在水霖那受了阻。林兆今個兒又默默不樂的回到家。他也不想回屋裏到處亂想,他現在什麽事都沒有,閑的都發黴了。
真是忙慣了不能讓自己閑着,林兆收拾收拾就去陳林氏那了。
不出意外的話,黛玉也會在那。
他到地的時候陳林氏正看着黛玉描繡樣呢,見他進來了黛玉連忙放下去拉着他坐下,爾後甜甜的笑了一下:“哥哥給的沉香木簪子我喜歡的緊,要是早一個月到了我及笄禮就帶它了。”
林兆點點她的小鼻頭:“我這不是想自己交你手裏嗎?再說了這簪子貴重是夠了,但看起來缺樸素的緊,我希望妹妹過着花團錦簇的日子,還是原先姑姑幫你選的好。”
黛玉嘟嘟嘴坐到一邊去,陳林氏笑道:“她難得喜歡什麽東西,你和她講那些次要的做什麽。不是我說你盡心意非要自己雕,結果送過來光禿禿的一根想鑲點東西都沒地方落腳。”
“姑姑倒是埋怨我了,我這不是想着妹妹嗎。”林兆看着妹妹和自己撒嬌,一下子心都軟了。什麽煩惱都抛到一邊去了。
“油嘴滑舌!”陳林氏替黛玉罵他一句,又把黛玉拉過來細聲說了會,不一會黛玉就起身甩了甩帕子:“你們慢慢說吧,我回去繡衣裳去了。”
林兆接收到陳林氏給他的信號,放下要挽留的手,很憋屈的說:“別累到了,哥哥那有好玩的,經常過去玩玩。”
陳林氏見黛玉走了,招招手:“過我跟前來坐。”
林兆老老實實的挪了過去,邊挪邊說:“妹妹怎麽這麽着急的繡衣服,這些交給針線娘子就成了,妹妹身子那麽弱別熬壞了身子。”
陳林氏生氣的指指他:“你妹妹都比你省心,她都知道要出門子繡嫁衣,你呢,連個媳婦也不想娶!”
林兆委屈的說:“我哪是不想娶,這我在邊關的幾年不回來一次,讓人家和我去了千金大小姐吃不了這個苦,要是在那頭娶一個你們還不願意。”
陳林氏恨鐵不成鋼啊,她氣得眼睛都瞪圓了:“咱家這樣的身份,你父親這些年又得了皇上重用,你又是嫡長子,就算是娶不到一二品家的女兒,她們身體嬌貴不想和你去的,但是之下總有的是人願意上來。再說了還有武将家的女兒呢,你前途無量的,他麽高興還來不及。”
林兆無奈的笑了笑,對陳林氏說:“你看侄子,自然是樣樣好,人家看女婿可就是好的也變成差的了。就像我看楚彥,簡直一無是處。”
陳林氏不幹了,她先放下林兆的事要和他辯辯這個:“楚彥那孩子是我千挑萬選出來的,現在這年紀就升了五品,還有他們家,老爺子德高望重,楚大人馬上就要升尚書了,你妹妹除了嫁的不是長子哪點不好?在說你妹妹那驕傲性子,讓她管一大家子人我可舍不得。”
林兆表示和你說不明白,他伸手給陳林氏順順氣:“我的好姑姑啊,你就不要耽誤人家姑娘了,我這今日是好的明個還不知道怎麽樣呢?”
說到這,陳林氏想到了傷心處,哇的一聲哭倒在林兆肩膀上,邊哭邊說:“我如何不知道,我就是這樣一年一年熬出來的,可是我把你當兒子看,我一想到你在外頭孤零零的一個人,身邊一個丫鬟小厮都沒有,連個照顧的人都沒有。你要我怎麽能放心啊!我是不能跟過去了,所以要找個人和你過去啊。”
林兆接過丫頭遞來的帕子給陳林氏擦眼淚,柔聲道:“我知道姑姑都是為了我好,但是人家姑娘都是親生的,哪能和我去吃苦啊。”
陳林氏搶過帕子三下五除二的擦幹眼淚,反問他:“你怎麽知道人家不願意?”
林兆還想說什麽,陳林氏一瞪眼就把他的話給堵了回去,見這個情形陳林氏滿意的點點頭:“今個兒不論你說什麽我就當你答應了,以後的全交給我就得了。你的事咱們算是解決了,咱們談談你妹妹吧。”
林兆見姑姑這樣,都快是蠻不講理了,明智的點點頭,打算晚上和父親好好說說,讓他來勸陳林氏。
說道黛玉,林兆想着她要去繡衣服頓時有個猜想:“妹妹不會是要出嫁了吧。”
陳林氏點點頭:“你這問題也真夠蠢的。本來我們定在九月,但既然你回來也不能剛走就把妹妹嫁出去,楚家那頭也懂得咱的苦楚,楚夫人就和我往前提到了五月。反正是做了,你在不在就看皇上的意思了。”
林兆堅決的搖搖頭:“這提前幾個月要有多少東西沒弄?為了我不值得,再說了皇後娘娘四月中過壽,我哪能待到五月啊。”
“這個你不用管了。他們定下這些年該備的早都備齊了,就是玉兒繡嫁衣趕了點,哪有你想的那麽麻煩。這事咱們倆家都定下來了,帖子都發出去了是萬萬不能改的。你要是真有心給你妹妹點補償,就想法子待到六月再走。”
林兆很苦悶的點點頭:“我會努力的。”
陳林氏點點他腦袋,長長的指甲點的腦門疼:“什麽叫做努力,你要是留不下來以後還有什麽臉見你妹妹了。”
她見林兆唯唯諾諾的點點頭,滿意的說道:“還有,別有事沒事的去找出演麻煩,見見他了解了解就成了,太頻繁了顯得咱家姑娘輕浮。”
“我知道了,姑姑。”
“還有啊,明個你去賈家一趟,把精神給我打到十二分,要是給我出了一點簍子,直接把你打出去!”
☆、94算計賈寶玉
陳林氏年紀大了,行事看心意多些,不像從前那樣柔柔和和的,細聲細語人人多以為她是好脾氣。既然黛玉這事已經定下來,定是不準反悔的。林兆能留下來參加妹妹的婚禮,他打心底裏頭高興,雖然不太願意黛玉這麽早就嫁出去但陳林氏不是這麽想啊!
父親還在上頭呢,他這個當哥哥的對妹妹的婚事真沒什麽話語權。
陳林氏說道賈家也忘了剛才談什麽了,悲戚戚的一拍大腿:“你妹妹什麽都好,唯一不好的就是進了賈家那位二世祖的眼,這都要娶親了還想着她。”
林兆聽到這哪還受得了,起身撸胳膊就要去揍賈寶玉,邊走邊說:“那個賈寶玉,也不知道照照鏡子自己是什麽德行!妹妹哪是他配得上的!”
陳林氏喝道:“給我站住!”
她見林兆被這一聲大喝唬的不敢動彈,才生氣的說:“賈家那個是什麽也不是,你要收拾他何苦自己親自動手!到時候賠進去看誰給你出頭?”
林兆笑嘻嘻的轉過身來,坐會原來的位置,伸手給陳林氏順順氣:“還是姑姑疼我,那就給我好好講講這到底是出了什麽事,省得我明個而一頭霧水鑽了進去,被下套了還不知道。”
陳林氏聽了明顯陳思了一會,什麽也不說,林兆見她沒有哦想告訴自己的意圖裝作不在乎的說:“能讓姑姑這麽為難,看來定是腌贊事。明個我過去他們說什麽我都打太極好了。”
陳林氏聞言嘆了一口氣:“我真是不想再提了,罷了,也不和你細講。賈家不是要娶薛家的姑娘當平妻嗎,那之前他家的二世祖非要咱麽黛玉,在兩家鬧得挺厲害,他們都說……都說讓你妹妹退婚嫁過去,還裝作一副為了玉兒好的嘴臉,說是外祖家肯定比楚家待她好。”說到這,陳林氏氣的不能自已,她伸手使盡的拍了下桌子:“就他們那賈二爺,剩一口氣躺在路邊救了都是髒自己的手,他那樣的廢物怎麽敢肖想玉兒!”
林兆忙給她揉手順氣的,嘴裏也不能閑着一塊說賈寶玉的壞話:“姑姑這話說的太對了,那個人你管他幹嘛,多想一丁點都是髒了您的腦子。這事就交給我吧,一定給他個教訓,讓他連門都不敢出別說瞎嚷嚷了。”
“我以前只道他家是把自己看的太重了,哪想到就沖有個貴妃在,把誰都不放在眼裏?這是看到他家娘娘受寵,忘了自己的斤兩了!”
林兆見她越說越氣,都快背過去了,一陣後悔。又是端茶送水又是找藥的,可算是緩了過來,她拉着林兆的手哭着說:“咱家就玉兒這一個寶貝姑娘啊,你可一定要給她報仇啊!那時候你父親剛要複起哪能有什麽大動作,拉幫結夥的整賈家,現在倒是好了些可這理由怎麽開口和朋友說,他又不是做禦史的哪能上谏賈家,再說了到底是嫂子娘家……”
陳林氏說到這狠狠的敲了林兆一下:“那時和他家計較就是打死耗子傷了玉瓶,可是現在不同了,我的好侄子,明天你去了他家,不把賈寶玉弄出個好歹來不準回來!”
看來真是氣糊塗了,林兆繼續給姑姑順氣,看她好了點才勸道:“姑姑和他生氣沒的失了身份,這事咱得暗暗的下手,姑姑放心交給我,您就等着好消息吧。”
林兆連忙說了些黛玉婚禮上的事,才把陳林氏的注意力勾過來。好不容易陳林氏才高興了點,林兆起身準備告辭了:“姑姑我先去安排安排,晚飯不用等我了。”
陳林氏沉下臉來:“回家這些天沒幾頓是在家裏吃的。今天回去好好想想我和你說的事,你不急着娶媳婦我還想給翟兒娶個好的呢。”
“是是。”林兆逃似的出了陳林氏的屋子。
說起要整賈寶玉,這事明面上一定不能看出來是他幹的。他知道倆家現在鬧得面和裏不和的,早就有了這個想法。
這事還要請楊葛幫個忙!打頭的都走了他留在京中頗受皇上重用。授了從四品典儀的官職,如今在禦林軍或皇上面前能說上幾句話。他倆因剛考完談的挺好,這些年也一直有書信往來,不算斷了交情。
如今的他不再是那個上京趕考的窮小子,林兆讓人去遞個話說想聚一聚,又頭疼的回了屋子找點東西送給人家。
真是的,這些日子送出去的東西比他俸祿都值錢。林兆從庫房裏取了一套犀角的酒具來,找個盒子裝了。
不一會派去的人就回來,告訴他楊葛定了富安居的酒席,當值完就過去。林兆想着時間也差不多了,自己要小小的算計人家一下也不好讓他久等就出門了。
到了地坐了沒一會人就到了。楊葛較幾年前還是個清瘦的書生,如今壯實多了。他一見林兆伸開胳膊就是一個熊抱:“我的好兄弟啊,你可算是回來了。”
林兆也回抱他一下:“可不是嗎,想死我了!”
倆人放開對方相攜入座,又你推我我推你的誰也不點菜,飯店本就人多,這一弄小半個時辰才吃上飯。
楊葛舉個酒杯敬林兆:“我這直接從宮裏過來的,兩手空空嘉瑜不介意吧。”
“昌華說笑了,是我匆匆忙忙的要見你,還沒給你賠不是。這杯酒我幹了!”林兆也端起酒杯,滿滿的一杯先幹為敬。
倆人又說了話官話楊葛才問道:“你這次回來了,是不是還要回去。我看兵部一直沒給你補個職位。”
林兆點點頭:“我只是送殿下回京,過段時間就要回去的。看你這樣子在京中過得實在不錯,走大街上我都不敢叫人了。”
楊葛哈哈大笑,拍着林兆的肩膀說道:“你變的更大,以前一副貴公子形象,出門在外恨不得帶上一堆人,現在倒好就帶了拎東西。要不別在龍城呆了會京裏來,咱們倆兄弟一塊闖出一條路來!”
林兆端起酒杯又敬了他一下,苦笑道:“這個哪是一句話能搞定的,我覺得龍城也挺好。”
“是啊,你在那塊是決定事的,回來就是看別人臉色。”
酒足飯飽之後,倆人都暈暈乎乎的再來幾杯估計就醉了。林兆把手搭上楊葛肩膀很親密的說:“昌華啊,我和你打聽個事,可千萬別告訴別人!”
楊葛點點頭:“你還信不過我,咱倆多少年的兄弟了。”
林兆先是長嘆一口氣,再說話:“你知道我外家有個不争氣的表弟吧。”
楊葛很不給面子的搖搖頭,萬分的迷茫:“這京中的纨绔公子沒聽說過那個是賈家的啊,不過也沒準,他們要是出來混了沒準當了誰的跟班。怎麽,就是為了那個表弟你火急火燎的要見我?”
林兆痛苦的點點頭:“我今個才知道他家接了我遞的拜帖,這都好幾回我當他們不會同意呢。唉,到底是我外祖母家,我也不好說那個表弟是什麽為人,你幫我想想手裏頭有沒有活能讓他頂上的。”
楊葛沉思了一會:“賈家也是靠軍功起家的,安排進去到不難,就是不知道他幹不幹的下去。這又不是進人的正經時候,也沒新人和他抱團。”
“他人挺随和的,你幫我這個忙我們全家上下都記着你這個恩情了。”
楊葛不疑有他,畢竟林兆也算衣錦還鄉了,給閑在家裏的表弟找個活計也算情理之中。他思索了一會拍手道:“還真有一個,過幾日要辦祭天大典,皇上帶走不少人,一兩個月是回不來了。本來商量是從禁衛軍調人過來補缺的,但是禁衛軍可比禦林軍好進多了,你先讓他捐個軍籍我這邊使使力不就過來了嗎?”
林兆一聽有門,又高興的敬了他一杯。賈寶玉那樣一個嬌氣的人在軍隊帶着估計哭爹叫娘的想回家了。更何況禦林軍裏的人那才叫名門子弟,賈寶玉他根本都摸不到進去的門檻!那些貴族子弟大多是送進去漲個資歷家裏也好安排下一步,天天待在屯所裏估計無聊的要命,賈寶玉這個“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的人去了,一定玩得開。
那裏面比什麽秦鐘優秀的可多了,夠自己的好表弟挑選一番了!看他還有什麽經歷來找自己妹妹麻煩!估計賈母賈寶玉都很高興吧。
更何況還有柳家在呢,理國公老爺子雖然老的要走不動道,但人家才是正經的國公府,賈家那麽羞辱他家姑娘,肯定恨得牙癢癢了,自己這是為他人做個嫁衣了。
楊葛推推他,口齒不清的說道:“怎麽給你表弟找到出路你這麽高興?當年在大殿上我都沒見你笑成這樣。”
林兆怕他醉了,倒了杯濃茶灌他嘴裏,邊動手邊說:“我當然是高興啊!你不知道這個表弟給我家找了多少事。能給他找點活幹沒那個閑工夫我就心滿意足了。”
楊葛呸呸倆下,把林兆推一邊去:“我沒醉呢,你別給我灌苦茶!這事交給我你就放心吧,禦林軍裏也不少他一口飯的。”
☆、95事定
狡兔該有三窟,林兆放炮不會把寶全壓倒楊葛這。一來他們二人不過同僚之交,見面說個好的,要是成了這人情欠的有點大,在他想來,賈家不答應才好呢,這樣還能有個輕狂的名聲;二來賈家未必舍得他們的鳳凰蛋去吃苦。
禦林軍貴公子那是相當的多,科舉不行還有點志向的全去那了,但也只占了一兩成,剩下的可全是各軍舉薦的精銳!賈寶玉去了第一天就得被欺負的就剩個骨頭渣了!再說他們主要是負責皇宮的安全,皇上去哪他們去,風吹日曬雨林的,很是辛苦。
照他所見,這個是成了更好,不成還有下一計劃。
拒他打聽,賈寶玉這次科舉,往金陵那頭送了不少錢,也只捐了個秀才的名號,舉人早早的被刷下來了。賈母心疼他那段日子受了不少苦不準別人拘着他讀書。這科舉可不是他想參加就能參加的,這次去不了可就三年後了,如果有個進名書院的機會他那位舅舅肯定敲鑼打鼓的把人送去。
這個就要靠林海了,他是幹少傅的,倒不是特別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