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如今天底下數得上名號的有十數宗,其中最大的當屬問道宗和太一神宗,只是問道宗分裂為二,一是問道宗,二是臨仙宗。
不過臨仙宗有問道宗庇護,地位不減,只是宗內為成仙不擇手段,故世人又稱求仙宗。
星羅宗。
算是上面三宗之下,是個沒事算算天機,遭遭反噬的宗門。
當初祁縱入魔後,算到了他的位置,并且提供陣法的就是這個宗門。
玉鼎門,以儒修為主,這些儒修大多兼職劍修靠,一口一個浩然正氣。
做事的人中老頭子不少,不過年輕人也有,亦是和世俗界聯系最多的。
當初關押祁縱,陣圖便是由他們繪制。
只是他們倒并非真是為了鏟除什麽魔頭,只是窮的揭不開鍋了,故而先前所說已經洇沒在歷史長河中的一個宗門,便是指玉鼎門。
如今,他們只剩下一個擁有修士的書院,昔日輝煌早已不再。
雲水閣,機巧雜修為主,與玄天宗陣修為主一起并稱雲玄之地。
二宗關系極近,互為唇齒。
當初便是他們負責制作陣法。
丹陽宗和藥王谷,丹修,醫修門派,說是救死扶傷,更多倒是坐地起。
萬劍谷,劍修門派。
說起來,原本寧劍乃是萬劍谷的一位普通弟子,這是一日大長老寧修在萬劍谷做客,與之有緣,便和萬劍谷谷主打了一個賭。
賭那萬劍谷劍骨出世之日,萬劍谷谷主,本以為勝券在握,卻不想竟是棋差一着,竟然輸給了寧修。
寧劍變成了寧修的親傳弟子,那寧劍才八歲。
普陀寺,佛修門派;極天之北,妖修門派。
欲仙門,原是合歡宗屬魔道門派,不過在這萬年間有弟子叛逃,轉而滅掉了合歡宗道統,成立欲仙門。
仍舊是雙修門派,卻不做以前合歡宗那喪盡天良之事。
便歸于正道。
如今的門主方辰便是當初那弟子的親傳徒弟,現如今的欲仙門,只不過搞一搞什麽話本。
而最後,是魔道門派。
魔道門派林立,數不勝數。
但作為出名的便是玄陰宗,當初正是這個門派的魔修,間接害死了祁縱族人。
“後來的事情便知道了,祁縱師兄您把玄陰宗滅門,此門山門仍在,卻無魔修。”
楚劍心介紹了一番現如今的門派現狀,和萬年前幾乎沒有什麽太大的差別,略微帶過即可。
而出事的,便是那十個正道宗門。
問道宗,臨仙宗,星羅宗,玉鼎門,現如今是玉鼎書院,雲水閣,玄天宗,丹陽宗,藥王谷,萬劍谷,以及普陀寺
太一神宗早在數千年前便已封宗不出,故不在此列。
此前寧劍和祁縱剛出來的時候因為修真界人士鼎盛之時,其實不然。
由于這半年來無一人飛升,靈氣其實已然慢慢衰竭。
又有仙魔之争,因此正道這幾個門派成立了萬仙盟。
也正是因為如此,其他門派出事之後,問道宗和臨仙宗才能第一時間知道,意識到了問題的重要性。
“如今這十個門派接連都出了問題,這個唯一和諸多長老前輩們失蹤有關聯的就是後山禁陣了。”
“所以這和當初任千尺被殺有何關系?”祁縱聽着楚劍心介紹着這些門派的狀況,眼中盡是不耐之情。
莫說這些門派都與當初鎮壓他有過,就算是無關,他也無興趣知道。
“星羅宗。”
楚劍心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一旁的寧劍便搶先說道。
“什麽?”
“調查這件事首先查星羅宗,如果諸多前輩長老們的失蹤确實與那禁陣有關,關聯最大的就只有星羅宗。”
“寧劍師兄說的不錯。”楚劍心點了點頭,這下子沒等着祁縱開口詢問,便沖着祁縱解釋道。
“有關于師父被害一事,我當初查到了一點點蛛絲馬跡,諸多矛頭齊齊指向了二長老。”
“任千行?”祁縱臉色微變,“怎麽會是他?”
“說實話,我也不敢相信,只是這調查的結果,便是在二長老身上,而且在我調查出來不久之後,二長老便去了星羅宗,此後沒了蹤影。”
“既然如此,将星羅宗的人盡數控制起來便是。”祁縱對于幫他們找人沒有什麽興趣,不過既然問題出在這上面,起祁縱倒也樂意從這入手。
聽着祁縱的話,楚劍心的嘴角微微抽搐一下,他這位師兄的想法果然霸氣,也是實力擺在這裏,行動起來,自然也不必顧及其他。
一旁寧劍卻是皺起眉頭,只是還沒說話,便被楚劍心示意,搖了搖頭。
歸根究底要挖出當初真相,終究是要找到失蹤的那些人的,倘若對星羅宗那些弟子嚴刑逼供就能達成的話,他們早就做了。
寧劍很快也想通了這點,眉頭微微舒展,便不再糾結這件事。
只是祁縱這一番話,更加堅定了寧劍心中要鏟除他的信念。
不管當初的事是否與他有關,觀他于此事言行,活脫脫的一個大魔頭。
至于所謂的問道令不會在一個真正為惡的人身上,那也不過是一個猜想說辭。
更何況祁縱又未真正殺人,問道令沒有制約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故而根本就不能當做祁縱人品的保證。
在場一共四人,皆是表情各異,不知懷了何種心思。
祁縱将另外三人的表情盡收眼底,心中微嘲。
不管是他那小師弟也好,還是寧劍這個僞君子也好,一個個打的什麽主意他看得明白。
如今只不過有些感嘆,當初單純如同白紙一張的小黑龍,如今也是多了些花花腸子。
那寧劍更是可笑,他想要利用自己,卻将自己置于一個魔頭一個妖人的位置,當真是做了□□立牌坊,惡心的很。
不過寧劍的行為确實在他意料之中,若是寧劍突然改變,反倒是他要開始懷疑此人是不是自己認識已久的人了。
寧劍自诩正道,可是他自己也不瞧瞧,若他的身形當真這麽的正,當初又怎會按照他師父的吩咐處處耍心機壓他一頭,說到底,還是有自己的私欲罷了。
不過他們有自己的心思也無所謂,先前他之所以不提,要是知道他們的目的,首要便是星羅宗。
楚劍心和寧劍能夠分析出來,他祁縱自然也能,只是不同于他二人,祁縱還想要找到究竟是誰在陣法中動了手腳将他放出。
對于此人,祁縱冥冥之中,總是有一種熟悉之感,可想了許久,卻仍舊是毫無頭緒。
祁縱不是沒有朋友,可這些朋友若是要幫他,早就在萬年之前已經相助,何須等到萬年之後這個時間。
若不是朋友,他費盡心思将自己放出,繞過其他人,又是有着什麽打算?
祁縱從來不在意一次人做目的,是否是為了利用他,将他從那地方放出,就算是利用他也只當是欠他們一個人情一報還一報罷了。
不過很顯然,不管怎麽想此人也不像是樂義好施,只為助他。
更多的應當還是觊觎他身上的東西。
只是他身上有什麽是他渴求的呢?
問道令?
若只求這個,倒也還算好說。
正是冥冥之中,祁縱有一個預感,此人求得,怕不是這仙器。
“不,不好啦。”正在這四人商議之時,外面突然跑進來一個弟子。
面色倉促,衣衫上倒是幹淨。
祁縱瞧了一眼便認出這個弟子,正是開始,他從陣中出來時他以為的雕像之一。
之所以對他印象深刻,乃是他瘋癫大叫一陣之後,突然渡劫。
這也就算了,關鍵是,他當時瘋癫大叫的時候嘴裏喊着的是他和寧劍的名字。
縱然祁縱實在是不想關注這麽一個修為低下的弟子,在此情形之下,也是很難不去關注啊。
“何事如此慌慌張張?”
“禁陣那邊出事了?”
楚劍心和祁縱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問題,話剛一出口,楚劍心便疑惑的看向祁縱。
“師兄,你認識這個弟子?”
“自然不認識。”祁縱瞅了楚劍心一眼,“不過你這話不應當這麽問,你應該問他是否認識我。我從那陣中剛出來,這時這人便沖我大喊大叫,倒是讓我好生奇怪,是吧,寧劍師兄?”
寧劍聽到祁縱這麽一說,視線歷立時也轉移到了這位弟子身上,看了兩眼,确實是有些眼熟。
而這位弟子被這兩位大人同時關注,臉噌的一下子就紅了起來,說話也開始結巴,“回,回兩位,師兄的話,不,兩位大人,弟子,弟子敬仰兩位已久,因此兩位,在出現在弟子面前時,弟子才能一眼認出兩位。”
“行了,讓你好好說話,你抖什麽!”楚劍心一看這弟子這幅模樣便氣不打一處來。
他還有哪裏不明白,這分明就是被方城辰那幫人給帶壞了!
“哦哦!回禀掌教,是禁陣那邊出事了!”
“廢話,剛才師兄都已經說了,我當然知道是禁陣那邊出事了,我是問你那邊到底出什麽事情了?”
“是方門主,方門主的簽售會出了問題。”
“方辰怎麽還在那裏?楚劍心你沒讓他走啊?”
寧無道嫌棄的看了那弟子一眼,陰陽怪氣的沖着楚劍心說道。
“早在昨日就讓他帶着弟子走,我怎麽知道他還在這裏!”
眼見着這兩人又要吵起來,那弟子也顧不上自己的身份,連忙說道。
“掌教,并非是方盟主未曾離開,是那些簽售會的弟子出了問題。”
“怎麽,人死了?”
寧無道幸災樂禍的笑了笑,楚劍心和寧劍橫後他一眼,這才悻悻的閉了嘴。
“倒是沒有,除去幾個弟子受了傷之外,大都還好,只是在那簽售會上有一個小宗門,宗門之中一共只有三人,一位師父兩位弟子。
那兩位弟子說白了就是有武功底子的凡人,甚至連靈根也沒有,但是就在昨日這兩位弟子竟是齊齊突破了凝氣期。
本身那些人都聚集在一起,這件事便一傳十,十傳百的傳開了。
“沒有靈根,突破了?”
楚劍心臉上一陣驚奇。
不過想到昨日兩位大乘期的修士鬥法,精神威壓,堪稱恐怖,能夠在他們底下近距離觀摩,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麽一想,倒也能理解。
“是啊,他們非說是因為祁縱大人和寧劍大人的緣故,所以就待在那兒不走了,這不人一多弄出了事情,鬥法時波及到了禁陣。”
“哦,這倒是有趣的很。”
一旁聽了半天,興致頓時上來,正巧他也想回去禁陣那邊看看,便起身往外走去。
只是在路過那弟子身旁時,祁縱突然轉過頭,問道,“凝氣西皮是什麽?”
“啊?”
作者有話要說: 第四更
補上之前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