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不是我,我沒有,你別瞎說。”
祁小胖立馬否認三連,可以說求生欲非常強了。
只是那中年人卻是淡淡的掃了祁小胖一眼,視線就又落回到了寧劍身上。
“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眼前的這個中年男人寧劍自然是認識的,當初在撺掇祁小胖去那岩洞之後便遇到過這個中年人。
不是旁人,正是祁小胖的父親祁崇明。
只是現在再見恍如隔世,寧劍的感官有些複雜。
在上一個世界,寧劍只想着按照自己的想法處事,卻不想最後卻是親手制作出了一個大魔頭,這多多少少讓寧劍心中有些挫敗。
如今重來一世,寧劍自然不希望重蹈前世覆轍。
可不知是否入戲太深的緣故,寧劍原先只當這是一處普通的幻境,并沒有将這件事放在心上,行事也沒有章法。
可是經歷之前那個世界種種之後,并且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度過了二十年,這讓寧劍對這裏産生了強烈的真實感。
其實算一算也差不多,除去了那一萬年被關在禁陣中鎮壓祁縱之外,他和祁縱中真正相處的時間還沒有在那一個虛假世界的時間多,這就讓寧劍印象愈發深刻。
尤其是在親眼看見因為自己的緣故,一步一步創造出一個大魔頭之後,其中心情當真是難以言喻。
不過盡管如此,寧劍也不打算讓祁縱進入問道宗門,說是他的堅持也好,說是他固執也好。哪怕現在寧劍心中的想法發生了轉變,對于這點他仍舊堅持。
“這件事我剛才已經說了,我不要替他抄書。”寧劍故作稚嫩地沖着祁家家主打着小報告,心中沒有半點不安。
他就是記仇怎麽了,前世這個人可是将自己廢了,敲斷了雙腿,如今自己只是打一個小報告而已。
“爹,你別聽他胡說,我哪裏有讓他抄書,你看這裏什麽都沒有啊!”
小胖子還企圖掙紮一番,卻被祁崇明一眼看穿。
按照寧劍的想法,祁崇明在得知這件事後,就算不大發雷霆估計也不會讓祁小胖好過,卻不想祁崇明只是看着小胖子笑了笑,直到看得祁小胖不做聲安靜下來,方道。
“這些東西不過是些常識,等你大了自然就懂了,你不願意抄也是在情理之中。”
“所以我就不用抄了是嗎?”
小胖子頓時眼前一亮。
“不用抄。”祁崇明點了點頭。“不抄書可以,不過我有一點要求。”
“要求?”
“你天資聰慧,有些事情我教不了你,有些事情你自己就能融會貫通,原來我想着讓你去問道宗,既然你不願,我也不逼你,你可願意幫助你族叔去後山修陣法?”
“陣法?”祁小胖顯然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眼睛之中透露着一股茫然,饒是他天資聰穎,在這一個年齡上也不可能什麽都知道。
“對,後山陣法是只有祁家的繼承人能夠接觸的,你既然不願去問道宗,不如就留下吧。”
“好!爹,我願意去修陣法!”祁小胖一聽自己可以不要去那個陌生的地方,一下子就來了精神。
既不用抄書,也不用離開自己的家,不就是修個陣法嘛,至于繼承人,他不一直都是嗎?多麽簡單的事情啊!
祁小胖想也不想的便點頭應下,一切都在這三言兩語下定論,寧劍這還沒有在眼前的轉變中清醒過來,祁小胖便被一旁的齊嬸拉去做準備了,此時屋內只剩下寧劍和祁崇明兩人。
“你,你就讓他這麽走了?”
寧劍對于祁崇明的行為實在是難以理解,目瞪口呆的目送了祁小胖離去,幾乎是想也不想的便問了出來,可話一剛出口,寧劍便暗道不妥。
如今他也不過是個孩童,像這般直言詢問,實在是惹人懷疑。
可是一旁祁崇明卻是像是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一樣,和藹的沖着寧劍笑一笑,說道,“祁縱乃是我祁崇明唯一的兒子,盡管我祁家比不上問道宗家大業大,可養一個人也是可以的。他卻不願意去,那又如何呢?”
寧劍聽完祁崇明的話,一陣沉默。
此前他一直以為祁崇明在知道了祁縱可以入問道宗成為掌門弟子之後,縱使沒有那種追名逐利的念頭,也不會願意輕易放棄這個天大的機緣。
誰知,如今只一句話,就同意了祁縱的想法,這實在出乎他的意料。
從小到大寧劍也算是見過人情冷暖,哪怕是出生在萬劍谷這等心思比較純正的地方,但那也是實打實的修真界。
哪怕是最單純的一個劍修,骨子裏也镌刻着殺人奪寶的印記。
只是與那魔修不同的是,他們做得更加有底線罷了。
因此,問道宗在世俗人眼中或許只是一個修真大派,可是在這修真世家亦或是修士的眼中,則是無窮無盡的資源寶庫,可以一路上保證自己的修為晉升。
修真界中,缺的從來不是天才,畢竟未必所有的天才最後都能成為一方大能,其中固然有心性,耐性以及氣運的緣故,但是很重要的一點,還是修煉資源。
哪怕是在修真界最鼎盛的時期,也不可能所有人都擁有着無盡的資源。
這也是為什麽天下修士擠破頭都想進入那些大門大派。
“不過我看小友你的天賦不錯,若你想去問道宗,我可以為你舉薦一二。”
正在寧劍出神之際,祁崇明突然開口道。
寧劍聞言一愣,許久才反應過來,在祁崇明詢問的目光中,點了點頭。
“多謝,祁家主。”
按理說寧劍是不應該無緣無故接受一個陌生人的好意的,這與普通的凡人不同,像這等事情乃是天大的因果,倘若是成事了,便是欠了他一個人情。
縱使是在這幻境之中,其中也不寧劍也不願意牽扯這因果。
可是他一想到在上一個世界是因為自己當初的一念之差,就讓祁縱走出了一條,令人莫骨悚然的路,寧劍略有猶豫猶豫,下意識的就點頭答應了祁崇明的話。
罷了,總歸他不願祁縱入問道宗,這也不失為一個解決辦法。
祁崇明目光仍舊不變,似乎是對寧劍的選擇并沒有什麽意外。
三日後問道宗的長老聞訊趕來,得知了祁崇明不願讓其幼子進入問道宗,立時不悅,有大發雷霆之勢。
但他在見到祁崇明介紹的寧劍之後,那人臉色倏忽一變,緊接着喜笑顏開。
見狀,寧劍多少有些郁悶。
他就說之前祁崇明為何如此幹脆,竟是不遺餘力幫助他,如今看來,一是為了結下這因果,二來恐怕就是為了讓他自己頂替他兒子的名額吧。
畢竟之前祁縱拜掌門為師這件事已經是板上釘釘,倘若突然反悔,恐怕是會得罪問道宗,如今送去一個修行天賦不低于自己兒子的人過去,縱使他們有些不悅,想必也不會太過為難祁家,最多就是不會再給祁家庇護了。
可那又如何,他寧劍現在可是欠着人家一個天大的人情,這個機會是祁家家主給的,若是以後祁家出事,寧劍還能坐視不管嗎?
顯然是不能!祁崇明這個老狐貍!
懷揣着這個複雜的心情,寧劍被問道宗派的人帶回了宗門。
這時的宗門與他記憶中的沒有什麽兩樣,不過與其這樣說,倒不如說是他的記憶已經不是那麽深了。
最多就是每每看到一個地方,就對那有熟悉感罷了。
還有很多不同的地方是寧劍不曾接觸過的,就像現在,在他自己的世界裏,他是大長老寧修的弟子,而現在他變成了問道中掌教任千尺的弟子。
寧劍對于這位掌教一向是不甚熟悉,印象當中是個極有威嚴的長者,單看面相倒是溫和,只是處于那個位置,總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寧劍來到問道宗已經有了一段時日,随着時間的流逝,寧劍便越發覺得,這位印象之中的掌教其實有着另外一面。
與原來他的師父寧修完全有着不同的感覺,這并非是說寧修不好,只是比起寧修這位嚴厲的師父來說,任千尺更像是一位父親。
而且是因為寧劍的緣故,原本祁縱入門應當是在四年後,入門之時,寧修那邊已經收了大弟子,也就是他寧劍。
現如今提前了四年,寧修那邊仍舊收了一位大弟子,同樣的這位弟子乃是寧修和萬劍谷谷主打賭贏來的,只是這位劍修寧劍從未聽說過也從未見過。
時間流逝,寧劍的修為天賦極高,又在掌門教導下,故而他的修為一日千裏。
可就在他即将要突破第一個大境界之時,寧劍原有的觀念再一次受到了劇烈的沖擊!
他即将突破元嬰,可就在他突破的前一天,隔壁的劍修大師兄,突破了。
加上這一次,已經是第三次了。
正如他當時趕在祁縱之前突破一樣,寧劍知道,這不是巧合,也不是對方比自己強多少。
而是寧修,他的師父,現在陌生人,吩咐的。
沒準他要求自己弟子徒弟突破時的話都是一樣的,什麽掌門弟子心性不佳,頑劣,你身為師兄需要壓他一頭磨一磨他的心性。
當真是可笑啊,他當初竟然會信了這種話。
作者有話要說: 新文預收求收藏《鐵血秦皇,在線學習》,點開專欄可見。
藍星公元251年,秦國九歲小公子政回國前夕遭人刺殺,醒來後流落荒野,腦袋裏還多了一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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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裏人出手闊綽,經驗知識,生産科技,“靈丹妙藥”應有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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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
他,幼崽,艱難,只想找到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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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人皆知在趙有一公子政,回秦後發現公子不是在學習就是在去學習的路上。
秦人欣慰,此乃明君之兆啊!
只有公子政才知道自己有多艱難。
祖龍:看到那個老頭沒有,大秦第一劍客蓋聶,跟他學習劍術你就不需要的繞柱跑了。
公子政:——哦。
野豬:看到那個中年人沒,他老師是荀子,儒法貫通,找他給你牽牽線,保證你後面執政穩定。
公子政:——哦。
二鳳:這是王翦啊,快去跟他讨教,以後你就不需要哭着求他回來了。
公子政:……
曹老板:隔壁小姐姐長得不錯,趕緊定下當老婆,後世就不會編排你跟小寡婦了!
公子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