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取火絨花
白寒露很早就醒了,他打算在清明醒來之前離開。如果清明再次提出一起去,沒準他會一個心軟答應了。輕輕地起身穿好衣服,白寒露在白清明額上落下一個吻,然後捏好被子離開的房間。
在大殿看到常風的時候,白寒露并不覺得驚訝。往日裏,常風就一直是很早就起來。“常風,我有事出去幾日,你保護好清明。”他在的時候,其他的魔都不敢怎麽樣,但他離開的時候就說不定了。所以,他要讓常風去保護好清明。
“是!”既然是殿下的吩咐,他肯定是會做到的。不過,不知道殿下要去做什麽事情。
聽到常風那樣說,白寒露也就先吃了些東西,然後便離開了宮殿。他所要去的那個地方身處魔界的西南方,是一處萬年的冰潭所在之地。那裏方圓一百裏都是常年飄雪,可見溫度之低。白寒露是直接用瞬移去了那個地方的,他的身上并沒有穿很厚的衣服,只是将順勢拿的白狐袍子裹在身上。
身為雪狼妖,他到不怎麽怕冷,但還是多注意些,省的到時候清明擔心。白寒露拿着骨笛一步一步往冰潭所在之地走去。他不是第一次來這裏,但卻是第一次要去冰潭所在之地。父親曾跟他說過,這裏有一只守護獸,是守護冰潭旁邊那株花的。
那株花叫火絨花,能在冰潭旁邊生長,說明其可以抵禦冰潭的寒冷。同時,也是治愈寒症最好的藥材。都說毒草附近必然有可以解毒之物,冰潭附近必然能有解寒症之物。而那株火絨花,就是如此。上次白寒露并沒有進入冰潭所在的溶洞中,所以他只是聽父親說過,火絨花生長在冰潭附近,花朵為深藍色,一瓣瓣小小的花瓣層層疊簇着,在月光下尤其美麗。
只是,火絨花生長于寒冷之地,一旦離開便會很快消亡。而且,因為其所帶着的炎熱,不能直接給有寒症之人服用,需要另一人先服下,再取其血喂給寒症之人,每日一碗,不中斷地喂七日便可。而服食火絨花的人如若抵不住其炎熱,輕者心肺受損,重者生命垂危。
這些事情,白寒露都很清楚,那是父親告訴他的。但是,他必須要将昭辰的寒症治好。都那麽多年了,昭辰的身體一直不好,如若不是因為自己,他也不會這樣。白寒露不喜歡欠人什麽,但他覺得自己欠昭辰太多了。
聽到獸類的聲音,白寒露将法器“九尾狐”劍拿了出來。這柄劍和白清明的月華劍是同一人鑄造的,白寒露不怎麽用,但這個時候也只能先用着了。如果實在抵禦不了,就只能用骨笛了。七音階鶴骨笛是昭辰在他壽辰的時候送給他的,無堅不摧。而且,白寒露可以用笛音禦敵。
向溶洞深處走去,白寒露便看到了那只守護獸,是一只風麒麟。小心地防備着那只風麒麟,白寒露發覺它并沒有往自己所在的方向沖來,而是一直停留在洞口稍小的那個地方。再仔細一看,白寒露發覺那只麒麟并不是不攻擊自己,而是無法離開那個範圍。也就是說,那只麒麟雖然守護着那株花,卻也不可以離開寒潭周圍很遠,似乎是有結界困住了它。
這一發現,讓白寒露覺得自己的勝算加了幾分。只要取到那花,然後離開那個範圍,就能減少很多危險。只是,那只麒麟守在進入寒潭裏面的洞口,白寒露連瞬移都不好用。而且,直接用劍也一時不方便。白寒露将劍收起,然後将骨笛吻上唇邊。既然劍不好用,先用笛音試試好了。
自從魔血複蘇之後,用很多的東西都可以無師自通。魔音也是如此。此時他吹奏的音樂不是渡魂時吹的鎮魂曲那般讓人類覺得清心明目,而是讓人想要逃離的窒息感。将靈力加注在笛音上,白寒露一步步向洞口走去。許是一時受不住,那只麒麟已經離開那個洞口。但看到白寒露進來的時候,立馬向他攻來。
白寒露一個瞬移避開它的攻擊,唇邊的笛音卻沒有停止。聲音仿佛刀刃一般,一道道向麒麟劈去。趁着麒麟在抵禦笛音,白寒露将其中一只手移開,單手吹着骨笛。而那只空閑的手,按着一定的規律移動着。等麒麟要攻擊過來時,織好的結界被白寒露瞬間祭出困住了守護獸。
白寒露并不想在這裏多耗時間,他困住麒麟只是為了找到那株火絨花。見麒麟被困住,白寒露抓緊時間向寒潭跑出。徹骨的寒氣撲向他,但白寒露并沒有在意。那朵花并不大,但跟周圍的雪白相比,深藍實在是太明顯了。在溶洞最深處,寒潭的另一端,那株深藍色的花朵靜靜地綻放着。
白寒露直接用瞬移到了花朵的旁邊,剛靠近,白寒露就感覺到了灼熱的氣息。不過那氣息因為周圍的寒冷減弱了幾分。白寒露也不管那麽多,伸手去摘那朵深藍的花朵。皮膚産生的灼熱感,讓白寒露覺得有些疼痛,但那疼痛因為寒冷減少了幾分。
發覺麒麟已經掙脫結界跑來,而手上的花朵正在慢慢凋零。白寒露連猶豫都沒有,直接将花朵咽下。體內的灼熱感讓白寒露一個沒有忍住吐出一口鮮血,因為周圍的寒氣,白寒露體內的灼熱也稍微好些了。只是,白寒露很清楚,如果不早些到昭辰那裏,藥效會越來越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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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住身體的不适,白寒露拿着骨笛向麒麟攻去。他所繼承的魔君和妖王的力量,這次并沒有保留,直接擊打在麒麟身上。既然火絨花已經拿到,他如今唯一要做的就是離開這裏,所以絕對不能讓自己因為受傷無法離開,也就沒有必要隐藏力量了。
雖然麒麟被他打的無法攻擊,但白寒露自己也因此再次吐了口血。一跨越那個結界,白寒露便直接用瞬移去了冥界。
昭辰正在寝宮裏看書,冷不防看到一個人突然出現,而且還在自己面前再次吐血。看清來人的容顏,昭辰“蹭”地躍到白寒露身邊扶着他。“寒晔,你怎麽了?”昭辰還是第一次見到寒晔吐血,而觸手的灼熱讓昭辰驚了一下。寒晔的身體,為什麽會那麽熱?
“昭辰,去找一個碗過來。”白寒露在昭辰的攙扶下坐下,将唇邊的血拭去,便開口說道。那火絨花的灼熱還真的讓他有些受不了,卻同時也知道,他要盡快讓昭辰服下血。七日的時間,怎麽也要挺下去,不然一切都白費了。
雖然寒晔此時的情況讓昭辰很擔心,但還是依言去拿了一個碗。看着寒晔在手腕劃了一道口子放血,昭辰憤怒地說道:“你在做什麽!”雖然是憤怒,但語氣是更多的卻是擔心,因為擔心才會那樣。
白寒露擋住他要阻止的動作,開口說道:“火絨花是治療寒症最好的藥,但那花需要一個人先服用,再取七天的血讓患寒症之人服用才可以。”白寒露說完,那一碗的血也就滿了。白寒露正打算撕衣袍包紮,卻發覺昭辰已經拿着錦帕包紮自己的手腕了。
白寒露看得出昭辰的臉色不太好,也知道他可能是在怪自己,但除了這個辦法,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看着桌上的血,昭辰看了寒晔一會,終究還是端起喝下來。血液的腥味讓他有些想吐,加上知道這是誰的血,更讓他覺得難受。
“寒晔,以後你要做什麽事情,能不能先告訴我一聲?我不想自己面對的是結果。更不想你因為我受傷。”将碗放下,昭辰看着白寒露說道。他的神情表情他如今的心情并不好。寒晔先前說好會找到治療他寒症的方法,但他并不想寒晔用如此危險的方法。
白寒露見昭辰眼中的神情,也只能先點頭。感覺到額間傳來的溫涼氣息,白寒露微微怔了一下,随即将昭辰拉入懷中。昭辰驚訝地看着他,卻發覺寒晔此時眼睛閉着,口中呢喃了一句:“一會就好。”因着那花朵的灼熱,白寒露此時已經進入半昏迷狀态,至于會抱着昭辰,是因為昭辰所患寒症所帶着的寒冷能讓他覺得不那麽難受。
看着寒晔進入昏迷狀态,卻還是不松開自己。昭辰忍不住嘆氣,将寒晔抱着自己的手弄開,再将寒晔安置在自己的床上。看着寒晔難受地皺着眉,昭辰也只能在他旁邊躺下,就當自己是抱枕好了。反正寒晔帶着的溫暖讓他不會那麽難受。寒晔說的那花他雖然不知道,但看寒晔的反應,肯定不會是那麽簡單的事情,自己能做一些是一些。況且,這個人還是為了治好自己的寒症才這樣的。
作者有話要說: 師兄為昭辰殿下受傷,清明以後知道會怎麽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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