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治療寒症
昭辰睜開眼睛的時候,白寒露還沒有清醒過來。感覺着身邊的溫暖,昭辰不知不覺就睡着了,到沒有想到寒晔還是沒有醒。将手放在寒晔的胸前,昭辰不禁皺了皺眉。這樣的溫度一直燒下去,寒晔的五髒六腑都會受不了的。但是,這個時候除了當一下降溫的冰塊,也沒有什麽其他的辦法。
“寒晔!”昭辰拍了拍白寒露的臉,打算先把這個人叫醒。對于那花,寒晔顯然比他更熟悉,有什麽辦法也只能問他了。而且,這樣一直睡着也對身體不好。
感覺到臉上的涼意,白寒露本能地靠近,臉都快貼到昭辰的臉上了。無奈之下,昭辰只能用力把人推醒。雖然說他很在意寒晔,但有些事情可不能找錯人做的。寒晔如今在這裏,也不知道那位怎麽樣了。看寒晔的樣子,肯定是瞞着那人的。
白寒露有些迷茫地睜開眼睛,看到昭辰被自己死死地抱着,不禁愣了一下。突然想起自己應該是感覺到了涼意才抱着昭辰的,所以一時也沒有很大的舉動,只是抱着昭辰的手松了一些。
“寒晔,沒有什麽辦法可以讓你不那麽難受嗎?”再這樣熱下去,昭辰總覺得這個人的腦子都會燒壞的。好吧,那是他想多了。寒晔再怎麽說,也是擁有了魔君力量的人,肯定不至于把腦子燒壞的。只是身體,會受內傷的吧!
“熬過七日,應該就會好一些的。”除此之外,并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熬!對于寒晔是熬,對于昭辰來說,更是煎熬啊!怎麽能眼睜睜看着寒晔難受,卻什麽也做不了呢?“我的血呢?如果把我的血喂給你喝,會不會好一些?”他的血因為寒症也帶着寒冷,那樣會不會讓寒晔不那麽難受?
“不行,那樣藥效就會減弱。必須要喝七天才能将寒症治好。在此期間,你不能流血。”白寒露說的很肯定,昭辰也不知道要怎麽反駁。無奈地靠在枕頭上,昭辰有些心情不佳地開口:“那你說要怎麽樣?就這樣看着你難受?”
“沒事的,很快就過去了。”有的時候,心情是對等的。白寒露很清楚,昭辰此時的心情,跟自己看到昭辰受着寒症煎熬的心情是一樣的。除了安撫,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他之所以沒有告訴清明,也就是怕清明會擔心。
昭辰沉默了一會,也只能無奈嘆息。“你現在覺得怎麽樣,要不要起來吃些東西?”看外面應該到酉時了,昭辰猜測寒晔應該連中飯都沒有吃。白寒露點了點頭,他确實是有些餓了。昭辰讓寒晔松開自己,然後起身讓人去準備吃的。
白寒露從床上起來,并沒有穿那件白狐袍子,只是穿了平時穿的白衣而已。如今他只覺得熱,根本不可能将寒冷時穿的袍子穿在身上。白寒露在桌子旁坐下,接過昭辰遞來的溫水。或許是知道他覺得灼熱,昭辰遞的水是比較涼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白寒露覺得這些日子還真的要昭辰照顧了。他自己也不知道,後面會怎麽樣。
第二天,昭辰發覺寒晔還只是臉上蒼白了一些。第三天,臉色真的是白的不像樣了。連東西都不怎麽吃。昭辰猜測他大概是覺得內腑難受,才不想吃的。昭辰想着要不要給他弄幾個藥丸吃,但被寒晔阻止了。寒晔的意思是,其他的藥可能會減弱火絨花的藥效。
除了晚上當冰塊和照顧寒晔之外,昭辰也不知道能做什麽。然而,到了第四天,寒晔就開始吐血了。開始的時候并不是吐很多,第四天只是吐了一口。然而寒晔卻還堅持着讓昭辰每天喝一碗血。看着寒晔一直未治愈的手腕,昭辰也只能咬牙喝下。昭辰知道,如今的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如果自己不配合,寒晔所受的苦都白費了。
第四天的晚上,寒晔并沒有睡着。或許是因為身體難受,這些日子都沒怎麽睡下。而昭辰,因為擔心他,也沒有睡着。兩人坐在床上,昭辰正在施展法術為寒晔治療。既然藥物的不行,用法術總可以了吧!
寒晔本是不讓昭辰如此消耗靈力的,奈何昭辰一直堅持,他如今也沒有辦法制止。感受着昭辰控制的靈力慢慢治愈體內的傷,寒晔也不知自己何時睡着的。接住已經睡着的人,昭辰将人安置在床上。然後起身去了後園。這愈漸加重的血腥味,後園的那株紅蓮花肯定是聞到了。所以昭辰打算跟秦毓說一聲,省的他一時沖動做出什麽事情來。
“血腥味不是你的嗎?”看到昭辰完好地出現,秦毓便開口說了那麽一句。那血腥味,他自然是聞到了,只是先前以為是昭辰殿下的。不過昭辰出現,卻發覺不是這樣的。那麽,殿下寝宮裏散出的血腥味是誰的呢?他可是知道殿下不讓其他人進他的寝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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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辰在池邊的椅子上坐下,應道:“是寒晔的。”
秦毓先了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也只有那個人會出現在殿下的寝宮了。只是,白寒露發生什麽事情了,會有那麽濃的血腥味?還不待秦毓問出心中的疑惑,便聽昭辰說道:“秦毓,有什麽辦法可以讓體溫下降?”雖然晚上他給寒晔當冰塊抱着,但白日的時候,他也不可能一直待在床上。寒晔會吐血,肯定是因為體內那株花帶來的灼燒感,昭辰唯一想到的辦法就是讓寒晔的體溫降低一些,那樣就不會那麽難受了。
“除了冰塊之外,聽聞風火珠在炎熱的時候有降溫的效用。”看昭辰的神情,秦毓發覺他眉宇中是帶着疲憊的。以殿下對于白寒露的在意,如今看到定是覺得很難受的。殿下不說,他也不知道那人怎麽樣了。
昭辰聞言點了點頭,然後便離開了後園。回到寝宮,看到寒晔幾日來的第一次安睡。昭辰知道,這個人應該是真的累了。風火珠,昭辰記得自己是有一顆的,似乎是以前壽辰的時候,有人送的賀禮。伸手試了一下白寒露的體溫,昭辰便轉身去找那顆珠子。翻遍了整個放東西的閣子,終于還是讓他找到了。
如今是夏季,珠子拿在手上有些涼。不過因為他的體溫本就涼,所以昭辰并沒有多大的感覺。拿着珠子走到床邊,昭辰将珠子放在寒晔的手上。許是感覺到涼意,白寒露将珠子拽住了,順帶被拽住的,還有昭辰的手。有的時候,一些本能的事情是克服不了的。
看時辰也沒有那麽快天亮,昭辰也就在寒晔旁邊躺下,挨着寒晔,讓他不覺得那麽難受。不過,第二天的必然結果就是,他被寒晔緊緊抱在懷裏。
第五天,除了早上給昭辰放了一碗血,白寒露幾乎都在昏睡。東西也幾乎都吃不下,昭辰讓人頓了補血的湯,一點一點地喂給他喝。然而,傍晚的時候,寒晔卻吐了好多的血。看着寒晔那樣,昭辰除了抱着他輕拍他的背,也不能做其他的事情。昭辰是想着給他吃一些丹藥的,但都被寒晔制止了。明明才幾天的時間,昭辰明顯可以感覺到懷中的人越來越虛弱。還有兩天,但昭辰真的怕自己熬不過去。要他眼睜睜看着寒晔這樣,他真的怕自己會做什麽事情。
昭辰寝宮的事情,除了幾個随身侍候的人,其他人并不知道。但許久未見到昭辰出現,難免會有一些疑惑。而且還有小鬼說聞到了昭辰殿下寝宮散發出的血腥味。有很多冥界的人都在猜測,昭辰殿下是不是在寝宮裏養了什麽人。
第六天,寒晔清醒了一些,但還是沒怎麽吃東西。等寒晔放血之後,昭辰就讓人去将那些療傷和進補的藥都拿來。昭辰知道明天放血之前,寒晔都不會吃的,但他先備着,明日就讓人熬了給寒晔喝。
“昭辰,你有沒有覺得好一些了?”寒晔感覺到昭辰的手還是有些涼,不過覺得可能是自己體溫有些高的原因。或許是因為放血将藥效減弱的原因,他覺得體內的灼燒感已經沒有那麽嚴重了,只是先前受傷的內腑一直還沒有好而已。明天是最後一天,他總得熬過去的。那個人還在魔界等着自己,等昭辰完全好了,他也該回魔界了。
昭辰愣了一些,才發覺寒晔問的是自己的寒症有沒有好一些。“已經好多了。你覺得怎麽樣?會不會很難受?”或許是真的火絨花起到了作用,昭辰已經不覺得體內寒冷了。只是,寒晔此時的樣子,看着真的讓人覺得很慘。臉上慘白的,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寒晔搖了搖頭,将昭辰喂的湯喝下。昭辰讓人炖的雞湯,并沒有加藥材,白寒露也就喝了一些。即使覺得餓,他也沒有胃口吃東西。或許是因為身體的不适,晚上的時候白寒露仍舊很早就睡了。
最後一天,昭辰沒有想到自己的父親會來寝宮。那時他剛喝完最後一碗血,正在給寒晔喂侍從熬的藥材。那些藥材都是最好的,用來補血的。放了那麽多的血,寒晔如今明顯有些血液不足,臉色依舊蒼白的不像樣子。
看到冥王進來,昭辰喂藥的手頓了一下,喊了一聲:“父王。”然後繼續給寒晔喂藥。寒晔自然是認識冥王的,不過也只是兒時見過而已。那麽久沒見,寒晔猜測他應該是認不出自己的。不過看昭辰的樣子,寒晔也就只能乖乖喝藥了。
看到床上的情形,冥王明顯沒有想到會是這樣,而那些跟着他進來的人,自然也是這樣的。昭辰坐在床上,而寒晔躺在他懷裏。昭辰手上端着藥碗,明顯是在給寒晔喂藥。看到寒晔手腕上帶血的白紗,冥王大概就猜到這血腥味的緣由了。只是,這個人跟昭辰是什麽關系?又是因為什麽要放血?
将一碗藥喂完,昭辰将手放在寒晔的額上,雖然還是有些熱,不過比先前好多了。轉而便對着冥王說道:“父王,寒晔是為了治療孩兒的寒症才這般的,其他的事情孩兒日後會跟父王說。”
“他是寒晔?”冥王一時還真的沒有看出這個人是魔界的那位殿下,也就是如今魔界掌權的人。當初昭辰會落下病根就是因為他,如今這是補償嗎?冥王知道自己的兒子跟這位關系一直都很好,如今看來,似乎還是如此。
其他随着冥王來的人,也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很虛弱的人,竟然是那魔界的殿下,如今魔界掌權的人。如果讓一些魔知道了,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不過,昭辰殿下在這裏護着,估計也沒有人敢怎麽樣。
“恕寒晔一時不能行禮。”冥王是長輩,寒晔自然說話客氣一些,而且他是昭辰的父親。而此時,寒晔很清楚,他如今只能是寒晔,卻不是白寒露。或許,有那麽一天他會變成原來那個寒晔,而不再是白寒露。
“既然是為了辰兒,你還是先養傷吧!”看寒晔的樣子,冥王也知道肯定不可能只是因為放血的原因。至于其他的事情,還是以後再說吧!能為了辰兒這樣,寒晔心中應該是很在意辰兒的,也算是對得起辰兒對他的在意了。
寒晔點了點頭,沒過多久便昏迷了。昭辰細心地将他安置在床上,跟冥王說了幾句,然後冥王等人便先離開了。然而,昭辰殿下和魔君寒晔殿下的事情,卻也因此傳出去了。到了後來,詢問的人越來越多。不過,那是後來的事情了。
作者有話要說: 被人撞見了,寒晔和昭辰殿下的緋聞,開始傳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