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就直接改在這裏,給各位親們帶來不便,請原諒~ (13)

…”又有些疑惑的看着女子,“不過不可能啊,她的雙腿明明……怎麽會站得這麽好的?”吳有才有些不敢肯定了,那天那名女子的雙腿就算是神醫在世,也不可能治得好的。

南宮正宇用力的一拍桌子,“混帳,朕只是要你分出那晚上的到底是哪個女子,沒讓你在那當捕快查案。”

吳有才吓得往地上一跪,也就在這一跪之間,他狠心下了一個決定,“皇上,草民認得那天晚上的那個丫環與這位姑娘長得一模一樣。草民可以很肯定,那天晚上的就是她。”興許皇宮裏面有什麽極品良藥,可以治得好,他真是少見多怪,一時之間居然忘了這裏是皇宮。

聽了吳有才的話,只見面前的女子流下兩行清淚,只聽到‘啪啪’兩聲,有東西斷裂的聲音傳來,女子的身子軟軟的倒在吳有才的面前,吳有才這才發現,女子的身後居然有兩條結實的竹條支撐着她的雙腿,可不知為何,竹條居然斷裂,她再也沒辦法假裝站得很好。吳有才驚訝的看着小丫環,她的年紀最多不會超過十六歲,可是她眼裏的堅定,卻足以震撼在場的所有人。

蘭香慢慢的擡起頭,含着淚,朝着吳有才磕了三個響頭,吳有才想扶,但卻不敢動,蘭香磕完頭之後,才含淚輕笑道,“多謝恩公肯站出來替我家小姐說了句公道話。”這才将頭轉向南宮正宇,眼神堅定,她就等南宮正宇還小姐一個清白,如今,可以還小姐公道的,也只有皇上娘子騙進房。

南宮正宇轉向南宮紫胭,“孽障,你現在還有何話可說?”

南宮紫胭往地上跪行了幾步,低泣道,“父皇,真的與兒臣無關啊。父皇處事一向公正,怎麽可以因為兩個低賤的草民說的話就定了兒臣的罪?”

“你的意思是,朕與這兩個草民串通起來誣陷你了?”南宮正宇的聲音不怒而威,只是冷冷的微挑了挑眉毛。

南宮紫胭立刻壓低了聲音,“父皇,兒臣真的是冤枉的。是,紫胭從小便喜歡千莫哥哥,知道他心裏有了別的女人,紫胭很不服氣,也很失望,難過,紫胭也曾想過,若是紫胭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可是,紫胭也只是想,并沒有那樣做,因為,紫胭知道,千莫哥哥只是一時的錯覺,才會覺得這個世上會有比紫胭更愛他的女子。父皇,紫胭真的沒有做過會讓千莫哥哥傷心的事。”

南宮正宇沒多說話,轉頭看向一直跪在一旁,沒出過聲的茍笑天與白岩生,沉聲喚道,“白岩生。”

“草民在。”突然被叫到名字的白岩生似乎被吓得不輕,立刻跪行到堂中央,态度畢恭畢敬,只是微顫的雙手輕微的洩露了他的不安。他有些艱難的将雙拳緊握,有些無助的看了一眼茍笑天,而對方明顯的不想與他的眼神接觸,只是低下頭看着地板。

“這可是你家的婢女蘭香?是白風華在去世之前的貼身侍婢?”

白岩生微微一顫,吞了吞口水,“回皇上,正是蘭香。”

“嗯,那就好,朕倒還真是有些擔心你會不認她,撇清關系,倒也省了不少的麻煩事。”南宮正宇的語氣讓人聽不出他的喜怒,只聽南宮正宇繼續說道,“來人,将蘭香扶到一旁坐好,若是朕有問題要問,蘭香,朕許你坐着回答。”

這可是天大的榮譽,在這殿上跪着的,是堂堂九公主,當朝兵部尚書,還有天下第一才女的爹,正是她的老爺,這些人都跪着,偏偏她可以坐下,蘭香的心裏微有些動容,突然,就像是聽到自家小姐經堂說的,‘便宜莫占,好事莫前娘子騙進房。’蘭香立刻重重的磕了一個響頭,哀傷的說道,“皇上,奴婢多謝皇上的好意,可是,今天這一跪,蘭香是代自家的小姐,小姐她含冤而死,就是希望蘭香能夠撐着最後一口氣,活到見到皇上,求得皇上為小姐取回公道。”說完,又重重的磕了幾個響頭。

蘭香的話讓南宮正宇心裏更為動容,不止如此,躲在內室的青青雙拳緊握,連一個丫頭已經如此,更不要說是千莫,轉頭看了一眼千莫,他的眼睛枯如死灰,讓人心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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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香。”白岩生突然低斥一聲,喝止了蘭香,這才轉頭看着南宮正宇,輕聲說道,“皇上,這個丫頭得了失心瘋,居然因為這麽小的事就來煩擾到皇上,草民罪該萬死。”終于弄明白皇上為何突然将他們關入大牢,原來都是這丫頭在背後搗鬼。

“哦?是嗎?”

南宮正宇似乎很是相信白岩生說的話,眼神很是平靜,只是略挑了挑眉,而這時,茍笑天瞧見了南宮正宇的表情,立刻在心裏暗罵了一聲蠢貨。無奈大殿之上,哪容得他在這裏放肆?

白岩生還真是當了真,立刻加快了語氣說道,“是真的,皇上。這丫頭本就有些問題,若不是風華在世時心地善良好心收留了她,她早就活活的餓死了。”

青青在內堂聽得雙拳緊握,憤憤然的想要沖上去,被司馬宣拉住,以眼神示意她不得沖動,皇上既然說要給他們一個交待,必定會說到做到。青青怒聲說道,“那個該死的白岩生,之前是念在風華的面子上沒給他點顏色瞧瞧,現在倒好了,風華已經不在了,他還在這裏扭曲事實。一直以來,我都知道他是一心要當風華為踏腳石,以達到他飛黃騰達的目的,心裏一直也不太相信像他這麽勢力的人會與風華的死有關,現在真是越想越覺得他很有嫌疑。”

司馬宣沉聲說道,“虎毒不食子,這裏面一定大有關系,丫頭,要想當一個好的捕快,就一定不能義氣用事,再加上白小姐是你的好姐妹,你更應該靜下心來,好好的聽聽他們之間的對話,說不定,線索就在他們不小心的談話中,就可以找到娘子騙進房。”

司馬宣順帶看了千莫一眼,千莫身子微微一征,知道司馬宣的話也是在跟他說,這些天來他不休不眠,就為了找到線索還風華一個公道,但是這件事就像是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白府裏更是重新翻新過,所有風華曾經存在過的一切,似乎都靜悄悄的消失了。

只聽外面傳來南宮正宇的一聲輕笑,“好一個失心瘋,白岩生,你當朕是白癡麽?”

話音聽起來輕松,但字裏行間卻可以殺人不見血,白岩生正是一臉的得意,聽到南宮正宇這樣一說,立刻吓得臉色慘白,條件反射的看向茍笑天,而茍笑天此刻當然是刻意的與他保持距離,極力撇清與白岩生之間的關系,這麽蠢的人,遲早會壞了他的大事。

“茍笑天。”南宮正宇并未在之前的話題上糾纏,沉聲喚道。

“微臣在。”

“聽說白風華死的當晚,你也在白府?”

茍笑天身子一緊,擡頭看着南宮正宇,“皇上,臣之前是去白府與白岩生飲酒聊天,但是微臣早已經在戌時便已經離開了。而白風華死的時間是在亥時,這前前後後幾個時辰,皇上,此事真的與微臣無關啊。”但他越說越覺得心裏發慌,皇上的樣子越是鎮定,他越覺得沒有把握。

南宮正宇是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卻不發表任何的感想,茍笑天在朝為官多年,知道皇上越是這樣,越表示他心裏有數,無需他再多說廢話。

“那白岩生,你呢?”南宮正宇不着痕跡的勾了勾唇角,看着白岩生。

白岩生心裏一緊,有些冤屈的喚道,“皇上,你該不會是懷疑是草民所為吧?風華可是草民一手一腳帶大的寶貝女兒啊娘子騙進房!風華的娘去得早,草民又當爹又當娘的将她帶大,好不容易承蒙皇上錯愛,可以有幸當上太子妃候選人,只不過她福薄……”說完,白岩生好像真的有些痛不欲生,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南宮正宇微微挑了挑眉,“嗯,你們所有人都說完了,不過,最重要的人到現在還沒開口說過話。本案的受害人,白風華……”

聽了南宮正宇的話,所有人均是一征,最為激動的,自然是千莫與青青,兩人不約而同的豎起了耳朵,但是白風華的死是所有人都親眼見到的,皇上為何會有此一說?

大太監一聽南宮正宇的話,立刻高呼,“宣仵作進殿。”

見到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南宮正宇輕笑道,“朕自然不會拿過世的人開玩笑,白風華雖然無端端的死亡,但是,沒有人會平白無辜的丢了性命,再說,白風華雖然只是一介平民女子,但卻是朕最為看好的太子妃人選。她身為天下第一才女,不僅相貌端正,而且足智多謀,将來太子即位,她便是輔助太子登基為皇的最佳人選,如今,也正是因為朕的喜愛害了她的性命,于公于私,朕都要還她一個公道。”

這時,一個精神熠熠的老者在一個宮人的攙扶下走了進來,所有人都略微一征,此人的身份,只是一介草民,但他卻可以在皇帝面前不用下跪,而且皇上還立刻派人給他搬來了一張舒适的軟椅,此人正是人稱江湖朗中的藥王。這個人沒有人知道他真正的姓名,每當人稱他藥王時,他總是笑稱,他不過是一個普通的江湖朗中,因此才得了這麽一個笑名。

“今日,朕有幸請來藥王替白風華還一個公道,相信藥王的大名,你們都應該聽過,為免說朕不公,朕之前并未與藥王有過接觸,今日就讓藥王将他所知道的,當着你們有面說出來。”

“皇上,藥王雖然醫術天下第一,但不知他什麽時候當起了仵作?”對于這一點,茍笑天有些覺得不公平,讓一個神醫來當仵作已經夠出格的了,萬一這人醫術了得,但是驗屍卻是馬馬虎虎,他家上下二十幾口的性命,可就保不住了娘子騙進房。雖說此事跟他沒有直接的關系,但皇上已經有所查覺,若是不想辦法阻止,這件事牽連開來,根本就沒有人背得下這個罪名。

只見那藥王淡淡一笑,不怒不急,南宮正宇見狀,便沒出聲,藥王看着茍笑天,“這位大人,誰都知道女兒生下來,長大了也要當娘的。”

茍笑天自然不懂這句話的意思,眉頭微微一皺,只見藥王輕笑出聲,“這位大人聽不懂嗎?嘿嘿,其實在下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因為這裏環境不同,自然要說些文绉绉的話來附庸風雅。”說完,他眼神一沉,一股子冷氣直竄而出,“既然我可以讓死人起死回生,讓一個死人說話又有何難?如果這位大人不相信,你大可出去死一次,在下一定會讓你沉冤得血。”

藥王的一席話說得茍笑天差點起身大罵,但他說的确實在理,而且就連皇上也深信,藥王可以讓一個死人說話,找到這件案子裏面的最大疑點。

南宮正宇忍住輕笑,正色道,“藥王,朕只想問你一句,依你所見,這件案子裏可有疑點?”

只見藥王微一颔首,淡笑道,“皇上,白小姐所中的,确實如那些太醫所說的,是紫葵花之毒,這種毒藥非常的罕見,醫書上記載,此毒來自西域,但老夫曾經游歷五海,多少算得上是有些見識,這紫葵花實則是産自江淅一帶,一個很偏僻的山區,那裏的人稱這種紫葵花那裏的人稱這種紫葵花為笑蘭,是将這種笑蘭用作為調料,而且只能與酒混在一起,據說以酒泡的笑蘭所做出來的菜,可以讓人延年益壽。當時老夫聽聞這個傳說,也略感好奇,便親自前去看過,所證實之下,也确實有此功效。”

“既然藥王你将這種笑蘭說得這麽神奇,那為何白風華會死呢?”南宮正宇問到了事情的重點。

藥王看着茍笑天,得意的一挑眉,“這位大人,你可要聽好了,為何老夫會說這件事情裏面有疑點,你可要聽仔細了,免得到時候再問一些不合時宜的話題娘子騙進房。”有些鄙視的掃了茍笑天一眼,他對于誰懷疑他的醫術這一點很是生氣,算是直接跟這個茍笑天結下了梁子,也應該說,他本來就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而且,他還有一個最大的優點,便是記仇。

“回皇上,老夫曾經認真的查看過白小姐的中毒跡象,這個下毒之人很聰明,懂得将笑蘭與酒分開來用,此等做法,可将笑蘭瞬間變為劇毒,無力回天。”

聽了藥王的話,南宮正宇的俊眉緊皺,“藥王,你的意思是……”

第三卷藍田生煙(下)

“以酒泡的笑蘭,可用做延年益壽的調料使用,可是,一旦将笑蘭與酒分開,則是劇毒,白小姐所中的紫葵花毒,是将笑蘭磨成粉制成藥丸,再以酒送服,便是劇毒。”藥王這次的脾氣倒好,還真的是認真的解釋。“中此劇毒者,必要遭受腸穿肚爛之苦,萬箭穿心之痛,飽受痛苦之後,方才斷氣。”

青青似乎能聽到千莫手握成拳的聲音,這個下毒者好卑鄙,居然用這麽殘忍的手段去害風華,青青緊緊的咬着下唇,強忍着不沖出去将那個九公主撕成兩半的沖動。

如果說有人要害風華,大可有千萬種方法,因為風華本身不會功夫,要對付她簡直易如反掌,何必要這麽大費周折的利用笑蘭之毒,還這麽迂回?若說風華是武林高手,對付她用這種方法,不懂笑蘭秘密的人,或許會中招,可是,對風華做這些根本就是多餘的。越是這麽心思缜密,越是讓人起疑,到底是什麽人,跟風華有這麽大的深仇大恨,會讓她在死之前生不如死?

除了那個南宮紫胭之外,她真的想不到別人,要知道一個女人發起狠來,絕對比一個男人要厲害得多。更何況,南宮紫胭一直認為風華只是一介平民,居然可以将她的男人搶走,身為一個公主,這種氣是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去的,她想要折磨風華,用這種方法,也合情合理。

只聽南宮正宇說道,“藥王,就算如此,最多也只能證明有人存心要折磨白風華,不知道藥王有沒有在白風華的屍一體上找到什麽疑點,可以直接指證兇手?”

只聽得藥王微一遲疑般,半晌之後才說道,“老夫是可以讓死屍說話,不過……”

半天沒聽見下文,茍笑天的嘴巴再次犯賤,“藥王說得玄乎,該不會是在這件事上吃了虧吧?白風華的死,根本就是有人為了成為皇上的乘龍快婿,而對一直糾纏他的白風華狠下毒手娘子騙進房。皇上,臣等真的是冤枉的。”

南宮紫胭一聽,立刻哭喊道,“是啊,父皇,兒臣真的從來沒有殺過人。”

南宮正宇皺了皺眉頭,他一直深信這個神秘莫測的藥王,有着他過人之處,會不會是因為天下百姓将他傳得太過離奇,與事實有些偏離?他之前說得還挺天花亂墜的,可一到重點就焉了,南宮正宇有些無奈的問道,“那麽,照藥王的意思,還是沒有找到真兇麽?”

外面的聲音越來越嘈雜,裏面聽得有些不清楚了,而在裏面一直心急的青青更是急得轉來轉去,只見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語的司馬宣突然起身,“我先出去,你們在這裏候着,到時候若是有何變故,你們要學會明哲保身,能逃多遠是多遠。”

司馬宣的眼神與語氣都不容人置疑,青青與千莫縱然想阻止,但在司馬宣的眼神威脅之下,也不敢動。

司馬宣的出場,确實讓外面一下子就安靜了,他們也不知道司馬宣是從哪裏跑出去的,但在那些目光之下,司馬宣倒是很坦然,他恭敬的對着南宮正宇施了一禮,“皇上,依草民所見,九公主必定不會是真兇。”

南宮正宇對于司馬宣的出場,微微有些征愣,不過細想,這種時候有神捕司馬宣在,确實可以幫他解決一個大問題,立刻輕松的說道,“司馬神捕,你可有何證據?”

“證據剛才藥王已經說過了娘子騙進房。草民記得,藥王所說的劇毒是以笑蘭為餌,酒為輔,可殺人于無形。而白小姐也确定是死于此種劇毒當中,藥王,在下說得可對?”司馬宣看着藥王,恭敬的說道。

藥王淡淡的點了點頭,但仍是暗中打量了司馬宣一番。

司馬宣轉向南宮正宇,“皇上,九公主乃是金枝玉葉,受不了一個平民女子奪其所愛,想要謀害她也在情理當中……”

司馬宣的話一出口,當他是救星的南宮紫胭身子微有些發軟,剛才司馬宣明明說她不可能和這件案子有關,現在又說得這麽斬釘截鐵的她會害人?

只見司馬宣不動聲色的說道,“試問一個身嬌肉貴,養尊處優的公主,可會用如此迂回之術?在宮內王子公子殺害一兩個宮人是很自然不過的事,再加上,白風華是一介平民,雖有太子妃候選人之名,畢竟無太子妃之實,若是白風華明知道千莫乃是九公主所愛,且已得到皇上賜婚,還死纏爛打,九公主殺了她草民認為也在情理之中。可是,在九公主去的當晚,白風華已經被白岩生禁閉,且,九公主已經當着白風華的面,親口承認皇上賜婚這一事實。白風華被譽為天下第一才女,不可能不在此件事情當中分出緩急輕重。而且,她也默認了九公主所言,會放手千莫。既然如此,在白風華沒有進一步的行動之前,九公主根本無需對其痛下殺手。而且,有關紫葵花的傳說,若不是今日聽得藥王的敘述,相信在場許多人也未曾聽過此種劇毒,更何況是九公主。”

聽完司馬宣的話,南宮正宇微皺了皺眉頭,他是一心想要大公無私,替千莫還一個公道,而且,所有的證據現在均指向紫胭,可司馬宣的話又不是沒有道理……他不禁也有些茫然無緒了。

“那,依司馬兄的意思,說謊的人極有可能就是那個狗奴才?”南宮正宇說這話的時候,眼睛是确确實實的看着吳有才,吳有才只覺得身上冒起了一陣冷汗,用袖子狼狽的擦了擦,“皇……皇上,你縱然給草民天大的膽子,草民也不敢在你的面前說謊啊。”吳有才自知人微力薄,自己的話份量不足以說服皇帝,在情急之間,突然急中生智,便将求救的眼光看向香蘭,“姑娘,當時你還沒暈過去,你是不是聽到那些護院确實是這樣說的?”

香蘭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白岩生一陣鬼哭狼嚎,南宮正宇的眉頭皺得更緊了,用力的一拍桌子,“大膽白岩生,居然敢在朕的面前如此放肆娘子騙進房。”

白岩生擦了擦鼻涕眼淚,動情的哭喊道,“皇上,草民一心以為皇上是有心要為小女主持公道,沒想到,皇上居然也會謀私,看來,小女這下只能死不瞑目了。”

南宮正宇微微一征,最後,起身怒斥,“大膽刁民,居然膽敢來污蔑朕?”

“皇上息怒,天下人誰不知道皇上你與司馬神捕二人從小經歷生死,情同手足,這司馬宣今日明明應該問斬的,如今卻完好無損的站于此處,只能說明是有人救了他,而能在法場上救走他不讓他傷及分毫的,除了皇上你之外,還能有誰?”白岩生像是強忍着悲傷,哽咽着說道,“皇上,你不是同樣也污蔑草民親手謀害自己的親生女兒麽?甚至不惜犧牲九公主的性命,只是為了要掩人耳目。”

聽這白岩生越說越離譜,南宮正宇氣到不行,剛要發怒,只聽司馬宣輕聲笑道,“白老爺好生激動啊?皇上只不過是找到了一些證據,足以證明你們三人是嫌犯,而在下、千莫與小女司馬青青同樣是嫌犯,在你等未能證明清白之前,皇上自然是不方便直接将我們砍頭的。這也正好是因為皇上公正無私。”

白岩生聽了司馬宣的一席話,一時之間有些說不出話來,而司馬宣也只是淡淡一笑,轉頭看着藥王道,“藥王,在下也曾經去看過白姑娘的屍一體,也确實發現了一些疑點,白小姐的身上無任何外傷,可見,她是心甘情願喝下那杯毒酒的,可是她在喝之前,肯定不會知道裏面有劇毒,只能證明一件事,給她酒的那個人,是她絕對信任的人。香蘭,不知道你家小姐最信任的人有誰呢?”

香蘭先是微微的點了點頭,這才輕聲說道,“小姐其實從很小的時候就很苦,她除了天生聰明,貌可傾城之外,在白老爺的眼中無任何長處可取,小姐的娘也就是夫人過世之後,白老爺突然對平日裏默不關心的小姐多了不少的關心,可小姐只不過幾下就識穿了老爺的陰謀,奴婢記得小姐說過,她能夠順順利利的長到這麽大,并非是因為娘的庇佑,最為主要的,是她爹一路上的‘保護’,小姐說,老爺之所以如此關心她,皆是因為老爺他通過官場上的關系,打聽到太子即将回國娘子騙進房。一聽到這個消息,老爺第一反應就是太子可能會在全國挑選太子妃。因為太子此人游歷甚多,心思也與常人不同,所以,他必須要做好兩手準備。一是拖人進宮去打好關系,二來,是更為用力的請人來教導小姐。所以,正因為這些種種,不管白老爺他說得有多好,但他也絕對不是小姐信任的對象。

相反,小姐與千莫大哥雖然不過是短暫的相遇,但他們兩人真心相愛,小姐對他的信任也漸漸的更勝一層,不過,就算是這樣,奴婢也不相信千莫大人會殺害小姐。”蘭香說得很是肯定,小姐信任的人,就一定能得到她的信任。

“那你可知道除了千莫之外,還有誰最能讨得白風華的信任?”問話的,正是南宮正宇,這件事真是越來越複雜,他以為是一件很簡單的事,只需要嚴刑逼供,便可得到他想要的結果,但現在聽了蘭香的話,不覺連他自己都有些掌握不了了。

“回皇上的話,最能得到小姐信任的,除了千莫大人之外,就只有奴婢和……和……司馬捕快,小姐與她以姐妹相稱,所以,奴婢認為,此事一定跟司馬捕快無關。”

“臭丫頭,你懂個屁。”白岩生不顧形象的朝着蘭香罵了起來,“你沒聽司馬神捕說麽,這失件事是熟人所為,而且是風華極為信任的人,你說,如果我給風華拿酒去,她肯定會以為我瘋了,她從小到大,我都教她要做到滴酒不沾的。而司馬捕快為人向來不拘小節,風華指不定跟她在一起的時候喝過多少酒了。皇上,草民認為,司馬捕快真的很有嫌疑。”這次白岩生那臉的肯定表情真有些讓人想沖上去揍人的沖動。

茍笑天心裏暗自得意,這個白岩生頭腦向來簡單,這種時候有他在,必然不會冷場,皇上也會将注意力轉向他的身上。

果然如茍笑天所料,聽了白岩生的話,南宮正宇的眉頭微微一皺,卻見他與司馬宣兩人對視一眼,司馬宣便轉頭看着白岩生,淡笑道,“世上所有人都像白老爺你這麽查案,官府倒是清閑了不少娘子騙進房。”

白岩生愣愣的問道,“為啥?”

“因為全是冤案啊,直接找人頂罪了事,哪需要官府的人來調查、辦案?”司馬宣始終輕笑着,只不過,笑意未達眼底,冷氣直逼白岩生,“青青是風華最為信任的人,但是,前有香蘭作證青青走的時候,白小姐還活生生的,後有吳有才做證,親眼見到青青離開,不久之後有人進去,才出現了後面的事來。不知道,在下所說的這些,足不足以替我青青洗脫罪名?”

白岩生身子一縮,沒再多說。

南宮正宇坐直了身子,沉聲說道,“司馬兄,你認定這件事與紫胭無關?”其實在問這句話的時候,南宮正宇多多少少有些緊張,他一向疼愛這個女兒,任她胡作非為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如果這次的案子真的與她有關,舍不得是其次,最主要的,也是他間接造成了這次的慘劇。

“回皇上,在下可以很肯定這件事必然與九公主無關。”司馬宣再次肯定的說道。

南宮紫胭一時之間無法自控的哭出聲來,“多謝司馬神捕替本宮還了一個公道,父皇,真的與兒臣無關。”司馬宣微一颔首,他是對事不對人,這個南宮紫胭平日裏在宮中作威作福,宮女太監個個見到她都恨不得繞道走,今天也算是給了她一個小小的教訓。

南宮正宇嘆了口氣,旁邊的大太監立刻醒目的跑上前去将南宮紫胭扶了起來,并命外面的宮女扶南宮紫胭回宮,她身嬌肉貴,長這麽大,也是第一次在天牢裏過,還受盡了驚吓,看着她慘白着一張小臉,我見猶憐,大太監從小看着南宮紫胭長大,心疼到不行,輕聲說道,“皇上,公主她好像有些發燒了,奴才去讓太醫趕緊跟着去看看去吧。”

南宮正宇并未出聲,只是默許,卻在這時,南宮紫胭雙腿微有些發軟,大太監趕緊伸手扶住,南宮紫胭掙脫開來,‘撲通’一聲跪在南宮正宇的面前,“父皇,兒臣自知沒有資格說這些話,但是如果不說,兒臣心裏又很難受娘子騙進房。父皇,千莫哥哥跟随父皇你多年,他是個什麽樣的人相信父皇你比兒臣看得還要清楚,不然的話,你也不會賜婚于兒臣,兒臣深信,這件事必定與千莫哥哥無關。”說完,她轉過頭,眼中含淚,無比謙恭的看着司馬宣,“司馬神捕,大家一直都在說你是天下第一的神捕,深得父皇賞識,本宮向來就有些目中無人,始終當你是沽名釣譽,但是這一次,多虧了司馬神捕,才還了本宮一個清白。本宮在此再次謝過。另外,本宮求你,無論如何,也一定要還千莫哥哥一個清白。”

司馬宣先是看了一眼皇上,這才回頭淡淡一笑,“草民從來都當千莫是草民的親生兒子,公主就算不說,草民一定也會竭盡所能,在此,草民代千莫多謝公主的關心。”

南宮紫胭擡眼看了一眼南宮正宇,這才在宮女的攙扶之下起身,慢慢的離開了大殿。

司馬宣看着南宮正宇,“皇上,白姑娘出事的地方正是白府,而當時白岩生已經将她軟禁起來,按照青青與千莫的口供,若是沒有白岩生的許可,根本就不可能有人輕易闖得進去。也就是說,那瓶毒酒,就算不是白岩生親自送去,也和他脫不了關系。”

白岩生一聽,立刻跪行幾步,“皇上,冤枉啊,所謂虎毒不食子,草民怎麽會親手殘害自己的女兒呢?司馬神捕這一推論根本就不合實際。”

司馬宣沒再多聽他的狡辯,沉聲喚道,“香蘭。”

一旁的香蘭立刻輕聲應道,“奴婢在。”

“我問你,你當時不是一直守在你小姐身邊的麽,為何會在她出事的時候離開?是這麽巧合的嗎?”

香蘭身子一緊,緊抿的雙唇難掩傷痛,半晌之後才輕聲說道,“回司馬神捕,當時有人來告訴奴婢,說奴婢的家人有急事找奴婢,小姐見奴婢擔心,立刻讓奴婢放心離開娘子騙進房。奴婢想着,家裏的人如果不是因為事發緊急,根本就不會來找奴婢,而當時老爺為了防止司馬捕快去而複返,一直守在小姐的門口,奴婢想快去快回,便聽了小姐的話。後來,奴婢剛剛出門,就遇到幾個男人,他們先是将奴婢暴打了一頓,最後還警告奴婢,最好當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不然的話,奴婢的家人就會有危險。聽了他們的話,奴婢心裏一涼,一下子就想到了小姐,因為身上受了傷,走得比平時慢了一些,等到奴婢過去,才發現老爺已經不在了,而小姐倒在地上,已經氣絕……”話未說完,香蘭已經哭得泣不成聲。

司馬宣輕聲安慰了句,便看着白岩生,“那麽請問白老爺,你不是一直都擔心千莫與青青再次接近白小姐而守在門口的麽,那個時候你又去了哪裏?”

白岩生一翻白眼,“這人也有三急的啊,司馬神捕,你該不會是連這個也不知道吧?”

“三急?哦?當真這麽巧?”司馬宣仍是淡淡的笑着,好像是相信了白岩生的話,司馬宣緩緩的蹲在香蘭面前,“香蘭,你仔細的好好想想,在白老爺去而複返的時候,他的表情和說了些什麽話,要一字不漏的說給我聽。”

香蘭微微征了征,後微蹙着眉頭細想,輕聲說道,“當時小姐出事,所有的下人都慌了,奴婢記得,有人去通知老爺過來,老爺過來的時候樣子有些慌亂,好像在找人的樣子,四處看了看,最後,很是生氣的罵道,‘都是沒用的東西,快,快去找大夫來。’後來有人說道,小姐已經……老爺便立刻命人将小姐擡到廳裏,他則回到自己的房裏,一直也沒再出來。奴婢只得跪在老爺的門口,求他報官,替小姐主持公道,老爺一直也沒出過聲,後來,又來了幾個人将奴婢拖了出

娘子騙進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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