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就直接改在這裏,給各位親們帶來不便,請原諒~ (16)
去游歷之後,哥哥也跟着太子一起走了,這麽多年還沒有回來呢。”花綸玥自顧自的介紹起自己的家人來,根本就不顧青青一副快要暈倒的表情。
青青伸手拉過她,就向外面沖去。
“義兄,義兄娘子騙進房。”青青沖進千莫的房間,“義兄,你快找個道士來看看我,八成是上次我去妙法觀查案時不小心得罪了哪路的神靈,現在居然中邪了。你看你看,這個姑娘說她是花綸玥。你見過花綸玥的,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還有,我天天跟着花綸玥進進出出,哪會不知道她長什麽樣?是我的問題,還是她的問題?”
千莫淡淡一笑,湖水般的眸子裏漾起迷人的水紋,青青瞥了一眼案上放着的,正是墨跡未幹的一幅畫像,像裏面的,正是風華。
只見那個花綸玥沖了過去,“哇,千莫大人,你好厲害,真的和風華姐姐長得一模一樣,綸玥從未見過哪個畫匠把人物可以畫得如此傳神。外間的人都在說千莫大人你對風華姐姐一片癡情,看來傳言不假。只有真心愛上一個人,才可以将她的一颦一笑畫得如此細致,風華姐姐好幸福。”
青青這下徹底傻眼了,好像她只不過是睡了一個時辰,所有的事情都變了似的,她一臉疑惑的看着千莫,千莫淡淡一笑,“青青,她才是真正的花綸玥。”
“那……之前那個呢?”不是她的幻覺吧?
“是因為太傅大人擔心我們辦事不力,會讓花小姐受到傷害,所以先前派了一個人來試探我們的實力,現在太傅大人放了心,所以真正的花小姐也該回來了。青青,太傅為人父母,關愛自己的子女也在情理當中,你不要往心裏去。”
青青愣住,“我自然不會往心裏去,不過是不是應該提前讓我知道?那個假的花綸玥真當我是丫環使的你知不知道?”說完,青青氣呼呼的沖了出去,花綸玥見狀,立刻吐了吐舌頭,“千莫大人,我去勸勸司馬捕快,這次是爹他太過小心了,雖然他也是為了我好。”話音剛落,花綸玥已經跑了出去。
青青一路走,一路踢着路邊的石頭,什麽世道嘛,連義兄也聯合外人一起來騙她?
聽見身後熟悉的腳步聲,伴随着陣陣急促的喘氣聲,青青頭也不回,但也停下腳步候着身後的女子,花綸玥跑到青青的面前,額頭上布滿了香汗,讓青青有些于心不忍,按理說她終于是擺脫了那個無理取鬧的假花綸玥應該高興才對,只是那種不被人信任的感覺讓她有些不舒服娘子騙進房。不過這一切都和這個花綸玥無關。
“青青姐姐……”
青青瞪了她一眼,她可真會亂拉關系,一會一個風華姐姐,一個又是青青姐姐。
花綸玥吐了吐舌頭,繼續說道,“青青姐姐,你不要生氣好不好?我不是故意的。”
青青看着她晶亮的黑眸,忍不住伸手拍了拍她的頭,“又不關你的事,你道什麽歉?我沒事,不過,既然之前那個花綸玥是假的,那她一定要求神拜佛不要讓我再見到她,否則,我見她一次打一次。”這段時間她可是被她玩慘了。
花綸玥眯眼笑道,“嗯嗯,那我多久去問問爹,她是誰扮的,然後我去替你把風,你好好教訓教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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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再次一臉黑線,她的思想還真是簡單,身為一個捕快打人,這不是笑話麽?哎,不過是發發牢騷罷了。
只聽花綸玥輕聲喚道,“姑姑。”便風一般的撲了過去,青青轉頭,見是一個風姿綽約的年輕婦人,看着撲向她的花綸玥,淡淡一笑。除了花綸玥的別院,花府回歸正常,所有人都可以向以往那樣生活,這也是他們制訂的新計劃。其實采花賊也正是捉住了他們這一點,認為他們是因為懼怕才會讓閑雜人等避開,再加上采花賊內卧虎藏龍,光是在士氣上他們已經輸了一大截。
一切和平常沒有不同,只等着采花賊的到來。
那個年輕婦人與青青對視了一眼,淡淡一笑。這才轉頭疼愛的看着花綸玥,“玥兒。”
“姑姑,你這段時間去哪了,玥兒好久都沒見過你了娘子騙進房。”花綸玥撒嬌似的鑽進了年輕婦人的懷裏。“對了姑姑,玥兒給你介紹一個人,她就是司馬青青,是整個京城唯一的女捕快,而且她還是府衙的副捕頭。原來她這麽年輕漂亮。”花綸玥說完拉着她姑姑跑到了青青的面前。“青青,她是我的姑姑花三娘。”
青青微一抱拳,“久仰。”
“司馬捕快客氣了,應該是三娘久仰你的大名才是。”
青青掃到花綸玥的姑姑腰間佩劍,步伐沉穩,眼中有着沉着的光時,立刻想到,這人應該是個深藏不露的功夫好手。随着青青的打量,花三娘說道,“司馬捕快,是不是覺得很驚奇,為何在太傅府上會出現一個佩劍之人?”
青青微微一征,淡淡一笑,“花三娘好眼力,青青确實覺得有些好奇。”太傅的妹妹,怎麽說也應該是個大家閨秀,沒想到居然有個行走江湖的妹妹。
花三娘沒再說話,只是摸了摸花綸玥的頭,“玥兒,你陪司馬捕快說說話,姑姑還有要事要去找你爹商量。”朝着青青微一颔首便緩緩走了。
青青看着她的背影,微微眯了眯眼,堂堂一個太傅居然與江湖中人有關系,這件事若是傳到皇上的耳朵裏,怕是會引起不小的風波,這些事身為一個太傅,他應該會想到才是。
“青青姐姐?你是不是在想為何我姑姑會是一個行走江湖的人?”花綸玥眯着眼睛笑道,“其實我姑姑并不是我的親姑姑,她是我爹年輕的時候救回來的,認的義妹,盡管如此,姑姑待我真的有如親生。後來,姑姑還嫁了人,當時姑姑不顧爹的反對,堅持嫁給了江湖中的一個男人。可是姑姑嫁人不足一月,那個男人便死了,姑姑一個女人,便獨立承擔起一個幫派的全部重任。但是青青姐姐你放心,我姑姑她不是壞人。她的幫派所做的也全都是光明正大的事。”
青青輕輕的點了點頭,“我們也差不多是時候回去了。”剛走了兩步,她回頭看着花綸玥,“你是采花賊這次行動的目标,害怕嗎?”
花綸玥可愛的吐了吐舌頭,“我怕啊,可是爹說過,如果連這麽點膽量也沒有的話,就不配當他的女兒娘子騙進房。我爹向來是說到做到的,他說有你們保護我,肯定不會讓我有事的,所以……不過青青姐姐,在見到你之後,我突然覺得不害怕了。像你們當捕快的,經常要面對一些生死,連你都不害怕,我也不能害怕。”
這是什麽跟什麽的理論啊?青青有些哭笑不得,“走吧,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聽了青青的話,花綸玥似乎很開心。晚上,青青雖然是躺在床上睡着,但一點也不敢放松警惕,采花賊最近的挑戰書上都不會寫上具體的時間,也算是被他們的能力震懾到了,前些天的夢裏經常會出現那個身着白衣,頭戴鬥笠的男人,她還暗中問過老爹,認不認識那個男人,老爹則是一頭霧水。
她本來想趁老爹過來的時候給他說說有關程風聽到八皇爺密謀造反的事,可是這些天老爹的影子也沒冒出來過,她也打聽到八皇爺現在人在塞外,聽說是代皇上去跟那些使節打好交道,這是每朝每代都會有的事,那些塞外的使節年年進貢,朝廷總是要為他們做點事的。
而且皇上似乎特別的相信那個八皇爺,這點也和如今宮裏的形式有關,閑王是真正的閑王,一點事也不管,成天的風花雪月,而那個太子,也多年不着家,皇上不靠八皇爺還能靠誰?可這八皇爺确實也有些狼虎心腸,皇上如此重用和器重他,他居然還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
“青青姐姐……”
有聲音打斷了青青的沉思,她轉頭看着不遠處的花綸玥,這丫頭今晚似乎特別的興奮,翻來翻去的睡不着,一見青青睜開了眼睛,花綸玥幹脆直接跑了過來,鑽進了青青的被窩,有了上次藍牡丹的經驗,青青立刻閃開了幾尺,花綸玥好奇的看着她,“青青姐姐,你在幹什麽?”
她小鹿般的眼睛讓青青突然覺得自己的懷疑很龌龊,青青緩緩的躺了下來,看着花綸玥,像她這樣的女子,根本就不可能生活在宮中,宮裏的争鬥無日無休,皇上和八皇爺是同胞親生,居然也可以為了權勢和王位争得頭破血流,一心要置對方于死地娘子騙進房。更何況是無數的妃嫔争一個男人,不過,人各有志,說不定,正是她這樣的女子,輕易就能得到太子的疼愛,會一直保護她。
兩人徹夜長談,青青困意不止,但花綸玥幾乎想知道所有跟青青小時候有關的事,她知道青青的爹是從她娘的肚子裏活生生的剖開,将她取了出來,她娘是拼着最後一口氣為了救她,那麽柔弱的一個女子,居然可以用自己的生命,成全她的新生。她家的傳奇故事早已經在天下間傳揚,所有人都為司馬家的忠義敬佩不已。
這些往事青青其實也比花綸玥早知道不久,聽她說起來倒還是有些新鮮,再加上她繪聲繪色的表演,青青聽得有些時候還有些感動。
花綸玥撇了撇嘴,“青青姐姐,你怎麽倒像是在聽別人家的故事?”
青青有些不雅的打了個呵欠,“花小姐,你是不是昨天、前天、大前天睡得太飽了,所以今天沒有睡意?不過,我可是困死了,能不能先放我睡一會?”
青青還真是說到做到,眼睛一閉就睡得很是香甜,花綸玥看了看她,無聊的也跟着睡了。
第二天天剛亮,司馬宣就大步走了進來,青青見到他很是驚訝,“老爹,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在皇上身邊麽?”
“嗯,我在調查背後主謀的時候,八皇爺回朝了,八皇爺親自向皇上接旨了這個任務,調查背後主謀一事已經交由八皇爺全權負責,而你老爹我也不放心你一個人面對采花賊……”在看到青青想要咬人的眼光時,他聰明的一改口供,“況且,老爹我也想會會這些采花賊,看看他們到底是何方神聖。”
青青心裏一陣發涼,如果八皇爺真的是背後的主謀,這件案子交給他去辦,不正合了他的心意?他可以趁此機會鏟去他的眼中釘娘子騙進房。看了看老爹,青青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上次程風也不過是偶然間聽到這件事,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真憑實據,若是現在說出來,這話傳了出去,而八皇爺又能力證其清白,不僅僅是害了她,還會害了老爹和義兄。
現在采花賊當道,她也不過只有微薄的力量,哪裏足以撼動北夏江山?皇上英明神武,是人是鬼他自然比她要懂得分。
想到此,青青雖然是暫時的說服了自己,可是心裏始終有些搗騰得慌。
第二天,很是出人意料的,八皇爺居然親臨太傅府上,說是要就采花賊一事嚴加防範,兩次任務雖然事主最後也是平安無事,但多少中間還是有些曲折,八皇爺帶了不少的官兵,幾乎是将整個太傅府包圍得水洩不通。
青青看着人擠人的場面,實在有些忍不住,“老爹,這算什麽啊?我們保護事主本來就不容易了,現在還多了這麽多陌生人,采花賊本來就擅長易容,現在倒好,連易容也省了,反正誰是誰我們也分不清楚。”
司馬宣暗中瞪了青青一眼,“丫頭,八皇爺在此,不可亂說話。”
“本來就是嘛。”青青小聲嘀咕着,如果這個八皇爺真是幕後黑手,她倒是有理由相信,他就是來搞破壞的,就是想趁機殺掉花綸玥?這個大膽的假設把她自己也吓了一大跳,有沒有這個可能呢?應該不會的,如果他想殺死一個人,好比是捏死一只螞蟻,哪需要如此大費周折?
那個茍笑天到底是不是和他一夥的呢?
正在想的時候,卻見八皇爺已經來到父女兩人的面前,“司馬神捕,好久不見。”
司馬宣不卑不亢的一拱拳,“卑職參見八皇爺。”
八皇爺名叫南宮陽,三十歲的年紀,長相與皇帝南宮正宇相比,顯得更有英氣得多,這可能也是和他長年在外,而且久經沙場有關娘子騙進房。也正是因為他身上的有很多功績,替南宮正宇擺平了很多煩擾,所以南宮正宇才會如此的信任他,當然,看老爹的表情也知道,老爹也很尊敬他,雖然他比老爹要年輕很多。
“之前聽皇兄說你回來了,本王還有些不太相信,現在再次故人,本王也是激動不已,不如,今日我們就出去喝上幾杯,你就當是替本王接風洗塵,本王就當是與你敘舊,可好?”
司馬宣在執行公務的時候從來都是滴酒不沾,可是這南宮陽擺明了就是很了解司馬宣,先是把這喝酒的理由給擺到臺面上,也由不得司馬宣拒絕。
“八皇爺,卑職司馬青青,因為之前我們已經在此處部署好了,只等着采花賊來了,便可進行收網,現在多了這麽多人,我們辦起事來确實要麻煩許多,八皇爺,能不能……”
青青有話就憋不住,不理司馬宣直接就将話說了出來。
南宮陽打量了青青一眼,“司馬神捕,這位就是令千金吧?果然是虎父無犬女,本王遠在塞外,剛一回來京城便聽說了她的事,天下人無不拍手稱快,稱你司馬家父女是忠義之士,如同皇上的左臂右膀。”
“八皇爺說笑了,皇上向來都說如果不是八皇爺,皇上一定會成日頭疼,皇上經常說,八皇爺與皇上之間不分彼此,如今內憂外患,若不是八皇爺你英明,哪會有如今北夏百姓們的安康。而卑職父女兩人所做的,不過是份內之事,根本無需為外人道。”司馬宣低頭的瞬間眼神一沉,輕聲說道。而近在他身側的千莫則眼尖的看到了他眼中的無奈。
這個八皇爺的話也許是話中有話,意思是暗諷他們司馬家父子三人功高蓋主,甚至遠遠超過他這個八皇爺,義父為人穩重,自然會懂得分輕重,所以才會故意說這些話。義父從來不擅長說官場上面的話,這次應該也是不得已。
聽了司馬宣的話,南宮陽突然放聲大笑,“哈哈哈哈,說得好,想來本王與皇兄也确實不分彼此娘子騙進房。”
不知道為什麽,青青在聽到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總覺得他是有弦外之音,更讓她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不分彼此的意思,是不是包括這江山皇位?
“本王安排這麽多重兵于此,并無惡意,也并非認為你們的實力不夠,而是因為如今你們所要保護的,是太傅大人的千金,皇兄他向來對太傅尊敬有加,縱然如今太傅已經離開了朝廷,但皇兄仍然視他如同生父,本王也不過是為了謹慎起見,還望司馬捕快你不要多心了。”
南宮陽說得情真意切,而且青青的身份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副捕頭,聽他這麽一說,青青哪裏還好繼續拒絕?只能暗咬銀牙,俗話說伸手也不打笑臉人,這個南宮陽可真夠難對付的。
司馬宣與南宮陽走了之後,千莫伸手拍了拍仍在原地失魂的青青,“丫頭,魂跑哪去了?”
青青痛呼一聲,摸着自己的頭,“沒事。”
“還說沒事,為兄早就發覺你有些不對勁,你也知道你這個人,一根腸子通到底,什麽事都挂在臉上,為兄覺得你對八皇爺很有敵意,可能告知原因?”千莫淡淡的笑着,湖水般的眸子裏滿是關心與疼愛。
青青話到嘴邊,最後還是咽了下去,在沒有證據之前,她不能連累身邊的親人,“我沒事,只不過我覺得這個八皇爺雖然在笑,但總覺得他有些虛僞。”
“哎,官場中有幾個人是真心實意的?這也是義父不想再朝為官的主要原因。以義父的本事和皇上的交情,根本就不至于只是一個捕頭,但是也正因為皇上了解義父,所以才會安排他到此處。義父最大的樂趣便是查案,若是将他安置于宮中,想必義父也絕對不會同意。總之丫頭,你這個人太過于單純,朝中的人多是豺狼,而且我們現在要打的,還是一只大老虎,你說話行事處處都要多加小心。”
“我知道了娘子騙進房。”青青低聲答道。
采花賊如同瘟疫,來得靜悄悄,可是,卻擁有催毀一切的能力。這次,那個幽怨的琴聲沒再響起,所有人都像是鬼一樣悄悄的潛進了布下天羅地網的太傅府,卻沒有驚動門口的任何一個侍衛。千莫所指派守在門口的侍衛,武功在衙門裏皆屬于出色的了,居然沒有人發現。
就在這時,太傅府的中央,突然升起一顆耀亮星辰的照明彈,将整個太傅府照得如同白晝,潛進來的采花賊立刻雜亂而有序的分散開來,隐身于各個黑暗的角落之中。
只見司馬宣眸若寒星,大步的走了過來,勾唇一笑,伸出手拍了拍,那個挂在照明彈之下被同時發送上天的一個口袋被人用箭射了下來,帶着淡淡昙花香味的粉末從半空中緩緩的飄了下來,散布在太傅府的每一個角落。
這時,太傅府裏的燈突然之間全部熄滅,而那些隐身于暗處的采花賊,居然像只龐大的瑩火蟲般,狼狽且好笑的出現在衆人面前,這時,他們才知道自己中了司馬宣的計。而這時,由司馬宣帶隊,千莫從旁協助,所有人都只盯着那些大瑩火蟲奮力厮殺。
千莫殺得痛快淋漓,司馬宣殺得熱血沸騰。
這不僅僅是為民除害,而是一次意義上真正的較量,有司馬宣的妙計,千莫的精心部署,所有的一切配合得天衣無縫,任他們現在就算真的變成有翅膀的瑩火蟲,也一定飛不出太傅府。
青青與花綸玥從窗戶紙的小洞裏緊緊的盯着外面的動靜。其實要說看,她們根本什麽也看不見,但能聽得見聲聲雙劍碰撞之聲,還有碰出來的火花。當然,還有那些龐大的瑩火蟲狼狽躲避的模樣。
如今,他們完全颠倒了局面,成為采花賊在明,而他們在暗,青青看得雙眼發出狼光,就算她沒有親身參與,但仍然無法抑制這種熱血奔騰娘子騙進房。這麽久的交戰,他們是第一次的完勝,這一次,一定可以讓采花賊全軍覆沒。
身後有些寒意,青青的身子立刻一緊,下意識的将花綸玥拉在身後,回頭看着一片漆黑的房間,花綸玥很想問,‘青青姐姐,怎麽了?’可是,她雖然好奇,但是青青緊繃的身子提醒她,現在可能要發生的絕對不是一般的小事。便小心的摒住自己的呼吸聲,四下張望着,雖然,什麽也看不見。之前為了安全起見,他們再次換了房間,而且沒有點燈,之前來這裏時,連下人也沒有通和,包括太傅,知道她們換了房間的,只有司馬宣與千莫。
可是,居然有人可以輕而易舉的找到這裏。
青青凝神細聽,連自己的呼吸也暫時停止,仍然沒有發現這屋子裏有人存在的動靜,可是,他分明真實的存在着。
她拉着花綸玥,靠着牆輕輕的移動,雖然她感覺不到有人,但是,那種寒氣卻一直近在身側。正在這時,只覺得一陣掌風襲來,青青拉着花綸玥趁機一彎身,向着門口跑去,可是大門緊緊的被人用掌風緊閉,卻未曾發出一點聲音。
“花小姐,抱緊我。”青青側頭快速的輕聲說完,抱着花綸玥破窗而出,身形矯捷如虹,快如閃電,而花綸玥問也不問,只是聽話的緊緊的摟着她的纖腰,那種完全信賴的感覺,青青很是感動。
一道強大的吸引力将花綸玥輕松的吸進了屋子裏,花綸玥只來得及發出一聲輕呼,便沒了動靜,青青心下一急,想也沒想,立刻折回身一躍而入,心裏暗想到底是什麽人如此強大,強大到……可怕,這個人比起之前那個白衣人武功高得更是吓人。
而這一切發生得太快,青青根本就來不及通知司馬宣,所幸,司馬宣早就已經暗中派張虎緊盯着這裏的動靜,剛才發生的事,以張虎的武功,根本就看得不清楚,但也知道青青這邊一定是發生了什麽大事。
來不及多想,又怕現在去通知司馬宣會來不及,張虎身子一撞,将大門撞了開來,朝着床的方向扔了一個火折子進去,蚊帳迅速的被點燃了,燃起了熊熊大火,所有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娘子騙進房。張虎所想的,他一定要聽司馬神捕的命令保護好司馬捕快和花小姐,但是他武功低微,引發這場火,至少可以引起司馬神捕的注意,他則只需要多拖延一些時間。
張虎一沖進去,立刻依光的方向撲向青青,而只見一個黑影抱着花綸玥快速的從屋頂飛離,青青急道,“張虎,你抓我做什麽?”
“司馬捕快,我是奉司馬捕頭之命來保護你的。”
這個張虎為人忠誠,反應也極快,但是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太過聽令行事,腦子不會轉彎,青青一跺腳,“還愣着做什麽?花小姐被采花賊抓走了,我們趕緊追。”
張虎與青青立刻沖了出去,卻見司馬宣的身影破空而去,而緊随在司馬宣身後的,還有一道紅光,速度快得驚人,他們根本就看不清楚。
來不及多想,青青與張虎快速的朝着那個方向追了去,青青腳尖一點,“張虎,你快些去通知千莫大人前來支援。”今日這些采花賊如同甕中捉鼈,已經是肯定了的事,現在當務之急,是要從那個高手手裏搶回花綸玥。
想着花綸玥對她的信任,青青心裏就是一陣抽痛,‘放心吧,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轉身便騰空而去。
青青的輕功哪裏比得上司馬宣,等到青青追上去的時候,司馬宣等人早就已經沒了蹤跡。司馬宣一路追蹤,等追到的時候,花綸玥已經被那人吊在樹上,而那人背對他而站,背影略顯得有些陰森。
“司馬神捕,好久不見。沒想到事隔這麽多年,你的身手依然沒變,我早就說過,這輩子能遇到你這麽一個對手,死而無憾。”
他說話的時候,依然沒有轉身,但是聽了他的話,司馬宣微微一征,“是你?”
事情要說回到二十年前,那時候的司馬宣正是意氣風發之時,他年紀輕輕,卻深得皇上與太子的信任,南宮正宇當時還只是太子,卻在這時,他接到一個大案子,每隔一個月,就有一個朝廷大臣的頭被挂在東門示衆,朝廷上下為之惶恐娘子騙進房。
當時司馬宣人未在京城,是被皇帝臨時急召回來的,而司馬宣辦案向來精明幹練,不過一個月的時間,他已經跟蹤上可疑的人,兩人幾經交手,都始終只能成為平局,後來,司馬宣想到一個計策,并成功的刺瞎了那人的一只眼睛,但最後仍然被這個人逃脫,而他在逃走之前,那只眼睛還在不停的往下流血,他看着司馬宣,“想不到朝中還有你這麽一個對手,能遇到司馬神捕你,在下死而無憾。”
當時司馬宣的調查得知,此人應該為棋三淾的後人,說到這個棋三淾,為人老實本份,是個普通的生意人,不知道為何會與外國的密使有來往,而且還被人當場抓到密謀的證據。而在天朝之上,這種事向來都是寧殺錯,不放過,皇上當時便判處棋三淾五馬分屍,全家女眷流放關外,子女腰斬。
戶籍官在上報死亡人數時并無不妥,可是,這個人經過司馬宣多番查探,也确實是棋家後人,他現在回來報仇,本在情理當中,死的大臣多是參與了調查棋三淾一案的,但當年那個案子牽涉其中的人又何止被殺的那幾個?
沒想到,事隔多年,他居然又出現了?
男子緩緩的轉過身,左邊眼睛帶着眼罩,剩餘的那只眼睛發着寒涼的光,年紀大約在四十歲左右,他緊緊的盯着司馬宣,“在下做了這麽多事,終于還是将你引出來了。”
司馬宣将劍柱在地上,冷冷一笑,“哦?你如今淪落為采花賊,原來還是拜在下所賜?在下是不是應該給你說聲謝謝?”
“呵呵,司馬神捕真會開玩笑,在下等了二十年,就為了報這只眼之仇。”
這時,一道紅光閃過,直直朝着樹上奔去,而被懸吊于樹上的花綸玥見狀,立刻急呼,“姑姑救我娘子騙進房。”
男子不急不徐的說道,“司馬神捕,今日在下就與你來下個賭注,你認為她能不能救到花綸玥?”
司馬宣神色若定,眼睛則快速的掃向挂花綸玥的那棵樹,外表看似簡單,但其實內裏乾坤多多,如果那個紅衣婦人上去,任她武功再高,也難逃一死。他看了一眼男子,身形微閃,便向着紅衣婦人飛奔而去。
花三娘只覺得身後有勁風接近,轉身就擊出一掌,司馬宣側身避過,急呼道,“別過去。”
花三娘瞥了一眼他的捕快服,冷冷的轉身繼續朝着花綸玥飛去,司馬宣情急之下唯有橫刀相向,花三娘快速的從腰間取下劍,冷聲道,“你若是再阻止我救玥兒,誰的面子我也不給。”玥兒自小便深得她的疼愛,她視她為親生女兒,眼見她被吊在樹上,兩條手臂已經是一片瘀青,心裏早就疼得沒了理智,哪裏還管得上那些?
只聽急風驟響,黑衣男子如同風卷殘雲般飛馳而來,司馬宣只得全力與他糾纏在一起,還不得不分心朝身後喊道,“千萬不要過去。”
正要靠近花綸玥的花三娘突然止步,她緊緊的掃視着那棵樹周圍,擡頭看着花綸玥,“玥兒,你可還能堅持?”
花綸玥強行忍住眼淚,“姑姑,玥兒沒事。只是腳有點麻。”
花三娘淡淡一笑,“好孩子,你等姑姑一會。”花三娘進到樹底,果然不出她所料,只要她剛才切斷繩子救下玥兒,必然會被人四方陣擠壓,到時候不止是她,玥兒也會跟着她陪葬。而那根吊着玥兒的樹藤看似普通,但細看之下才知,原來那棵樹藤乃是苦汁樹,上面布滿了細刺,被紮之人可受萬箭穿心之痛。
可若是誰心急要救人,切斷了樹藤,先不說這四方陣,光是那細刺裏的毒汁,也能讓兩人當場死亡娘子騙進房。
好狠的毒陣!
想着現在玥兒所受的苦,花三娘緊咬着下唇,圍着樹走了兩圈,最終想到一個辦法,如果兩個人只能活一個人的話,她寧願死的那個是她自己。
她轉頭看了一眼司馬宣和那黑衣男子,兩個人一黑一藍的身影緊緊的糾纏在一起,身形如煙,出手如電,天地似乎也為之變色,兩大高手的過招看得人驚心動魄,花三娘的腳微微轉了一些,就聽花綸玥說道,“姑姑,你快些去幫司馬神捕殺了那個壞人,他是采花賊的頭目,只有殺了他,以後京城裏的姐妹才能安全。玥兒沒事,姑姑,你不要管我。”
花三娘擡頭看着玥兒,她清亮的眸子緊緊的盯着那個黑衣男子,她也想沖上去幫司馬宣殺了那個狗賊,可是現在玥兒所承受的痛,她比誰都清楚,因為……
青青追到樹林裏時,卻聽到一陣幽怨的琴聲,便咬牙朝着那琴聲而去,青青近在白衣男子跟前,卻聽那男子說道,“司馬捕快,真是多謝了你的合作,才能引出司馬宣。”
青青心裏一驚,這個男人上次就提到過爹,莫非,他們真正的目的,是爹?“你們到底要對我爹做什麽?”
似乎能感覺到那個男人掃了青青一眼,那一眼,冰冷陰森,又略帶着一絲的嘲諷,只見他修長的手指往琴弦上一放,透着寒涼的手指,纖細,卻如同掐在人脖子上的那只手,帶着地獄的味道,有種腐朽的滄桑。
他微微勾起食指,在琴弦上狀似随意的撥動了一下,青青身形一動,快速的閃身,卻見身後大樹已經轟然倒地,男子的手在琴弦上輕輕借了一下力,便無聲的騰空而起。像一陣風似的卷向青青。青青抽劍而出,服下大還丹之後,武功已經猛然增進,但因為爹說怕有什麽副作用,一直以來都沒怎麽用過,不過,用在他的身上,倒也不浪費娘子騙進房。
這一次,男子的出手不比上次的試探,或者說是戲弄,這次更像是要置青青于死地。
天地間突然雷聲陣陣,眼見就要下雨了,青青心急司馬宣,他去追那個如同鬼魅的男人,聽這個男人的說法,他們的目的就是為了要對付爹,可是,這個人的武功也不容小觑,應該與在青青之上,縱然靠着大還丹的功效,青青仍然沒有萬全的把握。
她身形如虹,只來得及躲開他的攻勢,男子嘴角微揚,“司馬宣的後人,學逃的功夫倒也是一流。”
青青不受他的激将法,鎮定的分析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