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就直接改在這裏,給各位親們帶來不便,請原諒~ (19)
居然有閑情逸志到這裏來喝茶一事深覺疑惑,但也沒出聲,這裏最為鎮定的,反而只有張虎一人。
他相信捕頭這麽做,肯定有他的原因。
沒錯,今天這裏是黃牛村一年一度的祭牛大典。正是因為那個傳說的關系,每年這個時候,他們都會舉行一次祭牛大典,據說,拜過神牛的人都會心想事成。而這天的大典也是朝中各大臣喜歡的,他們必定會選在這一天來此,希望借助神牛的神威,再向上一步娘子騙進房。
這裏與外界隔絕,是個很小的村子,若不是因為黃牛大典,平時根本就鮮少有外人來,而這一天,黃牛村顯得有些喜氣洋洋,再加上格外好的天氣,所有人的臉上都漾着一臉的喜氣。
司馬宣選在這一天來到黃牛村,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
三十多年前,棋家慘案一事,牽連的朝中大臣後人,差不多都已經年過四十,有些成為了富商巨賈,有的則在仕途中一番風順,還有的,則四處流散,聽說其中還有一個人搬來了黃牛村。
這是最不符合事情邏輯的,當年棋家一案被棋家後人所殺的大臣不在少數,而先皇為了體恤其家人,多是給予了大力的支持與幫助,而這個來黃牛村隐居的,則是當年證人中的一個後人,平日裏也多是避開人群,很少出現,但是據司馬宣調查得知,每年這個時候,他都會出現。
不知道為什麽,司馬宣可以很肯定他來此并非是為了要迷信,因為一個迷信的人,是不會選擇隐居于此。他也會在黃牛村上燒香,然後,再求得神牛保佑他仕途高升,一個住在黃牛村的人,平時隐居不見世人,偏偏要等到這一天才出現,到底是何原因?
還有一個最重要的是,既然棋家後人已經出現,且當年就殺了多名參與此案的大臣,那麽,他的後人,也必定是他這次回來報複的目标,也許,多跟在這些大臣身後,因為不排除有這個可能,而今天,所有的大臣基本上都會在其間出現,萬一那人要下手,今天就是最好的時機。他決定來此,也是想借機發現那人的蹤跡。所以,這天他們來的時候,都喬裝成一般的普通百姓,混跡在人群當中。
“義父,今天這裏這麽多人,那些賊人真的會出現麽?”千莫始終不認為他們有那麽大的膽子,正因為這些人是朝中大臣,出來時身邊所帶的侍衛必然不會少,他們進來的時候,也被人詳細的查問過之後才放行的,裏面也是四處都布滿了侍衛,一旦有情況發生,那些人也不是那麽容易逃走的。
司馬宣淡淡一笑,“你曾經給我提過程風,說丫頭因為他很長在段時間恢複不過來,你說他聰明絕頂,而且武功不在你之下,這樣的人也會敗在一群小小的采花賊手上,說明,這幫人真的是不容小觑娘子騙進房。再加上,他們不僅敢光明正大的跟皇上叫板,還在每次你們部署好之後都能順利的逃脫,只能說明兩件事,一來,他們的頭目是個不簡單的人物,二來,朝中或許有他們的眼線,興許還不止一人。今天這種朝臣齊聚的日子,你覺得他們會不會放過?縱然是我推測錯誤,來這裏一趟,也不會沒有收獲的。”
見司馬宣一臉的淡定,千莫心裏一松,義父說得沒錯,青青的失蹤,似乎并沒有讓義父亂了分寸。他一直都知道,要跟義父學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就像風華一事,他三魂都不見了七魄。
有人高呼,“吉時到。”
眼見所有在旁閑聊飲茶的人,都紛紛聚到了臺前,不大的場子上人頭濟濟,司馬宣附在張虎的耳朵上小聲的叮囑了兩句之後,張虎便帶着幾個人離開了現場。他轉頭看着千莫,“你暗中去打聽一個名叫周喚生的男人,年紀應該在五十歲左右,只不過,不知道他有沒有改名換姓,我查到他小的時候曾經因為貪玩從樹上摔下來過,當時治好了腿,卻在左邊的胳膊上留下了不小的一塊傷痕。”
“是,孩兒知道。”千莫應聲退下。
司馬宣顯得很是悠閑的看着四周,一柱長達兩尺的香點燃放在黃金鑄成的香爐裏,渺渺香煙輕柔的飄了起來。主持大典的,應該是黃牛村的村長,而這時司馬宣才發現他們非常的會做生意。原來每個來燒香祈福的人,需要以銀兩買香的大小,所謂心誠則靈。而這些朝中大臣,富商巨賈們,自然不會心疼這幾個小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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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一個衣衫普通的男子靠向人群,整個人猶如沒有見過光的草一般,凋謝成枯,他目如死灰的緊盯着人群的人角,最後,緩緩的将眼光轉向祭臺,看着那頭金光閃閃的黃牛,作勢在祈禱般。
司馬宣給千莫暗中使了個眼色,千莫了然的靠近了那個男子身後娘子騙進房。
這時候整個場上的氣氛已經非常的活躍,而這個男人只是默默的站在人群之後,遠遠的觀望着。不久之後,有個衣着華貴的男子靠向了他,兩人只不過短暫的目光交流了一下,華貴男子便走了,沒過多久,這名男子也跟着走了。
司馬宣看着千莫也随着二人離開,輕輕的點了點頭,便認真的看着正在舉行的祭典,許多高官富賈都已經回到旁邊的茶寮坐下飲茶,這間茶寮很是普通,至少,比起京城的任何一家來說都要遜色許多,之前司馬宣也去試過,最上等的茶也不過普普通通,不過看起來,這些人倒是喝得有滋有味。
他淡淡一笑,也坐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認真的喝起茶來,許多線索表面上看起來也許貌不驚人,但實則,關鍵就在這裏。
他在之前調查過,黃牛村真正改名的時候,是在三十年前,之前叫做神牛村,而那個故事真正流傳,也是在三十年前,黃牛村才開始如此大規模的祭奠大典,雖然黃牛村每年的收成确實在全國屈指可數,但是真正帶動黃牛村富足的,卻是這黃牛大典。
而随着黃牛村大典的越來被世人接受,這間茶寮的生意也是越做越好,而這個茶寮老板司馬宣也曾經派人暗中查過,不過是一個極為普通的老百姓而已,但是,他這杯普通的茶,連高官們也如此喜愛,他就不得不多加留意了。
司馬宣擡頭看了看湛藍的天空,一切都顯得風平浪靜,而這天底下正在發生的事情,誰都預料不到。
這時,一個捕快快速的來到了黃牛村,張虎遠遠的就見到了同僚,心裏一驚,若是這個時候被暗中隐藏的人發現有捕快來此,定然會擾亂了捕頭的計劃,一時情急,他立刻朝着那人奔去,“表哥,你還真的趕來了呀?”語氣顯得猶其的興奮,還伸手将那人給抱了個滿懷。而這個普通的捕快出現,确實讓熱鬧非凡的場面上有了瞬間的安靜,司馬宣微皺了皺眉頭,他來這裏辦案的事沒幾個人知道,如果沒有要緊的事,他們應該不會前來打擾他的娘子騙進房。莫非,是衙門裏出了什麽事?
為公事而來的捕快被熱情的張虎這一抱給一下子弄得有些征愣住,待看清楚來人是張虎時,立刻咧開了嘴,“虎哥。”
“虎什麽哥啊?表哥,你身着捕快服,莫非,為了來趕黃牛大典,連捕快也不當了?”張虎暗中給那個捕快使了個眼色,捕快微愣之後立刻了然,“是啊是啊,做了這麽多年,還是一個小捕快,聽說黃牛大典上面燒柱香可保升官發財,所以我這不是才來試試嗎?”
“那你可真是來對時候了,那些大爺們都差不多燒完了,現在的香也要便宜一些。”張虎故作小市民的模樣,賊賊的跟小捕快說着,并将他拉向拜祭的地方。這邊的高官大爺們待看清楚了張虎與小捕快果然是很認真的在拜黃牛神像,不久之後便又恢複了熱鬧。
小捕快很是虔誠的拜完,拍了拍張虎的肩膀,“表弟,在神牛沒讓我升官發財之前,我還得趕回衙門辦事,今天也是抽空出來了一趟,若是被上面知道了,一定會扣我的薪俸。希望這次神牛能夠保佑我真的夢想成真。”
張虎咧嘴一笑,這個同門回答得還真是逼真,差一點連他也要相信了。
就在小捕快走了不久,那些高官老爺們也漸漸的往回走了,熱鬧的場子上越來越安靜,最後,只剩下寥寥可數的幾個人。
張虎站回司馬宣的身邊,“捕頭。”
司馬宣接過張虎遞過來的一張紙,上面清楚的寫道,‘本月初九,杜府。’而信的署名,則是一顆棋。又是他,棋家後人。剛才張虎與那個小捕快抱在一起之際,小捕快趁機将這次來這裏找司馬宣的主要目的,交給了張虎。
司馬宣用力的将紙捏成一團,真是豈有此理,明明給了他二十天的時間,居然在這個時候,他們的采花賊夥仍然要繼續犯案。他雖然被世人稱為神捕,但畢竟也只是一個血肉之軀,要想在這麽短的時間之內破案,根本就是分身乏術娘子騙進房。
“捕頭?”張虎擔心的喚了一聲。
司馬宣微眯了眯眼睛,“今天采花賊不會來了,張虎,你立刻帶一隊人馬前去暗中保護之前走了的那些大臣。直到他們安然回家為止。”雖然憤怒,但他身為一個捕快,無時不刻不在記住自己的身份。那些采花賊雖然再次挑釁,但是不代表他們不會去找那些後人報仇。
張虎領命離開之後,司馬宣向茶寮的小二要了一籠包子和一壺燒酒。小二興高采烈的跑了來,“客官,你要的包子。”
司馬宣随手拿起一個咬了一口,立刻五官扭曲的吐在地上,“這是什麽東西?喂豬的是麽?居然也敢拿來給本大爺吃,真是不知死活。”他将手重重的往桌上一放,桌子立刻無聲而折。小二吓得雙腿發軟,不知道自己哪裏惹惱了這位爺。
“大爺,這些包子本店已經買了幾十年了,從來沒有人說過難吃。”小二一臉的委屈,想要吃霸王餐的客官不在少數,但敢在這裏吃的,卻還真是沒有一個人,連朝中的大官爺前來,也只會給多不會給少。
“我要見你們掌櫃,立刻把他給我叫出來。是不是剛才那些大爺吃剩下的,或是吃不完的,你們就拿出來給我們吃?我們就不是人哦?再不叫你們掌櫃的出來,我一定立刻砸了你這間小店。”司馬宣将惡霸的樣子演得是淋漓盡致。
小二本想再頂嘴的,可是看着一地的桌子殘渣,又不敢再出聲,“大爺,我家掌櫃的沒有,只有一位老板,可是現在他不在這裏。每年黃牛節的時候,老板都會離開一天,聽說老板爹的壽辰與黃牛的祭典在同一天。老板經常逢人便說,全靠祖上積德,讓他爹和黃牛大神是同一天的壽辰,所以他才會做一間小小的茶寮也有如此好的生意。”
小二經此一吓,把自己知道的事情悉數全都說了出來,有些司馬宣還沒有問,他都已經自己招了。
“這些我可不管,總之,你今天一定要讓你們老板出來,不然的話,我一定砸了你這家小店娘子騙進房。”
司馬宣的怒吼剛剛消失,就聽一個很是低沉的聲音傳了來,“不知道在下的小店哪裏招惹到了這位爺,居然讓爺如此動怒?”
司馬宣轉頭,見說話的,正是剛才與周喚生碰頭的華貴男子,心裏微微有些發征,他們明明同住一條村,要見面的話也可以天天見,為什麽會選在黃牛節的當天?這也是因為司馬宣認定來人必然是茶寮的老板才會做出這些連想。
他總覺得這裏不是那麽簡單,不過,一切仍要等到千莫回來之後,他才能做進一步的打算。
“剛才我見那些大人和富商吃你的包子吃的津津有味,可是我剛才也點了,比豬吃的還要難吃,這是不是故意讓我們這些窮人下不了臺啊?”
男子聽說原因之後,立刻淡淡一笑,“去,給這位爺再拿幾個包子出來。”轉頭看着司馬宣,“今天這裏的東西都算在下請大爺吃的,是我們招呼不周。在下還有些要事在身,先行告辭。”說完,男子轉身欲走。
卻聽司馬宣冷冷一笑,“不過幾個包子,大爺就想打發我走了?真當我是乞丐啊?”
司馬宣的話讓男子眉心微微一皺,轉頭看着他,有些隐忍的怒氣,“不知道你想讓我做些什麽來補償你呢?”
司馬宣往椅子上大大咧咧的一坐,“這位爺,你這裏平時生意這麽好,看你的樣子也像是一個有教養的人,用幾個包子打發人的事情你也做得出來?雖然爺我不是什麽大人物,但是要讓你的鋪子從此經營不走,也不是沒有辦法。人,我這多得是,你要不要試試?”
他的樣子像極了一般的地痞,司馬宣手一揮,張虎立刻領着幾個人沖了過來,要說到學地痞,張虎根本就無需要過多的裝扮,幾人整齊的站在司馬宣的身後,狠狠的看着男子娘子騙進房。
男子似乎是有些急事要走,不想再與司馬宣等人做過多的糾纏,跟旁邊的小二吩咐了句,“給他們一些銀兩将他們打發走。”說完,這次不顧司馬宣等人的喝止,轉身就走。
司馬宣給手下捕快使了個眼色,立刻有人上前将男子攔下,“站住。”
男子冷一回頭,伸手對着那捕快就是一掌,他利落的跳了開來,司馬宣上前将捕快與男子隔開,冷笑道,“你做得不對,倒還先動起手來了,兄弟們,我們不怕,看他的樣子弱不禁風,幾拳就能将他打趴下。”
只見男子身子往後退了兩步,立刻從不知道哪個角落裏冒出幾個打手來,個個身材彪悍,将男子擋住,男子冷冷的笑了笑,身子迅速的往後面退去,這次司馬宣等人倒也沒往上追了,司馬宣給手下等人使了個眼色,他們便立刻趁機作亂,與那些人打成了一團,司馬宣則趁人不注意的時候悄悄的追了上去。
千莫也暗中随着跟上,他在跟蹤完周喚生與那個男子,直到男子離開,周喚生便一直呆在自家的房間裏再也沒有出來,他來這裏是想向司馬宣彙報他剛才所見所聞,卻見司馬宣暗中用計跟蹤與周喚生一起的那個男人,千莫來不及細問,只好跟上。
……
司馬宣與千莫一路回到宮中,司馬宣始終不發一語,千莫也不便打擾,之前他跟着義父與那個男人,卻還是跟丢了,他總是覺得奇怪,以那男子的武功,他應該不會跟丢的才對啊?可是他一進了樹林之後,千莫就有一種看花了眼的感覺。
直到後來義父出來,路上卻沒說過一句話。他隐隐覺得義父是發現了一些事情,現在正在腦子裏理思路。
“千莫,你之前跟蹤周喚生,可有聽到他們之間的談話?”司馬宣突然轉頭看着千莫娘子騙進房。
“有。”聽到義父問起,千莫才敢說,“孩兒跟蹤他們一路上到了河邊,可能是因為那裏說話比較方便,不容易被人聽到。孩兒也很是無奈,不敢跟得太近怕被他們發現,只聽到一些事。那還是因為周喚生不知道什麽原因突然激動起來,聲音大了才聽到的。”千莫回憶他之前跟蹤周喚生的事,“孩兒聽到周喚生說,這種生不如死的日子,他再也不想過了。那個男人則說,想要報仇,這是唯一的辦法,一定要繼續忍辱負重。”
“因為距離的關系,孩子也只能聽到這些。沒過多久那個男人便走了,而周喚生回到他家之就再也沒有出來。孩兒本來打算來跟義父你會合的,誰知道,正好見到你跟蹤與周喚生見面的那個男人……義父,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千莫最終還是問出了心裏的隐憂,他總是覺得司馬宣心裏有些事情。
義父這個人向來都喜歡把所有的事情都扛在自己的身上,生為義子,他很想能夠替義父多分擔一些,現在,青青下落不明,義父的心裏時刻都如同千斤重擔壓在心上,但是他也沒有表現出來。
“走,我們爺倆去好好的喝上一杯。”司馬宣突然出聲說道,拖着千莫就往藥王所住的地方去了,藥王喜歡研究藥理,他那裏平時又清靜,沒人敢去打擾,他們便經常去那裏談些事情,也不怕有人偷聽。
三杯酒下肚,司馬宣似乎很是疲憊的揉了揉眼睛,“以前你的義母跟我說過,欠下的債,總得有一個人要還,她當時很開心的跟我說,如果真有那麽一天,她希望替我還債的那個人是她。其實在以前,我從來沒覺得我替皇上和百姓辦事是在欠債。直到,看着她死在我的面前,看着她撐着最後一口氣,為了留下青青給我。”司馬宣一仰頭,再次喝下幾杯,他有些醉眼惺忪的看着千莫,“一直以來,他都是我的惡夢。這十七年來,我經常做那個夢,夢到他對你義母痛下殺手,我親手拿着刀,剖開你義母的肚子,又夢到你的義母,是被我親手殺的。”
說到這裏,司馬宣的聲音已經哽咽,他強忍着眼淚,直到雙目通紅,“之前,我跟蹤那個男子到樹林裏,卻發現這個林子原來另有玄機娘子騙進房。看似平常,其實是用的五步梅花陣。所以你才跟不進來,因為你對中原的陣法,欠缺了一些了解。這個陣法江湖中人都知道,本是五福所創。他之前是先皇身邊的紅人,後來被我查出他居然會邪功,便暗中查他,後來,還真被我查到了。他為了報複,居然向你義母下手。後來更是從世上消失了,這十七年來,我從來沒有放棄過要找他,可如今,他真的出現在我的面前時,我才發現,原來我司馬宣,也會害怕。看到他,就像是看到你義母一身是血的倒在我的懷裏,直到斷氣,而我的手裏,還抱着未足月的青青……”
“義父,照你的意思,一直在暗中跟我們做對的,除了棋家的後人之外,還有那個五福?”聽了司馬宣的話,千莫不由得大吃一驚。光是一個棋家後人,就已經讓他們損兵折将,還讓青青現在下落不明,再加上一個武功高強的五福……
“他們兩個一起在這個時候出現,我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不是一夥人,唯一可以肯定的,當年欠下的債,現在是時候要還了。”
“義父,你對先皇、皇上一直都忠心耿耿,你當年所做的,也是為了先皇和皇上,這怎麽算是欠債?就算他們的武功再如何高強都好,孩兒相信,我們父子同心,一定可以其利斷金。”千莫緊盯着司馬宣,一臉的堅定。
“千莫,你是個好孩子,但是,我不想因為我,再失去一個孩子。你要答應我,将來不管發生什麽事,你都一定要保護青青,不讓她受到一點傷害。”司馬宣眼神沉着的看着千莫,以他對五福的了解,他在暗處部署了這麽久,一定是在等待時機。
千莫一征,頓時有些微怒,“義父,如果真當我是一家人,請不要再這個時候說過樣的話,我的命是你救的,我的一切都是你給的,你和青青有事發生時,你就要讓我袖手旁觀……”千莫話音未落,他的話倒是提醒了他自己一些東西,“對了,義父,我突然想到一件事,不知道會不會對我們有些幫助?”
“何事?”司馬宣倒是顯得有些意興闌珊。
“不久之前,青青曾經破獲了一件大案,而這件案子因為牽連甚廣,皇上還特此嘉許了青青,還将她升為副捕頭娘子騙進房。就是孟家一案,而孟家一案裏正好牽涉的人就是五福。當時青青還說過,當年義父你一直在找五福的下落。五福有個怪癖,就是……總之,孟家大少爺孟千雲,是他的禁脔,後來孟少為了救青青,死在了五福的掌下。千莫認為,那個周喚生口口聲聲稱自己受不了了,會不會是因為,他已經淪為了五福的新寵?”
“還會有這樣的事?”司馬宣眉心一皺,論年紀,五福今年應該有五十多近六十歲了,居然還有此愛好?不過,只要有一線希望,都可以一試。“千莫,那你盡快再去一趟黃牛村,興許可以找到一些新的線索。”
“是,義父,事不宜遲,孩兒立刻起程。”千莫起身,立刻頓住腳步,想了想,繼續往外走了去。
“千莫。”
司馬宣喚了一聲,千莫轉頭看着他,“你去見見風華再走也不遲,她是個好女子,和你義母一樣是個重情重義,又冰雪聰明的姑娘,希望她可以盡快蘇醒過來。”
千莫心裏暗生感動,有些微微不好意思的紅了俊臉,輕聲說道,“謝謝義父。”
青青被那個沒有眼睛的男人抓回去之後,一直與花三娘一起被人分開關在地下囚室裏,平時無人問津,倒也過得悠閑,不過,她可是一刻鐘也閑不下來的,沒事就在找可以逃走的法子。她終于是找到那個沒眼睛的男人的死穴,原來是在雙眼的眼框,本來她可以趁人之危,将那個男人抓走的,不知道為什麽,在聽到這個男人一心想要對付老爹時,她居然會自動送上門去被他抓了回來。
這天,花三娘見青青一個人在那敲着牆,不由得輕聲說道,“司馬捕快,在這裏就算是讓你逃出去,也很難離得開。”
“這我知道。”青青拍了拍手,停下手裏的事情,看着花三娘,道,“花三娘,其實這件事無論是朝廷還是我們衙門,都做好了嚴密的防範,你一個女人家,根本就不應該親身犯險娘子騙進房。”
“玥兒雖不是我親生,但自小就與我一起長大,她有事,我這個做姑姑的豈可坐視不理?”
“嗯,我早就知道江湖中人都是義氣兒女,花三娘,稍後我會想辦法引開那些人,你可以從這裏逃走。以你的武功,應該難不到你。”花三娘居然可以跟得上黑衣人,她的武功就算不在爹之上,也應該差不了多少。
“司馬捕快你……你在那邊尋思了這麽多天,就是為了要助我逃走?”花三娘有些不敢相信。
青青很是不解,“我當然是為了你啊。你剛才也說了,你視玥兒如同親生,而玥兒呢,雖說平時是有些煩了,但她始終視我如親生姐姐,既然如此,我怎麽可以眼見着她視為親娘的姑姑在此受苦?”
花三娘有些凄苦的笑了笑,“我本是江湖中人,受盡了所有的苦頭,這點苦算得了什麽?”
聽了花三娘的話,青青靠過去了些,“三娘,我聽玥兒說,你不是太傅的親生妹妹,後來嫁給了一個江湖中人,是不是?那現在呢,你相公去世之後,你真的一個人扛起了整個幫派的事務?”
花三娘秀眉微微一皺,青青見狀,立刻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對不起,這些事情我不應該多問的。”
“沒關系。事情已經過去很多年了,身為他的妻子,他完成不了的事,我有這個義務替他分擔。”三娘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就像是平靜無波的湖面上被人投下了一顆石頭,激起了數層浪花之後瞬間就恢複了平靜,只是,她的眼底多了一抹微涼的哀傷。“司馬捕快,我與你爹雖然只是一面之交,但是我與他對待自己孩子的心,應該都是一樣的。他現在也一定很擔心你。”
“哎,沒事的,我給老爹留下信息告訴他我沒事娘子騙進房。”
兩個人背對無語半晌,囚室裏的潮濕讓青青身上癢了個半死,連手臂上也開始長了紅疹,花三娘一見,驚道,“司馬捕快你……”
“三娘,你還是叫我青青吧,這裏又沒有外人,一個捕快被采花賊抓到牢裏也不是一件什麽光彩的事。”青青咧嘴輕笑道,這才指着自己的手臂,“你別看我這人五大三粗的樣子,成天跟那群男人為伍身體一定很好。其實不是的,我爹找了很多大夫,可是都沒什麽用,大夫說,是因為當時我娘在生我的時候,已經是憋着最後一口氣在,所以,我這人可能天生就缺了點氣,身體大不如常人。也正是因為如此,盡管老爹他很讨厭我學武,可是因為我的身體原因,他不得不教我習武。”
“你娘她?是怎麽去世的?”花三娘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問了這麽一個問題。
青青側頭一想,花三娘立刻不好意思的說道,“青青姑娘,是我的不是,這個問題我不應該問的。”
青青咧嘴一笑,“沒事的,反正我們在這裏坐着也是坐着,無聊嘛,随便聊聊很正常,我只是在想應該從哪裏開始講好。因為我娘她本是天下第一才女,深受皇恩,而當時皇上也看重我老爹,便将我爹娘湊成了一對。他們成親沒多久,我娘就懷了我。而我爹當時,因為皇上即将登基,有許多事情需要他親力親為,所以,他能陪在我娘身邊的時間就很少。我娘也無怨無悔。後來,爹因為發現了一個大太監五福修練了邪功一事,我娘就被五福給殺害了。當時我娘身懷六甲,而且也不會武功,可是她居然可以硬撐着最後一口氣,等到我爹回來,還求我爹剖開她的肚子讓我得以活命。”
-069章節-
內容娘子騙進房069,藍田生煙 -069章節-
藍冷亦聽見白影替青青說話,不由得有些征愣,轉頭看着白影,“二師弟你認識她?”
‘二師弟?’青青心裏一陣驚訝,沒想到堂堂龍少居然是個變态娘子騙進房。這個白影本名南宮龍兒,在天下第一府上有着舉足輕重的位置,世人稱他龍少,是個有名的風流種,只是沒想到這個風流種,居然有着如此不為人知的一面。在來這裏之前,她就已經将天下第一府上每個有身份地位的人的資料全都背熟了。想着自己知道了他的秘密,青青心裏一陣興奮暗湧,看來,藍冷亦想要将她趕出府,還是有些困難。
“額,其實……不認識,不過見他那副長相,定是從小就被自己身邊的人嘲笑,還好,他的爹娘尚且對他還好,不然的話,只怕是早就已經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師父,這次這個奴才總算也是為了我們府上做了一件好事,不用師父你出馬,便可讓那劉督軍下不了臺,正好可以一挫他嚣張的銳氣娘子騙進房。我們府上連一個小小的家丁也可以與西域的一等一高手相媲美,這件事若是傳了出去,對我們府上都是百利而無一害。相反,像他這種世井小民,若是被我們這樣趕出府去,定是會到處去說我們忘恩負義,過河拆橋。師父,徒兒相信,他定然是這種人。”
青青聽了南宮龍兒的辯解,嘴角一陣猛抽,他居然用狠狠損她、扁她這一招來替自己求情,一邊猛的抽自己,一邊猛的誇獎自己,他這報仇的方法還真是有些與衆不同,跟他這人一樣。青青暗中在地上畫了一個圈圈,狠狠的詛咒這個南宮龍兒。
“嗯,依為師看,此人确實有幾分機靈,就暫且留下來吧。為師一向公正,這次你對付西域人的手段雖說是粗鄙了些,不過,确實也為我府掙回了一些面子,這樣,從今天開始,你可以跟在那些師兄身後學些功夫,如果一年之後,你能夠打得過亦兒,我就留你下來。”
“誰是亦兒?”青青眨了眨眼睛,這武林世家就是不一樣,連留個人也要靠打架。
炙天看了看藍冷亦,“他就是府裏的大師兄,藍冷亦。”看了看白影,“他叫南宮龍兒,是府裏的二師兄,還有一個三師兄,現在不在府裏。以後你也可以跟其他弟子一樣,稱他們為師兄。”炙天的性格一向直率,這邊才決定要留下青青,那邊已經開始張羅她今後留在這裏該做的事。
青青彎唇一笑,真沒想到,她可以這麽順利的留下來,得罪了藍冷亦這麽一個厲害的角色,仍然沒有阻止到炙天對她的喜愛,看來,這人啊,光是憑長相是不行的,光鍵是要看你用哪種角度去仰視你有求于他的人。
青青大睜着眸子,緊緊的盯着藍冷亦,最後,她一伸手,大喝一聲,“慢着。”他的聲音吓了衆人一跳,青青心裏在暗暗的鄙視,真是一只老狐貍,讓他跟在那些小角色的身後學一年,就想讓他打敗藍冷亦?說他想留他,卻給了他一個不可能的任務,說他不想留他,卻又給了他一年的時間,這個人,真是讓人想不透,“老爺,不如,你自己教我?”
青青的話,讓所有人都臉色一變,他還真是大膽,居然敢提出這麽個要求,要知道,炙天師父收徒一向嚴謹,而且,除了府裏的三位師兄,想要得到炙天的親自傳授至少需要幾年的時間,還要看你的理悟能力值不值得,這個多寶,倒還蹬鼻子上臉了娘子騙進房。
“哦?為何?”炙天的樣子看不出來怒意,他只是淡淡的看着青青問道。
“大師兄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