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攻擊
李紅袖那個委屈呀,眼淚都快下來了。這叫什麽事,丢人不算,今天還要斷骨頭斷手了。
男人都沒再看她一眼,轉過了身,往沙發走去,冷靜的聲音,輕描淡寫飄過來:“凡是知道我們的外人,都必須死。”
将這兩句話反複在心裏咀嚼了幾遍,她恍然大悟,就是說取下镯子也照樣死,象這種可能見不得光的組織,怎麽可能讓秘密洩露出去?
頓時勃然大怒,沖着男人就吼:“那你還把我拉回來幹什麽?還有我的衣服,我的衣服在哪裏,誰允許你脫了我的衣服的?”剛才掩蓋住羞恥感的強烈求生欲望,現在被絕望所代替,要不是身上除了一條薄布之外什麽都沒有,真的有什麽就扔過去。
男人又坐回了沙發上,在昏暗中只顯出了輪廓,如同魅影:“脫去衣服才治療得快,反正也沒多少可看的地方。以後習慣了就好了!”
以後。。。看來上了賊船了,想要下船不付出些什麽是不行的。李紅袖吸了吸鼻子:“沒記錯的話,說過完成二十次任務就可能自由,現在已經十五次了。。。我應該做些什麽?”
“現在的人确實聰明了許多。”男人好似有點滿意,慢慢地走到旁邊關上一個開關。
所謂的光譜治療儀上下燈光全部熄滅,只有一旁的一盞普通壁燈發出微紅的燈光。
“穿好以後出來聊。”男人用接近于命令的口吻,将擱在沙發一角的衣服全部團起,扔給了她。走到門口,打開了門,走了出去。
混蛋、畜生、走在馬路上被花盆砸死、坐個公交被雨水淹死。。。李紅袖邊穿着衣服,邊恨恨地罵着,眼淚都快下來了。就算她身上沒多少可看的,但要突的地方也有小山包,腰肢有肉但也有點曲線,他tmd又不是醫生,憑哪點就可以想幹什麽就幹什麽?
穿上了衣服,房間裏沒有見到她旅行包,一定在房間外面。
氣鼓鼓地走到門口,李紅袖突然多了個心眼,不是猛地打開門,随後大步踏出去。她雙手扶着轉把,一點點、慢慢地、盡量悄無聲息地打開了一點點門,從門縫裏望了出去。
應該已經是晚上了,外面房間開着燈。她又打開了一點,此時半個臉的寬度了,看得也可以更多。
外面的房間更大,象是客廳一類。那男人正坐在簡潔風格的餐桌前,坐着的椅子也是非常簡單的歐式金屬椅。
沒有其他同夥在!李紅袖踮起了腳尖,光着腳走了出去。左右看看,實在太幹淨了,連裝飾用的花瓶都沒有,整個房間,除了家具,大約什麽都沒有。最後只能拿起順路的實木椅子,繼續悄悄地靠近。
哪裏有壓迫、哪裏就有反抗。打暈了這個男人,然後逃出去,立即買張火車票,躲得越遠越好。手上的手镯一定會有辦法解決的,人不可能坐以待斃。
Advertisement
随着離男人越來越近,心也越跳越快!象這種暴力,她可是第一次,手都顫抖了。到底不是所謂的專業人士,拿着椅子砸人,也是需要勇氣滴。
會不會砸成腦震蕩,甚至死了?她可是良好公民,從沒有做過違法亂紀的事情。。。不管了,對方現在的舉動等同于綁架、拘禁,還脫了她衣服。。。象這種犯罪份子,不打暈了,怎麽逃得出去?
已經走到了身後,對方好似還渾然不覺,依舊靜靜地坐着。
只要抄起椅子,對準了砸上去,不暈也要躺一會兒,電視裏就是這樣拍的。但是,他可是“專業”的,至于什麽專業還不知道,反正她連着挨了兩下,根本沒有還手能力。如果這樣砸下去,他沒暈,反而發怒了怎麽辦?
抓着椅子靠背,她喘氣如牛,汗都從額頭、鼻子上緊張地滲出來了。
砸還是不砸,這是個問題。不管了!砸!想那麽多幹什麽。
李紅袖抄起了椅子,這該死的椅子怎麽那麽重,就不能象這餐桌椅子一樣,金屬的嗎?咬緊牙關撐住。終于将實木椅子舉到了半空,對準了對方的腦袋。
“最好別動。”男人突然開口說話,冷靜而內斂的聲音中隐藏着陣陣寒意:“否則吃虧的一定是你!”
原來對方早就知道了她的意圖,高舉着椅子的李紅袖一下愣住了,難道放棄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實施的逃脫計劃?
此時沉重的椅子往後壓,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跟着動了下。
說時遲那時快,對方象是受壓後猛放開的彈簧,原地就坐着跳了起來,三百六十度騰空掃蕩腿,結實的腿掃過椅背,以迅猛之勢正中她的臉頰。
帶着風、帶着隐藏的力量,對方黑色真皮皮鞋的光亮鞋面、象蒼蠅拍一般襲來,在柔嫩的臉上形成劇烈的撞擊後,她努力減肥保持在一百斤上下的身體,如同掉了線的紙鳶,飛了起來。飛在半空中時,就悲慘地暈了過去。。。好了,又暈了!
救命呀,這一定是場夢,一場噩夢!當李紅袖從第三次暈厥中醒來時,身體的各個感觸,讓她分析出,她又是光溜溜的,只蓋着一條薄薄的白色布,躺在了比水晶床更加刺眼“璀璨”的光譜治療儀上。
耳邊傳來了男人聲音:“先別動,多躺些時間。不好意思,下手又重了,頰骨粉碎性骨折、下巴脫臼。”沒有一絲感情,好似對着一堆石頭在說話。
此時她連睜眼的勇氣都快沒了,這是什麽世界呀,要不是剛才她聽到了骨頭斷裂的聲音、以及讓她暈厥的劇烈疼痛,還真以為這男人在說謊。
“這次也算是個教訓,再有下次,就不留情了。”男人好似就在身邊,站着對她說話。
這還留情?除了一次沒有斷骨頭,其餘兩次都得到了常人會致命的打擊,就算有這個高科技的治療儀器,也不能把她不當人呀!
“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個就是死。”男人話語停了停,就是為了讓她明白,只有第二條路可以走了,但按照常規,第二個選擇往往比死也好不到哪裏去,甚至下場比死更難看。
聲音好似近了,應該是微微湊近了她的耳朵:“另外一個就是做我的搭檔,完成剩餘的五個任務,到時只要你能活着,得到的遠比你想象中要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