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十一章：自戀是每個人都應該有的品質
對于伏地魔和希特勒來說，緊鑼密鼓的九月充滿了硝煙的氣息。
明知道九月一號是湯姆開學的日子，伏地魔卻沒能陪着湯姆去學校。不過他相信湯姆并不亟需他的陪伴，而留在這裏見證世界大戰的第一炮才是他當下最渴望的事情。
在湯姆開學的第四天，伏地魔收到了湯姆的信。信和普通家書沒什麽區別，除了叮囑安全之類的兩句廢話之外，湯姆還說了三件事。
1.皮埃爾轉學到霍格沃茨了。
2.馬爾福家新來的小子很崇拜自己。
3.他們三個一個寝室。
這三件事還真的讓伏地魔驚訝地“哦”了一聲。他想了想，回複給湯姆了四個字：人心叵測。
湯姆看到伏地魔這四個字，不開心地哼了又哼。
就不能多說兩個字麽。
=3=
中午吃飯的時候，湯姆坐在阿布拉克薩斯和皮埃爾中間，他盡量避免說話。說話就意味着，左面法文，右面英文。
可是問題是，湯姆不說話，不代表阿布拉克薩斯和皮埃爾不想說話。
阿布拉克薩斯說：“湯姆，等假期你可以去我家，學校裏的雞腿真是太難吃了。”
然後皮埃爾就問了：[他說的什麽？]
阿布拉克薩斯問：[他說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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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姆：……
如是三次，湯姆約法三章：
1，非必要說的事，不要開口。
2，好奇心不可太重，不要總是問“他說了什麽”，他還會翻譯他認為應該翻譯的東西。
3，自主學習，背單詞請去操場。
一式三份，每份英法文各一遍。
約法三章起效日，皮埃爾和阿布拉克薩斯四目相對，傷心無比。湯姆悠閑自得看着大眼瞪小眼的一對兒，心情非常好。
過了許久，皮埃爾率先打破沉默：[湯姆，我喜歡你。]
湯姆把他瞪着：[第一條：非必要的……]
皮埃爾打斷他：[不，湯姆，我想了半天，我認為，所有的都是廢話，就這句，是我認為世界上最重要的事情！]
湯姆認為皮埃爾已經病入膏肓了，他懶得理他。
阿布張張嘴，又把話咽了下去。湯姆知道，他肯定是想問皮埃爾說了什麽。
湯姆起身準備回去練習魔咒，就丢下英文法文各一句話：我回去練習魔咒，你們慢慢聊。
慢慢聊，讓語言不通的兩個人對牛彈琴麽？
皮埃爾看着阿布拉克薩斯，阿布用他會的為數不多的法語單詞拼湊成一句話：[你剛才說了什麽？]
皮埃爾盡量簡單地回答：[我說，我喜歡他。]
阿布把眼睛睜的溜圓：[我也是！]
皮埃爾說：[可是他總是這麽冷冰冰的，不知道要到何時他才會回應我的愛。]
這句話太長了，完全超出了阿布同學的單詞量，他沒聽懂。
阿布拉克薩斯看着湯姆離開的方向。
湯姆的冷漠，也是那樣得讓他想模仿。
=3=
沒有老師會為了一個學生學習法文，所以他們也永遠聽不懂皮埃爾對湯姆在課堂說的悄悄話。由于對湯姆的絕對信任，教授們放任兩個孩子在課堂上的竊語。教授們認為，湯姆是在為皮埃爾轉訴課堂內容，他們是在交流。
沒錯，湯姆确實在為皮埃爾翻譯教授們的話。皮埃爾也确實是在和湯姆交流。
只可惜，皮埃爾對湯姆說的內容，全部是情話！如果教授們可以聽懂，他們一定會氣得口吐白沫倒地不起。
湯姆：[翻到課本第89頁，請看第四行……]
皮埃爾：[……我溫暖的春天……]
湯姆：[……按照書上的指示，把幹甲殼蟲磨成粉狀的物質……]
皮埃爾：[……我美妙的快樂……]
湯姆：[……這個時候要住手，因為還不是加糞石的時候，你們需要先把……]
皮埃爾：[……舊情往事，都一去不可留……]
湯姆：[……提前十分鐘交課堂作業，課下作業是寫一篇有關千荨麻的論文……]
皮埃爾：[……我這凡人能請求寬恕麽……]
湯姆：[……11英寸長。皮埃爾，你不會得到寬恕的。]
聽到最後一句，皮埃爾眼睛閃閃發光：[湯姆，你果然有在聽。]
湯姆瞪了他一眼。這時，交代完注意事項的斯拉格霍恩教授走過來，關心了一句：“怎麽樣，還習慣麽？”
“我一直在給他翻譯。”湯姆禮貌地回答。
“辛苦了。”斯拉格霍恩教授說，并對皮埃爾握拳，“加油，孩子。”
皮埃爾很燦爛地笑了，用蹩腳的口音說：“我會的！”
在斯拉格霍恩教授走後，皮埃爾又開始繼續他的喋喋不休的情話打動計劃。
湯姆充耳不聞，完全無視皮埃爾蹩腳的詩句。
下課後，皮埃爾跟着湯姆屁颠屁颠跑到斯萊特林內的公共休息室，休息室裏剛好沒有人。
湯姆握着魔杖，優雅的轉身，對着皮埃爾念道：“門牙賽大棒！”
皮埃爾驚訝地瞪大眼睛看自己越長越長的門牙，可是他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湯姆對皮埃爾露出了一個松口氣的笑容：“你終于可以消停一會兒了。”
皮埃爾對湯姆的魔咒無計可施，因為他壓根就沒聽懂湯姆那句是什麽魔咒！
直到阿布拉克薩斯下課，湯姆也沒有把皮埃爾的門牙變回去。
阿布拉克斯驚訝地看着皮埃爾都快長到胸口的門牙：“他這是怎麽了。”
“小小的懲罰。”湯姆說。
皮埃爾可憐巴巴地看着湯姆和阿布，一雙求情的眼睛看得阿布心軟了。
“給他變回去吧。”阿布說，“太難看了。”
湯姆看了看時間，覺得也差不多了，就拿起魔杖對着他的門牙念了縮小咒。
湯姆念魔咒的時候，阿布拉克薩斯目不轉睛地看着。
“你用魔咒的動作真美，比我母親做得都美。”阿布拉克薩斯崇拜地說。
“在布斯巴頓的時候有一門課就是訓練動作。”湯姆說。
“霍格沃茨也應該開設這種類似禮儀的課程。”阿布感嘆道，“這裏的學生太粗魯了。”
湯姆說：“你看皮埃爾，他也是布斯巴頓的學生，不是也很粗魯。”
皮埃爾聽到了自己的名字，裂開了一個牙齒白白的笑容，門牙正常了，笑容依舊是那麽陽光。
阿布說：“皮埃爾只是話多些，他也是很帥氣禮貌的。”
皮埃爾一雙渴求明白的眼睛看着湯姆，湯姆簡單翻譯了下：[阿布說，你也是很帥氣，很禮貌的。]
皮埃爾搖搖頭：[我覺得我長得太難看了，要長成你這樣才是帥氣。]
湯姆說：[不用這麽妄自菲薄，貶低自己我也不會領情。]
皮埃爾說：[不，我是真的這樣認為，我覺得你哪裏都比我好。這就是我深深地愛着你的原因！]
湯姆嘲笑地說：[我也覺得自己哪裏都好，比任何人都帥，比任何人都厲害，那是不是說明我深深地愛着我自己？]
皮埃爾沒聽出湯姆的嘲諷，還真的認真想了想：[可以這麽說吧。]
湯姆聳肩，皮埃爾果然病入膏肓。
自戀是每個人都應該有的品質，自我懷疑才是異端。
作者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