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二十章：我的愛意永不枯竭
皮埃爾是在湯姆離開寝室後坐起身的。
他最近睡眠很淺，湯姆一動他就醒了。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跟着湯姆。
蹑手蹑腳地跟在湯姆後面，皮埃爾的心跳得非常快。
湯姆滿懷心事，他最近的話愈發少了。皮埃爾很擔心，萬一跟蹤被湯姆看到了，他會不會生氣。他看着湯姆輕車熟路的去了一間他從沒有注意過的地方。也許是被施了魔法，皮埃爾發現，這間屋子他曾無數次經過，卻從來沒有在記憶裏留下印象。湯姆念的開門咒語皮埃爾也從來沒有聽過。
好在湯姆并沒有關門，皮埃爾就探了頭看着裏面。
湯姆背對着自己，面前一面極高的大鏡子立在那裏，他揉揉眼睛，厄裏斯魔鏡，這是什麽鏡子？牆側一扇大開的窗戶，有徐徐晚風拂面而過。湯姆就那樣靜靜地站着，連皮埃爾走進屋子都沒有發覺。
皮埃爾是第一次看到湯姆這樣的表情。
湯姆的五官很立體，平日不茍言笑讓他看起來遙不可及。此刻的他，就像心底最柔軟的情感被觸動到了，繼而影響到了外表。柔軟的面容配着他無可挑剔的臉龐，讓皮埃爾的心瞬間跳動了起來。這樣的一個男孩，有誰可以抗拒。
正值月光透窗而落，湯姆白皙的肌膚在月光下，讓皮埃爾控制不住地想要吻上去。他閉上眼睛，湯姆的柔情不是因為自己，他很清楚。對皮埃爾來說湯姆是永遠嚴肅的，這種畫面只應存在在自己的夢裏。
他明白，湯姆戀愛了。
皮埃爾又心痛又癡迷地看着陷入愛情的湯姆，如果，他能這樣看自己，哪怕看一次該有多好。
因為鏡子角度的原因，皮埃爾看不到鏡子裏面。他想起了湯姆也經常看着那面小鏡子。這到底是為什麽？鏡子裏的，是什麽？難道湯姆真只是癡迷于自己的外形，雖然他的确有讓任何人癡迷的資本，但是，這怎麽可能，湯姆這樣絕對不是那種可笑的小仔子們自戀的表現。
不知過了多久，湯姆才嘆一口氣，從鏡前移開目光。
“皮埃爾。”湯姆皺了下眉，“你怎麽在。”
皮埃爾說：“湯姆，你戀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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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句話，湯姆的心沉了一下。
鏡子裏看到的，是愛着他的伏地魔，夢寐以求。他知道，這面鏡子，代表着一個人心底最深的渴望。渴望。
他知道，他有感覺，他像所有最可笑的人一樣，對伏地魔産生了他最不喜歡的愚蠢愛情。湯姆哼了一聲，他不開心，他非常不高興。
為什麽他會愛，為什麽他這麽愚蠢，為什麽伏地魔還不回來。
他明白戰争可以滿足伏地魔好鬥的本能，還可以滿足他對掠奪，破壞以及殘酷的紀律和專制力的欲望。可是他就是不想讓伏地魔繼續這樣的事情。越是放在心上，越是擔心。他的伏地魔所向披靡，可是寡不敵衆。那些被利益與欲望捆綁在一起的人們，不可能如反抗者一樣齊心協力。
所以湯姆擔心。
皮埃爾已經站在鏡子面前了。不知道他看到了什麽，眼裏竟然含滿淚水。
這個多情的法國佬。湯姆嘆了口氣，推推皮埃爾的肩膀。
迷瞪過來的皮埃爾在湯姆後，忽然就爆發了。他一把摟住湯姆的肩膀：“湯姆，我們在一起好不好，我發誓我會永遠愛着你。”
這大概就是一個從夢中驚醒的戀愛中人最真實的反映吧。湯姆拍了拍皮埃爾的背。他有點理解皮埃爾了。他說：“別傻了，愛情都是愚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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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能愛多久，在異地兩不想見的情況下又能堅持多久？事實證明，如果時間不能抹掉相思，愛情就會化為刻骨銘心。
對湯姆，對皮埃爾，對鄧布利多而言，皆是如此。一個說不出口，一個說了沒用，一個一言難盡。三個人裏，最幸福的是皮埃爾，可最痛苦的，大抵也是他……
湯姆每晚都去厄裏斯魔鏡那裏。每次去，皮埃爾就會在旁邊蹲着看湯姆，後來，某天起夜的阿布拉克薩斯也發現了這個秘密，于是，晚上就有兩個人蹲着看湯姆。
半月之後，那扇狹長而不引人注目的門就再也沒有打開了。湯姆不再去了。
湯姆清楚得很，那裏不是未來，只是自己心底最深的渴望。他沒法再欺騙自己了，他愛伏地魔，他想得到回應。可是，要如何向伏地魔坦誠自己已經擁有了愚蠢的愛情？對象還是伏地魔自己，這真的是一件讓人很頭疼的事情。
在餘下的日子裏，除了手到擒來的學習，湯姆把自己的心思放在了攻略伏地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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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學年就在這樣彷徨與憂傷中結束了，唯一值得慶賀的就是湯姆和皮埃爾一同選入了斯萊特林的魁地奇球隊。第一場比賽兩人的配合就讓對手拉文克勞隊大跌眼鏡。無出意外的，斯萊特林穩穩拿到了所有它該得的獎杯。
暑假終于要到了。
在九又四分之三月臺分別的時候，皮埃爾一臉期待地看着湯姆：“這個暑假和我們一起去旅行吧，我……和家人都很期待，很喜歡你和我們一起的……”
湯姆微笑拍拍皮埃爾的肩膀：“不了，我今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那我可以和你一起去麽？”皮埃爾問。
“不了。”
“那好吧，記得給我寫信。”皮埃爾滿目傷心。
“嗯。我會的。”
湯姆和皮埃爾道了別，又和馬爾福一家打了招呼，然後帶着面包直接回家。
推門回家，湯姆問面包：“伏地魔有沒有回來過？”
面包傷心地搖頭：“沒有。”
“他幻影移形回家非常方便，竟然一次都沒有回來過？”
面包說：“您如果不在，伏地魔主人總是很少回來。這半年都沒有見過他了。”
湯姆想了一下，說：“我晚上要做晚餐，你去把該買的東西都買回來。”
面包把頭狠狠點了點。
“品類多買一些，我要把餐桌鋪滿。”
廚房交響曲從下午3時就開始了。湯姆和面包從處理食材開始，一直忙活了3個小時。停手的那一刻，鍋碗瓢盆都累得直喘氣，一面休息一面氣呼呼地發着牢騷。
是為了迎接伏地魔主人麽。面包的心理有那麽一點期待。它很久都沒用見到兩個主人了。只有湯姆回來的時候，這裏才會像個家，它有點想哭，大鼻子裏滿滿全是忍不住的酸澀。它比任何人都盼望着假期的到來。
湯姆擦了擦手，看着滿桌子的碗盤咬了咬下唇，他從口袋裏拿出交流鏡子：“伏地魔。在不在 ？”
喊了幾聲，伏地魔頂着一臉快意出現在了鏡子對面。
湯姆說：“好不容易從學校解脫出來了，我做了一桌子菜，你回來吃頓飯再走吧。幻影移形一下很快的。”
“今天事情很多，走不開的，湯姆。”伏地魔的心思壓根就沒在家裏。
“又不用你浪費很多時間，你總是要吃晚飯。”湯姆把鏡子對着滿桌的飯菜，“你看，全是我用心做的哦。”
鏡子那頭的伏地魔遲疑了一下，也僅僅只是一下，然後說：“今天我們有一個活動，我回不去。湯姆，你讓面包陪你。”
湯姆的心情糟糕透了。
面包站在那裏，弱弱加了一句：“主人湯姆已經忙活了3個小時了……”
伏地魔說：“知道你很辛苦，剛放假，多休息。今天真的不行。”
湯姆保持着他慣有的微笑：“那好吧，随時回來。如果你有空的話。”
放下對鏡，湯姆就直接離開餐廳。
面包在後面叫住他：“主人，您不用晚餐麽。”
“你吃吧，吃不完的丢掉，我沒有胃口。”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面包呆呆看着滿桌菜肴，全是主人的心血，怎麽忍心丢掉……
沒關系，湯姆想，他穩步走出了餐廳。丢掉了一桌滿滿的愛意并不算什麽，他還有更多，取之不盡。
作者有話要說： 湯姆開始出擊了！你們要相信湯姆的實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