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反派帝王攻×寵妃女主受

朱雀街,四通八達,是雲瀾國皇城幾大主幹街道之一。這裏雲立了許許多多生意鋪子和酒樓楚館。

裴念安穿着的是錦緞,前襟有兩道左右連衫的兩開連襟布褂,是明黃的顏色,整體雖素但也名貴。

她身邊的許白萱穿的是尋常短褂長袍麻袋褲,靛青的顏色雖然老氣但遮不住她過分明麗的姿容。

甚至會有路人回頭往她臉上看一看,然後意味深長的掃了一眼裴念安再收回視線。

兩人遣散了随身的宮女太監結伴來到朱雀街。裴念安記得,當初齊鈞大概就是在這裏被簫靖彥救走的。

她和許白萱先從東街,一路穿過人群往西街去。

皇城富貴,尤其屬兩側的秦樓楚館尤為矚目。

大白天的,這青樓裏就做起了生意。二樓樓閣上的姑娘們紛紛往樓下抛手絹子,然後引着樓下行人往上看。

許白萱被沿路的小街小販所吸引,一路上買了兩包糖炒的板栗以及一屜包子在吃。

裴念安胃口也好,跟着拿東西的同時也不忘填飽自己的肚子。

她手臂夾着一包油紙裝着的包子,走在街上步履輕松,一塊手絹好巧不巧落在了她的肩上。

“嗯?”

“哪裏來的?”

她把肩頭上的手絹拿到手裏,然後擡頭向上看。閣樓上倚闌弄姿的青樓女看見她擡頭,紛紛笑起來。

“咯咯咯咯……樓下的公子,小女子的手帕丢了,公子可有瞧見?”

她們發出清脆的笑聲,雖然是擺首弄姿色之态,經營生意拉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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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看裴念安錦繡衣裳、容貌清隽,一看就是人中龍鳳,情緒裏就多帶了些自身的驚豔和歡喜。

裴念安看着她們的花容,還有笑臉,不自覺也跟着笑出聲。她仰着臉爽朗的回道:“不知道姐姐們丢的是哪一條?我方才在東街也遇見了天上掉下來的帕子,不知道是紅的呢?還是這條綠的?”

她從懷裏掏出一條綠帕子,和右手的粉帕子拿在一起朝她們晃了晃。

她自是在與女子們嬉笑,便随着她們的話開玩笑似的道。

樓上的女子什麽沒見過,見她回應也不驚訝。

其中一個掉帕子的女子更是誇張的捂嘴笑起來,一對梨渦窩裏俏:“公子倒是好福氣,我還想着只有我一個人這麽好運氣把帕子丢在你身上了,沒想到你竟然還有了別人。”

“小色狼~”

她似怒似嗲的看了裴念安一眼,眼裏的媚氣與清純嬌羞渾然天成,一不留神就把人魂勾了去,遠不是許白萱演戲能比的風韻。

裴念安也不在意,她把懷裏的包子油包遞給許白萱,然後轉身和她繼續調笑:“姐姐說的是,我方才和那位姐姐也是這麽說的,然後被她瞪了一眼,說我花心。

可天曉得我是正人君子,只想着問個清楚罷了。”

樓上的女子看她又從左邊的袖口裏摸出一條黃色的錦帕,無語的閉上了嘴。

她不甘心就這麽讓裴念安這個“僞直男”就此溜走,便又引着她。

假裝氣道:“公子怎麽叫小女子姐姐呢?我看公子也不小啊,難道是嫌棄姐姐們年紀大了,花容月貌不好看了?”

裴念安不意外她的說詞,半真半假才是真,都是為了拉客才千方百計讓她進去的技巧雲雲。

她确幸的點點頭,貌似同意了她的話,有進去坐一坐的打算。

“我确實不小。姐姐們也是芳華絕代。”

樓上的幾個女子聽完她的話,捂着嘴偷笑起來,笑她說話風趣還自個兒誇自個兒的那二兩肉“不小”?

美人遮面,三分世俗、五六分市儈,僅有的一二分是分不清真心與否的笑顏。

可憐裴念安并沒有那意思,她先是被衆人集體笑她的模樣逗懵,然後恍然她們是誤會自己這假男人了。

她也跟着失笑一聲,垂首搖頭。

正等她想要解釋致歉自己的盂浪時,面前的青樓門口忽然傳來人體落地的聲音。

“砰——!”巨大的響聲,彰顯着摔到地上的人是被人從閣樓裏打出來的。

許白萱腳步一動,下意識想要上前把人扶起來,然後就見裴念安用手擋了她的去路,讓她等等看發生了什麽。

齊鈞是這一屆翰林舉子裏最有潛力的那一個,翰林之下的書院的老師也曾說他的未來必定不可估量。

如今,這位未來叱咤風雲、只手遮天在朝堂的狀元丞相,卻被青樓裏的打手們抓着個四腳朝天丢出來。

丢人丢到了極致。

齊鈞摔到地上,又被追出來的青樓打手們一腳踢翻在地上,謾罵他道:“你這書生竟然多管閑事!金少爺是你一個小小進士平民可以管的嗎?!”

“你竟敢打擾少爺的好事!她文娘既然是來青樓賣的,伺候少爺就是她八輩子的福氣!”

齊鈞狼狽的抱住自己的雙臂,聽到這些後他用手撐地一骨碌站起來,心中憤憤不平的喊道:“那女子叫文娘?我剛剛都聽她說了她是藝妓,和你們青樓簽了協議來賣藝的!她不賣身!”

他怒而沖向大手們,口吐唾沫,可見憤怒:“可你們卻強迫她接客!你們這是公然違背皇上制定的雲瀾的律法!是要被官府抓起來的!”

他剛說完又被人當心踹個後仰,蹒跚着撲進了人群裏,被人接個正着。

在原劇本裏,再過幾日就是殿試。

齊鈞和同窗的夥伴們因為複習苦讀了那麽多年,想着放松一下緊繃的神經,便結伴出游。

齊鈞的父親是地州上的青衣司馬,他的家世不弱,但也因父親嚴厲的因素致使家風甚嚴。

他文采出衆,有經世濟民的才學,但從未去過君子坦蕩外的地方。

他一看同窗好友帶他去的地方是青樓,站在門口就準備掉頭走。

但衆口難調,他胳膊擰不過大腿,一群人把他半推半就的被拖到了青樓裏。

等青樓歌舞升平,女子彈唱俱佳時——他看到了京城裏某個金姓大官的兒子強迫青樓賣藝不賣身的文娘伺候他的一幕。

齊鈞性格堅韌,為人剛毅,他二話不說當即出頭幫助文娘說話。

……

然後被金少爺命令随從們将他制住。

此時,把齊鈞接個正着的裴念安一聽他說的“文娘”二字,依稀就記起了他和文娘曲折離奇的恩恩怨怨。

裴念安冷漠的放開手,往後一退。

如果她沒記錯,最後齊鈞的丞相夫人就是文娘。

齊鈞一個不察覺被她躲開,又是一個踉跄,等他再站穩後,那些金少爺的手下正要沖上來抓他。

“你別跑——只要你還在京城一天,我家少爺就不會放過你!”你竟然敢破壞少爺的好事?!

齊鈞驚恐的喊道:“你們大膽——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裏是皇城,你們竟然想對我一個進士做出強迫的事情來!”

裴念安看着他躲在自己身後,抓着自己的長褂也塌肩了半簾,露出了裏面的月牙白內衫。

她無奈和許白萱對視一眼,然後把腰間別着的一枚腰牌遞給了虎視眈眈的打手們。

“去,把腰牌傳達給你們的少爺。”

打手們将信将疑,一人跑回青樓中傳遞腰牌。

不多時,金少爺親自沖了出來,那踉跄的樣子比齊鈞還要慌忙。

“皇——”

裴念安瞪了他一眼,然後看着他胖胖的圓臉,想起了他老爹是誰。京城裏的高官她在皇宮都見過,今早上朝堂那個上折子只為拍了她一通馬屁的圓臉官員是不是就是他爹?

這大官的好像就是姓金。

裴念安咳了兩聲,“咳咳——我和你父親有舊,叫公子就行。”

金少爺接到她的暗示,一雙綠豆眼轉的賊六,一瞬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腆着個臉向裴念安獻媚道:”公子您怎麽出…出來了?今兒個您也有興趣來青樓逛逛?真巧啊,我也是瞞着我爹來的,我爹都不知道呢~嘿嘿嘿嘿……“

裴念安內心毫無波動:……

什麽叫“我出來了”?皇宮是我家,難不成還是皇帝的監獄不成?

還有你這小胖子怎麽回事,逛青樓是值得炫耀的事嗎?爺我想逛就正大光明的去!巧個屁!

裴念安惡狠狠的看向他,拉着他耳語警告他不要把今天看到的事說出去,最後給了他一個眼神讓他滾蛋。

她涼涼道:“金少爺好雅興。不知道貴父的竹筍炒肉好吃不好吃,不如我改天和你父親說說?”

金少爺眼神驚恐,他一看裴念安磨刀霍霍的陰險面龐,吓得一溜煙跑了。

裴念安看着金少爺和手下們離開,随後看向站在自己和許白萱中間做電燈泡的齊鈞。

她見他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好笑的嘲笑了他。

裴念安道:“你這人也是奇怪,你為了一青樓藝妓尚且仗義執言,為何對着從纨绔少爺救下你的我就如此表情?”

她扇着折扇,最近被人敬仰慣了,許久沒見這麽直愣愣盯着她,而且還不掩飾震驚的人。

現在,她就想看齊鈞出醜。

許白萱還未動作,齊鈞就從兩人中跳了出去。

他以最快的速度整理着裝,然後向裴念安鄭重的拱手作揖:“這位兄臺,多謝你今日搭救我。我無以為報,我想請君與君旁邊的友人小酌一杯,不知你們意下如何?”

裴念安就等着他這句話了。

她風流不羁的搖着扇子,說話跟吟詩似地道:“為兄自然是”

“大哥?你怎麽會在這裏?”

“咦?這位是……”一道讓人不喜的聲音響起,打亂了裴念安準備的說辭。

男主簫靖彥早不來晚不來,趕着裴念安剛救下被人毆打的齊鈞,他就出現了。

簫靖彥穿着尋常的錦衣,那金邊和刺繡一看就是非富即貴,甚至更貴。

他長得絕世美男的溫潤如玉模樣,一路走來,閣樓上的女子們抛手絹、花果、甚至還有丢鞋的。

“啪!”

簫靖彥身形一閃,憑借男主特有的好身手躲過飛來一物。然後走到了三人身邊。

裴念安看着他的英姿,注意到了發出聲響砸來的物件是一只繡花鞋。

她心中無語,已經到了想要發狂的地步。

呔!男主真是陰魂不散!

作者有話要說:  許白萱:微笑,臣妾一點都不氣呢!(磨刀ing)

作者君:好像我的乖兒媳一章都沒說話了~(戳某人)

裴:呔!

ps:欠更我記着的,慢慢補(〃3〃)。

最近很親的親戚結婚,作者君被拉壯丁了,忙得團團轉,困得在晚上打車回來的時候十分鐘內沖瞌睡睡着了兩次Orz……(好傻)

最後,祝讀者老爺們五一勞動節快樂!快樂就完事了!(捧爪比心)

感謝在2021-05-01 04:25:27~2021-05-02 23:32:0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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