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反派帝王攻×寵妃女主受

簫靖彥就跟看不懂她臉色一樣,硬是要湊上來,然後和她打了招呼後還要cue一下她身邊的人。

臉皮厚,而且看不懂別人的臉色,非要點名道姓說不爽了還要反咬一口。

也許,這就是男主的強大之處。

“大哥好才情,不僅帶着娘……賢弟出府,而且還将她帶到青樓來。”他說話字字誅心,明褒暗貶。

“想必賢弟是不會介意的吧?畢竟大哥的後宅将來必定是子嗣昌盛,妻妾成群,必定不會只有她的。現在提前熟悉熟悉也不為過。”

裴念安的身邊的齊鈞一臉懵逼,他震驚地看向裴念安和許白萱。眼神在她們兩人身上來回掃視,大概意思是:我草,大兄弟你有斷袖之癖?身邊這個貌若女子的人就是你的……???男妾嗎。

裴念安沉下氣,她忍住了給男主一腳的沖動,意外的看向毫無反應的許白萱。

許白萱不說話,她只是用行動配合男主一把牽住了裴念安的手,別有用心的說:“這是自然,夫君家裏有妻妾成群,我只求我是第一個,并非求她不納妾。”

她說這話的時候一直笑眯眯的看着裴念安,手裏越來越用力。

裴念安被她一把擰在右腰上,衣服穿的多,她到時不疼……可是她得配合許白萱啊。

衆人只見她忽然神情扭曲,滿是隐忍又欲言又止的看了身邊的許白萱一眼,然後和他們繼續談笑:“沒事,她不會介意的。”

許白萱驚:所以你的意思是我還不是你的第一個嗎?!你給我說!我不在的時候,你是不是有了別的初戀?!

雖然話是這麽說,但是裴念安更疼了。

她又不好說不是,于是看向簫靖彥,“二弟怎麽在這裏?你還說我逛青樓,為兄尚且只是在門口駐足,你一路香車寶馬、如鳴佩環,想必正是來的青樓吧?”

對君子和自诩正人君子的狂徒來說,逛青樓屬于丢人的事,但對于皇權貴族卻不是,這只是他們調劑生活旁觀世俗百姓的一種趣味。

男主絲毫不為裴念安的話變色,他道:“朱雀街是皇城最富的地方,弟弟也只是路過。更何況弟弟不像大哥住在那麽一個輝煌的地方和坐在那把椅子,你日理萬機,公務繁忙,我就是閑人一個,如何不能出來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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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念安默語,如果你喜歡,我也不是不能把皇位讓給你。

可是上輩子你也看見了,你登基後荒淫無度,揮霍百姓,最後身為編輯的我都受不了,親自把你寫死了。

皇位于你,對不起蒼生百姓;

于我,我對不起那個矜矜業業守護自己臣民的原主。

簫靖彥看向在一旁揉着胳膊不說話的許白萱,故意挑刺道:“倒是大哥,你怎麽會帶娘……她來這裏?竟如此屈尊降貴。來這低賤的勾欄之地?”

齊鈞內心一驚,難道這救了他的公子是什麽達官貴人?

他仔細觀察了一遍裴念安和簫靖彥,然後又把視線轉到許白萱身上,看見她小巧軟糯的耳垂上,兩個細小的耳洞。

女子?

他暗舒了一口氣,原來是這樣。

而面對簫靖彥的刁難,裴念安十分鄙夷的看了他一眼。

她回憶了原主的想法,回答道:“這天下百姓盡是我雲瀾的百姓,并無低賤之分。”人之處,性本善①。雖是家世背景影響了未來的道路,但是……這并不是我們鄙夷每個謀生的人如何活法的理由。

簫靖彥表面上溫潤如玉,對她颔首以告,表面謙和,恭聽兄言,但內心不屑。

滿口天下百姓,四海升平。誰才是真龍之命,能執掌天下的人還不知道呢!

裴念安見了也不說什麽,她忽然這麽說,不惜冒着暴露自己是當今皇帝的風險,為的就是看齊鈞的反應。

她看向齊鈞,看着這位幾日後的欽點狀元,未來兩年後的當朝丞相——聞言陷入了深思。

原劇本裏,簫靖彥救了齊鈞後,知道了他是新科舉子,但并未重視,也沒有把提前知道的試題告訴他。

齊鈞憑着真才實學考取了狀元後,再登靖王府府門向他多番道謝。

簫靖彥幾次接觸他後發現他為人剛正,無法拉攏,又不想痛失人才便不讓他接觸自己的謀反計劃。

只是讓他在收到皇帝給他的謀劃和旨意時,揣摩聖意與他細說。

所以說,反派最後被男主奪了寵妃美人,這是她技不如人,輸的可憐。

她沒有人家男主更懂如何讓一個女人陷入愛情。你光深情、光要什麽給什麽,天天寵着算什麽?!你得懂欲情故縱啊!

反派被男主奪了江山,因為她輕信自己的認知,她認為憑她所看到的齊鈞的本性和人格,如此坦蕩的他不會勾結靖王出賣她。

齊鈞他确實不會出賣她,也沒有勾結男主結黨營私。

但也不代表齊鈞不會為了恩人的幾句話,就把她的事告訴他。

裴念安對原主的評價在齊鈞的看法上,突然就多了一條:太重情,過于相信臣子。

殊不知,伴君如伴虎,臣子惶恐你,你也要防着他。

……

簫靖彥道:“兄長說的是。“他看向齊鈞,發現這是一個生面孔,心中猜測是不是皇帝結識的人,有沒有什麽家世,能被他利用。

他向齊鈞微微點頭,光看外表便足以讓人心生好感。他好奇中不乏輕松的問道:“這位公子是……?”

裴念安和許白萱都看向了齊鈞。

齊鈞被三人各不相同的目光盯住,臉皮薄的他神情有些晦澀。他拱手作揖,直起身子來,一身書院的青衣白褂衫顯得書生氣十足,如果忽略了他身上的腳印和衣服褶皺,那也是也是文人風骨,玉樹臨風。

“多謝這位公子方才救下我。”他向裴念安鄭重道。

然後開始自我介紹,“在下姓齊,單字均,是翰林書院的學生。”

裴念安插了個嘴,問他為什麽翰林學生會到青樓來?

她不是惡意要揣測他們的目的,只是單純的為了抒發這種困惑。

原劇本只說齊鈞在青樓因為文娘一事被趕出來,并未提及他的想法。

齊鈞說:“今日我與同窗好友到青樓會談,以解塵乏,或欣賞歌舞,但我與方才的那位公子有了争執,這才被趕了出來。”

他掩面以示慚愧,對三人道:“我這醜态今天算是衆人皆知了,還請三位不要怪罪。今日這朱雀街的青樓這一家會有女子出閣,恩公與兩位不妨進去看一看,白日青樓不招待恩客,只作彈琴弄舞的表演。”

裴念安心裏感興趣,她看了一眼許白萱,問她:“怎麽樣?你感興趣嗎?不如我們進入看看?”古代的青樓她和許白萱都沒有見過,還不知道和電視劇裏演的是不是差不多。

穿紅戴綠,或風韻猶存的老;□□半抹,或小家碧玉的青樓女;又或者有雕欄玉砌的臺子以及以歌伴舞的鼓與琴。

許白萱想了一想,她道:“可以。”

裴念安得了首肯,很愉快的忽略了簫靖彥的意見,沒給他回應的功夫就直接答應了要進青樓。

她還怕男主又陰陽怪氣的問她“皇兄這般豐神俊朗的偉男子,要什麽嬌妻美妾沒有,還需要從勾欄裏找女人嗎?”,所以裴念安徑直拉着許白萱走進青樓裏。

齊鈞見她倆牽着手,又想到剛剛自己的猜測,心道:恩公帶着自己的妻妾逛青樓……啊這,恩公的癖好還挺獨特的。

他心裏琢磨着,然後提步跟上兩人。

簫靖彥被落在了最後面,他也跟着走進了青樓裏。

由于主角定理:男主出現的地方一定要有事件發生。

所以沒等他們幾人把青樓看個明白,青樓的歌舞臺上就出現了一位着玫紅色抹胸披肩裙裝的人,這人年紀約三十歲,但已經是青樓中的老鸨了。

老鸨笑着讓一位覆面紗的女子走上來,然後神秘的讓當衆彈了一曲樂聲。

女子的面紗始終敷面,唯有那雙眼睛烨烨生輝,仿若有螢火在其中點亮,眉心的花钿引人與她相看,那雙眼睛裏似有百曲千腸的憂愁和離思。

裴念安沉浸在音樂裏,看着她的雙眸,心裏也跟着陶醉,産生共情。

耳邊衆人激動的喊價拍賣,她心裏竟然也有了躍躍欲試,把她從青樓裏買出去,還她一個未來的想法。

“你舉着手幹嘛?你也喜歡她,她眼睛好看不?”

許白萱陰恻恻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裴念安被吓了一跳,然後把自己的手放下來。

她正欲解釋,自己并沒有想要出價的意思,“我就看看,這琵琶彈得确實挺好的。如果把她買回去了,我也不虧。”

許白萱瞪眼:“嗯?!”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裴念安心口不一,趕緊補充道:“價錢太高,買不起就算了。”

許白萱冷笑:“呵呵……”

這出價卻是誇張,已然在底價上往上翻了一番。

正當裴念安躊躇時,就聽臺上老鸨止住了喊價,她道:“各位爺都是爽快人,咱姑娘也是個有福氣的。今天出閣的事,本是算好的吉日,但姑娘吧,心中純善,就想有個才子給贊詩一首,讨個好。”

作者有話要說:注①:出自[南宋]王應麟《三字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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