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據說又是完結)
林子東衣著筆挺,器宇軒昂地走到咨詢臺。裏面的護士看著他,臉頰微紅,笑容可掬。
“你好。”
“我找個人。”
“哦,請問探望哪位病人?”護士連忙點開屏幕,做好查詢準備。
“不是,”林子東說:“我父親在這裏住院時你們推薦過一個學生義工做私護,名字叫吳崎,不知道他還在不在?”
“吳……崎?”護士露出一個很古怪的表情。
“我找他有點事,但電話一直打不通。可以幫忙聯系下嗎?”
“你……你不用找了。他不在這裏了。”
“他是出國了?”
“不是……”護士詭秘的壓低了嗓音:“他瘋了!就上個月,忽然一下就瘋了!”
林子東無語。他媽心髒不好剛剛做了手術,情況雖然穩定,護工換了兩個依舊不順心,天天念叨吳崎怎麽怎麽好,一定要他再來問問看。而這個答案,顯然出乎意料。
“你還是找別人吧。”護士無限同情。
林子東沒說什麽,實際上他覺得這人找不到最好。本來就覺得有點怪,年紀輕輕又有高學歷,沒病誰窩在療養院當護工?對著剛剛喪父的兒子笑,神經病!
精神病院。
陳浩提上褲子,撥了撥床上人蹭亂的頭發,順便再把約束衣的帶子綁到最緊。
“喜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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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崎垂著頭沒反應,只有顫抖的腿和淌出的體液,證明肉體歡愉。
陳浩在他耳邊落下一吻,“知道你喜歡。這種狀态才是你的理想。你其實早就活在幻想的世界,巴不得變成這樣,對不對?”
陳浩把吳崎的腿擦幹淨,手伸進去,那個地方簡直随時随地準備交媾,喪心病狂的濕。
陳浩站起來,病房裏到處是花,百合、玫瑰、康乃馨,世間關愛不過如此,虛表得可笑。
陳浩把套子紙巾處理好,吳崎忽然望向他,沒有焦距,沒有表情,單純地看,空洞無神。
“他媽的想誰呢?”陳浩拍了拍吳崎的臉,“随便你,想誰都行。”反正最後插進那個濕漉漉小洞的人,是我。
陳浩走出病房,衣冠楚楚,迎面遇上同行。
“陳教授又來看學生?”
“是啊,怪可憐的。”陳浩嘆氣,十足良師益友。
“是太可惜了!留學申請都……唉,現在的學生壓力大,你不要太自責。”
“謝謝。”
陳浩出了醫院,關車門,放音樂。
自責?
自責你個鬼!
小浪貨現在別提多帶勁,操!
午夜,吳崎張開眼睛。
天花板,很陰暗,花香詭異。
電視裏在播韓劇,歐巴歐巴,嗲得惡心。
吳崎想換臺,可是動不了,怎麽都不能動。
吳崎偏頭,左邊的男人纏在他身上:“寶貝兒,說好的,晚上你陪我。”
吳崎吓叫,再偏頭,右邊的男人用手術刀刮他脖子:“跟你玩,我也很愉快。”
吳崎對著天花板尖叫,牆角裏,那個警察轉過頭來,豎起食指抵住嘴唇:“噓……”
話,是不能亂說的。
特別是鬼話。
承諾不能随便許,即使出於不經意。
你說了以為沒有人聽到,實際上以為沒有人聽到的或許只有你。
你以為不算承諾,可諾言一旦許下就纏上你。
幻想和幻覺有本質區別。
活在現實與幻覺夾縫裏的人,他們都是,瘋子。
(幻,完)
作家的話:
幻寫完,變态的故事嘛,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