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2

當然,等沈舒榕洗完,不用花時間整理長發的拉依奴早就在沙發上睡着,沈書枋也醒了,他正以複雜的表情,一邊吃着廚房那鍋稀飯。沈舒榕突然覺得自己對不起天地,他實在太沒用了……

2.

「走了啊……總算完成任務了他,但連個招呼都不打,太無情了!虧我還給他吃好的穿好的,」瑞瑞看到新聞上的消息,煞是好笑,「明明就是一群冷血的侵略者,還說什麽上帝的使者……人就只會看表像,忽略了事物的本質,嗯,想不到我也會說出這麽有哲理的話……」

他站在陽臺上,雙手扶着石雕欄杆,陽臺上的馬賽克鐵桌擺着冰過的紅酒,每到晚上,十八世紀瓦斯燈造型的街燈和樹上垂挂的小燈泡點亮了巴黎,艾菲爾鐵塔從維多利亞女王時代便是醒目的地标,但瑞瑞每天看、每天看、每天看,早已膩了。

「好無聊喔……好無聊!」

只有自己一個人的巴黎之旅,一點都不浪漫,反而覺得該死的可惡!

他有點後悔,如果不把下面的泥沙翻攪上來,水面還是清澈的。

3.

沈舒榕在這個周末回到原本租的房子,房東太太看到他,高興得像自己女兒回娘家,讓沈舒榕受寵若驚,難道被葛利路那一搞,房東太太人格大轉換了嗎?

「沈先生啊,別那麽見外,多租一、兩個月啊,大臺北房子不好找,你去哪找房子比我這兒便宜、房東人又比我好的?我當你是自己的兒子,租金随便算啦!」

「呃……」這世界果然人對人有企圖時,嘴特別甜。

「沈先生啊,你說走就走,我還真有點寂寞呢!」房東太太無限感慨,像沈舒榕這種「好人」已經不多見了,不會賴房租、還一副很好欺負的樣子,聽到噪音馬上跑上來敲他房門也不啻為一種發洩……但當她看到來幫忙搬東西的人有一頭綠色頭發時,愣了一愣,乖乖閉嘴回到樓下。

「你做了什麽?」沈舒榕湊近拉依奴,但拉依奴打了個噴嚏。

「灰塵。」

沈舒榕體貼地拿出衛生紙,「我們走吧。」

在拉依奴的幫忙下,東西很快就整理好了,拉依奴的動作比沈舒榕想的快很多、他的力氣又大,而拉依奴的說法是:地球的重力和母星不同。

Advertisement

在沈書枋的幫助下,沈舒榕找到新住處,空間比他以前住的地方大,還能擺得下雙人床,兩房一廳,房子不是全新的,但是室內已有簡單的裝潢和家具,看起來就跟新的沒兩樣。

風從窗戶徐徐吹進,拉依奴着迷似的站在窗邊,看到拉依奴的樣子,沈舒榕就覺得自己把野生的鳥關進籠子裏,他們果然是不一樣的……

而發覺到沈舒榕在看自己,拉依奴轉過身來,風吹動他的發梢,他看起來就像剪着時髦發型的青少年,清新亮麗,且有蜂蜜洗發精的味道。

「怎麽了?」

「你想出去。」

「去哪裏?」拉依奴被問得不着邊際。

「我的意思是……你會想飛出去,你和我不同,你是不是一直想告訴我這點?」

「阿榕,你果然是笨蛋。」拉依奴靠着窗框,沈舒榕可笑不出來,「我随時都能走,我還能帶你走。」

「啊?」

「你以為我留在你身邊,是被關在人類的房子裏,但你錯了,是你自己把你關在這裏!」拉依奴的食指比了比地板的方向,「我一點都不可憐,是你改變了我。」拉依奴跳上窗框,沈舒榕開始緊張,但拉依奴的背後張開翅膀,太陽般的笑容在他臉上綻放,「你敢一起來嗎?」

——立場倒過來了……

沈舒榕無奈地搖搖頭,他是典型的都市人,快餐文化,目标是賺錢再賺錢,做事要有計劃、說話要得體,情侶在一起之前要約會、要看電影、要吃飯、要搞暧昧,然後親吻、上床……

但拉依奴沒有這些規範,他們是自由自在飛翔的鳥,沒有空間的界線,拉依奴伸出的手不就是最好的承諾嗎?他不用再問了……

沈舒榕覆上拉依奴的手,拉依奴握住他,他吻了拉依奴,他們只是把唇貼在一起而已,但這已足夠他懂他的心意。

拉依奴帶着兩人的身子往外一倒——

沈舒榕只感到一股輕飄飄的浮力和下降速度成對比,拉依奴已帶着他飛上晴空;拉依奴飛得又快又優雅,城市在他們腳底下,宛如海市蜃樓,某條馬路大塞車,盡頭是一場連環車禍,他們飛過山區和農田,沈舒榕看到了大海……

沒錯,可以确認對方的心意是很好。

但每到晚上,沈舒榕就得看着拉依奴穿着他的襯衫,光着兩條腿晃來晃去,有時候還跳到櫃子上。

「今天不看連續劇嗎?」沈舒榕擡頭問。

「星期六沒有演。」

「有別出吧?」沈舒榕一建議完就後悔了,拉依奴跳下來,沒聲音地着地,他正想去拿遙控器,但沈舒榕拉住他的手。

「阿榕,你幹嘛?」

「呃……沒有啊。」

「你拉着我的手腕。」

「哪、哪有……」

拉依奴給了個「有」的眼神,但沈舒榕硬逼着搖頭。拉依奴再給了他眼神瞥向床,沈舒榕望了床一眼,手仍抓着不放。拉依奴垂下雙肩,雙眼無奈地往上吊,沈舒榕疑惑地皺了皺眉,拉依奴趁機将沈舒榕推到床上。沈舒榕被壓在下面,拉依奴跨坐上面。

「你是認真的?」沈舒榕覺得自己像第一次上陣的處女,但不能怪他,他沒有經驗,他該被壓在下面嗎?他連這點都搞不清楚。

拉依奴解開襯衫鈕扣,「我可是很喜歡的。」

「喜歡……什麽?」

「□啊。」拉依奴脫下襯衫,彎下腰,手指在他胸前畫圈。沈舒榕能感覺到拉依奴呼吸的熱氣吹在自己耳邊,如羽毛在搔癢。

「你、你知道怎麽做?」

「當然,」拉依奴一副理所當然的口吻,「壞地的犯人平常也沒什麽事做。」

沈舒榕想象一群和拉依奴差不多年紀的的人,他們聚在一起,大玩□游戲……是這個意思嗎?拉依奴不是純潔無垢的天使嗎?他十分震驚,卻不知如何響應,拉依奴和他的差距……

「你在想什麽?」

「我……」他無法把拉依奴和□與其同義詞聯想在一起。

「有事不可以瞞着我喔!」拉依奴舔了一下沈舒榕的耳垂,沈舒榕全身起雞皮疙瘩,并摀住自己的嘴,怕拉依奴知道他在想什麽,但拉依奴趴在沈舒榕正上方,溫柔地移開沈舒榕的手,放到自己背後,「那樣我不能吻你……」

「拉依奴…..」

「嗯?」

「你每次都能知道別人在想什麽,不會很困擾嗎?」

「沒有每次,我可以控制。」拉依奴低頭吻着沈舒榕,并一手蓋住沈舒榕的眼睛,細碎的吻像貓互相舔舐對方,「感覺我……」

「拉依奴……」

「嗯?」他停下細碎的吻,認真地注視沈舒榕,但沈舒榕還是不敢問,不敢問的狀況有兩種,一種是對自己沒自信、無法開口,一種是不想知道答案,沈舒榕就屬于後者,但拉依奴不用讀沈舒榕的想法,他從他的表情就看得出來了,「□還是要跟自己愛的人做才舒服。」

「是、是沒錯啦……」

拉依奴貼着沈舒榕的身體往下移,并熟練地脫下沈舒榕的長褲連同底褲,沈舒榕突然覺得一陣涼飕飕的怪異感。

「拉、拉依奴,你、你這個姿勢對嗎?」

「嗯。」拉依奴妩媚地眨眼,眉飛色舞,他分開對方的腿,将它橫跨在自己兩旁。

「你、你确定?」沈舒榕平躺着,覺得自己像砧板上的魚,他看着天花板,覺得怪怪的,但有一種體位叫騎乘式,他雖然沒試過,但也上網站看過。

拉依奴一手探進沈舒榕的長袖上衣,将它拉到胸部以上,他低頭從腹部舔到雙腿間,最後含住那平常沒什麽在用、很乖的小朋友;溫熱的感覺包覆着,沈舒榕馬上無法思考。

拉依奴雙手撫摸沈舒榕的腿,全身跟着口腔的頻率擺動;他像在跳舞,這是一場節奏派對;沈舒榕往下瞄,瞄到自己的小朋友快擡起頭;快感像DJ放送的舞曲,有人拍手,有人抖動;如果感覺到了,就讓它發生。

但這時,拉依奴突然退開。

拉依奴舔了舔嘴唇,「不能太快結束,對吧?」

「我、我都可以啦……」他不是會強迫對方的男人,他傻傻的笑,因為這是他第一次讓人家「服務」他,他怎敢多做強求?

「阿榕,你人真好。」拉依奴嫣然一笑,他解開自己的褲頭拉煉,并将對方的腿擡到自己肩上,而聽到拉煉的聲音、感覺到自己底下毫無防備,沈舒榕終于意識到這跟他想象的不一樣。

「等、等一下,我、我覺得有點冷……」

「它會熱起來的。」

「咦?!」沈舒榕覺得自己在作夢,對,他是在作夢,他應該在天空多飛久一點的,飛久一點……大海真美啊!這一夜之後,沈舒榕終于見識到,能打敗主塔軍官的拉依奴,其實不簡單。

作者有話要說: 倒數中,快貼完了XDD

大家還喜歡嗎?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