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1)
第二十四章紫白
Aaron牽着冥王走進山莊時,KEN正好牽衛明出來,兩對情人擦肩而過。
大堂裏人來人往,放眼望去,成雙成對的都是男女搭配,牽手的倆男人像是五彩缤紛裏一筆格格不入的顏色,濃重卻又堅定。
Aaron去前臺登記,拿了鑰匙,牽過冥王上樓。
似清荷的氣息,微風的溫柔,不管外面如何缤紛,冥王緊緊牽着屬于他的溫度,珍惜地守護那抹純淨的顏色。
房間很大,冥王趴在大床上看電視,Aaron從陽臺進來,坐在床邊嘆了聲:“這裏的環境真好。”
“嗯。”冥王心不在焉地換臺。
Aaron給他捶捶背,提議:“出去走走吧?”
“好啊。”冥王懶懶地翻了個身,一個小瓶子從兜裏掉出來。
Aaron眼尖,要去撿小瓶子。
只見冥王一撈一閃,某物品頓時無影無蹤。
“那是什麽?”
“眼藥水。”
“真的嗎?”Aaro繼續裝糊塗,“你眼睛不舒服?”
“是啊,又酸又幹。”
“電視看多了?”
“嗯。”
“那現在好點了嗎?”
“唔……”冥王揉揉眼,“還沒好。”
“那塊上藥吧。”Aaron盤腿坐在床沿,一副看好戲的表情,“上好藥我們去吃飯。”
山莊外面有條小路,彎彎曲曲地延伸進林子裏,服務生告訴他們,附近有湖,沿着路走就到了,湖邊有餐廳,竹筒飯非常出名。
冥王淚汪汪地紅了眼,邊走邊揉,險些撞到樹上。
Aaron覺得好笑:“上完藥,眼睛好多了吧?”
“好多了……”打腫臉充胖子,冥王這句話回得心虛無比。
小路邊是半人多高的草叢,冥王揉眼的時候漸漸走偏,Aaron拉住他:“喂,看路。”
冥王擡起頭,透過朦胧的淚眼,發現新大陸般地拽着Aaron:“看,那裏有個山洞!”
山洞很隐蔽,冥王正想過去,一對牽手的身影出現在前方。
衛明好心提醒:“這邊沒有路了哦。”
冥王好奇:“那洞通去哪?”
KEN笑了:“小岩洞而已,沒打通的。”
KEN和衛明踏出草叢,沿着小路朝湖的方向走去。
“還去嗎?”Aaron問。
冥王:“去。”
千辛萬苦穿越草叢,走出一段路後岩洞就在眼前,洞穴不深,很幹燥,冥王進去轉了圈,失望地踱出來。
“沒路了?”
“沒路了。”冥王牽着Aaron往湖的方向走。
地面坑坑窪窪崎岖不平,冥王走了半晌才回過神,轉頭看去,離主幹道太遠,中間還隔了片水窪。
“沒事,走吧。”Aaron說。
地上有落葉,非常點滑,兩人互相扶着前行。
很難想象,兩人居然也有互相扶持的一天。
Aaron忽然想笑,這一切實在太荒謬,但事實上就是發生了。
“在想什麽呢?”冥王問。
Aaron的手指拂過冥王的睫毛,打趣道:“我在想,你的睫毛怎麽那麽長,是假的嗎?”
“天生的。”
“給我幾根可以嗎?”
“可以啊,我都是你的人了。”
氣氛好像有點暧昧,冥王牽着Aaron的手緊了緊,Aaron說:“看,能見到湖了。”
樹木間閃爍粼粼波光,走出林子,眼前豁然開朗。
綠樹成蔭,湖面在陽光下閃着星星點點的光,冥王看得有些癡了。
“冥界有湖嗎?”Aaron問。
“有。”
“漂亮嗎?”
“冥界的氣溫低,湖面常年結冰呢。”
“沒四季變化?”
冥王搖頭:“沒有太陽,只有黑夜。”
寒冷的,萬年不變的黑夜。
“哦,難怪你的殼那麽硬,原來是禦寒用的。”
“我才不是蟲子!”
“沒人說你是蟲子呀。”
“……”冥王憋得滿臉通紅。
Aaron暗暗好笑,直到坐在包廂裏,也不忘用勺子敲敲竹筒調侃道:“像不像你的殼?”
舒緩的音樂流淌,香花的氣息在光中飄散。
冥王正望着竹筒飯愣神,就聽一聲輕喚:“紫。”
“……嗯?”
“你看看喜歡嗎?”
一枚雪白的戒子躺在Aaron掌心。
戒子上有細小的花紋,款式與耳環相同,正好湊成一套。
“那片羽毛留着沒用,就做成了戒子。”Aaron牽過冥王的手把戒子套進去。
掉落的羽毛沒用任何力量,做成的戒子就是戒子,普普通通,冥王卻開心得如獲至寶。
一枚白色戒子,一枚紫色戒子。
愛情的血脈終于勾勒出完整的模樣。
“我做得那麽辛苦,不道個謝嗎?”Aaron把冥王的長發勾去耳背,露出白色耳環。
說來可笑,冥王出繭後脫離了魔界之王的封印,唯獨保留着Aaron的。
能把封印戴成裝飾品,恐怕上天下地就只有冥王這家夥了。
冥王半磕着眼,長長的睫毛擋住了眸子,紫發紅唇,燭光下有說不出的嬌媚,Aaron扶額,明明是個男人,憑什麽長得比女人還美?!
看他的本體,根本就是個體型巨大的怪物啊……
真不知他爹娘長啥樣的……
濕熱的鼻息吹在臉上,Aaron擡起臉,正好接過冥王的唇。
“你好,上菜了。”服務生推開門,端着盤子進來。
Aaron和冥王在座位上動作一致地扭頭看窗外。
幾個盤子陸陸續續放上來,服務生說:“菜上齊,先生請慢用。”
門關上,空間裏靜得能聽見彼此的心跳。
經驗老道的消防隊又嗅到火災的氣息,剛才一不留神差點陷了進去,這回得清醒些,不能再讓火勢蔓延。
“紫,嘗嘗這個。”一片紅燒肉夾到碗裏,冥王偷偷縮回要摟Aaron的手,幸福地嘗了口。
“味道不錯吧?”
“唔。”
“紫,吃完飯我們去湖邊走走。”轉頭看窗外,巧妙地躲開冥王的偷吻。
幾次偷襲不成,冥王也鬧脾氣了,規規矩矩地不碰Aaron。
規規矩矩的晚餐,晚餐後是規規矩矩的散步。
“看。”冥王示意Aaron看那邊。
一對年輕男女坐在樹下親吻。
“那邊還有。”冥王輕聲提醒。
仔細看,成雙成對的還真不少。
Aaron臉上一片燥熱,拖着冥王遠遠繞着走,冥王又輕聲提醒:“那邊。”
那邊,兩個高挑的身影正吻在一起。
衛明背靠樹幹,KEN把他圈在臂彎裏。
兩男人埋在樹影中,視力極好的冥王和Aaron卻看得一清二楚。
一股力道襲來,Aaron措不及防地被冥王壓在樹杆上。
“紫……唔……”
沒說完的話被堵在了唇中。
冥王把Aaron圈在臂彎裏,兩人吻了一會,Aaron推開他,說:“回去洗澡吧。”
這一句把冥王喚得心花怒放。
冥王光是想到某些片段,那一顆心就已經跳得砰砰直跳,走在返程的路上,他比Aaron還急。
泡在溫泉裏,冥王終于如願以償地摟上了Aaron。
溫泉是露天,一堆石頭圍着一汪冒煙的水,有厚厚的帷幕格擋,與餐廳待遇一樣,是豪華的獨立包間。
有招待卷就是好啊!
Aaron的皮膚細嫩,隐約泛起粉色,冥王低頭細細吻着他的頸窩,同時手也不閑着。
“紫,你在幹什麽?”
“摸你。”
冥王已經準備好品嘗這條鮮美的大魚。
可他忽略了一個問題。
手裏摸着的,未必是魚。
也許是貝殼……
大貝殼不為所動,淡定地扯開冥王,趴在岸邊,胸前帖上岩石,菜鳥廚師摸了半天不得其道,只好改摸其他地方。
例如緊實的腰肢,結實翹廷的屯部……
冥王心猿意馬地感受着手裏的輪廓。
大貝殼依舊不為所動,指指肩膀:“捏這。”
捏屁股的手乖乖移上去,捏起了肩膀。
“大力點。”
力氣加大了些,Aaron舒服得低吟了一聲。
大魚願意被摸,總比拒絕要好,菜鳥廚師覺得也許可以從這個方向慢慢進攻,于是更賣力地捏,Aaron理所當然地享受,溫泉的水一直保持着滾燙的溫度,随着時間推移,冥王渾身發紅,頭暈眼花。
“受不了就出去吧。”Aaron說。
冥王趴在Aaron背上,就是不肯出水。
Aaron抖抖身子:“喂!”
“嗯?”
“你頂到我了。”
“……”菜鳥廚師泡得實在沒了力氣,大貝殼不為所動,反而自己快要熟了,與心愛的人肌膚相親卻又讓他流連忘返,就連身體也誠實地出賣了主人。
最終,冥王不争氣地暈了過去……
山間的清泉,雪山的晴空,拂過草叢的微風,落雪,秋霜……一些電視裏看來的色彩浮現出來,清涼的氣息讓冥王覺得很舒服,睜開眼,一抹熟悉的雪白近在眼前。
“你醒了?”Aaron收回手。
清涼消失,翻湧而來的是悶熱。
“我好熱。”冥王踹毯子。
“那麽厚的殼,能禦寒,難道就不耐熱?”手又覆蓋上冥王的額頭。
“好舒服……”冥王摸上Aaron的手,心裏感嘆不愧是風屬性龍族,跟移動空調似的好用啊。
Aaron的溫度,Aaron的氣息,落塵般細微的感覺讓渾身燥熱的冥王有了反應。
想要他,想把他抱在懷裏,想聽他的喘/息……
壓抑了太久的彈簧,渴求一次釋放。
Aaron解開冥王的浴袍帶子,掏出那根半應的東西,要含上的時候,冥王輕輕推開他。
“白銀,我不想這樣。”冥王扯扯浴袍擋住它。
同是男人的Aaron表示不能理解:“那你想怎樣?都這樣了,還憋着?”
冥王滿臉通紅,鼓起勇氣對上Aaron的眸子:“我想要你。”
房間裏不出所料地陷入一陣寂靜。
Aaron輕聲道:“紫,夜深了,別鬧。”
電子鐘的數字配合地跳了一下,淩晨三點半。
廚師丢盔棄甲,面對大貝殼徹底宣布失敗。
冥王賭氣地躺進床裏,用毯子把自己卷得嚴嚴實實,他舍不得對Aaron發脾氣,只好自暴自棄地把氣憋着,在毯子裏蒸得渾身冒汗。
夜裏有點風,Aaron什麽都沒蓋,電子鐘靜悄悄,時間流逝得不明不白,冥王又生氣,又擔心Aaron着涼,轉念一想,毯子本來就是自己霸道占據,要是還過去顯得自己在示弱,這叫王的面子往哪擺啊?
冥王耐心地等Aaron說話,即使一個字也好,只要Aaron說冷,這張時刻準備的毯子就會馬上搭過去。
他在等一個臺階,好讓自己體面地表達一下關心。
“哈嚏。”Aaron打了個噴嚏。
這不能稱之為臺階的動靜讓冥王徹底心軟了,半邊毯子輕輕蓋了上來,貼心地掖了掖邊角。
冥王靜靜摟着Aaron,他知道Aaron在怕,痛楚留下的傷實在難以忘卻。
曾經被三皇子粗曝對待過的冥王深有體會。
他不想把那種痛苦延續到Aaron身上。
燃起的火苗眼看就要熄了,Aaron卻輕輕覆上了腰間的手。
“我們做吧……”
當溫熱的唇吻過來的時候,冥王還處于愣神狀态,舌尖被碰觸,冥王這才反應過來,小心翼翼地回應過去。
Aaron的皮膚又嫩又滑,像剝開的雪原果,冥王慢慢褪去對方的浴袍,Aaron一斯不卦地躺在衣物中,幹淨又神聖。
冥王在他身上慢慢印下自己的吻痕,手滑到臀縫,Aaron忽然身子一僵,随即又克制地放松下來。
冥王步步驚心,這是Aaron給他的第二次機會,成敗在此一舉,冥王苦苦回憶,印象中視頻裏見過,那些攻方在進入前都是先幫受方爽一把。
于是冥王學着視頻,幫Aaron按摩起來,蔫吧的……漸漸廷立,冥王卻在它蓄勢待發的一刻停了下來。
是該讓對方先高朝呢?還是查進去再錄到高朝?
冥王搞不懂,視頻裏好像兩種都有,到底哪種才正确?
“喂!”Aaron生氣了。
“?”
“你在想什麽……啊嗚!”突如其來的碰觸,點燃了導/火/索,冥王驚訝地看着手掌,濃稠的液體散發出雄性特有的氣味。
毫無預兆,不經意碰了一下,Aaron就繳械投降了……
好了,終于不用糾結先什麽還是先什麽的問題了,這根本成了只有一個答案的單選題。
感覺到大東西抵在入口,Aaron止不住地抖。
冥王又開始做選擇題,他總覺得好像漏了很重要的步驟。
滾燙的東西一動不動地抵在身下,像被人用槍指着,不知何時出膛的恐懼讓Aaron緊張得渾身僵硬。
然而他等來等去冥王沒動靜,Aaron漸漸松懈的時候,滾燙的觸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種東西的入侵。
靈巧的手指濕濕滑滑地伸了進來,視線往下,落到冥王手裏的瓶子上。
冥王拿着潤華劑正往手指上滴,一擡頭對上Aaron的眼。
冥王:“……”
“原來眼藥水是這樣用的啊?”
“你……你生氣了?”
“沒有。”Aaron索性閉上眼不看他,視覺封閉後,所有感官變得敏銳,滑溜溜的泥鳅緩緩深入,碰觸到某個位置,電流突生,Aaron的身子不受控制地彈了一下。
冥王一直觀察Aaron,大師們說過,有個位置比較特殊,只要找到,就能開啓一片新天地。
見着對方反應如此激烈,冥王知道自己已經摸上新天地的大門了!
冥王血氣上湧,真想快點……
不不不!不能急!不能急!
香噴噴的貝殼就在眼前!又不能馬上吃!真是種折磨啊!
冥王激動得頭暈眼花,見差不多,抽出手指,撐開Aaron的雙褪。
Aaron很緊張,冥王也很緊張。
擴張後的……很輕松地含住了……,冥王問:“疼嗎?”
Aaron皺眉:“還好。”
Aaron出了一身汗,比起第一次,痛楚似乎減輕了不少。
冥王不敢用力,優雅得像在進行小提琴演奏,音樂就要到最激動的時刻,演奏者卻還在不緊不慢地推拉琴弓帶出一絲絲延綿長音,這種看似溫和的調子,反而把聽衆撩撥得心癢難耐。
冥王瞥見Aaron的淚水,一下慌了,正要抽身離開的時候,Aaron雙褪用力一圈,扣住冥王的纖腰,狠狠抹了把不争氣的淚水:“爽完就不負責了?!”
冥王舔着Aaron的淚,輕聲問:“你要我怎麽負責?”
Aaron別過臉,沒有回話的意思。
冥王耐心地等着一句答複。
僵持中,有淡淡的聲音傳來。
“不草你就滾……”
似責備,又似抱怨,冥王卻聽出當中隐藏的期待。
冥王扳過Aaron的臉,溫柔地吻了上去。
甜美,甘醇,一紫一白,糾纏的軀體如夢如畫……
第二天一早,兩人臉色紅潤地來到餐廳。
今天餐廳有優惠,價錢便宜,還加送各種小菜,來的食客特別多。
服務生一臉歉意地上前:“抱歉,包廂滿了,先生不介意坐外面吧?”
一群來旅游的學生動作比他們更快,如一群小麻雀,瞬間占領了立柱範圍的所有空位。
剩下窗邊的四人坐,再不去,就沒位置了。
Aaron和冥王坐下沒多久,衛明和KEN來搭臺了。
KEN坐下的時候很小心,沉聲對服務生吩咐:“拿個軟墊。”
“多拿一個。”Aaron說。
墊子遞過來,兩人優雅地往屁股下墊去。
“疼嗎?”衛明捏捏KEN的手。
“疼嗎?”冥王學衛明,捏捏Aaron的手。
衛明瞄瞄冥王,又瞄瞄Aaron,哦的一聲,表示懂了。
冥王挑挑眉:原來你是上面那個啊?
衛明沮喪着臉:幾率在上。
冥王:昨晚你們好激烈,我們在隔壁都聽到了。
衛明:你們也不差。
冥王虛心求學:有空咱們交流交流。
衛明淚目:英雄相見很晚啊!
倆人隔着桌子眉來眼去傳遞信息,剩下的倆人一聲不吭坐在墊子上優雅地翻看餐牌……
衛明和KEN的行程是下午去另一個景點,吃完早餐後他們上了大巴。
衛明朝窗外擠擠眼:保持聯系。
冥王:OK!
Aaron瞪了冥王一眼:你們有完沒完?
冥王牽過Aaron的手:“白銀,你吃醋了?”
“怎麽可能?!”Aaron紅着臉吼他。
衛明和KEN正在車窗裏津津有味地圍觀,一道陌生的身影出現在車邊。
“咦?Aaron!阿紫!”夏傑和子浩剛散步回來,見到熟悉的夥伴,兩人好高興。
熟悉的語氣,眉梢唇角熟悉的氣質,衛明脫口而出:“小鋼?”
夏傑一愣,擡頭對上衛明的眼。
他對小鋼的名字有反應!那眼神果然就是小鋼!不過……他長得一點也不像王鋼鋼啊!這到底怎麽回事?!
車子啓動了,衛明探出頭:“喂!你是培訓班裏的王鋼鋼嗎?”
車子漸漸加速,衛明探着頭追尋夏傑的身影,生怕錯過任何細節。
KEN把他拽進來,呼的一下關上窗:“有什麽好看的!外面有樹枝,劃傷了怎麽辦?”
衛明望着窗外,景物飛速掠過,離他想知道的答案越來越遠。
“你不是跟那個叫阿紫的男人好上了嘛?”KEN話裏透着股酸勁,“反正他們認識,你還怕找不着人?”
衛明大悟,由衷贊嘆:“戚總不愧是戚總,一句話就把老夫淋了個醍醐灌頂啊。”
KEN笑着擂了他一拳:“還老夫!要不要臉?”
“那就叫老公好了。”
“衛明……”
“別激動,這裏是大巴哦。”衛明擠擠眼。
“好,回去再說。”KEN冷笑。
衛明坐在吹得就要爆的氣球邊上,心裏玩起了過山車,七上八下地砰砰直跳……
作者有話要說:
☆、終章 衆生
終章衆生
電視裏正在重播一則新聞,年輕媽媽抱着小女孩哇哇大哭。
“我們家一定要好好謝謝他!”小女孩的父親很激動。
公園是城市中綠化得最好的地方,有個大湖,湖心有個小島。
意外就發生在小島上,年輕夫婦忙着準備燒烤物品,回過神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小孩不見了。
岸邊有一只小鞋,母親認出這是孩子的鞋,一下子暈了過去……
警員和醫生随即趕到,正要過小島搜救的時候,有個小護士眼尖,發現着躺在岸上的小女孩。
小女孩濕漉漉地昏迷着,少了一只鞋。
還好,身上沒有傷。
湖心島與岸邊距離太遠,小孩明顯是被人救上岸。
大大的标題及時出現在屏幕上:勇救落水孩子的英雄你在何方?
“嗨,小朋友,你還記得那位大哥哥的模樣嗎?”記者摸摸小女孩的腦袋。
“他不是大哥哥!”小女孩奶聲奶氣地反駁。
“啊?”記者有點轉不過彎,“噢,是叔叔?”
“他不是叔叔!”
記者被孩子搞糊塗了,難道是爺爺?
“它很大,有那麽那麽大。”小女孩伸手比劃,“很寬很寬哦……”
記者苦着臉,不知該如何接話。
賽爾笑噴,朝達克瀚道:“它成了英雄,哈!”
達克瀚坐到賽爾身邊,學着電視裏摸摸他的腦袋。
賽爾朝他吼:“摸什麽摸!不許摸!”
“老婆也摸不得?”
“你才是老婆!”
“好好好,我是老婆。”達克瀚摟過賽爾親了口,“我們去看看它吧?”
離上次見面過了好幾個星期,工作一直忙,沒什麽機會去街心公園。
正好,周末,事情不多,那就去看看它吧?
“順便買點菜。”斯利亞從廚房探出身子,“買點蓮藕,還有瘦肉,雞蛋也買點。”
街心公園裏,有輛卡車停在路口,放出各種籮筐,蘋果雪梨橘子,還有白菜卷心菜蘿蔔蓮藕,一群人正圍着車子買菜。
達克瀚一眼就看出這裏的菜明顯比市場的要好多了,不僅新鮮,蘿蔔上還帶着點泥,明碼實價,沒有摻過水。
他們買了一堆,賽爾放下袋子的時候,累得不想說話。
湖還是那個湖,平靜又廣闊。
達克瀚撈起一把水,渾濁明顯少了,湖邊漂浮的油污也不見了,幹幹淨淨像是被人淨化過。
是公園的人清理的嗎?不太可能吧?
又撈起一把,一根觸須悄悄地順着水流碰上達克瀚的手。
它來了。
“好久不見。”達克瀚笑道。
“茵茵,危險,不要往湖裏去。”年輕媽媽一臉擔憂,自從孩子落水,年輕媽媽就再也不敢讓她靠近湖。
奇怪的是,落水并沒有給孩子帶來恐懼,小女孩拽着母親,奶聲奶氣地嚷嚷:“去看看……去看看……”
達克瀚收回視線,望向觸須,那根觸須早就縮回水裏,湖面平靜,看不出任何異樣。
“茵茵乖。”年輕媽媽索性把孩子抱起來。
“媽媽……嗚嗚……”
“茵茵乖,不哭,媽媽給你買娃娃。”
“嗚嗚嗚…不要娃娃,要果凍……”
“好好,買果凍……”
“果凍在那裏……嗚嗚嗚……”小女孩不懂形容它的模樣,朝着湖直哭。
哭聲漸漸遠去,賽爾才挪到達克瀚身邊,那根觸須又偷偷探出來碰碰賽爾。
“果凍,唔,真像。”賽爾戳戳它。
觸須轉向大包小包的袋子。
一個蘋果遞過來,觸須碰碰,無視。
一個卷心菜遞過來,觸須碰碰,繼續無視。
瘦肉和雞蛋遞過來,觸須碰也不碰,懶得看。
一根蓮藕遞過來,觸須美滋滋地纏上,拖着蓮藕入水了……
“它吃這東西?!”賽爾驚訝。
這下好了,蓮藕買了一堆,太重,幹脆送它算了。
大蟲子身子漲鼓鼓,包着一堆蓮藕心滿意足地沉下水。
“賽爾,蓮藕全送了,那我們晚上吃啥?”
噗的一聲,像是打嗝又像是放屁,一根蓮藕落到岸上。
達克瀚撿起滿是粘液的蓮藕,打趣道:“你看這是它吐出來的還是拉出來的?”
賽爾苦着臉沒接話。
晚上,斯利亞和蒼對這蓮藕贊口不絕。
蒼:“哇,這蓮藕真香,哪買的?”
“街心公園。”賽爾把蓮藕放到蒼那邊。
斯利亞好奇:“有沒看到大蟲子?”
達克瀚點頭:“它過得還不錯。”
“哦,好久沒見它了呢,蒼,改天我們也去探望探望。”
“好啊。”
很好,話題扯開了,賽爾和達克瀚努力無視那盤蓮藕。
“這蓮藕不錯,你們也嘗嘗。”話題又繞回菜上,斯利亞熱心地一人一勺舀到他們碗裏。
蓮藕剁碎,拌了肉沫和黃豆芽,黃色黏糊糊的一大坨,越看越像……
蒼和斯利亞津津有味,完全沒有留意到一臉苦瓜相的賽爾和達克瀚……
第二天,四皇女來了。
魔界之王繼續眼不見為淨地留在魔界,皇後不放心女兒,也跟了過來。
過來是為了購物。
沒辦法,魔界沒有超市。
蒼和賽爾要上班,皇後陪着女兒一起逛街,黑龍王再次充當苦力,母女倆把這魁梧的大漢用得風生水起。
晚上,公寓裏,達克瀚給哥哥捏手揉腿,黑龍王陌克瀚癱在沙發裏半晌沒動靜。
蒼在廚房,朝皇後道:“媽,我來洗吧。”
雖然叫聲媽,倆人之間完全沒有血緣關系。
蒼是魔界之王與人類女子生的,皇後從來就看他不順眼。
甩甩手,皇後一聲不吭地離開。
賽爾窩在沙發裏看電視,皇後坐到兒子身邊,摸摸臉,捏捏手,自己的兒子怎麽看怎麽順眼,唔,好像皮膚還嫩嫩的很有彈性……
“媽……”受盡蹂躏的賽爾苦着臉,有脾氣不敢發作。
“賽爾啊……唉。”皇後牽着兒子的手幽幽嘆了聲,“莉雅你還記得不?”
毒沼綠老的女兒莉雅。
曾經是賽爾的未婚妻,結果……這個不争氣的兒子居然逃了!
多好的婚事啊!白白浪費了啊!
“她還好嗎?”賽爾覺得有點對不起她,畢竟逃婚的是自己。
“莉雅啊,跟元鶴子好上了。”
賽爾驚訝:“元鶴子?!”
“是啊,他去幫忙接待,沒想到綠老看上了他,莉雅也看上了他。”皇後摸摸兒子的臉,明明那個元鶴子普普通通,沒有兒子帥氣,他的魅力到底在哪呢?
四皇女說:“元鶴子确實不錯呀。”
不吸煙不喝酒,早睡早起,性格敦厚老實,上得戰場下得廚房……這等好男人,遇見了就不能放過啊!
人家綠老和莉雅很有眼光呢!
當初賽爾逃婚,使得魔界皇族與毒沼部落的關系如劍拔弩張,正是元鶴子,神不知鬼不覺地挽救了兩勢力的關系。
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黑龍王不滿地直哼哼,這裏有個能打能抗的搬運工累得半死,自家夫人居然還有心思讨論其他男人!
有脾氣不敢發,只好憋着。
四皇女笑嘻嘻地過去幫他捶捶背,黑龍王的臉色這才緩了些。
斯利亞端菜上來,喊道:“菜好了,來吃飯吧。”
大皇子蒼,二皇子賽爾,四皇女莉比娅。
熱熱鬧鬧。
這才是一家人的模樣。
皇後美滋滋地摸摸兒子和女兒。
雖然少了魔界之王,不過沒關系,總有機會的。
蒼有點尴尬,皇後對他不理不睬,自從去到魔界,他就習慣了這種待遇。
斯利亞懂,于是他學着皇後摸摸蒼。
皇後給兒子女兒夾菜。
賽爾瞄了皇後一眼。
四皇女也瞄了皇後一眼。
在兒子和女兒無聲的責備下,這位母親非常從容地夾了菜放到蒼的碗裏。
這位母親實在想不出該說什麽,只好廢話一句:“多吃點,長高。”
這句廢話賽爾和莉比娅從小聽到大。
終于,分了一句給蒼。
離開的時候,黑龍王身上挂滿了大包小包,對比之下母女倆一身輕松。
“好好照顧自己。”皇後對賽爾念念不忘,視線移開,落到蒼那兒。
這位母親又想不出該說什麽,于是把對兒子的話分了給蒼:“你也是。”
似乎,有什麽開始起了變化。
“媽,保重。”這句話是賽爾與蒼同時說出。
皇後白了他們一眼:“媽已經夠重了,就不會說點別的?”
“有空常來。”蒼說。
“下次多帶點雪原果。”賽爾說。
“會的,會的。”皇後接下倆兒子的話,推開門。
門外,迎向他們的是萬丈陽光。
【全文完】
《謎之番外》
滴滴滴,QQ群響起。
窗口提示有幾個新人加入,陸陸續續,群裏開始熱鬧起來。
濂愛清:“咦,這是什麽群啊?”
虞清:“濂!你就不能起個正經點的名字?”
小衛:“咦,這是啥群?技術交流群?!”
KEN:“聽起來有點意思。”
小黑龍愛小賽爾:“哎喲,歡迎新人加入!(撒花)”
小賽爾(抱頭):“為什麽我的名字會變成這樣……啊啊你又給我改了對不對……”
小黑龍愛小賽爾:“難道不行嗎?(抱着親)”
萌王:“啧啧,一進來就滿屏打情罵俏,酸不酸啊?”
小賽爾(石化):“萌王?!”
小黑龍愛小賽爾(石化):“萌王?!”
天使小斯斯(震驚):“萌王……你哪位啊?”
萌王(媚眼一抛):“白龍的那位。”
Aaron:(無語的表情)
天使小斯斯(大悟):“你們都成功了嗎?(擠擠眼)”
萌王:(拇指)
濂愛清:(拇指)
小黑龍愛小賽爾:“恭喜恭喜!”
蒼(好奇):“你們在聊什麽?”
天使小斯斯:“一些正經的話題。”
小賽爾(憤怒):“達克瀚你給我解釋一下!”
小黑龍愛小賽爾:“好,我給你解釋一下。”
群裏沉默,等着大師發言,結果對方沒有任何動靜,幾分鐘後……
萌王(驚訝):“他們變成忙碌狀态了!”
濂愛清(擠擠眼):“肯定在做什麽事情。”
天使小斯斯(感嘆):“你猜對了!已經聽到聲音了,哇,真激烈啧啧。”
萌王(心動):“還有那東西嗎?多送幾瓶。”
天使小斯斯:(OK的手勢)
小衛(害羞):“我買到了,那東西該怎麽用?”
天使小斯斯(友情提示):“把那東西抹到OO上,進去的時候再塗一把……”
小衛:(恍然大悟)
蒼(迷惑):“那東西是啥?OO是什麽?”
天使小斯斯:“你想知道嗎?”
蒼:(點頭)
群裏沉默,又再等大師發言,結果……幾分鐘後……
萌王(驚訝):“他們也變成忙碌狀态了!”
濂愛清:“清,我們也走。”
虞清:“呃?去哪?”
小衛(害羞):“剀……我們也……”
KEN(捏拳):“有本事就來啊!”
幾分鐘後……
萌王(苦瓜臉):“怎麽全變成忙碌狀态了?還有活人嗎?”
小夏:“冒泡。”
A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