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患病

“這表情太吓人了,我溫柔善良的嚴嚴呢,現在的你根本是只餓了半個月的大野狼,”嘴上不斷抱怨,大概是想裝出一家之主的氣質,卻因為害羞而聲音打顫,孩子氣的威脅也沒有任何說服力,“這才是你的本性,之前的謙遜溫和絕對都是裝出來的,被你騙了,”

方嚴沒有說話,甚至懶得解釋性格上的前後不一,因為他已經無法僞裝和忍耐,光是壓制住撲上去的沖動就耗費了全部精力。

他緩慢地調整呼吸,靜坐着,全神貫注地凝視小獅子別扭的動作和表情,非常享受。這種愉快的征服感是前所未有的體驗,既新鮮又刺激。他開始好奇為什麽沒能早點發現過這種樂趣,并為耽誤了許多時間而懊惱,比起滿足愛人,或者征服對方更有意義。這麽想着,他舔了舔嘴唇,嘴角上揚:“別找借口,我親愛的,耍賴不是好孩子的行為。”

願賭服輸,這道理走到哪都說得通,所以克勞德糾結了好一會,任命地把手搭在毛絨睡衣上,做了妥協:“那說好,就這一次,不許笑。”

說完,他開始解自己的衣扣,沒什麽極具誘惑的動作或是眼神,還因為羞澀而手指發抖,好半天才把外衣褪下,露出稍顯青澀但骨肉均勻的上半身。盡管動作和平常上床睡覺沒什麽區別,但看在方嚴眼裏卻是難得一見的美景。他的喉結誇張地動了一下,恨不得現在就撲上去撕扯誘人的身體,讓小獅子在自己身下瑟瑟發抖。

“嚴嚴,可以了吧。”把長褲脫掉,露出孩子氣的卡通四角內褲,可憐兮兮地求饒:“再脫就沒有了。”

“好,現在轉過去,趴在床上,兩腿打開,再把臀部翹起來。”喜歡看他不知所措的樣子,方嚴故意下了個難為情的命令,又怕對方不肯照辦,又說了句不知道是誰在體能訓練上輸給我。

不敢相信聽到的話語,小獅子委屈地瞪了始作俑者一眼,情緒上很抵觸,磨蹭了好一會才爬上床,按照要求擺好姿勢。方嚴觀賞了好半天才走過去,隔着內褲撫摸結實的臀部,由衷誇獎道:“肌理分明,充滿青春的氣息,又有活力。你怎麽能這麽漂亮,讓人愛不釋手。”

“有病。”小獅子把臉埋在被子裏,悶聲悶氣地反駁。

不能逗弄得太厲害,這家夥會死命反抗,雖然能輕易制服他,但使用力量讓他臣服并非方嚴的本意。所以他停止語言上的挑逗,轉向實際行動,他開始親吻全身僵硬的小獅子,用牙齒咬能看見的每一寸肌膚,吮·吸到泛出盛放玫瑰一樣的色彩。

“痛!”乳·尖被狠狠掐了一下,不是鬧着玩的那種拉扯,而是幾乎會受傷的程度,讓克勞德弓起背抵抗。然而方嚴怎麽會輕易放過他,他把自己的身子覆上去,從後面抱住小獅子,咬他的脖子:“你要學會在疼痛中尋找快樂。”

“混蛋,我不是受虐狂。”不知是出于什麽心态,他嘴上拒絕,卻沒有全力反抗。

“我知道,但這樣會讓你更有感覺不是嗎?”敏感部位的疼痛刺激、再加上羞恥心和負罪感,只要運用得合理,會給對方帶來登上天堂般的快樂。

這些手段是從擅長馴服寵物的泉那學來的,盡管方嚴不會也舍不得把克勞德當成性奴來訓練,但他知道自己必須和傑森不一樣,用溫柔而強硬的新奇手法捕獲對快樂一無所知的小獅子,讓他沉醉在非同尋常的手段中無法自拔才行。

“喂!”感覺到方嚴下身的炙熱從褲子中解放,緊緊貼在自己身後,克勞德緊張得連脊背也繃緊了:“你說過不會……”

“別害怕,絕對不會進去,說到做到。”一把扯下礙眼的卡通內褲,他先仔細地愛撫漂亮的臀部,指尖感受結實又富有彈性的肌膚,陶醉在完美的觸感中,然後用自己的東西摩擦緊閉的入口,貼着大腿內側緩緩抽·動。方嚴覺得自己一定瘋了,在劍拔弩張的狀态下居然還能忍耐到這種地步,僅僅是因為舍不得讓對方感到不舒服。

動了一會,他拍打小獅子的臀部,發出清脆的啪啪聲:“配合我,把腿夾緊。”

“可是這樣很怪。”克勞德把臉埋進柔軟的枕頭,聲音抖得連不成完整的句子,即使不願意,他還是照做了。

因為長期騎車的關系,他的大腿非常結實,沒有一絲贅肉,線條完美得像古希臘的英雄雕像,而且異常炙熱。為了夾住方嚴的雄物,他的臀部更加用力向上翹起,慢慢合攏雙腿,直到包裹住那玩意。滾燙的肌膚貼最私密的位置,暧昧的模拟結合讓兩人同時發出某種帶着愉悅的聲音。

“你的身體很熱,也很舒服。”只要撫過背部的某個地方,就能感到他劇烈的顫抖,看來這孩子的敏·感帶不光集中在鼠蹊部位,還有背部、脖子和前胸。

他貪婪地探索,發現根本不需要太多技巧,溫柔的愛撫和偶爾的疼痛刺激就能讓可愛的小獅子瀕臨高·潮。除此之外,還有更多可以開發的位置。方嚴忽然有點想笑,這麽敏·感的身體怎麽可能做上面那個。但他笑不出來,因為自己的愚蠢,居然過了這麽多年,甚至等到重生過後才知道愛人是個尤物,浪費了那麽多本該快樂的時間,讓人感覺不爽。

“克勞德。”他低下頭,用力咬小獅子的肩膀:“說你愛我!”

“嚴嚴,我愛你。”克勞德乖乖地告白,連脖子都漲紅了,可是方嚴還是不滿意,發號施令道:“繼續說,不許停。”

“你想聽多少次都可以,我愛你,而且會一直愛着你,可是你今天怎麽跟變了個人似的,好可怕……”委屈的聲音夾雜着快要哭出來的鼻音,終于讓初次掌握主動的人感到些許內疚,漸漸停下越來越粗暴的動作:“你在和傑森的相處中一直處于被動,你接受他的侵入,卻拒絕我,為什麽,難道我沒有占有你的資格?”

“我不是這個意思。”克勞德着急地解釋:“我只是……”

其實方嚴很清楚他為何抗拒,因為無法給自己完全清白的身體,就想用幹淨的前面而不是被人上過的後方去結合,這種完全直線的思維方式讓人無語,真不知道該說他單純還是蠢,但不能否認,他喜歡這樣的小獅子。和十年後成熟的克勞德完全不同,用幼稚的方法為自己考慮,卻全心全意,無比溫暖。

“沒關系,我明白,不需要解釋。”在股間釋放後,方嚴用嘴幫小獅子舒緩勃發的欲·望,然後溫柔地親吻他的額頭:“但你得知道,我渴望你的身體,想得到你的全部,無時無刻。”

“別說這麽露骨的話,太難為情了……只要你高興,而且不介意我和別人在一起過……其實我也不是不行。”他垂下頭,沒有直接拒絕,也許下次可以來點真槍實彈的。捕捉到這個暗示,方嚴顯得十分興奮,抱住愛人倒在柔軟的床鋪上:“感謝你的善解人意。”

“但你不能老把我壓在下面。”他在讨價還價,而且很謹慎,想了半天才提出方案:“我在上面十次,可以讓你換一次位置。”

“好。”先答應下來,等得償所願以後就由不得他了:“都聽你的,睡吧。”

也許是松了口氣,小獅子很快松發出均勻的呼吸,睡熟了。方嚴一直在那張可愛的睡臉,反省重生前的自己曾經那麽冷漠、無情,傷害了他,所以現在要加倍補償,對他好,給他幸福……

之後的幾天依然是艱苦的特訓,長跑和耐力、重量訓練,不過下午會增加一些技巧性的拉伸。尤利西斯似乎特別鐘愛在高溫中鍛煉學徒,但他絕不會親自跑到蒸籠裏受罪,狡猾得不行。面對堪比三鐵的運動量,方嚴倒是沒什麽壓力,差不多就是流了些汗而已,還達不到累的程度,不過克勞德就不行了。小獅子喘得像壞掉的手風琴,臉色發白,渾身大汗淋漓,虛脫得随時都會死去一樣。

方嚴心痛,每到休息時間就幫他按摩手腳,減輕肌肉的負擔,尤利西斯坐在屏幕那邊別有深意地看,偶爾會嘲笑他心軟,成不了大事:“看見你和他就讓我想起元冕和迪恩,不過你父親對待小迪恩可沒這麽溫柔,他高興,就把人操到下不了床,不高興就照三餐毆打,斷手斷腳簡直是家常便飯。”

“既然你這麽喜歡他,為什麽不從父親手裏把他救出來?”元冕的手段,方嚴最清楚,那是刻在骨髓裏的恐懼,就算重生也抹不掉。

“但我沒有喜歡到願意為了他跟修羅作對的地步。”現實又殘忍的真相。

這段對話似乎讓男人想起許多往事,他的表情複雜,充滿混亂的情緒,方嚴從那上面看出愧疚、懊惱、後悔。可上一代的恩怨情仇與他無關,那些過去虛無缥缈得抓不住,也不是局外人該管的事。如今最重要的還是小獅子,望着躺在地板上休息的戀人,他露出微笑:“還很累嗎,等會練完了去泡個澡,熱水可以舒緩疲勞。”

“可我肚子餓了。”克勞德擰着兩條好看的眉毛,把手臂蓋在臉上:“而且有點不舒服。”

“小混蛋,少用生病來當偷懶的借口。”雖然這麽說,方嚴還是向尤利西斯要求半天假期,不過小獅子沒有說謊,他真的病了,午飯後就卧床不起,到晚間高燒40度,忽冷忽熱,汗水把被褥都浸濕了。

“他沒事吧!”這裏有醫生,也有媲美大型醫院的全套醫療設備,所以沒有将克勞德送醫,但方嚴還是不放心,不斷盤問負責治療的本多:“前幾天都好好的,能吃能睡,怎麽會然就發燒了?”

“應該是太勞累導致的,他和你們不一樣,不是接受斯巴達教育長大的,忽然進行這麽多這麽密集的身體訓練,肯定吃不消。”本多沒說話,端着晚餐的安娜插了句嘴:“方嚴哥哥快別瞎操心了,他壯得像頭牛,這麽點小病小痛肯定死不了,倒是你,不吃飯怎麽行,這是安娜親手做的三明治,嘗嘗。”

面對和母親異常相似的女孩,跟自己有血緣關系的妹妹,方嚴無法拒絕。

他拿了個三明治,果然是小女孩做的東西,尺寸小得可愛,裏面有肉有菜還有煎蛋,味道不錯,可惜吃的人沒心思,如同嚼蠟。克勞德生病這件事讓他感到非常恐懼,因為重生前這家夥別說發燒了,連小感冒都沒得過,而現在,居然躺在病床上昏睡不醒。會是懲罰嗎,因為他改變了過去,所有未來出現許許多多的可能性,其中就包括患病?

“那我去睡覺了,方嚴哥哥不要太累,早點休息,我保證克勞德明天就會好起來,跟以前一樣活蹦亂跳。”叽叽喳喳的安娜最後被本多帶走,房間又恢複可怕的寧靜。方嚴就那麽坐着,看他的愛人,不停得胡思亂想,自己吓自己。

蝴蝶煽動翅膀,可以引發毀滅性的風暴,那麽改變過去又會帶來什麽樣的滅頂之災?他的腦海中不斷閃現過去和現在的畫面,每一次改變,每一條不該邁進的岔路口,每一件無法掌控的突發事件都在瘋狂旋轉,充斥頭腦,像個即将爆炸的定時炸彈。自從重生後,主動伸出手的那一刻,他們的世界又發生了怎樣的變化?

方嚴知道自己不該往壞處想,也知道只是疲勞引起的身體不适,治療之後體溫也降下來了,不會出事。可是不安卻環繞心頭,揮之不去。害怕、恐懼,如果這短暫的幸福真的只是場夢,那他該怎麽辦!

“嚴嚴,你的臉色好差。”幸運的是小獅子沒有睡太久,到午夜,體溫基本正常,人也清醒了。

“你把我吓壞了。”他實話實說。

“對不起。”小獅子伸出手,抓住他的胳膊:“是我太沒用了。”

“答應我一件事,好嗎?”把額頭貼在戀人滿是汗水的手心,方嚴近乎哀求地說:“不要生病,不要受傷,不要讓自己身處危險之中,也不要比我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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