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征服

“誰要輸給你,你只要乖乖被我寵愛就好了!”小獅子調整呼吸,準備用耐力和持久力戰勝方嚴,可他低估了那個嬌小的亞洲人身體裏無窮無盡的力量。四十分鐘後,當克勞德汗如雨下,累得不行時,他的伴侶卻氣定神閑地笑。看到一這幕,他終于爆發了:“該死的,你打藥了吧!”

“怎麽可能,我不會使用對身體有害的違禁物品。”時間到,從跑步機上下來,方嚴立刻用瑜伽的拉伸動作舒展身體。

大量運動後如果不好好放松,身體會練得不均勻,他不希望變得太強壯,因為發達的肌肉會影響速度和敏捷性。調整呼吸,舒展四肢,把每一條經絡都伸展到極限,做這些時,克勞德跟爛泥一樣癱在地板上,汗水源源不斷往外淌。在健身房裏運動四十分鐘對他來說是小兒科,不該無力到站不起來才對,之所以會這麽累,完全是因為難熬的高溫!

炙熱,缺水,血液濃稠度提高會帶來強烈的不适。他必須學會忍耐,并且克服這些困難,但一開始很難,不光是他,就算是專業運動員也不一定能适應。

方嚴把濕毛巾搭在他的額頭,笑着說:“寶貝,你輸了。”

“嚴嚴,我的好嚴嚴,屁股會很痛的。”想起賭約,克勞德漂亮的身體本能地抖了幾下,開始耍賴:“要不先欠着,等我痔瘡好了再說,你也不想捅進去的時候弄得我大出血吧。”

“別老拿痔瘡當借口,我已經不信你的小把戲了,再說事前會仔細潤滑,直到你舒服為止。放心,我的技術很好,絕對不會讓小寶貝受傷。”方嚴腹黑的表情和微微上揚的嘴角都表明他勢在必得,小獅子楞了兩楞,覺得自己犯了個大錯誤,那就是被披着小羊羔皮的大灰狼騙了。他從沒見過這麽有壓迫感的男人,連反駁都做不到,只好深吸幾口氣,任命地低頭:“那只能來簡單的玩法,S&M不可以,我讨厭那個。”

“好,都依你,起來吧。”十分鐘的休息,尤利西斯給出新的訓練內容,依然是40分鐘長跑,這次速度提高兩公裏。

“又來!”小獅子哀叫,把滿是汗水的頭埋在手臂上,半天沒動。

“克勞德。”知道他受不了酷熱,方嚴當然也心痛得很,但尤利西斯是個有分寸的教練,不會讓他們做身體負荷不了的事情。所以他把愛人拉起來,用略帶嚴厲的口吻說:“撒嬌可拿不到總冠軍獎杯,你不想要神聖的榮譽象征了?”

“想,可也太熱了,就算沙漠也不會這麽難以忍受,根本就是地獄。”用委委屈屈的聲音抱怨,聽上去很可憐。方嚴摸他的頭,心裏想,這孩子畢竟才十七歲,意志力遠不如十年後的克勞德,或許不應該這麽嚴格地要求。但是,如果連這點訓練都堅持不下來,根本無能完成更加艱苦的拉力賽。他幫他擦掉淌不完的汗水,把清水和鹽汽水分別插在跑步機的兩邊:“既然想,就拿出勇氣來,只有适應了這裏的高溫,進軍沙漠時才會易如反掌!”

對上戀人鼓勵和信任的目光,克勞德在短暫的嘆息後再次登上跑步機。

方嚴一邊跑一邊指導他調整呼吸,減輕身體的負擔。剛開始小獅子還能做一些簡短的交談,漸漸的,熱度讓他的注意力大幅度下降,光是專注在跑步上就消耗了巨大的體力。他開始大口喘息,喝下去的水根本不起作用,因為馬上就變成汗排出體外。他求助地看方嚴,似乎堅持不下去了,步伐也變得混亂。

“你要是堅持得住,今天就饒了你,絕對不用我的陽·具去折磨患有痔瘡的小屁股。”為了讓小獅子燃起希望,某人做了最大讓步,但補充道:“不過手指是必須的,你還得幫我口·交。”

露出“就不能不欺負我嗎”這樣的表情,克勞德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盯着腹黑的戀人,連回話都顯得費力了。

好不容易堅持完這四十分鐘,他癱在地上,任憑方嚴幫他按摩四肢。

“以你的年紀來說,做得很不錯,但憑現在的體能,想參加達喀爾拉力賽簡直是做夢。”屏幕上的尤利西斯摸着下巴,顯然不算滿意,但沒有用高強度的訓練為難他們,而是打開集裝箱的門鎖:“上午的體能訓練到此結束,讓方嚴幫你放松,然後去找本多,他會想辦法調理你們的身體。”

“來吧,寶貝,咱們去浴室,我給你壓背,好好舒展筋骨,很快就感覺不到疲憊了。”出了集裝箱,從酷熱到嚴寒,極大的溫差讓小獅子連打幾個噴嚏,直到溫暖的水流沖掉臭汗,才仿佛活過來一樣,聽話地趴在流理臺上:“你怎麽一點也不累,太不可思議了。”

“因為我比你強壯,體力也好得多,所以我騎在你身上才合理。”這點訓練量他怎麽會放在眼裏。

金發笨蛋表情複雜地看着他,半天才說:“別這樣,我不喜歡你幹我。”

“怎麽,傑森可以,我就不行,難道我不配?”如果是重生前,他絕對不會如此執着地想得到克勞德的肉體,但面對還處在青春期的小獅子,方嚴體內的征服欲如同火山爆發般一發不可收拾。他想要他,想得到他的全部,一分鐘都不能耽擱:“我以為相愛的人不會在乎上下,我可以為你做承受方,但我畢竟是個身心健全的男人,也需要主動的位置。”

“你又在亂想什麽,我只是……”又是無可奈何的嘆息,他似乎在思考合适的措辭,猶豫了很久:“嚴嚴,我很喜歡你,因為太喜歡了,所以……不想弄髒你……我被傑森……你應該明白,但我的前面是幹淨的。”

“是的,你和別人做過了,曾經在其他男人身下喘息,如果說不介意,那是謊話。”借着暧昧的姿勢,方嚴把身體覆在克勞德強壯的背部,撫摸他富有青春氣息的漂亮身體:“我希望你完全屬于我一個人,但我的愛不會因為有人碰過你而發生改變。過去的事別再說了,只要你今後全心全意對我,想着我就好。”

“我以為中國人都有處子情節。”小獅子嘀咕了一句,但很快就閉嘴了,因為他感覺到方嚴的手越來越大膽,指尖在他身後的入口緩慢畫圈,立刻緊張得繃緊全身的肌肉:“嚴嚴,我答應你可以用手指,但能不能等到晚上,下午還有訓練呢。”

“好吧,我期待夜晚的來臨。”方嚴收手,收拾好,一起去見本多,醫生已經制定出完整的補給方案:“我雖然不是營養師,但這點小事還難不倒我。”

“為什麽蔬菜和粗糧的比例這麽高,不吃肉我會死。”看了食譜,某人發出尖銳的抱怨,對出現頻率頗高的各種高纖維素食表示不滿:“不是讓我竭盡全力練體能嗎,我看還沒練出肌肉就先餓死了。”

“沒辦法,你現在體脂比有點超标,必須控制熱量才能很好地修正體型。”說完微微挑眉,又吩咐了一句:“飼主也要注意,不可以偷偷喂食。”

“我是賽車手,不是健美先生,要那麽完美的體型幹什麽!”吃苦可以,吃素不行,會要他的命。方嚴也不同意減食的方案,因為他非常清楚小獅子必須靠進食來提高低落的情緒,訓練枯燥乏味,還不讓他吃肉,會堅持不下去:“或許可以加一些雞胸肉和魚類,用比較健康的烹饪方法。”

“你把他保護得真好。”本多聳肩,做了讓步:“好吧,每天可以增加雞胸肉50克,但只能用水煮。”

抱着抓狂的克勞德,方嚴憋住笑,把人拖出去安慰,好半天才把肉食動物的情緒撫平。太可愛了,居然會為了不能吃肉氣成這樣,越看越想把他弄到床上做到直不起腰。占有欲一旦産生就不那麽容易消退,決心要做上位者的人,從打定主意那一刻起,就決定不擇手段達成目的。

下午依然在恐怖的高溫集裝箱中訓練,可喜的是沒有再次練長跑,換成相對柔和的韌性練習。尤利西斯從監視器中觀察他們面對面拉筋,用中文說:“你和元冕真像,就連喜歡的類型都一樣,金發碧眼的尤物,但腦子很蠢。”

“他只是比較天真。”被拿來和父親比較,不是件值得開心的事:“況且,我不認為迪恩先生是頭腦簡單的人。”

“哈哈,誰都有年輕的時候。”中氣十足的男人放聲大笑,表情玩味,好像在回憶某個妙不可言的時間段:“在全是雄性的訓練營裏,元冕和迪恩是出了名的大美人,可惜玉面修羅手段太狠毒,凡是敢對他有想法的人都會被活活整死,大家只好去捉弄迪恩。這家夥呢,原本是個嬌生慣養的少爺,哪受過欺負,稍稍調戲一下就哭了。元冕覺得弄到個不可多得的玩具,每天帶着一群狗腿跟班變着法折騰他,最後把嬌滴滴的貴公子活生生抽打成殺人不見血的肌肉男。別看他現在鐵塔一樣的身子毫無魅力,當年也是個傾國傾城的美男。”

“你喜歡迪恩。”方嚴微微一笑,說了句可能讓車神暴怒的句子:“可惜你恐懼元冕,只能把這份感情放在心裏,這就是你為政府辦事,跟他作對的原因?”

“孩子,你想多了。”男人眯起眼睛,很難分辨是不是被說中心事。

小獅子完全聽不懂中文,這段漫長的對話跟天書一樣,只能從兩人的面部表情來猜測內容。要是平常,他肯定會跳起來抱怨,但在熱得快要把人融化的集裝箱內,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顧慮其他,只是機械地盯着屏幕,轉了幾下眼珠。

方嚴牽着他的手,幫他拉伸僵硬的身體,一邊咄咄逼人地追問:“那麽,你們睡過了嗎?以我對父親的了解,但凡他看上的東西,不到萬不得已不會輕易放手。但這些年,他跟迪恩的關系越來越疏遠,我想這裏面有很多原因,但最重要的,恐怕他心裏有別人了。”

“元冕從我手裏搶走重要的人,一共兩次。”沒有正面回答問題,尤利西斯把目光移到別處:“迪恩和……你的母親。”

雖然有心理準備,但聽到這樣的對白,方嚴的手還是抖了一下,看來隐藏的過去比想象中複雜得多。感受到愛人情緒上的變化,小獅子疑惑地擡頭,用眼神詢問他怎麽了,他只好裝作熱到沒法使力的樣子,用英文要求休息一會。

他靜靜地坐着,梳理目前掌握的信息,沒猜錯的話,安娜很可能是他同母異父的妹妹。鑒于元冕無法容忍自己的女人跟其他男人有染,生育這個孩子很可能是母親被殺的最終原因。想到這裏,他緊握雙拳,疑惑和憤怒交織在一起,渴望知道更多的真相。盡管一直使用中文會讓克勞德起疑,但此時此刻,他已經顧不了這麽許多了:“我和你的女兒有血緣關系,對嗎?”

“是這樣,所以我希望你能保護她,以兄長的立場。”男人的表情忽然嚴肅起來:“盡管我小心翼翼地守護這孩子,但紙包不住火,我确定元冕已經知道她的存在,之所以沒有下手,只是在等待時機。他在等她長到足夠的年紀,越來越像你的母親,然後再一次從我身邊奪走她。而我,不會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先生,你的自我感覺太好了,憑只言片語,怎麽就能确定我願意為你成為背叛者?”不要輕易表露出自己的選擇,這是一種自我保護。

“不是為我,是為你的妹妹,為你母親的血脈。”用這句話作為結束語,尤利西斯結束了下午的訓練,然後不知去了哪裏,連晚飯都沒出現。安娜放學回家後照例奚落克勞德為樂,然後跟本多一起玩國際象棋,方嚴就坐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拿着一本書作掩護,默不作聲地觀察這孩子。

的确很像他的母親,雖然是混血兒,卻能從眉目之中看出亞洲人的血統,以及幾乎被遺忘的,溫暖人心的笑容……

“嚴嚴,我準備好了,你來一下。”思緒被小獅子拖回,擅長變臉的某人立刻換上體貼的表情,假裝好好先生,還說了句肉麻得要死又文藝的臺詞:“只要你需要我,無論在天涯海角,我都會趕到你身邊,像風一樣快。”

克勞德不習慣這種甜言蜜語,滿臉通紅地站在門口,立刻閃身進屋,躺在床上任命地說:“今天的訓練是我輸了,來吧,我不會反抗的!”

只是做·愛而已,居然露出這麽視死如歸的表情,讓方嚴産生一種無以名狀的憐惜,腦中的煩惱也被抛得一幹淨。盡管心跳得幾乎要沖破胸腔,他還是控制自己的情緒,冷靜地說:“哪有這麽簡單,站起來,自己把衣服脫掉。”

“嚴嚴!”小獅子不樂意了:“你就這麽想看我表演嗎?”

“不,我只是想征服你。”仰起下巴,他在沙發上坐下,嘴角揚起一個危險的幅度:“讓你從身體到心靈,都只屬于我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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