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轉機·埋葬3
就連人極細微的反應也變得那麽明顯。即便眼睛看不清楚,但是思思可以感受到邵寧的愣怔。很明顯的一個停頓,繼而又恢複了平和。“然後他今天早上跟我說一切都是酒話,但是我做不到因為一句‘是酒話’而不去在意。邵寧,以你對旭風的了解,會是真的麽?”
“放到平時,我會毫不猶豫地回答你他一定是胡亂說的。可是放在你身上……”邵寧的又一次停頓讓思思緊張起來。他可以感受得到她的不自然,撫摸着她手臂的手掌裏的感覺一下子從柔軟變成了僵硬。“不管他如何,思思你呢?”
“我恨他!”這點不用懷疑。方才從飯店出來的時候,因為有片刻的恍惚而遲疑了自己內心的感受,可是很快她就又明确了心裏對梁旭風的感覺。
不會有愛!只有恨!永遠不會熄滅的恨意滋長着,從一小團慢慢撐足了她的整顆心。現在想要再去除,那顯然是不可能的。
“只要你清楚你在做什麽,清楚你對他的感情就可以。我相信你,思思。謝謝你沒有隐瞞我。”邵寧似乎笑了。
“你真好。”說着,思思便擡起頭,主動去搜尋那張向上揚起笑容的唇瓣。
鼻尖傳來清新的味道,傳來甜膩的香味,那是不同于梁旭風霸道又粗魯的感覺。邵寧欣然接受了思思的要求,親吻着她,将她穩穩地從他懷裏挪到了床墊上。溫柔地退去她的睡衣,邵寧步步侵略,既小心翼翼,又明确地傳遞着他的意圖。
“我來幫你把他的氣息去除掉,這樣你就不會老想着那一夜了。”邵寧知道思思一直在意什麽。
“可以麽?這樣就可以不去想了麽?”思思半信半疑,半夢半醒。
“嗯,相信我。”說着,邵寧的唇又往下了一點,更溫柔地把思思敏感的小粉紅含在嘴裏,不時地用牙齒摩挲着,“疼麽?”
思思不語,只搖頭,她幾乎都不敢出聲了,只怕一出聲說出的不是否定的詞語,而是充斥着歡愉的銀鈴聲。
雖然沒有聽見思思支聲,但是邵寧知道她的答案。于是,更熱情的一輪攻勢向思思的身體襲來。伴着身下的輕顫,邵寧試着溫柔更溫柔一點,挺直的腰背讓思思察覺到身下那滾燙的熱度。帶着一絲羞怯,帶着一絲期盼,思思的手覆上了邵寧的手,跟着他一同完成了下一次瘋狂的第一步。
邵寧幾乎激動得笑出了聲,重又去輕吻思思的唇,身下緩慢地蠕動着,讓她慢慢适應。
“準備好了麽?”
耳畔,輕柔地問詢聲讓思思第一次感到自己并不是被強迫配合與完成的,這更挑起了她掩藏在心底的欲望。
依然沒有回答的聲音,只是以舌更熱烈地回應着邵寧。擁吻着的思思感覺到了身下那巨大的力量,那股無法言語的力量正一步步蠶食着她的理智,讓她忍不住想要尖叫。邵寧也有壞的時候,瞅準了時機解放了思思的嘴,讓她配合着自己呻吟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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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壞……”撒嬌的口吻中帶着一絲害羞,在自己的欲望面前,思思只覺得燒紅了臉。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壞蛋!”
“嗯,我是壞蛋。”溺愛地吮一口胸口雪嫩的肌膚,紅印立即顯現。
兩人的激情維持了多久,鄭思思和邵寧都不記得了,模糊的記憶只到兩人完成*,吃力卻又滿足地抱着對方入睡。
那一夜,無夢。思思卻覺得自己把對梁旭風的恨深深地埋藏了起來,埋葬在了自己的夢境裏。
第二天一早,何飛親自開着車趕到梁氏企業簽訂正式合同。在場的鄭思思和邵寧看着梁旭風和何飛緊握的右手,只覺得心裏一塊石頭重重落地。工期定在下禮拜,何飛今天一早就讓手下的人去調集各種需要用的材料,大部分都可以趕在開工前調集到位。
看着伏案簽支票的梁旭風,何飛挨近思思,小聲說:“這次要謝謝你了,讓我賺了那麽大一筆。”
“好說好說,記得請我吃飯。”
“那是一定的。對了,我聽說你們這個工程獲得了政府的支持,會有相關部門注資。有這檔子事情麽?”
“當然沒有。不知道哪裏傳出來的流言蜚語。現在政府怎麽可能參與私人企業開發經營的項目呢?就算有類似情況,那也一定是某些人以權謀私的行為。就算是領導的意思,等*簍子也會有替罪羔羊,領導永遠是那個笑眯眯拿着小黑錢,卻安然無事的那個人。”
“那也未必。”
“未必?那肯定是得罪了更大的那個人,所以才會遭殃。總之,沒有啦。”
“我還以為你會知道。”
“我當然不知道。知道消息從哪裏出來的,自然就會想辦法去堵了。該死的捅出漏子的人,這消息給我們帶來了多少麻煩。”沒有理解何飛的意思,思思說到情急處忍不住要跺腳。礙于場面,才改成咬牙切齒。
這消息一出,不單引來了許多無端的注視,就連原本說好的幾個供貨商都有提價的意思。幸好梁旭風處理得當,可還是出了這麽個事情。幸好何飛及時補了進來。
“你難道沒有任何懷疑麽?”何飛見鄭思思并沒有對這事起疑心,便又深入地問下去。
懷疑?
回頭望一眼一直在她耳邊嘀咕的何飛,思思這才察覺出何飛眼底那一抹異樣的光芒。很明顯,他是知道一些內幕的。
“你不覺得很奇怪麽?你們梁董沒有和任何有關官員接觸過,卻無端飛來如此的不實流言……所謂無風不起浪,外界是不會相信梁董無辜的。”
“你的意思是——”思思沒有追問下去,她突然想起上次何世轅和她說的話。
聽思思這樣拖着長音,卻沒有說出誰的名字,何飛便不再贅言,只是将雙手插進了褲袋。梁旭風的支票似乎很早就寫好了,卻一直沒有從裏間出來交給他,顯然是知道他們在“敘舊”。想到這裏,何飛的唇邊揚起了似有似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