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被打重傷

“拍”的一聲,韓萱還未反應過來,玉美人重重地甩了韓萱一鞭子。韓萱只感覺被抽到之處火辣辣的疼,她死死地咬住唇角,不讓自個兒叫出聲。

“還挺倔的,本宮倒要看看,你能倔強到幾時。”玉美人不屑地冷哼一聲,揚起手中的鞭子,繼續她的抽打的動作。

韓萱忍受着玉美人所有的怒氣,那一鞭鞭打在身上,每一鞭都是那樣徹骨的疼,就好像是一個張牙舞爪的惡魔,吞噬着她的意識。

她不知道被打了多久,也不知道挨了多少鞭子,她只知道,她好疼好累,好想一睡不起。

韓萱身上被打得血肉模糊,此時的玉美人就像地獄出來的魔鬼般,表情猙獰,臉蛋更是扭曲得不像話。

韓萱口吐鮮血,暈死過去。玉美人也打累了,停止手中的動作,把皮鞭交給一旁的宮人。拿過宮人遞過來的手帕,不屑地看了一眼地上的韓萱,把擦過手的手帕扔在韓萱身上。

“跟本宮鬥,你還嫩了點。你們都給本宮聽好了,把她給本宮看好了,本宮明日還會來。咱們走吧!”玉美人說完,帶着宮人們大搖大擺地離開了。

大牢的門很快被上鎖,負責看守的牢頭無奈地搖搖頭,這玉美人太狠了,後宮裏真是青出于藍勝于藍啊!

牢裏的韓萱衣裳破爛不堪,衣裳破口處,可見那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口。可想而知,玉美人是有多生氣,把所有的怒氣化作力量,全部用在了甩皮鞭上。

秦美人午睡醒了後,沒看到韓萱,命周瑩瑩去找,可是都一個下午了,還是沒找着。

難道韓萱出事了?

秦美人之所以會擔心韓萱的安危,是因為她有把柄在韓萱手裏,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她不能走錯半步,不然便是萬劫不複。

秦美人在怡霞殿坐立難安,倘若韓萱出事了,一定和玉美人脫不了幹系。她該怎麽做,才能救出韓萱呢?

她不能公然與玉美人為敵,就只能偷偷地把她救出來,可是救出來之後呢?

這樣一來,她就是公然與玉美人為敵了,這可如何是好?

劉盈站在涼亭中,看着湖面,陷入沉思。月光灑在平靜湖面上,乏着耀眼的光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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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不好了,奴才方才去找韓姑娘,沒找到人。在禦花園撿到了這個,不知可是韓姑娘的手帕?”一個太監打扮的人火急火燎地跑了過來,來不及擦額角上的汗,急急地把手帕遞給劉盈。

劉盈接過手帕,心中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這正是萱兒的随身之物。

難道她出什麽事了?難道是母後知道了什麽,把萱兒關起來了?

倘若是母後所為,母後必定會拿萱兒威脅他,逼他去椒房殿。何況,他為了敷衍母後,故意和李美人好,為的就是保護萱兒,不受到母後的傷害。

想到前幾日,她失态的神情,更加驗證了劉盈的猜想。萱兒,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啊?

劉盈眼神黯然,身子晃了晃,扶住涼亭上的欄杆,才得以穩住身子。王喜上前扶住劉盈,他跟随劉盈多年,對劉盈的事一清二楚,他很心疼這個表面風光的主子。

“皇上,奴才前幾日聽說韓姑娘得罪過玉美人,會不會是玉美人把韓姑娘關起來了?”王喜想了想,繼續說道。

随身太監王喜是劉盈的心腹,對劉盈忠心耿耿。

“玉美人?”劉盈皺眉,低聲呢喃,眸華一轉,看向王喜,“王喜,你去找人打聽一下,玉美人近日都在做什麽?”

“喏。”王喜恭敬地行了一禮,領命而去。

劉盈為掩人耳目,穿着一身夜行衣,踏入牢房的那一刻,一眼便看到躺在地上的人兒,凄慘的樣子讓他心碎。他身子再次晃了晃,原本略顯病态的俊臉,此時更加蒼白。

他顫抖着身子,快步朝韓萱跑去。

牢頭原本攔住了劉盈的去路,“什麽人,竟然敢來劫獄。”

王喜拿起一塊木頭,用力地往牢頭頭上砸去,牢頭應聲倒地,鮮血直流。

王喜急急地對劉盈說道,“皇上,您快一些,不然被他們發現了,就不好了。”

劉盈快步走過去,蹲下身子抱起韓萱,快步離開了牢房。

随着劉盈的離開,牢房一下安靜下來,就好像方才的事是一場夢,不曾發生過一般。

韓萱做了一個夢,一個很長的夢,她夢裏自個回到現代了,還和同學們一起看書,寫作業,一切都是那樣美好。

椒房殿別苑,床上的人兒雙眼緊閉,臉色蒼白如紙,氣息微弱。整個房間彌漫着壓抑的氣息,一位年輕男子坐在床前,為韓萱診脈。

“憲,她怎麽樣了?”劉盈現在一旁,看着秦憲一會皺眉,一會展眉,心急地上前問道。

秦憲打了個禁語的手勢,他給人診脈時,最不喜歡別人打擾,就算是九五至尊,也不能破例。

誰讓他們是好兄弟呢,秦憲在劉盈面前,從來都是真性子,從不會因為劉盈的身份而對他不客氣的,這也是劉盈最欣賞秦憲的一面。

良久,秦憲把韓萱的手放進被子裏,起身對劉盈說道,“她傷得很重,脈象混亂,氣息微弱,恐怕有性命之憂。”

劉盈聽後,心中焦急萬分,拉住秦憲的手腕,“可有法子治好?”

秦憲看着劉盈焦急的樣子,眼底的笑意更濃,“一個小小的宮女,何德何能,竟讓皇上如此緊張她的安危?”

劉盈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兒,眼底的疼惜從未減分毫,“憲,你就別賣關子了,快說吧!”

秦憲從劉盈眼中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點頭似是了解般,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瓷瓶,“這可是我研制的上等創傷藥,你給她敷上。我開幾個方子,每日給她煎服即可。”

秦憲說着坐在桌前,拿出紙筆,在紙上刷刷地寫了起來,寫好後遞給一旁的王喜。

秦憲站起身,對劉盈微微俯首,“我可以走了嗎?”

普天之下,敢在劉盈面前自稱“我”的,恐怕只有眼前這位年輕的秦太醫了吧?

“憲,此事不能讓我母後知道,倘若我母後問起來……”劉盈擔憂地看着秦憲。

秦憲打斷劉盈,欲言又止,“我就說是替皇後娘娘看病咯!不過皇後那邊……”

“嫣兒那邊,朕自有法子糊弄過去。”劉盈對秦憲點頭,秦憲轉身離開。

王喜拿着方子,跟随着秦憲的腳步,去太醫院抓藥去了。

房間裏只剩下劉盈了,劉盈緊緊地握住韓萱冰涼的手心,像是想給她溫暖,又像是給她鼓勵。

“萱兒,對不起,讓你受了那麽多苦。你放心,從現在開始,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劉盈心疼地握住韓萱的手,心裏自責不已。

身為皇帝,連自個心愛的人都保護不了,算什麽皇帝?劉盈苦笑,他只想着防着母後,卻不想她會遭後宮之人算計。

她性子那樣倔,居然敢打皇妃,難道她不怕會被秘密處死嗎?萱兒啊萱兒,你究竟是什麽人?

他該怎樣才能保護她,才能不讓她受到母後和後宮那些女人的傷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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