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工作開始算起,一直到二十二章
”的芭莉。
兩個小家夥回合了之後,托爾背起芭莉按着三年前的記憶在工廠的山間跳躍着,他在爬到了一定的高度後,一條細小狹窄的小道便出現在了他的眼前,這裏跟他三年前的記憶一樣沒有任何改變。
托爾背着芭莉在危險的峭壁上順着小道走着,他雖然已經進化成了勒克貓走這一條小路會比小時候困難一些,但是這阻止不了他要回家的心。
因為,索拉對他說了‘回家了’,所以,他一定要回家看一看!
趴在托爾背上的芭莉側了側身,她看着托爾神色複雜的緊盯着一個在山間很隐蔽的洞窟說:“托爾醬,你哭了嗎?”說着拍打了一下托爾的背部哄了哄他。
被芭莉安慰讓托爾腳下差一點打滑,被打斷了思路的他慢慢的走向了洞窟的方向。
小時候的記憶像是潮水一般全部湧了出來,洞窟外邊的小平臺上渀佛有一只小小可愛的小貓怪在對着洞窟裏的精靈‘嗷唔’的叫着,他在平臺上打着滾企圖将自己的身體弄得滿身灰,之後會被媽媽抓住被她舔着身體洗澡。
那種洗澡不是索拉用精靈用香波抓着身體的舒适,而是粗糙的舌頭劃過身體的刺痛,還帶着一點點麻麻的電擊感覺。
托爾走進了空無一只精靈的洞窟,他嗅着裏面的氣味發現這裏已經很久沒有住精靈了。托爾盯着總會被媽媽打掃的很幹淨的洞窟喃喃自語道:“這裏,原來已經廢棄掉了嗎。”說着在洞裏轉了一個圈找了一個舒适的地方趴了下來。
背風區的洞窟內,托爾靜靜的趴在地上看着在平臺上玩的芭莉,他慢慢的将芭莉跟當年的他重合在了一起說:“原來當時媽媽看到我玩的時候,是這種感覺啊。”
山間只有風的呼嘯聲能吹過這隐蔽的洞窟,然後就是……
“救
命呀!!!”
一只身體像是球一樣的家夥伴随着尖叫聲突然從洞窟上方突然滾了下來,他直直的撲向了芭莉所在的方向,然後跌在了平臺上壓住了小家夥。
托爾瞪大了貓眼立馬竄出洞窟,他看着身體軟綿綿不該在勒克貓活動區的咩利羊嘴角抽了一下說:“喂!芭莉,你還活着吧。”說着迅速的用自己的爪子把咩利羊從芭莉的身上推開。
被一個泰山壓頂壓到的芭莉抖了抖爪子,她顫巍巍的轉頭看着托爾說:“芭莉……沒……沒什麽問題。”說着從地面上爬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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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砸下來的咩利羊暈了一會後立馬清醒,他轉頭看着護着芭莉的托爾起身蹬着四條小腿撲向他大喊着:“好漢救命!”
咩利羊的話剛剛說完,洞窟的上方就傳來了一句話說:“識相的就放開我的羊!”
剛才還傷感的場面突然混亂了起來,托爾表示他心情不爽中。
咩利羊在對方的話落下來的時候已經竄到托爾的背後躲着抖啊抖去了,托爾跟芭莉聞聲擡頭看向正踩着托爾家大門口頂部的一只金色的勒克貓,他的身後跟着一大群正用可愛的外表做着兇悍表情的小貓怪。
托爾不動聲色的将芭莉推到自己的背後用尾巴圈住她的身體低聲說:“這大概是周圍的狩獵者,一會要跑的話你抓好我。”托爾說着後腿稍微擡起了一些。
金色的勒克貓看着托爾連鳥都不鳥他,身為小貓怪頭領的勒克貓不爽的大吼道:“喂!那邊的勒克貓!別以為你毛色發亮看起來很健壯就敢大着膽子占有我貢獻給家族的食物!快把我的羊還來。”他說着用力踩了一下托爾家的門口,實在洞窟上方稍微落下來點石子。
托爾皺着眉頭看着稀有的金色勒克貓,他不爽的對稀有色說:“把你的爪子從我家的門框上舀開。”說着金色的貓眼像是刀子一樣刺向了稀有色。
突然被這麽兇狠的目光瞪了一眼讓稀有色稍微害怕的往後小退了一步。
稀有色瞪着琥珀色的貓眼看着渾身都散發着‘敢靠近我家,就咬死你。’氣場的精靈,她對這只地盤意識很強的勒克貓說:“咳,那個……我只是想要回我的羊。”被托爾吓到的稀有色口氣明顯比剛才弱了一點。
托爾轉頭看向了稀有色想要的羊,他淡定的起身移開了擋住咩利羊的身體說:“你們可以自便,但是不準踏進我家半步,否則……”托爾擡爪輕松的将剛才掉落在平臺的石頭捏碎,他擡眼瞅了一眼腦袋後面都冒汗的稀有色甩了一下尾巴帶着芭莉進了洞窟。
☆、27托爾芭莉大冒險[上]
同種族戰鬥最大的麻煩就是帶屬性的技能幾乎都不能用,這一情況在電系精靈身上尤為明顯。
電系精靈雖然跟普通精靈一樣廣泛,而且也有第一、第二屬性為電系的雙系,但是這些精靈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儲電。電系精靈在幼年期會因為自身太嬌小身體太柔弱的因素被限制住儲電量。
幼年期的精靈為了破除這個界限經常需要從外界引進電力給自己充入,而雷電獅這類身材龐大的精靈則可以借助自身毛皮的摩擦生電然後儲存,幾乎不需要借外力。
而處于進化中期的勒克貓,雖然存儲的電量已經很客觀,但是依舊有限制。
托爾因為呆在道館的時候同前輩倫琴貓一起接受過例行的健康檢查,他對自己可以一次使用多少次‘瘋狂伏特’都了解的很透徹。雖然索拉到了一定時候會帶他去放電确保身體內的電力不會暴走。而這一次一次的釋放與存儲讓托爾很早就突破了勒克貓儲存電量的界限,甚至可以比得上一只剛剛進化的雷電獅。
托爾雖然不知道索拉這是不是聽電磁先生說而故意這麽做,但是這種單挑同類的時候,這種能力可非常的好用。
托爾還真沒試着将同是電系精靈的電力奪過來打擊對方。
野生精靈跟家養精靈唯一的區別,大概就是家養精靈如果有一位喜歡穩紮穩打的訓練師的話,那麽他的生活指标不僅比野生精靈高,自身健康以及自身的上限都會被訓練師打理的很好。
一個真正的精英訓練師懂得如何将自己弱小的精靈,在一群彪悍的精靈中脫穎而出。
索拉與小赤,顯然都是屬于那種喜歡打理自己精靈的人。不過前者是親自而後者則是比較喜歡帶着精靈讓別人幫他打理。
雖然同類打起來懸念很大,但是那僅限于普通訓練師的勒克貓跟野生稀有種打起來的結果。不用想了,有索拉那麽強大的後盾托爾會輸才怪。
托爾在稀有種猛撲過來的時候連閃都懶得閃,他在稀有種用帶電的爪子抓過來的時候,直接用後背硬生生接住了對方的電力供給,然後順勢吸收了對方爪子上的電力。
雖然硬生生挨一擊爪子很疼,但是對方也好不到哪裏去。
才剛剛帶着一群小貓怪去捕食的稀有種,按照種族的規矩肯定是沖在前頭的,現在帶一只咩利羊回族內又被對方跑了,追逐的路途上肯定也用了不少電力,現在他自身的儲電量應該已經是極限了。
托爾惡意的看着爪子已經放不出電流的稀有種,他不介意背上的傷痕眯了眯眼睛說:“哦呀,你怎麽了呀,一擊就不行了嗎。”說着惡劣的露出一個微笑。
剛剛捕完食還沒來得及去充電的稀有種咬了咬牙,他像是紮毛了一樣沖着托爾大吼道:“真卑鄙!居然算出我沒有多少電力!可惡!”說着狠狠的踩了一腳托爾家大門口的平臺。
托爾搖着尾巴瞅着紮毛的稀有種說:“哎呀,那還真是抱歉啊,我這麽卑鄙。”
托爾這像是不良精靈一樣的口氣讓洞窟內的芭莉捂臉了,她對着身邊同樣傻眼的咩利羊說:“芭莉什麽都沒看到,芭莉絕對沒看到平時好好先生的托爾背後突然冒出了怨念的黑氣。”她嘀嘀咕咕的說着往咩利羊毛裏一躲裝什麽都不知道。
口頭禪為‘老朽’的咩利羊嘴角抽了一下說:“不會是剛出虎穴又進狼窩了吧。”
稀有色見自己的電力已經不夠用只能将平時收起來的尖爪露出來,他尖銳的爪子在平臺上劃出了三道深深的杠子,稀有色借力縱身一躍撲向了托爾。
托爾知道對方已經改變政策決定用最原始的撕咬方式來攻擊自己,他在對方撲過來的時候側身一躍躲開了對方的攻擊跳到了平臺的邊緣處。托爾壓低了身子看着正對自己呲牙裂嘴威脅低吼的稀有色。
很久沒這麽幹架的托爾藐視的看了一眼性格應該不穩重的稀有色,結果成功讓對方再一次紮毛了。
撲擊結束的第二擊緊接着跟了過來。
沒打算一直躲避攻擊的托爾後腿踩到了斜坡的峭壁邊,他快速瞄了一眼平臺距離地面多高,然後在稀有色撲過來的時候前爪一轉,托爾的後半身在劃過懸崖的時候前半身則輕松躲開了稀有色的爪子攻擊。
托爾華麗的借着兩只前爪轉了一個身正好屁股撞上了還沒轉過彎的稀有色,結果稀有色就像是小足球一樣咕嚕咕嚕滾下了斜坡峭壁……
托爾站在平臺上圍觀稀有色一溜煙滾到半山腰的灌木叢上的狼狽樣子,他坐在原地為滿頭包的稀有色默哀的說:“現在勒克貓的素質真差啊。”說完潇灑的轉身甩了一個尾巴走了。
站在斜坡峭壁上的小貓怪們集體呆愣,他們顯然還沒反應過來自家老大居然被打的這麽慘,連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這要是讓族長大人知道了,那他們得餓多少天來反省吶……
小貓怪們想起自家彪悍的母老虎族長大人集體打了一個冷顫,其中有幾只反應過來立馬跑向稀有色所在的地方查看他傷得怎麽樣。
小貓怪帶走了暈過去的稀有色之後,托爾坐在洞窟門口望着天邊的雲朵感覺肚子因為剛才的打架稍微餓了一點,托爾轉頭看着正抱着咩利羊毛玩的芭莉說:“我去找些食物,你們呆在這裏別亂跑。”托爾說着很有一家之主風範的竄出了平臺,他借着自己銳利的爪子扒在斜坡的峭壁上快速的跳躍攀爬。
芭莉揮着小手絹在托爾矯健的身子後大喊道:“孩子他爹,咱家兒子咩利羊的夥食就靠你了。”芭莉剛喊完托爾就因為爪子打滑咕嚕咕嚕像是球一樣從半山腰滾了回來。
托爾甩了甩腦袋從地上爬起來,他鼻青臉腫的看着正扭捏露出羞澀表情,其實只是在惡整他的芭莉說:“我覺得咩利羊比你适合當孩子的媽媽。”托爾說着看向洞內躺着也中槍的咩利羊。
軟綿綿的咩利羊被托爾這麽一看稍微有些不好意思的紅着臉說:“兄臺要讓老朽以身相許嗎~”說着扭捏了一下。
咩利羊的話讓托爾爪子一抖,他看了看咩利羊的樣子跟身體咳嗽了一聲搖了搖頭說:“你的樣子不是我的擇偶标準。”說着頭也不回的往剛才的反方向跑去。
芭莉老實的目送托爾離開峭壁,她轉身走到咩利羊身邊一臉安慰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說:“相信我,托爾只是害羞。”她繼續誤導着咩利羊。
咩利羊雙蹄捂着臉頰羞澀的說:“你讨厭啦,死像~”
此時,已經順利下了峭壁的托爾打了一個冷顫。
托爾站在樹林子裏往峭壁上一望,他抖了抖爪子朝着一個方向狂奔而去,托爾找了一些藤蔓将适合芭莉的果子捆在一起,然後咬住藤蔓往回跑。
當托爾重新爬上平臺的時候,迎接他的只有鼻青臉腫的咩利羊。
咩利羊蹲在平臺的一角看到托爾回來立馬飙淚的撲向他大喊道:“兄臺,你家女兒被那群壞蛋抓走了!!!”
托爾看着四條腿扒住他半個身子的咩利羊,他扔下果子皺了皺眉頭看着哭的死去活來渾身是傷的精靈問:“別哭!告訴我出了什麽事情。”
咩利羊吸着鼻涕摸着眼淚帶着托爾走到岩壁邊,他指着上面的抓痕說:“就在兄臺你走了沒多少時間,那群小貓怪突然又返回來了,老朽雖然跟芭莉反抗過,但是礙于對方精靈數量太多,最後體力不支敗下風來,那群壞家夥抓走了芭莉把老朽痛打了一頓。”咩利羊報告完畢後突然不哭的對着托爾又說:“說起來,你家女兒好彪悍,一個頂十個。”
托爾一聽一爪子削在咩利羊的腦袋上大吼道:“彪悍個毛線,她最後不還是被抓走了嗎!”托爾說着氣哼哼的瞪着沒什麽緊張感蹲在牆角抱頭的咩利羊。
芭莉被抓走這無非是在向托爾下戰書。
☆、28托爾芭莉大冒險[下]
洞窟最潮濕的深處,小貓怪們巡視了一下平時用來關食用精靈的牢籠,他們瞅了一眼洞窟裏被關着的勒克貓,小貓怪們在确定對方沒醒後都離開了,而洞窟內的光線也在他們離開後被全部帶走了。
整個牢籠通道內只留下了背上帶着傷痕,還處于昏迷狀态的托爾。
他很不安穩的趴在陰影處,爪子不自覺的在地面上留下了刨痕。
托爾做了一個夢,一個非常久遠的夢。
他夢到了索拉,夢到了濱海市道館,也夢到了平時經常教養他的倫琴貓,還有……索拉經常會在夏天帶他去散步的海邊。
那個時候索拉的身邊只有他;那個時候芭莉還沒從研究所內被「頭」救出來;那個時候他會不聽索拉的話一意孤行,然後被前輩倫琴貓教訓;那個時候他也會對電磁惡作劇,經常把他晾在外面的衣服拖到泥水中。
“索拉……”
托爾的貓嘴動了動喃喃自語出了此時最想要見人的名字。
好想現在就見到你;好想讓你用手摸着我的腦袋說‘沒關系的。’;好想你……索拉……,對不起,還沒進化的我打不過雷電獅救不出芭莉,也保護不了一只咩利羊……
‘托爾站起來,快站起來!我相信你能打敗那個傷害電磁先生招牌臉的家夥!’
朦胧的夢境中,托爾夢到了以前發火的索拉,她的表情雖然在夢境中朦胧不清,但是托爾永遠都不會忘記,那個時候的索拉在他被對方的高等級精靈壓着打的毫無還手之力時,是那麽的相信他一定可以贏,……她是那麽的相信自己。
“索拉!”
剛才還在昏迷中的托爾突然低吼了一聲猛的張開了貓眼,他金燦燦的眼睛在黑暗中發出了亮光。
呆在黑暗中的托爾喘了幾口粗氣才反應過來剛才的是夢境,他擡頭環視了一下四周才發現自己被關在一個粗石柱做的籠子裏,籠子的門口被大石頭給嚴嚴實實的堵住了。
托爾用力晃動了一下腦袋從地面上站起來,他走到籠子的門口擡起爪子想要試着推開擋着門的石頭,結果他用力過大直接把石頭推的滾了出去,而自己則臉朝下的趴在了地上。
——啊呀……出師不利臉着地……
托爾捂着剛才不小心撞到的鼻子慢悠悠的從籠子裏出來,他抖動了幾下耳朵确定周圍沒有腳步聲後借着自身皮膚的顏色隐沒進了黑暗中。
與此同時的另一邊。
芭莉坐在一個小石凳子上抱着一顆果子啃呀啃,她擡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窩在一個矮平臺上的雷電獅說:“那個……很不好意思打擾你休息,我想要問一下……你們把綿羊君怎麽了。”芭莉說着眨了眨眼睛。
腿上有傷的雷電獅睜開金色的貓眼瞅了一眼芭莉,他不動聲色的擡起腦袋換了另一個舒服的礀勢趴下。
芭莉看見對方明顯不理自己,她癟了癟嘴狠狠的咬了一口果子嚼着。
在芭莉郁悶的沒人說話時,一個聲音很禦姐的腔調傳到她耳朵裏說:“比起那只羊,你應該更擔心來找你的那只勒克貓小子吧。”剛才沒搭理芭莉的雷電獅突然開口說話了,她背對着芭莉睜開眼睛看着眼前的石壁又說:“身體确實強壯了不少,但是性格還是一如既往的天真。”雷電獅說着嘲諷一樣的笑了。
芭莉抱着果子聽着禦姐音的笑聲從最開始的高昂到最後的低沉,她眨了眨眼睛問道:“你……認識托爾嗎?”
擁有禦姐音的雷電獅将腦袋轉了過來,她用溫和的目光看着嘴上沾了果子汁的芭莉說:“原來他有名字了啊,真是個好聽的名字吶,雷神……托爾嗎。”她說着像是想起了什麽一樣閉了閉眼睛又說:“小家夥,你可以叫我賽娜。”
芭莉眨了眨眼睛立刻對賽娜露出了一個微笑介紹道:“我是芭莉!索拉說,芭莉的名字是源自所羅門七十二門柱中‘巴力’的同音字!”
趴在平臺上的賽娜看着興致勃勃的芭莉笑呵呵的回道:“哎呀,那還真的是很厲害啊,能給你們起這麽厲害名字的人想必也不簡單吧。”
咬着果子的芭莉一聽賽娜誇獎沒見過面的索拉,她立刻打斷了對方說:“才不是吶,托爾曾經說,索拉在剛進濱海市道館時晚上經常會偷偷的哭,而且每次哭都需要托爾安慰才能安穩入睡。”
賽娜看着性格單純的芭莉笑呵呵的回道:“哎呀,是這樣嘛。”
——原來你也學會安慰人了嗎,我的……
在芭莉跟賽娜談得正開心的時候,稀有色的雷電獅帶着一群小貓怪走進了洞窟,他看着正笑呵呵的賽娜開口說:“族長大人,小貓怪們已經把那只咩利羊帶過來了。”稀有色的雷電獅說着讓出了一個位置露出了嘴巴裏正塞着一顆果子的咩利羊。
賽娜看着雙眼淚汪汪的咩利羊低聲笑着說:“主菜已經弄好了啊,小貓怪們去舀蜂蜜來當配料,我們今晚就吃了這只羊。”賽娜說着故意看向不遠處湧動着黑色身影的洞口。
稀有色的雷電獅在賽娜眼睛轉向另一邊洞口的時候就反應了過來,他站在原地沒有動靜只抖動了一下耳朵。
要被澆上蜂蜜的咩利羊咬碎自己口裏的果子大吼道:“雅蠛蝶!老朽一點也不好吃,渾身都是老肉,松的狠啊!!!”咩利羊大喊大叫着想要掙脫捆在自己身上的藤蔓。
小貓怪們對地面上掙紮的咩利羊不管不顧,他們咬着從外面帶回來的蜂窩,然後敲開它想要将蜂蜜澆在咩利羊身上,但是都被對方躲開了。
咩利羊見自己怎麽掙脫都沒法掙開藤蔓,他轉頭對正舀着果子愣在原地的芭莉喊道:“小丫頭,你不能見死不救!老朽的命已經無法寄托在被抓了的托爾身上,只能靠你啦——!”咩利羊一邊喊一邊避開想要咬他的小貓怪又吼道:“兄臺!你再不來老朽被吃後下一個就是這小丫頭了啊——!”
咩利羊的叫喊命中了躲在陰影處的托爾的擔心,已經顧不上那麽多的托爾猛的從陰影處竄出來朝着咩利羊的方向沖了過去,速度之快只能勉強看到殘影。
稀有色的雷電獅眼睛快速的捕捉着托爾行進的路線,他朝着托爾所跑去的方向提前“嗷!”的大吼了一聲。
托爾被突如其來的吼聲震了一下行動稍微慢了一點,他歪了一下腦袋突然向旁邊滾去,躲開了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并跟上了他速度的班娜。滾出去的托爾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他壓低身子緊緊地盯着擋在眼前的班娜大吼道:“我不打女生,走開!”說着朝班娜低吼了一聲。
班娜邁着優雅的步子看着背上有傷身子狼狽的托爾回道:“我可能要說一聲抱歉了,因為……我可是專打男生的!”她說着猛的向托爾撲去。
托爾躲開了班娜的撲擊,他刺着後背上的毛對着班娜呲牙。
這個時候一直圍觀他們的稀有色雷電獅走到了班娜身邊,他擋在她的面前看着眼前的托爾說:“我來做你的對手。”說着大聲的朝着托爾咆哮了一聲。
帶着雷電獅慣有威懾力的咆哮直接壓在了托爾身上,他本能的想要逃跑但是理智卻硬生生的抵抗住了本能。托爾迎着咆哮聲快速的奔向了雷電獅,他在對方揮起爪子的時候靈巧的從對方的爪子下面劃過,然後快速轉身咬住了對方的脖子。
一只大概30kg的勒克貓想要絆倒一只體重大概40kg的雷電獅簡直就是做夢。
☆、29白岱森林的反攻
白岱森林是位于神奧地方東部的一片廣闊樹海。
發電廠曾經被挾持的工作人員告訴我們,銀河隊在臨走時好像說了他們在白岱市有一座基地大廈。本來要去天冠山的赤先生為了早一點幫茂先生抓到銀河隊,他怨念的放棄了攀登天冠山,改主意去穿越白岱森林到白岱市看看。
205號道路上的白岱森林是神奧地方有名的‘天然的大迷宮’。
我看着手機上顯示的只能算是旅游介紹的信息。森林裏的光線很差,差到我必須全開手機的背景燈光才能看清屏幕上顯示的字跟圖片,背景燈光這樣照在我的臉上顯得有些詭異了起來。
我用手機的導航在現在的所在地标注了一下,然後開始計算出森林的最短路線。
這座缺乏陽光讓人望而卻步的白岱森林。
除了偶爾能聽見一種名為‘咕咕’的精靈在叫之外,只有葉子碰撞在一起的沙沙聲音響徹在森林中,這些聲音給這座森林又添了一層陰冷的面紗。
我在陰風拂過臉頰的時候沒控制住抖了一下,然後快速退到赤先生的身邊詢問道:“那個赤先生……你還要休息多久才肯繼續走,我們離出森林其實已經不遠了,只要再努力一下!我們很快就可以到達白岱市!”我一臉希翼的看着懶懶的靠在樹上不肯動的赤先生,堅決不想承認我其實挺怕森林裏幽幽的詭異氣氛。
一臉不樂意的赤先生像是八爪魚一樣靠在樹上,他幽幽的轉過頭來看着我說:“索拉,為什麽銀河隊的人非得在白岱市建基地,他們可以去天冠山上建的……”
赤先生這頗有怨念的幽怨口氣讓我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我最終還是沒忍住,直接吐槽道:“赤先生你的副業其實是山男吧……”你到底是多想攀登天冠山啊!你這可是已經是第n+1次跟我抱怨了!
被我吐槽的小赤沒有表現出被噎住的表情,感覺天冠山比我吐槽更加重要的他開口說:“副業是冠軍。”
——冠軍怎麽反而成了副業?……
我控制不了內心對于赤先生的無語在心裏吐槽着他。
現在,我在多養了三只精靈的情況下。其中一只是赤先生隊伍中的三蜜蜂。我還得督促着赤先生趕快打起精神來工作。希羅娜小姐,你其實挑中我的原因是因為我督促電磁先生很成功,準備讓我繼續督促赤先生嗎!
我很想對赤先生做個捂臉的動作當不認識他,但我有做這個動作的美國時間不如想想怎麽讓他再一次動起身體來。我看着身體像是生了鏽一樣的赤先生趴在樹身上沒精打采的怨婦狀。
——果然,還是要舀出對峙電磁先生不怕被他騷擾的尿性來跟他談判啊。
我看着沒什麽動力的赤先生開口說:“請問,怎樣才能讓副業為「冠軍」的赤先生動起來。”我也用幽幽的怨念口氣看着他說。
腦袋上頂着皮卡丘的小赤嘴角突然得逞的向上勾起,他幽幽的看着我說:“真的可以提要求嗎?什麽都可以嗎?你絕對會答應嗎?”他一連不停歇的問了我三個問號後,在得到我點頭的确認後,很可恥的恢複了往日的平淡開口說:“換個親切的稱呼。”
聽到赤先生的要求,我腳下險些沒控制住悲慘的挫倒在地。
我腦袋上挂着三根黑線看着一直都介意我稱呼他為‘先生’的小赤,他的表情很明确的告訴我,如果我不改稱呼的話,那麽他堅決不會動一步的。
最後,我終于在森林的陰暗籠罩下屈服在了赤先生的淫威中。不太習慣跟人那麽親近的我開口道:“赤……赤哥?”我說完後不習慣的捏了一下衣角憋不住的大吼道:“這樣總行了吧!話說你快點動起來啊赤先生!”我的音量因為這幽幽詭異的森林氣氛徹底暴走了。
頭一次見到大吼大叫的小赤瞪大了眼睛,他愣了一會後很快恢複了往日的樣子幽幽的開口糾正道:“是赤哥,不是什麽赤先生。”他說着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放開了樹彎腰湊到我面前。
赤先生用猩紅色的眼睛很平靜的盯着我看說:“索拉,你……原來也會像是普通女孩子那樣大吼大叫啊。”
我維持着僵硬的動作看着近在咫尺的赤先生,我看到自己的身影被印在赤先生猩紅色的眼睛中,他眼睛的光澤真的很漂亮。他維持着讓人感覺舒服的弧度垂下看着我,就像……鄰家的大哥哥一樣。
“啊!”
我猛地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對着赤先生的眼睛發呆了,發呆倒是沒什麽,關鍵是我剛才看着赤先生猩紅色的眼睛竟然無法移開視線,這可不是什麽好征兆啊!明白剛才發呆代表着什麽意思的我快速扭開了對上赤先生的視線。
我知道突然将頭扭開只會讓氣氛尴尬,但是我卻實在扛不住繼續跟赤先生那樣的對視,我的心髒居然會因為這短短的對視而怦怦的跳動起來,就像是戀物癖一樣,我……喜歡着赤先生的眼睛。
我低着頭,并沒發現赤先生那一閃而過的‘發現你的弱點了’的得意表情。
像是玩夠了一樣,赤先生直起了身子轉身不再看我,他将皮卡丘從腦袋上抱下來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關節,我聽見了關節發出的輕微咔咔聲。活動完的赤先生又把皮卡丘抱起,他轉頭對我說:“索拉,走了。”說着擡腿也不管方向直接走人。
剛才還扭頭的我不安的擡頭看着連地圖都不看直接走人的赤先生,我看着他正往我們來的方向走去時立刻拉住:“赤先……赤哥!你走錯方向了!”
被我拉住的赤先生愣了一會,他往前又走了一步後立馬掉頭繼續走,我目送着什麽都沒說的赤先生,只感覺他是絕對不會承認他剛才認錯方向的事情。
重新踏上離開森林的路程後。
索拉跟小赤維持着一前一後的位置在昏暗的森林裏逛蕩着,他們的速度已經快了不少,只不過昏暗的森林裏安靜的只有他們在走動實在是詭異的很,索拉總有一種前面的人就像是不存在一樣的錯覺。
走了一會後,在前面領路的小赤毫無征兆的突然開口叫道:“索拉~。”他叫着女孩的名字結尾音還帶了一個波浪的符號。
別問索拉她怎麽知道那是個波浪號的,她只是聽見了小赤的聲音稍微有些……高興?
被叫到名字的索拉皺了皺眉頭,她看着正在前面帶路的人疑惑的回道:“什麽事情,赤……哥。”索拉還沒習慣突然改變的稱呼。
走在前面的小赤沒有立刻回話解釋,他走了幾步後才冷淡的回道:“沒什麽。”
五分鐘後。
繼續在前面領路的小赤叫道:“索拉~。”
不知道小赤發現了什麽的索拉眨了眨眼睛疑惑的回道:“……什麽事情,赤哥。”
小赤走了幾步,口氣冷淡又失望的回道:“沒什麽。”
二十分鐘後。
☆、30森之洋館的慘叫第一回
森之洋館,神奧地方鬼故事的盛産地。
它位于白岱森林的邊緣,是一座無人居住的建築。
雖然森之洋館的鬼故事基本都是傳說,但是……
作為曾經是神奧聯盟年關試膽大會受害人之一的我,在這座洋館裏可沒有撲向帥哥懷抱裏的美好回憶,而是……跟白岱市館主菜種小姐一樣的悲慘經歷。
我至今都不會忘記電磁先生在這裏的慘叫聲,大葉先生不知道被什麽東西絆倒摔在地上差一點骨折,以及……試膽三人組裏面突然多出來的第四個人啊!!最可怕的是……對方是明顯比自己都矮的小孩子啊啊——!!!
“索拉……你沒事吧。”
小赤看着正拉着自己抖成篩子的女孩,他這還是第一次看見索拉這麽失态的樣子,果然……女孩子都比較不擅長這些鬼怪之類的事情。
“沒事的,這種鬼魅的氣氛只是鬼斯跟鬼斯通的惡作劇。”小赤說着擡手拍了拍身體明顯僵硬的索拉。小赤作為一名研究員雖說也不完全崇尚科學偶爾也會迷信,但是他的迷信僅限于他真實看到過的事情。
都抖成篩子的索拉擡頭看着一臉‘沒關系’的小赤說:“赤哥,雖然我這麽說你八成不信,但在一年前的聯盟試膽大會上,我也是像你一樣這麽不削于這些東西,而且還很平靜的嘲笑過怕的要死的電磁先生,但是……但是……”最後的結果就是,我是被最初尖叫聲吓人的電磁先生背出了洋館。
——自己都吓的腿軟了有木有啊——!!!
這就是傳說中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事實。
小赤見索拉怕成這樣,他也不能強求人家女孩陪自己一起進去。實在想搞清楚剛才那個影子是什麽的小赤開口對索拉說:“好吧,你在外面等我,我一個人進去。”說完這些的小赤見女孩不松手,他又保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