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章節

地方一直以來這它都當什麽似的寶貝得要死，現在居然主動讓我來觀察，直覺有什麽奇怪的事情發生，我走過去趴着看了起來。

“喂！你又偷走我玄關那裏的地毯了！”我看到它的黃金窩上鋪着我前不久才買來的地毯，拉過它的腦袋準備開揍。

“嗚嗚~~”它埋着頭賣萌裝傻。

“沒用的。”我嚴肅的批評它。

“汪汪！”貌似料到這招沒用，它進去把地毯拉出來，準備将功補過。

“幹嘛？你想讓我重新把它裝回去？”

“汪汪！”顯然它不贊成我的看法。

我低頭，細細的看了起來，這地毯究竟有什麽讓它這麽在意的？咦？不對啊，這裏怎麽有半個鞋印？我細瞧，這鞋底很明顯不是我的，那麽……也就是說昨晚有人進來過？

“汪汪！”哈奇得意的叫了起來，還一邊搖着尾巴一般眨眼。

我沒理它，這件事讓我有些介意，我繞到玄關處一看，卻并沒有發現什麽痕跡，難道是被人擦拭過了？因為哈奇把這塊地毯咬過來所以才沒來得及處理？

這個想法讓我吓了一跳，看鞋碼進來的應該是個高大的男人，他應該就是他敲打了我的脖子。可是他沒理由弄傷我的嘴唇啊，唔，難道是我發酒瘋要咬他失嘴了咬到自己？

事後我翻閱了我屋裏所有有價值的東西，發現沒有一樣缺失的，我暗自松了口氣。也對，我本來就不是搞什麽機密試驗，沒理由需要別人如此上心。

處理好這邊的事情，我打車去找張教授，對于這次堪比天上掉餡餅的考察，想到沒有我還有其他千千萬萬個研究生可以跟着去婆羅洲，我不知道我是走了多好的狗屎運，現下肯定要拿出我的最好狀态去應對張教授。

到了地方後，我見着了張教授。他穿着一件黑色大衣，略微皺着眉頭，樣子和我大半年前看到的有些出入，感覺現在有些壓抑。

張教授看我一眼，什麽都沒有說，但是眼中又閃現出一絲激動。我們也不是第一次見面，我也沒有在意，他拿出張照片讓我在一旁先看着。

照片很模糊，像是在匆忙中抓拍的，根本看不清楚那上面有些什麽。模糊的畫面上周圍是一團一團的綠色，畫面偏右的地方有着一團黑影，給我的第一印象是快随風飄搖的破布，但仔細看上去有點像一個健壯的人，也有點像一頭熊，若果是個相信鬼神的估計會把那玩意兒當成鬼影。我仔細看了很久，還是沒有發現那是什麽。我不解，看向教授，等着他的回答。

“據可靠資料表明，這是在加裏曼丹島熱帶雨林中的畫面。”張教授喝了一口紅茶，慢慢開口。

“嗯。”我嘴上應付着，事實上卻不明所以然。

“具我們的初步估計，綠色的是植物，至于那團黑影……小謝，你覺得那應該是什麽？”張教授那雙不再清亮的眼睛看着我，帶着點兒一探究竟的意味。

這下我犯難了，低下頭，右手磨蹭着下巴，一個勁兒的裝深沉。這團黑影有點兒你想他是什麽它就可以是什麽的抽象感，我第一感覺那是破布，但肯定不着邊際。人？熊？鬼？想到這次我來的目的……

紅毛猩猩？之前李教授給我的資料，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啊！

“紅毛猩猩。”雖然我壓根看不出個名堂來，但從張教授舒展的眉毛來看，我猜的j□j不離十了。

“嗯，那你再猜猜，有幾個？它們在幹什麽？”張教授背靠椅座，問得輕松無比。

哈？我盡量保持我的臉不因為這奇怪的問題而扭曲。本來我也是歪打正着的，壓根兒沒看出半點兒和猩猩有關的東西，現在居然還被問了這麽個抽象的東西，能知道才怪！我精英分子也懶得裝了，一攤手，直接放棄。

看我迷茫的樣子張教授也沒放在心上，告訴了我這張照片的來源。

據說有個荷蘭生物攝影師在今年7月份深入加裏曼丹島的熱帶雨林中心部分，8月份出來，帶回了足以讓世界震驚的消息——紅毛猩猩之間可能存在着愛情。不過作為一個專業的生物攝影師，他沒有把照片公布獲取名利，而是準備做深入研究。他為了一探究竟，準備帶人再次深入雨林探尋。據他的妻子說，與他之前對“動物之間是否存在感情”這個問題的冷漠态度不同，自從從加裏曼丹島回來後，他極度相信紅毛猩猩之間存在愛情，而且還告訴他妻子說任何生物都存在愛情。這句話讓我惡寒了好久，他腦子被車壓過了吧？

張教授繼續說道，他們準備了很久，可不巧的是，在出發前他死于一場車禍，剩下的人進入雨林探尋最終無果。于是，在加裏曼丹島的那些也成為一個謎。

據他們從畫面和死去的攝影師的态度猜測，畫面中是正有着某種感情的紅毛猩猩在進行活動，具體的大家也都不清楚。但是那個攝影師留下了一個巨大的迷，等待着後人去解開。他們取得了這張照片和丹麥攝像機的旅行日記，此次的目的就是探尋那個生物界長期存在的争議：動物之間究竟有沒有愛情的存在。

聽他說完這個故事後，我半天沒回話。世界上總是不乏奇人，滿世界的跑只為了發掘未知的事實，但最後卻命喪黃泉，不得而終。

我注意到張教授故意回避了他取得資料的手段，其實我挺好奇他是怎麽得到照片和旅行日記的，但誰還能沒點兒見不得人的秘密啊，看他這個樣子，我估計問了也是白問。

然後他再交代了我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項，說了同去的搭檔的基本情況，最後以一句“年輕人，沉下心來做研究，厚積薄發，好好幹！”結束，才讓我離開了。

離開中科院後，我還是沒有反應過來，那畫面真是怎麽看怎麽怪！誰知道那是不是他們的臆斷，倆猩猩産生了愛情？這攝影師不是《金剛》看多了吧？

我這麽驚訝不是沒有原因的。就連飯桶那學術不精的混小子都知道形容紅毛猩猩為“性暴力與高智商并存的生物”。他這樣說雖然不太文雅、不太專業，可是的确是有科學依據。據研究，在婆羅洲紅毛猩猩百分之九十的j□j活動都是通過暴力實現的。我一直都不相信動物之間存在愛情，就算是智商超群、身體和外形都最接近人類并且它們身上的DNA有百分之九十七與人類相同的紅毛猩猩也一樣。

愛情這玩意兒，看不見摸不着的，就連放在人類身上都是虛幻缥缈的東西，誰還敢祈求別的物種？

話雖這麽說，但我确實被調動起來了興趣，沒錯，我和大部分人一樣，覺得未知事物比什麽都要着迷。

買裝備的時候我樂了一把，這次出行是公費，那些專業的儀器統統不用我考慮，我只需要置辦私人物品就行了。想到去的地方是熱帶雨林，我犯愁了。

我的戶外知識雖然不是為零，但我有自知之明，我還沒有強到可以去穿越雨林這麽變态。就算平時假期我愛進行戶外活動，扮個背包客和一群驢友游山玩水，什麽徒步、漂流、溯源之類的活動一個沒落下，可充其量也就是個半吊子。要說到真正的深入雨林，我估計會拉大家的後腿。

消沉了那麽一會，想起隊裏還有個年輕女記者，記得是叫小喬還是什麽來着，反正性別是個女的，又放下了心。我這麽一個大老爺們，難道會不如一小姑娘？這別丢臉丢到姥姥家了！

為了在行程中不拖後腿，我翻出了某個健身房塵封已久的卡，還裝模作樣的去鍛煉了幾天，看着本來就不錯的身材如最近的樓市一樣繼續走好，我很是滿意。

不僅如此，我還去醫院接種某些必須的疫苗。然後檢查我的身體狀況，很好，嘴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我沒有什麽問題，一如既往的健康。為了置辦裝備，我上網查了好一會兒，又問了幾個資深驢友，最終敲定。

翻出我之前的做背包客時留下的裝備，我檢查了兩遍，還是可以用。然後去外面根據從教授那兒拿到的清單補充了些其它看似普通卻燒錢的玩意兒。本來是打算輕裝上陣的，收拾好後還是有一二十公斤了。

想起上次飯桶對我說的話，我心裏有點兒發毛，就上網查了些加裏曼丹島的基本情況。加裏曼丹島分為三國領土：分別屬于馬來西亞，文萊及印度尼西亞。 我估計這次簽證就要弄三個國家的，不過這些不在我的煩惱中。

讓我覺得驚悚的是那裏真的有土著人，為外界已知的是達亞克族人。他們居住在加裏曼丹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