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Chapter 28
Captain Marvel安靜地降落在莊園旁邊的空地上，環顧四周，看看是否有人在附近，然後轉身朝大房子飛去。他拿出手機給Tim發短信，問Dick是否睡着了——如果他不是昏倒了，就是不在房間裏，事情就容易多了。他看到一篇來自黑發男孩的文字照亮了他的屏幕，他皺起了眉頭。
8：47pm
TIM：給你打了掩護。家裏都認為你去見Constantine了。從前門“偷偷溜進來”的時候，記得觸發無聲警報器。它會讓Bruce知道你回來了，那樣他就不會去找你了。
11：13pm
YOU：謝了，Tim，我到前門了
TIM：正在輸入……
不客氣孩子。
Billy把通訊設備裝進口袋，重重得咽了口唾沫，然後不顧自己 不要在臨近午夜的時候在一座昂貴的大宅前晃悠的本能，在前門繞了一圈。做完後，Billy推開了前門走了進去，在看到一扇巨大的窗戶後，他停了下來。他的嘴角上露出一絲笑容，然後爬上了那扇窗戶。
Billy從自己設法打開的窗戶縫爬進了莊園，然後合上那條縫，靠在玻璃上。他掃了一眼四周後，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和頭發。當Billy走向主樓梯時，他的餘光捕捉到了一個人影。他頓時緊張起來，迅速把腦袋轉向那道陰影，雙手無意識地攥成了拳頭。
“蝙蝠俠——我——我是說Mr. Wayne——”在看見沒戴面罩的Bruce靠在門框上時，Billy眨了眨眼睛脫口道。“我——我呃——”他吞吞吐吐地說。蝙蝠俠不戴面罩的樣子在Billy心裏大概永遠都是古怪的，不過更讓他覺得怪異的是，面罩下的人是他的養父這個事實。“我只是……”他的聲音越來越低。Tim說過他告訴Bruce他在哪裏，但是Bruce的表情不像是知道知道的樣子。
Bruce一定是意識到了自己冷硬的表情，因為他吃了一驚，然後用手揉了一下臉。“你去哪兒了？”他問道，疑惑地微微側着頭。Billy盡量讓自己不去看男人胸前的蝙蝠标記，因為這樣做的話，他也許就不會覺得自己正在被黑暗騎士的審訊了——好吧，完全沒用，感覺還是那樣。
“我呃——我去見John了……我可以去見他嗎？”Billy問道，他希望Tim确實是這麽跟Bruce說的。
Bruce點了點頭，從Billy才意識到他拿着的杯子裏喝了一口。“那沒關系，Billy，但下次先告訴我一聲，好嗎？”他問道，在走過孩子身邊時摸了摸他的頭發。
“你要去哪兒？”看到億萬富翁正朝圖書館的方向走去後，Billy問道。
“我馬上要和正義聯盟的一個成員見面——但你不用擔心這個。現在很晚了，去睡覺，好嗎？明天會有家庭教師來給你做測試。”Bruce抓着圖書館的門框說道。Billy慢慢地點了點頭，朝樓梯走去。Bruce看着他，微微揚起嘴角。Billy開始爬樓梯，Bruce消失在圖書館門口。
“會是誰呢……？”Billy一邊爬鋪着鵝絨地毯的樓梯，一邊自言自語。他的眉頭皺得緊緊的，陷入了思考。他在想會不會是超人。因為如果有人知道蝙蝠洞的位置，那個人一定是他。但Bruce可能早就為了防止超人的能力用鉛把整個蝙蝠洞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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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是鋼骨。”
突然出現在面前的聲音讓Billy尖叫起來，矢車菊色的眼睛撞上了一雙淡綠色的眼睛。然而，當Billy意識到那雙綠眼睛屬于誰之後，他內心的震驚很快就被憤怒所取代。“你翻了我的東西！”他生氣地說着，責備地用手指着Damian。
年齡稍大的黑發男孩張嘴想要反駁，但Billy的手指戳上了他的胸膛。“不要試圖否認，John告訴我你做了！”
Damian皺了皺眉頭，然後翻了翻眼珠。“別自以為是了，我已經受過懲罰了，”他說着，把Billy的手指推開。個子更矮的那個咕哝了一聲，氣得兩頰通紅。
“但你還是不應該闖進我的房間！我把它鎖上了！”Billy咆哮着，一邊氣得發抖一邊揮舞着拳頭。Damian後退了一步，雙臂交叉。
“說得一把鎖能阻止我一樣。”
“我不管它能不能，這是原則問題！”Billy大叫道，胸部劇烈起伏，怒視着面前男孩。“我鎖上了我的房間，那意味着你應該離開，而不是翻我的東西！”
“那麽，為什麽你會擁有某本古老的古籍呢？你為什麽要隐瞞關于這件事！？你才是可疑的那個！”
“我不需要告訴你我為什麽有或者沒有那本書！它是我的，你只需要知道這些就夠了！！”
Billy突然被舉到了空中，遠離了Damian的拳頭(他的拳頭差點就要碰到他的臉了)，貼到了什麽結實的東西上。他下意識地掙紮起來，沒有注意到Damian被人抱了起來。
“Whoa，Whoa，冷靜點，小家夥，冷靜，”抱着他的人說道，Billy聽出來那是Jason的聲音。高大的男人挑眉看着Billy，給了他一個微笑，然後把他抱到自己身上。“這裏發生了什麽？”他問着，瞥了一眼被Dick攔住的Damian。
“他對你做了什麽，孩子？”Jason問道，Dick朝他翻了個白眼。
“Jay，你不能直接認為Damian就是問題所在。”在Jason看向他之後，Dick嘆了口氣，低頭看着十二歲的男孩，問道，“好吧，你做了什麽？”
Damian保持沉默，雙臂交叉在胸前，仍然在Dick懷裏扭動着。“他翻了我的東西。我鎖門了，但他把鎖撬開了還是什麽的，然後翻了我的東西！”Billy生氣地說着，握成拳的手用力地推着Jason的胸口。
年長的兩人憤怒地瞪向Damian，男孩嗤笑了一聲。“父親懲罰過我了，不用麻煩了。”
“這和他懲沒懲罰你沒關系，小崽子，因為你顯然沒有從中學到任何東西。”Jason又瞪了他一眼，Dick轉了轉眼睛。
“Jason，冷靜下來。Damian，聽着，你不該這樣的，little man，”Dick說，盡量讓那個十二歲的孩子看着自己的眼睛。“我希望你能向Billy道歉。”
“我已經做過了。”
“你沒有！你指責我可疑！”
“但我告訴了你父親要見誰，不是嗎？你不就想知道那個嗎！”
Dick嘆了口氣，調整了一下男孩的位置。“Damian，我們談過這個的。大多數人需要的是聽到你說‘對不起’。做其他的事并不能讓你免除道歉。”
突然一陣震動傳來，男孩們都安靜了下來。Billy睜大了眼睛，因為他感覺到了他口袋的嗡嗡作響的通訊器，Dick皺起了眉。他把手伸進自己的口袋，掏出一個銀色的小盒子，按了一下上面的按鈕，然後眉頭皺得更緊了。“What the…？”
Dick把對講機轉過來，表明不是他的響了。“Jason，是你的嗎？”他問道，Jason轉了轉眼珠。
“深表懷疑。因為我幾乎不知道怎麽用那個該死的東西。”
“嗯，先把它拿出來看看。”
Jason翻了個白眼，把Billy放了下來，男孩立刻把手伸進自己的口袋。在Jason拿自己的通訊器時，他關掉了自己的那個。“好吧，我不知道這玩意兒怎麽用。他們為什麽要給我這個蠢東西？感覺像是要我随時聽他們差遣一樣。”Jason翻看着手上的通訊器說道。
“夥計，那是加入聯盟的一部分，”Dick說着，放下了Damian，接過Jason的通訊器。“好吧，奇怪。肯定是鋼骨發了某種測試或者類似的東西。”Dick搖了搖頭，說道。
“見鬼了，你們他媽的非要這麽大聲嗎！？我們中有人早上要去上班，而且還被你們的大喊大叫吵得睡不着覺！”Tim從自己的房間裏探出頭說道。他憤怒地等着走廊了的四個男孩，Billy趁着這個機會溜走了。他沖進自己的房間，關上門，背靠着門框滑到了地上。
然後，十歲的男孩嘆了口氣，站起來走向那塊可移動的木板。一定是Damian把它放回了原處，Billy邊想邊掀起木板往洞裏看去。裏面的東西有一半擺放的位置是錯誤的，顯然不是Billy之前整理好的樣子。男孩嘆了口氣，拿起他的魔法書放到地板上。“我得給你找個更好的地方，”在拿起銀鏡子前，他看着那本書咕哝道。
Billy用手擦過玻璃，凝視着自己的倒影。他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坐下來看着鏡子裏的自己了。十歲的男孩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發現它比自己在街上時更飽滿紅潤。那是他早就料到的，因為Alfred總是确保他每天至少要吃三頓飯。
想到這個，Billy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已經很久沒有人真正關心他的健康了。
總有一天，他要好好感謝Alfred。
當鋼骨在澤塔光束中出現時，蝙蝠俠正眯着眼睛，挺直後背等着他。當看到年輕人敬畏地打量着蝙蝠洞時，Bruce心中情不自禁地湧起一陣驕傲。他有時會忘記這個洞穴究竟有多麽壯觀。
“鋼骨，”Bruce叫道，把那人的注意力拉回到自己身上。
“是——是的，先生？”前橄榄球明星緊張地說。他很焦慮——盡管Bruce不确定那是因為這次見面還是因為他自己。
“超人說Captain Marvel聯系過你，”他說着，轉身走向蝙蝠電腦，他确信年輕人會跟上來。“他說你把Belle Reve的事告訴了Captain，他出現在了那裏，但避開了Zatanna。”
鋼骨艱難地吞咽着，然後點了點頭，他的金屬靴子重重地落在洞穴的地板上。
“我想問的是，”Bruce說着，抓住轉椅的扶手，把它轉過來，“你們兩個在隐瞞什麽？”
鋼骨睜大了眼睛——所以他們兩個确實有所隐瞞；鋼骨的表情證實了他的預感。Bruce在椅子上坐了下來，雙手合十，眯起眼睛望着那個年輕人。他在等Victor說些什麽，當年輕人開口時，他揚起了眉毛。
“我不——我不明白。”
“Victor”。
“我們——我——我們沒有隐瞞任何事情，Bats。Cap他……他現在正在經歷一些事情。我無權告訴你那具體是什麽。”
Bruce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凝視着那個年輕人說道。“你知道他的身份。”
鋼骨渾身緊繃，億萬富翁嘆了口氣。再一次，他原本只是有預感，但年輕人的言談舉止證實了他的理論。鋼骨低下頭，伸出一只手去摸自己的後頸。“我不能告訴你他是誰，蝙蝠俠。”
“我就知道你會這麽說。”
鋼骨擡頭看向他，臉上露出困惑的神色。“那為什麽——”
“他還好嗎？”
Victor眨了眨眼睛。“我——是——是的。我想是的。他現在比以前好多了。”
“讓他來找我。不是聯盟，是我。如果我們想弄清楚aine身上發生了什麽，他的幫助是不可或缺的。不管他的普通生活裏發生了什麽，如果他還在活躍，他就需要接收和傳遞信息。”Bruce說着，擡頭看了眼大屏幕。“我有一種感覺，一切離結束還很遠，既然你選擇向我隐瞞這些信息，就讓他親自來找我。”
“好——好的，先生。”
鋼骨擡起手臂輸入了些什麽，他擡頭看了蝙蝠俠一眼，然後又把目光放回到手臂上的面板上。“我剛剛給他發了一條警報。”
“很好，”Bruce說着站了起來。“現在，我希望你去調查過去幾周內可能丢失的魔法物品。”
“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