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節

第 17 章節

麽覺得尊臀上長了不止一條的狐貍尾巴?”

魏南聽了,一笑而已,沒說話,就看着關陸。

這回換關陸被看得心裏沒底。一扭頭,剛好借題發揮,開口催魏南說,“您看,車都到了。讓人孫小姐一姑娘家久等,您也過意不去不是。”

事實上,過意不去這種情緒幾乎不曾出現在魏南身上。他略微挑眉,看了關陸一眼,下樓走了。

關陸瞄着魏南的背影,又仰頭眺望外面的天氣。天朗氣清,萬裏無雲。遂唯恐天下不亂地想,要是黨員張神棍在場,估計得撫膺興嘆:天氣雖好,然大兇之兆已現,妖氣沖天吶。

關陸今天也有約,稍晚一些,将近午飯,他去蘇家車庫轉了一圈,同管車庫的年輕人講過,開走一輛棗紅色的老車赴約。

那車目測是八零年代的,線條比較方。四座,車內極為寬敞。開得少,但是保養良好,車廂的絨面都很幹淨。除了音響換過,其餘一應原裝。

他要去的地方是環江世紀酒店,那裏的停車場像幾層的車展用地。關陸和人約在酒店裏的敦庭,吃中餐。該處菜品是貴而不飽範疇內的佼佼者,主要是吃排場,關陸這種肉食動物不喜歡。然而做東的陳耀與廖宇翔都是因應酬而結識的生意朋友,不來這類地方,似乎無其他地方可去。

定包廂的是廖宇翔,先來的卻是陳耀。服務小姐将關陸引到包廂外,關陸進門,陳耀即離席出迎,又是握手,又是拍肩,笑容滿面。關陸最先留意到陳耀的地中海問題惡化了,寒暄之中,他時不時小心翼翼地擡手,捋一捋頭頂日益稀疏的頭發。

關陸坐下哈哈笑,“我還沒來得及恭喜你,陳副總終于把那個副拿掉了。少了個副就是不一樣,上回請還是在海爾頓,這回已經升級到世紀環江了。”

陳耀在一家外資公司KMS任職,當年在景安,建工、KMS、以及莊慈代表的林氏唱了一出臺上臺下的三國演義。莊慈先居心不良,關陸一門心思對他裝凱子,陳耀左右逢源。最後大家對翻底牌,關陸神不知、鬼不覺地拉攏陳耀反擺莊慈一道。到頭來,關陸和陳耀成了酒肉朋友,至于上過床、談過情的莊慈,再回憶,只剩說來可笑的一幕鬧劇。

陳耀給紅毛綠眼打工,做宣臺KMS心照不宣的萬年老二。這回升職,驚喜之餘竟有些發窘,自嘲道,“不值一提,不值一提。說到底無非是個洋人買辦。”

關陸思維較發散,說到“洋人”,陳耀的妻子拿的正是B國身份。陳買辦夫婦三年前離婚,一年前複婚。這位仁兄于公于私都逃不脫洋領導的掌控,委實值得知交兄弟們齊齊為他拭一把男兒淚。

閑話幾句,動腦連帶肚餓。菜是點好了,可是廖宇翔這東道主未到,上不得。關陸也好奇,廖宇翔性格嚴謹內斂,不是沒有時間概念的人,何以會遲到?

陳耀望望包廂門口,代為開解,“唉,老廖也不容易。你不知道,他最近家裏……”斟酌了一下,低聲道,“離了。協議離婚,還是淨身出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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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陸愕然。陳耀搖頭再三,他離過婚,婚後共同財産對半分已是傷筋動骨,仁至義盡。像廖宇翔這樣離一次婚即賠上全付身家,實屬不智之舉。

陳耀原不想多談,思忖後還是全盤托出。苦笑道,“老廖這個人,不聽勸。你說他不為別的女人,這麽多年都過來了,離什麽婚啊。他老婆也是,話頂話,以為獅子大開口就能吓住老廖。誰知道她一說,老廖全答應了,只求馬上離。直接找律師寫的協議,就等她簽字。”

13

《框框》

時間倒退兩年。

…………

關陸穿的是一件藏藍色的套頭衫,上面有棕色圖案,是只猴子。這個牌子比較年輕,魏南看他穿過幾次,仍覺陌生。

他脫衣服時先脫袖子,然後扯着領口把整件脫下來。動作很快,但是次序像個小孩子。扔開衣服,站在床邊對魏南笑,有一點挑釁的樣子。

他掃了一眼滑到床下的衣服,激魏南說,“那什麽,您老不會臨陣退縮吧?”

魏南似乎笑了,客觀地評價,“這個時候惹我,倒黴的會是你。”

關陸一想,真如他所言,忍不住罵了句操。他等得太久,心底還有那麽點煩躁。下一刻,就被魏南拉到床上。他半跪着,被魏南擁住,胸膛貼合襯衫的衣料,魏南的手掌扶在他的側腰上。

魏南的體溫不高,掌紋細膩,那只手修長且穩妥,輕易撫平了關陸的心緒。關陸對他,有一種類似于大型貓科類動物對飼主的信賴。既然被馴服,就暫時收起爪牙。

關陸倒是很快有了反應,故意去頂魏南,氣息不穩地說,“不要拖太久啊,不會做我教你。”

這回魏南真笑了,他按住關陸的胯骨,慢慢問,“你急什麽?”

這時候關陸恨他耐性太好,恨得牙癢,心裏說老奸巨猾,莫非是要先消耗我方有生力量。等他完全勃起,魏南的手指才探進來。沾了很多KY,隔一層套子,又涼又濕又滑。關陸一開始很煞風景的想到傳說中的肛腸檢查,還沒笑出來,想到魏南的手指怎麽在他體內動作,就從尾椎升起一股燥熱。

還未見真章,這時的快感多半是心理刺激。魏南的一只手腕被關陸壓住,扣得死緊,他發現關陸的身體有點僵硬,就緩緩抽出自己的手,吻了一下他皺起的眉頭。

那個吻相當輕,惡俗點說,真像一片羽毛。關陸深呼吸,表情很快平複。他分開雙腿,跪坐在魏南身上。大腿內側蹭着魏南的大腿,有一點粘膩的汗水。關陸不懷好意地瞄了眼魏南的下身,舔嘴唇說,“哎,既然這樣了,別矜持啊。”

之後魏南真沒再跟他客氣。

插入的時候魏南一直在留意關陸的表情。他半個字沒說,稍微咬牙切齒的,或許在向魏家祖宗十八代請安。

關陸選的體位是正面騎乘,他熱衷于在性愛裏占據主動。和魏南是例外,換一種方式,只為得到他。魏南全部插入,他才發現方才一直屏着呼吸。等到放松下來,剛擡起腰,便覺得魏南進入得太深,身體內部傳來異樣的酸脹,要動反而艱澀了。

他們都沒說話,身體契合,膠着處火辣辣的燙,仿佛在用身心分享一份私密。關陸一時不動。窗外有只鳥叫了一聲,撲棱翅膀飛過。關陸低頭看魏南,黑得發亮的眼睛裏帶着暧昧的笑。呼吸的氣息掃到魏南臉上,暖而癢,如一種撩撥。他問魏南,“我們這算白日宣淫?”

半明半暗的陽光自窗簾透入,照在關陸身上。他的身體很漂亮,是那種充滿活力的好看,有肌肉卻不誇張,動起來時流暢的肌肉線條有一種旺盛的生命力。他的頭發留得很短,毛刺刺地立着,被光線鍍成金色,影子随動作晃動。魏南想揉一把,可惜碰不到,只拍了拍他的背,說,“我陪你。”

這句話如同承諾。關陸上下動作,後來累了,索性都交給魏南。向後仰,調整姿勢,雙腿夾着魏南的腰,用力夾緊,折磨而享受,痛苦又歡愉。

高潮後,他們糾纏在一起接吻。雙唇密不可分,連空氣都容不下。關陸狠狠咬了魏南的嘴唇,口腔裏滲開一絲絲血腥氣。魏南以吻回應,不容他稍退,态度溫柔而強勢。

魏南傷在嘴角,關陸徑直看着他的眼睛,坦誠道,“我想咬你一口。”

于是魏南平靜地敘述,“你已經咬了。”

關陸做壞事得逞一般的笑,“那我下次注意,換個看不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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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耀也算八卦了。關陸嚼着涼菜聽,沒忍住樂了,放下筷子望他一眼。照他這邏輯,要是廖宇翔為了別的女人而離婚,倒還說得通些。

關陸剛要調侃回去,他們談到的主角已登場。這次引路、開門的服務小姐換了一位,一樣的湘妃色旗袍,身段曼妙,薄施脂粉,襯得她身後廖宇翔臉色更黑。

廖宇翔與陳耀不同,陳耀是生意人心思,确保見人三分笑,笑容可掬像尊彌勒佛;廖宇翔走硬漢路線,曬得臉比鍋底,板寸貼着頭皮削出來,常給人“道上”的錯覺。

他這個人沉默寡言,進包廂先連着為遲到道了兩次歉,然後才坐下。朋友小聚,沒有提前訂菜單,此時請服務小姐過來點菜。

點菜是門技術活,要顧及衆人口味,以使賓主盡歡。廖宇翔點了素菜和湯,知道陳耀吃慣魯菜,代他點了膠東海味。他不熟關陸的喜好,關陸也沒假客套,直接要了冰糖元蹄。和魏南同桌吃飯要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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