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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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王同人BG】薔薇澗》

作者:丨柒夜丶岚煙

【文案】

當每一個人都為了心中那一份唯一的愛而遍體鱗傷,

我們有什麽資格嘲笑,

那些所有的愚不可及再被冠上愛之名義都變得如此順理成章,

我們仰望星空企圖占蔔明天,

殊不知那是上天給我們開的最大的玩笑,

那些來自幾十億年前的光,

用生命的燦爛演一出虛幻的童話,

他們的愛,他們的傷害,

不能說的秘密被揭開,

是誰說,人定勝天……

命運用他自己的方式成全他們的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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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故事開始于跡部救回了一個黑幫的女生,期間會有不二同學插隊搶人,後來又會有真田和手冢這兩個萬年面癱,外加白毛狐貍一只(喜歡的可以抱走),涉及各種戀情~

此文有點虐,不喜歡虐文的可繞,千萬別拍我磚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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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一場夢裏遺失的落花

初遇

日本,東京

灰色的天空正飄着蒙蒙細雨,四月的雨,還是有些涼的。

跡部剛從酒吧出來,有些微醉,今天的比賽讓他很郁悶,贏了麽,其實是從心底,徹徹底底的敗給了那個人吧,高傲如他,怎麽能夠接受。

走在酒吧外面昏暗的巷子裏,今天是一個人,沒有帶桦地,也沒有任何的仆人,只想一個人靜一靜。淋着細雨,指尖習慣性的手指撫上眼角的淚痣,動作是一貫的高貴優雅,此刻卻彌漫着憂傷。

“站住,不準跑,站住!”突然,遠遠的吆喝聲響起,隔着巷子都聽得到,打破了這雨夜的寧靜。

跡部鄒眉,那些人,說的是中文呢,身後的拐角巷子裏的混亂,幫派武鬥的氣息十足,可是,這裏是東京,按理說打架的也應該是日本幫會啊,這就很奇怪了不是麽。

慕容落微在拼命地逃,用盡力氣把路過的一切能夠形成阻擋的東西砍倒阻擋身後的人,從下了飛機就在被人追殺,兩天,她整整逃了兩天,她來日本的消息怎麽會走漏出去的已經不是這一刻她關心的重點,她只知道,一定不可以被抓到,否則,慕容家只有被毀一個宿命了。

雨雖然很小,但是已經下了很長時間,跡部感覺他們在向這條巷子跑來,已經越來越近,甚至能聽到雜疊的腳步聲踩在水坑裏濺起水花的聲音,不過他不擔心,因為這巷子是個死胡同,盡頭便是這間酒吧,雖然與隔壁巷子只有一牆之隔,卻沒有通道可以過得來。

又一個巨大的廣告幕布倒下,慕容落微的身手明顯遲鈍了不少,體力早就已經透支,若換做平日,她才不會懼怕這幾個小卒,可是,在機場的混戰中已經受傷的她,如今卻只能逃,帶着近乎絕望的心。腳步已經飄忽,借助剛才支撐廣告的支架勉強躍起翻過眼前的牆,還好,她穿的是黑色衣服,夜色中,不是那麽醒目。

跡部轉身扶着牆壁,想要往巷子外面走,夜深了,發洩完了,終究還是要回去,就在此時,身後異樣的聲響讓他下意識的回頭,卻意外的看到了一個人影是如何從牆頭躍下落地就在離他不到一米的地方。

興許是太累了,慕容落微從牆那邊翻過來落地的那一刻真的再也堅持不住,重心沒有掌握好,加上下雨導致的地面濕滑,身子一晃向前摔去,更要命的是她的前面居然正好有一個人,而且那個人下意識的對她張開了雙手接住了她,于是,她被跡部穩穩的抱了個滿懷。

跡部能感覺到,癱軟在他懷中的女孩在不住的顫抖,雖然渾身被雨水淋濕了,但是仍然整個人透着不正常的體溫,已經處于半昏迷的狀态。心中明白了幾分,大概,這就是被追的那個人。

“找,趕快找找!”巷子口,那群人的聲音越來越近,短短的幾秒鐘內,跡部知道自己必須做出決定。

慕容落微喘着粗氣,兩天的疲憊,就在她倒在那個人懷中的那一刻,徹底崩潰了,真的是沒有一點力氣了,似乎也是聽到了越來越近的聲音,下意識的手摸到了腰間刀的位置,努力讓自己清醒一點,不斷的灌輸着自己這沒什麽的心理暗示,希望以此來減輕身上的疼痛,那些人越來越近了,她握住了刀柄,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就算是死,也不可以落在他們的手裏。

感受到懷中女生細微的掙紮,跡部看得出來她的身手不錯,可是他更能感受到她此刻的虛弱無力。

突然,拉開披風把女孩兒往懷中一攬,不着痕跡的按住她握着刀的手,粗暴的把她推在牆角固定在牆上,加上自己的身子一擋,身材纖細嬌小的女孩硬被他擋在了陰影裏看不出來了樣貌。

“喂,你看到一個穿黑色衣服的女孩子跑過來沒有!”蹩腳的日語,後者粗聲問道。

跡部只是輕蔑的瞥了他一眼,那充滿了挑釁意味的一眼本該激怒了那些黑衣人,但是這少年身上散發出來的王者般的銳利氣勢讓他們誰都不敢輕舉妄動。跡部繼續把頭低在了角落裏,無視了女孩兒所有的反抗,鉗制住她掙紮的小手,外面的人只能看到牆角的少年正在和懷中的女孩兒熱吻,毫不避諱着他們,少年極富挑逗的笑和女孩兒掙紮着溢出的嘤咛,香豔絕倫的一幕就活生生的發生在黑衣人們的面前,領頭的那個圍着他們看了兩眼,只能隐約看到那少女一點點,一切似乎并沒有什麽不妥,然後,和手下的眼神交彙,一揮手,示意走了,去下個巷子接着搜索。

待确定了他們真的都走了之後,跡部終于松開了懷中的少女,這才有時間借着酒吧招牌微弱的燈光看清了這女孩子,一身黑色低調的休閑服,腰間是一把短刀,幾縷頭發因為雨水的關系服帖的貼在臉上,血色盡失的臉上狼狽的混合着血和塵埃使樣子有些看不真切。

“他們都走了。”跡部用日語說,心裏想也不知道她聽不聽得懂。

女孩兒無力的靠在他的懷中,擡起頭看着他的眼睛有些迷蒙,嘴唇微微顫抖似乎要說些什麽,然後終究什麽都沒說出來就昏倒在跡部的懷中。

風雲初現

跡部的卧室,一如他們的主人的品味一樣,處處洋溢着一種高貴優雅。

跡部一邊擦拭着還在滴水的頭發一邊走進了卧室,慵懶的斜倚在沙發上,目光最後停留在慕容落微身上。

她躺在他的床上,還在沉睡,衣服換過了,傷口也處理包紮好了。

沒錯,直到現在跡部也沒有弄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麽回事,在酒吧外面救了這個和她毫不相幹的女孩兒,甚至要冒着被卷入他國幫會之争的人危險,這不是他一貫的做事風格,他甚至不知道這個女孩兒叫什麽,這種沖動的行為帶來的後果可能會非常嚴重。

起身,坐到了床邊,一手撐在床上,仔細的端詳着眼前的女孩兒,清洗幹淨了臉上的污跡,她看起來已經沒有剛才那麽狼狽了。

這麽看起來,她是個很漂亮的女孩子,有着柔和的輪廓和謙和的五官,沉睡中的她,像精致的洋娃娃一樣,呼吸都輕微的好像随時會斷掉,怎麽看,都不像是會卷入幫派鬥争的人。臉色異常的蒼白,這是因為傷口流血過多的原因吧,說到傷口,剛才為她檢查傷口的時候還真是觸目驚心啊,這就是幫會的鬥争,對一個女孩子居然也會下這樣的毒手,不禁嘆息的想,真是大家族的悲哀啊,無論是黑道還是白道,就算日本第一財閥的跡部家不也是一樣麽,商場,也是如此的殘忍的,他早該知道,但是,為什麽這一次,卻意外的對這樣的事情感到厭惡。

她到底是什麽人呢?心中同時很多個疑問。

指尖輕劃過她的臉龐,也不知道她什麽時候可以醒來,可是如果她真的醒來的時候,要怎麽和她解釋呢,尤其是在酒吧外面發生的事情……

想到這裏……

想到這裏!跡部突然打住,一個激靈坐直了身體,不知道剛才什麽時候,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他居然俯身傾向她,他與她的距離竟然已經不知不覺間靠的這麽近,近的已經幾乎嘴唇擦着嘴唇。

慌亂間,跡部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還留着當時吻她的感覺,當時他只是匆匆的吻下去,用以蒙混過哪些追殺的人,于是就那麽唐突的吻了,他還記得那個時侯她的驚愕、她的慌亂還有她冰涼的唇……

不對!現在不是想這個事情的時候!跡部又是一個激靈,今天是怎麽了,遇到她就變得不太正常,真是太不華麗了!

想到這裏,跡部站了起來,離開了床的範圍,從櫃子裏拿出酒杯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倚在窗邊,可以直接看到跡部家國家公園級別的花園,玫瑰的香氣随着夜風悠悠的飄入室內,外面的月色正好,一定是月亮的原因吧,對,一定是這樣,輕啜着杯中的紅酒,跡部給自己的失常找到了合理的解釋。

沒錯,一定是這樣的,他是跡部,是冰帝之子跡部,是注定站在衆人之上的王者,王者絕對不可以有這樣的動搖,不知不覺已經握緊了手中的杯子,跡部下定決心,等她醒了就送她走,對一個陌生人,這樣已經仁至義盡了。

與此同時,在中國慕容家本家,因為從日本傳來的慕容落微遇襲生死未蔔的消息而氣氛風聲鶴唳。

慕容軒宇,慕容家現任當家,也是慕容落微的親哥哥,坐在大廳的椅子上,臉色凝重陰沉,以他為中心形成的低氣壓帶讓手下們都不敢貿然上前。

“鬼堂,”終于,長久的沉默之後,慕容軒宇開了口,“有什麽消息麽?”他的聲音沙啞,兩天了,落微出事以來兩天了,沒有任何消息,眼睛紅紅的布滿了血絲,不抱一絲期望的問道。

鬼堂是他的心腹手下,也和他們兄妹是同門的關系,從小一起長大,感情好的不得了,鬼堂也是把落微當做親妹妹般的疼愛,這次出事以後,他也在千萬次的自責為什麽當初不堅持和她一起去日本,這樣好歹有個照應,可是,現在無論怎麽後悔,都沒有用了吧。被慕容軒宇這麽問起,心裏更加難受,不知該如何把手下上報的消息告訴他。張了張口,最後什麽也沒說,只能緩緩的搖了搖頭。

沉默,還是沉默

突然,慕容軒宇擡手重重的在手邊的桌子上一拍,紅木的桌子結實得很,卻在一瞬間散了架,他胸中那無處宣洩的怨氣全都發洩在了桌子上。

手下的人吓得腦袋一縮,這位剛剛上任的掌門人的手段,他們是見識過的,剛上任便迅速的籠絡了自己的勢力,而且瓦解了好幾次其他幫派想趁着慕容家幼主可欺的時機吞并整個幫會的攻擊。

幾番與外人的較量下來,慕容家的地盤不但沒丢反而小有擴張。所以,對這個新主人,他們是充滿敬畏的。

全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鬼堂,鬼堂揮了揮手,喝退了所有人,然後慢慢的走上前,他了解他這個師弟的個性,他實在責怪自己,把唯一的親生妹妹置于了危險之中。可是,對于慕容家現在的情況,這也是不得已的,一個月前還只是一個在準備高考的高中生,出身在黑道龍頭家族,并不代表他就應該在這個年齡的時候就有十幾年甚至幾十年歷經滄桑的經驗和閱歷,說到底,慕容軒宇也只是一個18歲的孩子,就算從小跟着看着父親辦事,但也只是不過如此而已,在這之前,并沒有真正意義上管理過幫中事務。

一個月前,黑道龍頭慕容家掌門人慕容風突然失蹤,一時間群龍無首,慕容家亂作一團,各路本家分家的親戚都在有意無意的開始觊觎當家這個位子。明争暗鬥過數次之後,慕容家的長老出于大局考慮,知道這樣争下去,慕容家的整體實力一定會被削弱,讓其他人有機可趁借機吞并慕容家,于是出面做主要選出代當家。那段時間,慕容家的兄妹倆每日感覺都被腥風血雨包圍着,過的心驚膽戰。

慕容軒宇是長子,而且已經成年,按理說是繼承的不二人選。可是混黑道這種事情,并不是有個虛名大家就都會臣服于你,在沒有真正屬于自己的勢力足以與其他人抗衡之前,一切都是假的,甚至性命,也都是旦夕之間就會消失的東西,幾次的暗殺,讓慕容軒宇徹底明白了這個道理,雖然起初對掌門人之位并沒有興趣,但是,如此下去,無論是誰成了當家,他和落微絕對是性命難保。

當那天鬼堂出現在他的面前的時候,他就已經下定決心,一定要好好的憑自己的能力保護自己的妹妹,成為當家只是第一步,而如今,當初最想要保護的人卻……

慕容軒宇終于克制不住心中的情緒,起身,狠狠的又是一掌拍在柱子上。鬼堂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已經查出來是誰做的了……”

慕容軒宇擡手示意知道,大口呼吸了兩下,轉過身陰沉的殺氣怒氣若隐若現“如果落微有事,我一定要讓他陪葬。”幾乎是咬牙切齒。

“所以你一定要穩固住自己的根基,絕對不可以讓人推倒,否則,你和落微,就絕對……”鬼堂道“而且,落微失蹤,連同墨月素羽也一起不見,如果本家的人追問起來……”

“這個你放心,我自有辦法!”轉臉,慕容軒宇又換上了冷酷的模樣,打斷了鬼堂的話,“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落微,立刻安排你最得力的人手去日本。”說着慕容軒宇拿起外套往外走去,走到門口,停了下來,補充了一句,幾乎是一字一頓“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初夏

冰帝學院,中等部三年級

冰帝的女生在背後指指點點,關注程度絲毫不比臺風過境差,而走在前面的少女卻仿佛絲毫不受到任何影響的保持着教養良好的微笑。

在冰帝,有錢,不一定會受到這種待遇,有勢,也不一定會受到這種待遇,超級貴族學校什麽都缺,就是不缺有錢有勢有背景的帥哥美女。但是,這位少女一路開着銀色法拉利跑車無視校園保衛人員一路狂飙進校園外加後面跟着的數量奧迪護航已經夠惹眼的了,下車後更有黑衣人若幹各司其職的給她開路鋪上紅地毯撒上花瓣這種豪華的陣勢排場,再不受到這樣的注目禮待遇,就有點說不過去了,更不用說,這女生,指名找跡部景吾。

冰帝的網球場,一如既往的被冰帝後援團包圍的水洩不通,而有資格站在這幾百人的網球社巅峰的王者只有那唯一的一個,跡部景吾。

漫天的吶喊聲在少年一個華麗的響指下整齊的停了下來,少年把校服高高的抛上天,倨傲的揚起嘴角,背景是玫瑰花瓣漫天飛舞,君臨天下。

依然是華麗麗的少年呢。

突然,人群發出一陣不和諧的騷動,充當清道夫的黑衣人率先開路為後者從擁堵的水洩不通的人群中硬是開出一條還算寬闊的通道。

跡部的自戀是衆所周知的,所以,場邊的異狀影響不了華麗麗的少年欣賞自己閃耀在陽光下的美學,所以對面有幸被社長大人指點的學弟被很不留情面的破滅掉了。

風間初夏站在冰帝的網球場外,環視四周,心裏把跡部景吾鄙視了千萬遍,痛罵他這個過分有錢的人家的小孩同時,她似乎忘了自己也是有?錢?人?家的小孩呢。居然有人可以把校園當成自己家的後花園一樣的建,能把他的華麗美學發揚的這麽如此光芒四射的也只有他跡部景吾了吧。說實在的,如果不是必要的理由,初夏真的不願意出現在冰帝這個地方,不僅是因為她看不慣這群貴族子弟的作風,更重要的原因是,她尤其不想和網球社的某位王子再扯上什麽關系,今天很幸運,她沒有看到那位。這次如果不是因為必要的理由來找跡部景吾,打死她她都不會進這學校一步。

初夏決定速戰速決,期望在那位回來之前解決一切問題,輕輕勾了勾手指示意了一下手下,立刻有人為她清開通往網球場大門的道路。

但是,天不遂人願,身後,關西狼軟軟的魅惑嗓音讓初夏不覺的背脊一涼,冷風陣陣。

“親愛的,來冰帝,怎麽不和我說一聲呢,讓我也好好準備一下去接你啊。”

僵硬的轉過身,果然,那只斜倚在護欄網上,勾魂攝魄的桃花眼透過鏡片充滿誘惑的向她投來暧昧的目光,再配上優雅魅惑的嗓音,除了忍足侑士,不做第二人選,沒錯,初夏那個尤其不想扯上關系的某位網球社的王子,便是這位花心主兒——忍足侑士。

這怪誰呢,本來今天忍足的确是不在網球場的,那個時間剛好他被老師叫去幫忙,要是這位風間大小姐行事作風沒有那麽高調,可能他也還真的是不知道的,無奈,這大小姐一貫的張揚跋扈,她的一個出場已經傳的全校沸沸揚揚,忍足就算想假裝不知道都難。

鎮定,鎮定,一定要鎮定,初夏強迫自己鎮定,雖然身體已經僵硬,但是反應依然迅速的指揮手下擋住,對,今天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辦,絕對不可以!絕對不可以!!握緊了拳,克服了一下,反正手下已經擋住了和她的視線。轉身,走向球場。

“不是網球社的人就給本大爺乖乖的呆在球場外。”跡部景吾閉着眼睛,但是嗓音依舊嚣張,那是不容質疑的命令,那種自信和張狂仿佛在宣誓着這塊地方的所有權一般,這裏的王者只有一個,只有他。

初夏看着那張氣焰嚣張的臉,後者則施施然的擡手、撫上淚痣,一時間仿佛無數朵玫瑰妩媚妖嬈的淩空綻放。身後後援團的尖叫再一次差一點劃破初夏的耳膜,她眯起眼睛,開始懷疑情報的準确性,眼前的跡部景吾,好像沒有什麽特別的變化。但是,一絲一毫的機會都不可以放過,這是母親大人親自交代的呢,于是,她高高的擡起下巴,緩緩的,只說了四個字,聲音不大不小,在後援團的掩蓋下,別人是聽不到了,不過,距離她最近的跡部景吾,卻聽得很清楚,她說“皇?後?酒?吧”

只有四個字,卻足以震撼了跡部強悍的神經,眼底深不可測,一絲動搖不着痕跡的劃過,卻被初夏洞悉。

本來懸着的心定了幾分,看跡部的反應,應該還是有希望的。從手下那裏接過一個藍色的文件夾,走過去對着跡部展開,初夏直截了當的問“見過她麽?”

看了看文件夾裏的內容,又看了看風間初夏,跡部最終啪的合上了文件夾,一臉的不屑,“吶,我說女人,你就是為了這種事情來耽誤本大爺的訓練的麽,我不認識這個女人,再說,找人,應該是你們風間組的專長才對。”唇邊挂着一抹略帶譏诮的笑容,跡部斜睨着這個女人,表面上是輕松自在,殊不知,暗地裏已經是暗潮洶湧,初夏盯着跡部的臉好久,沒有因為那一句話而發火,維持了一貫的笑容,盡管她現在最想做的事情是把眼前這張欠扁的臉揍成豬,她說“好,既然如此,打擾了。”說完轉身就走。

背後,跡部華麗麗的下令“忍足,替我送風間小姐。”不知道是跡部無心還是故意的。但是初夏發誓,她看到了跡部和忍足相視詭異的一笑。

這下,初夏差一點一下子栽倒在地,前面,是忍足侑士萬年不變魅惑桃花眼,十分紳士的一鞠躬,做了個邀請的手勢。

蘇醒

回到家中,跡部景吾依然不忘今天學校的一幕,風間初夏找的人是他救回來的女孩兒,那個女孩兒怎麽會和關東地區最大的黑道組織風間組扯上關系呢。自己到底應不應該把人交出去。

漫不經心的講校服外套丢給早已守候在旁的管家,接過傭人遞上的新鮮果汁,一切一切都讓人伺候到位。

管家爺爺在适當的時候用不溫不火的聲調插播,“少爺,那女孩兒醒了。”

一句話便讓跡部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匆忙的上了二樓。

管家爺爺的唇角泛出一絲慈祥的笑意,跡部小少爺,是他看着長大的呢,帶女孩兒回來,是頭一次啊,傭人想幫忙卻連碰都碰不得被他喝退出門外,被保護的這麽嚴密,意義一定非凡呢,管家爺爺想到這裏,他是有多麽的期待,這個看起來個性自戀別扭的少爺找到自己喜歡的人吶。

說是醒了,其實只是有了一點意識會喊痛了而已,今天早上,管家爺爺奉命到房裏喂她服藥的時候發現的。當跡部沖到房門口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為什麽會有這麽不華麗的舉動,想着想着,不由得放慢了腳步,有一點不自在的扯了扯領口,手在握着房門把手的時候卻再三猶豫着。對于自己這樣的失态,跡部懊惱萬分,搞什麽,這是自己的房間好不好,進自己的房間還需要和別人打招呼麽,于是,還是深吸了一口的跡部一把擰開了房門。

眼前還是一如往日的睡公主,哪裏醒了嘛,不禁有些失落,然後就是莫名其妙的怒氣,管家居然騙了他!

頓時火冒三丈,極力克制了一下想要罵人的沖動,跡部走到床邊,床上的女孩兒額頭沁出細密的汗珠,眉頭微微鄒着,臉頰上有着不正常的紅暈,難道傷口發炎了麽,拿起床頭的冷毛巾,跡部擡手小心的想要擦拭她額頭的汗珠,動作溫柔的絕對會讓讓冰帝那幫人大跌眼鏡,這還是他們自戀無雙華麗尊貴的部長大人麽。

熟知,這一關心的舉動,卻徒生變故。

殺氣驟起,直到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跡部依然沒有絲毫的緊張,華麗的上揚嘴角,拖着長長的調子“吶,你這個不華麗的女人,這就是你對待救命恩人的态度麽。”

慕容落微還在發燒,不過已經恢複了意識,她不知道自己已經昏睡了很久,只是,迷糊中感覺到有人靠近自己,而反擊,只是本能的反應,至于刀,是她的那把,連昏迷都僅僅抓在手裏,跡部覺得一定是對她很重要的東西,于是就放在了她的枕邊,誰知竟成了她順手抓來便威脅到他性命的兇器。跡部苦笑,早知道,一定把那刀子藏得遠遠的。

疑惑的盯着跡部景吾,眼神犀利,手上的刀沒有放下來的意思,跡部張狂的笑容不變,用中文對她說道“酒吧外面,你被追殺的時候,是誰把你藏起來的,啊嗯?”

頭還有些疼,但是經他的提點,她努力回憶起了那天的情形,的确,在一間酒吧的外面,她癱倒在一個人懷裏,絕望的以為這次一定完了,然後,她聽到那些追殺她的人的腳步聲,然後那些人好像說了些什麽,就走了,他真的,救了她麽?下意識的撫上了嘴唇,頭痛欲裂,到底發生過些什麽。

“你……懂中文?”沉默良久,慕容落微選擇了相信他,因為她實在感覺不到這間房子裏有任何威脅她的氣氛存在,還有,也許就是因為是他說話的時候那不容置疑的王者霸氣,好像他就是真理一樣耀眼的存在。在這異國他鄉,經歷了遇襲,受傷,逃亡之後,他能給她的感覺,是安全。

“本大爺怎麽可能不懂。”回答是跡部式的自信又嚣張。

“你是誰?為什麽救我?”擡起頭,慕容落微認真的看着跡部景吾,跡部看着她那張虛弱失血的臉,那樣的表情有點像小動物的純潔和無辜。

“沒什麽,看不慣一群男人欺負一個女生而已。”跡部避重就輕的回答倒是簡潔明了。

她哦了一聲之後,似乎陷入了沉思,想的有點出神,失去了刀的威脅,跡部輕松的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觀察着她,看樣子,她還是有些混亂,想不起來了麽,跡部挑眉,無限的尊貴妩媚,這麽容易就忘掉了?

如果跡部知道落微此刻并不是因為對他産生信任放松了警惕而在想哪天的事情會不會很失望呢,可是此刻,落微心中想的是他還是沒有表明身份,是否真的可信,是不是真的不是和那些人一夥的。

“在想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麽?”跡部景吾揚眉,聲音從她的頭頂傳下來,仿佛高高在上可以主宰一切一般。

落微沉默良久,然後起身下定了決心,掀開了被子企圖下床,“謝謝你救了我一命,他日必會報答,不過我不可以再留在這裏,會給你帶來麻煩。”可是由于傷勢過重沒有恢複,身體虛弱,加上在床上睡了幾天,剛一要站起來腳下一軟便倒了下去,但是想象中與地面沖擊的場面并沒有發生,而是跌進了一個寬厚的胸膛。擡頭,他的眼眸中倒影出她的影子,幾縷紫灰色的發絲垂下來不安分的掃過她的臉龐,絲絲的細癢,一直糾纏到心底最深處。

兩人對視,落微動也不敢動一下,仿佛完全被他的尊貴與強勢震懾住。跡部與生俱來的尊貴和驕傲,他是天生的王者。落微的身邊也是不乏帥哥酷男,可是,卻從未見過這樣的一個難道的把優雅尊貴與霸道犀利結合的這麽完美的人,不像軒宇哥哥般的內斂溫柔,不像鬼堂哥哥般的強勢粗犷,也不像白影那樣犀利冷酷,到底該用什麽形容詞來描繪這個人啊。

跡部半跪在地上,懷裏是仿佛受了驚吓的小動物一般的女生,嘴角上挑,劃出一個漂亮的弧度,果然,本大爺的美貌是無人能敵的呢,“看夠了麽,女人,沉醉在本大爺的美貌中無法自拔了麽?”跡部的自戀,果然是天下無雙。

慕容落微發誓,她活了十五年也沒見過這麽自戀這麽張狂的人,要不是渾身的痛楚還提醒着她現實,她真的不會相信這個世上真的會有這樣的人。

趕忙掙紮着要從他的懷中起身,直覺覺得,不要和這個人扯上關系,否則絕對她以後的日子絕對會不得安寧。

可是,掙紮了兩下,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起身,跡部把她抱得死死的,再看看跡部笑的那個風生水起,回過神來的慕容落微沉下臉,一臉的寒霜壓了下來,豎起渾身的敵意,立刻腦海中反應過來的是上當了,怒道“放開我!你想幹什麽!”

可是很可惜,她越是掙紮,跡部便抱得越緊,現在跡部滿腦子想的是,她居然忘了麽。跡部自己也不清楚這是為什麽,但是她如果不記得,不應該是最好的麽,派人送走她,然後當這件事情沒有發生過,也許這才是最适當的處理方法。也許她會在街頭某個角落被追殺的人找到,也許會被風間初夏找到,也可能安全的到達自己人那邊,但是怎麽樣,和他有關麽,為什麽,這一刻,把她抱在懷中卻有一種不願意放手的感覺。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剛才在想什麽。”聲線有幾分魅惑的滑膩,偏偏還是貼着慕容落微的耳邊細語呢喃,語畢,還輕輕的吹了一口氣,于是跡部很成功的看到了慕容落微泛紅的臉。跡部什麽時候這麽有向忍足發展的趨勢了,撩撥挑逗的功夫居然也這麽好。

“是不是在想那晚的事情呢?”繼續挑逗,看着跡部貼過來越來越近的臉,她下意識的後縮着,但是無奈被鉗制住可移動的距離實在很有限,眼見跡部幾乎與他面貼面了,可卻無能為力,只好別開臉做最後的掙紮“看着我”而跡部的一句話,卻像下了蠱一般,慕容落微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居然變得這麽聽話了真的轉過了頭“你不用想了,我告訴你。”說着,跡部笑意越來越深,在慕容落微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吻了上去,瞬間,一切的記憶在大腦中沖擊,對了,那晚,他就是這樣突如其來的吻了她,一時間驚得她睜大了眼睛。

不同于那日的粗暴,今天在跡部的卧室,浪漫、優雅、僻靜,烘托氣氛的元素差不多都湊齊了呢,跡部的吻帶着玫瑰花的馨香,專注而細膩品嘗着懷中的人,他感覺的到她從緊繃顫抖慢慢在懷中放松了下來,他就知道,他的華麗沒有人會不淪陷。但是,本來只是想逗逗她而已,但是吻上去的那一刻,才發現自己真的有些欲罷不能。

心,是從什麽時候向着那個未知名的方向淪陷下去的呢……

良久,他松開了她,一把橫抱起驚魂未定她放在了床上,嘴角揚起招牌的笑容,“我叫跡部景吾,這次要記住,不要忘記了。”說着笑着離開了房間,走到門口,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加了一句“傷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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