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
哈哈,如果我死了,姐姐一定要把我做成生命鑽石(笑的有些瘋狂,岳人擔心狀)
岳人握着十字架,舞臺上,不知道什麽制造出來的梨花在漫天紛飛,如大雪一般……
害怕自己遲到,所以一路小跑,結果還是遲到了,蘇智夏喘着粗氣,跑了過去,端木朔月已經等在那裏了,在端木朔月所受的教育中,還沒有讓女孩子等的習慣,所以,其實他比蘇智夏約他的時間早到了好一會了。
初夏:(開心狀)端木……(突然不住的全身顫抖起來)額,好冷……我好冷……
忍足:(憐惜的扶着她的肩膀,他單膝跪下來,優雅的在初夏的左手背上輕輕的落下一個冰涼的吻)
初夏:(輕輕的微笑,然後,慢慢的,一點一點的,倒了下去)
傍晚時分,岳人握着智夏的十字架忐忑不安的在舞态徘徊。
管家(路人甲乙丙丁):小姐,智夏小姐她……
初夏:(安靜的躺在舞臺中間)
岳人:(岳人顫抖,撲在她的身上大哭了起來。)
跡部:(站在旁邊,神情抑郁,華麗的紫色發絲暗淡的垂下來,寶石一樣的眼中,蘊含着愛琴海上的風暴,已經波濤洶湧,一言不發,然後,抱起智夏,離開了)
慈郎:(站在岳人的身邊,輕聲的安慰,帶岳人下)
岳人:(蜷縮在沙發上,滿臉淚痕,喃喃的念着。)
風間千裏(站在岳人對面,優雅的行禮):您好,我是玩偶師離淵,應您的召喚而來,有什麽能為您服務的麽?
岳人(驚訝):玩偶師?
風間千裏:沒錯,我是應您這悲傷的召喚而來的玩偶師離淵,我可以為您造一個和您愛的人一模一樣的玩偶,玩偶完美無缺,比普通人要出衆的多,而且最重要的是玩偶會絕對的愛着您。您需要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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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人(沉思、聲音顫抖):我……我需要一個玩偶。
風間千裏(擡手在岳人面前一撫過,大驚,退後兩步):我想,我無法完成你的請求,小姐。
岳人:……
風間千裏:因為在您的身邊已經有一個玩偶進入您的生活中了(優雅的行禮,然後消失了)
岳人:(來到墓前,卻看到了一個陌生的男子)
岳人(咬牙切齒,肯定的):端木朔月
忍足(看了看岳人,拿着一束開得妖豔的紅色薔薇花,神色悲憫,他走過去,單膝跪下來,輕輕的吻了岳人的左手手背)
岳人(冰冷):我叫蘇智熏,你要記住,致死都不要忘。
第四幕:
初夏:(跪在舞臺中間哭泣)為什麽,你為什麽會抱着別的女孩兒呢?
忍足:(來到了她的身邊,蹲了下來,剛想和她解釋一下,初夏就立刻站起來跑掉了。)
初夏:你不要過來!
忍足:(追着她跑了出去。)
初夏:(跑着跑着,跌到,一個人站在了她的面前,初夏擡起頭,看到了一個跡部站在她的面前)
跡部:(露出邪氣又華麗的微笑)吶,你這個不華麗的女人,怎麽趴在地上幹什麽。
跡部:(一把從地上拉起了初夏,眯起眼睛,眼中劃過一絲殘忍與危險)
忍足:(跟了過來,他拉住了花久美的另外一只手)
兩個人都用力拉着初夏,試圖把她拉到自己的身邊,互不相讓。
忍足(冷冷的說):放開她。
跡部:這個女人我要定了。
忍足:我說,放開她。
跡部(華麗的):哼(最後跡部放開了手,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端木朔月,你記住,這個女人最終必會是本大爺的(然後離開了。)
忍足:(拉着初夏離開)
第五幕:
音樂變得悲傷哀婉,忍足和初夏,擦肩而過,欲言又止,相見如陌路。
忍足:(望着初夏背影的眼神,好像深深的嘆息。伸出手,試圖去碰觸初夏的時候,總是這樣,如第一次的相遇,初夏受驚似的躲開了。)
初夏:(她退後了幾步,卻撞到了跡部身上)
忍足:這幾天,他都和你在一起麽?你躲着不見我,卻和他在一起……
初夏:(神色哀傷,算是默認)
跡部:(輕輕的拉起初夏的手,在她的手背落下一吻,然後挑釁似的看着忍足。像宣布從此初夏就是他的了一般,跡部一直看着忍足,直到忍足黯然離開,神情傷痛的讓人想哭。)
初夏:(不舍,想去追着忍足而去,但是,跡部一直緊緊的拉住她,讓他始終在自己的身邊。)
忍足下,岳人和慈郎上。
岳人(打量初夏):你這段日子到哪裏去了。
跡部(不可一世):不用你管。
岳人(打量初夏):你把她當成智夏的替身,不覺得對智夏和她都很不公平麽。(大吼)你這麽做,到底是喜歡花久美還是想報複端木朔月!!!
跡部(把初夏下意識的護在自己身後。)
岳人:(接下脖子上的十字架,遞給跡部,而跡部只看了一眼便把它打到了一邊。)
岳人:(看着地上的項鏈,然後又看了一眼跡部,怒,顫抖,幾步上前狠狠的打了跡部一巴掌。畫外音:岳人,回去後訓練加倍再加倍)那十字架,可是她的啊!
岳人:你!你怎麽可以這樣,這可是智夏啊!智夏的骨灰鍛造的生命鑽石!
慈郎:(氣憤的揪住跡部的衣領,一拳揮過去,在這同時,跡部也推開了初夏,自己結結實實挨了慈郎一拳。畫外音:慈郎也一樣。)
初夏:(被推開,跌坐在了地上,手中有異樣的感覺,正好,是那個十字架。)
慈郎:(揪住跡部的衣領)
初夏:(撲過去擋在了他的面前,手中緊緊的攥住那個十字架,顫抖着送到了岳人面前。)
初夏:不要,不要,這個
岳人:(釘在原地,失神的看着,慢慢的接過來,心痛的把十字架緊緊按在胸口,癱坐在地上)
跡部:哼(拉起坐在地上的初夏,轉身離去)
慈郎:(蹲下來扶起岳人,帶着她也離開了)
第六幕:
岳人:究竟誰是我們之中的玩偶。
岳人:(坐在陽臺,高高在上的看着操場上走過的跡部)
跡部:(在人群中,永遠的那麽耀眼、華麗、尊貴)
旁白:玩偶,都會對其所愛的指定戀人付出一切,就像千羽野對智夏那個樣子,不惜生命,蘇智熏想着離淵和她說過的話,心底一點一點的開始悲涼和寂寥。玩偶,表面上看跟普通人沒有任何分別,只不過他(她)往往擁有着完美至極的外貌或是驚為天人的獨特氣質,在茫茫人海中永遠比鑽石還要華麗耀眼。到底誰是玩偶,一想到那個玩偶就是自己生活中的某人……
初夏:那個……我們可以成為朋友麽……(怯怯的問)
旁白:蘇智熏的心中一片心酸,這個就是被端木朔月所珍愛的女孩,和她的妹妹有着一樣笑容的女孩兒。想到端木朔月,她的心不禁顫了一下,那個一直被她怨恨着的端木朔月,其實是引魂師的吧,這也是玩偶師離淵告訴她的,引導時間到了的靈魂去天國只是他的責任而已,智夏的死,其實沒有辦法怪他的吧……
岳人:(看着初夏,突然沒有來的生出一種疼愛,沉默了半饷之後)一周後我要辦一個舞會,你和羽野還有端木,都來吧
……一場奢華的舞會,初夏和忍足跳舞,被跡部插隊搶人,然後一個旋身再度被忍足搶了回去,來回好幾次,最後變成這兩個男生鬥舞……
初夏:(終于擺脫争奪,站在陽臺,沐浴着夜風,心事重重)
忍足:(身後細不可聞的腳步聲)為什麽一直回避我?
初夏:我沒有。(低頭。下意識地低頭想從他身邊走過去,被他一手攔住了)
忍足:(手臂彎曲的弧度如果再多一點點,就是一個剛好把她擁到懷裏的姿勢。)
初夏:抱歉,我有點困了,想回房間睡覺了。(攤開雙手做出無可奈何的樣子,卻再次被忍足攔住)
忍足:久美,你是不是有心事
初夏:呃……沒有啊……
忍足:真的沒有?
初夏:真的真的沒有,你放心啦。
忍足:(低頭,蒼藍的頭發遮擋住眼睛,突然,話鋒一轉)可以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初夏:(呆)呃?什麽?你說什麽?
忍足:(平靜的看着初夏)難道就是因為我從來沒有說過那三個字麽……如果,我說了那三個字的話,我們可以重新開始麽?
初夏:(怔住,看到了站在忍足身後的跡部,驚恐,跡部的手中拿着光芒凜冽的金色弓箭。)
第七幕:
旁白:引魂師守則
總則
引魂師的職責即為引領本應去天國的人們順利去往天界。
第一條
“愛”與“恨”都是禁忌,引魂師須公平看待被自己引渡的靈魂,不得有偏愛或憎惡。
第二條
引魂師不得愛上人類或玩偶。引魂師不得對人類或玩偶說“我愛你。”
第三條
引魂師只負責引領壽命已盡的人去往天界。引魂師不掌管人們的生死,也不得擅自改變人類的命輪。
第四條
所有違反法則的引魂師,都将被主宰者金箭賜死,或者接受其他懲罰。
跡部:(眼中醞釀的暴風呼之欲出,與日吉聲音和聲)違法了法則的玩偶和引魂師……審判的時刻到來了……
初夏:玩偶……引魂師?(跌坐在地上,茫然的看着忍足,忍足手持着金色的十字架權杖和瞳孔空蕩蕩的沒有焦距的跡部交戰。)
風間千裏出現在了初夏的身後。
初夏:父親,父親大人(像看到了救命的稻草一般,花久美緊緊抓住離淵的衣角,哭着撲到了她的懷裏)父親大人,這是怎麽回事,什麽玩偶,什麽引魂師,我的身邊怎麽可能會有玩偶,誰是玩偶!
風間千裏:(離淵神色悲憫的輕輕撫摸初夏的頭發)你是我最重視的女兒啊……
旁白:玩偶不可以愛上主人指定戀人以外的人。引魂師不可以對任何人或者玩偶說我愛你,可是引魂師端木朔月卻愛上了花久美。違反了法則的人們,主宰者會附身在一個人身上,然後執行審判……
風間千裏:(深深的在跡部面前單膝跪下,懇求)主宰者,請您寬恕我的女兒。
跡部:(依然毫不動容)
旁白:在主宰者面前,引魂師也好,玩偶師也好,都是那樣的卑微。
忍足:(遍體鱗傷的退到了初夏的身邊依然堅持着把她護在身後)
跡部:(舉起了弓箭,瞄準了忍足……離弦之箭,帶着凜冽的金色光芒射向了忍足。)
初夏:(嘶喊出聲)不要……不可以殺朔月啊……(推開忍足)
那金箭沒有聲音,就那樣直直的射進了花久美的胸口。
沒有血,沒有痛。
什麽都沒有。
初夏:(倒了下去,倒在了忍足的懷中。)羽野,快清醒啊……(初夏吃力的向跡部探出手。)
跡部:(流出了金色的眼淚,身體的動作僵硬而古怪,他在拼命想拜托控制。)
初夏:(用盡最後的力氣)羽野,我愛你啊……
旁白:花久美拼盡了最後的力氣說完了這句話,然後,一切似乎都釋然了一般,輕輕的淺笑,那是世界上最溫暖的笑容,然後……
舞臺上,一片片的薔薇花瓣飄散起來,漫天的薔薇花瓣,慢慢飛揚起來。她就在他的面前,化作了一片一片的薔薇花瓣。哀傷的情緒流竄在所有人中間,臺下已經有女孩子掏出手絹擦着眼淚。
岳人、慈郎:(跑上陽臺,驚訝的看着眼前)
旁白:蘇智熏和明曜太正好是這場審判的終場,在看到了花久美化成了薔薇的花瓣的那一刻,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原來花久美才是那個玩偶,蘇智熏一直懷疑千羽野是智夏的玩偶,事實居然是這樣的,原來花久美才是那個玩偶。
千羽野的身後,一個人影突然閃現,仿佛受了重創一般跌坐在地上,臉上戴着白色的沒有表情的面具。
千羽野回複了意識,立刻沖到了那一片薔薇的花瓣之間,巨大的痛苦如同滅頂……
日吉:(仿佛也受到了極大的震撼)居然,有人能擺脫我的控制(他的面具,啪的一聲,從中間産生了裂痕,然後碎裂,然後一半跌倒了地上摔成了碎片。)
岳人:(擡頭看到日吉的臉的時候,驚訝的幾乎呆滞。)
日吉:(擡頭看了一眼衆人,然後無聲無息的消失在了夜色中。)
旁白:(音樂凄涼)主宰者,怎麽回事……她……蘇智熏簡直無法相信這是真的……端木朔月和千羽野,兩個人懷抱着大片大片的薔薇花瓣,痛苦的跪在地上。玩偶師的女兒花久美一直懷疑着自己喜歡上的男生不過是個玩偶,幾經周折後,卻在說出我愛你後,在他面前化成了一大片薔薇花瓣……
她的主人到底是誰?
她應該去愛的人又是誰?
本應該是玩偶絕對忠實于自己的指定戀人;
本應該是引魂師一心遵守旨意,不對任何人任何玩偶動感情……
為什麽一旦滲入了愛,一旦動了真心,所有的一切就全都錯位了呢?
仁慈的主,現在……您能告訴我答案了嗎?
在一片薔薇花瓣飄飛中,薔薇的第七夜,緩緩落幕,帶着巨大的懸念,禮堂,掌聲雷動,這次演出,不是成功,而是很成功。
冰帝之行(3)——出場!安志謙
網球社的表演,不是成功,而是很成功,已經敲定了明年要接着出下面的劇情的舞臺劇,這将會是冰帝的另一個學院祭保留節目。
光是這一群光鮮亮麗的人,站在舞臺上就已經夠搶眼了,再加上這一出詭異、華美的魔幻劇情,玩偶,主人,很長一段時間內,冰帝到哪裏都能聽到這樣的聲音“如果能做XX大人的玩偶,讓我死都願意。”
走下舞臺,落微已經站在後臺等他們了。
“真是不錯的演出啊。”落微輕聲贊美,随意抱起剛才舞臺用的道具那一束火紅的薔薇花,深深的嗅着。
後臺微弱的燈光打在她的身上柔和了線條,懷抱着開得燦爛妖冶的薔薇,她的微笑寂靜又妖嬈,讓還在抱怨着為什麽自己的角色不那麽華麗的跡部突然噤聲,看的有幾分晃神,這樣的她,感覺,好熟悉呢。
“我喜歡這花。”落微擁着懷中的薔薇,她們不及玫瑰開得華貴妖豔,卻固執倔強、頑強不息,雖然單薄,卻努力的綻放出最自由的美麗。
“你喜歡以後每天送你一束。”大家驚訝的看着跡部,連跡部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為什麽脫口而出,只是看到那女孩兒懷念的眼神,忍不住,就想要給她一切她想要的。高貴的跡部大爺,居然會說出這麽不華麗的話,不僅是後臺的所有人,連他自己都在心裏暗罵了自己一句,太不華麗了。沒有對不相幹的人闖入後臺而不高興,反而要每天送這個不相幹的人一束薔薇。跡部的反應太不正常。
“啪、啪、啪”一旁響起不和諧的鼓掌聲,有一搭沒一搭的聲音像是在挑釁,跡部怒目而視,只見一個人慵懶的斜倚在門框上,明顯比他們大不少,穿着黑色的休閑襯衫和牛仔褲的樣子落拓不羁,和落微一樣的黑發卻有着詭異的金色瞳仁,細長的鳳眼微微眯起來波光流轉卻是無限魅惑。
“你是誰!”跡部怒道,後臺一幹人等都不敢出聲,冰帝帝王發火了。
“跡部大少爺,我不是你們冰帝的人,你恐怕也管不到我頭上吧。”一副無所謂的口吻,手中玩把着從慶賀演出成功的花籃裏拔出的一朵玫瑰花。
“跟我走。”眼看兩人眼中的火花噼裏啪啦就要燒起來,落微趕緊拉着來者就要離開。
“跡部景吾,落微不是你的玫瑰花,也成為不了你的玫瑰。”在轉身離開之前,那人托起手中的玫瑰在衆目睽睽之下用力一揉,花瓣立刻脫離了花杆,再一松手,鮮紅的花瓣四散飄落,像滴下來的血一樣,蔓延了一地,落微不贊同的等着他,卻換來了他在她額角風輕雲淡的一吻。
“白影,打暈他。”落微腦袋上爆出一個不華麗的十字,果斷的下令,那青年笑的更開了“哈哈,不要啊,不鬧了,我們走吧。”
“安志謙!你腦袋裏裝的到底是什麽!”遠處,只聽落微的爆喝。
“哈哈,當然是無邊智慧。”青年的回答非常的理所應當。
“志謙少爺……您……”白影都無奈的人。
“安志謙?”跡部危險的眯起了眼睛,安志謙不就是中國有名的擁有總資産400多億元、占地300多萬平方米、員工5000多名,涵蓋酒店、信息産業、化工、地産開發四大産業,擁有安啓工業園、安氏高科技工業園和江州市開發區高科技工業園三大工業園區安氏集團的準接班人麽?為什麽會混到日本來?跡部不悅的鄒眉,這個女人,認識的人還不是一般的多。
第一天的活動很快就要進入尾聲了,意猶未盡的人群在慢慢散去,立海大的人卻越來越焦急,他們跑遍了校園,只為了找一個女孩兒。
按道理,她從來沒有出過這麽讓人擔心的事情,即使全國大賽,今天,卻電話不通,人也找不到。萬般無奈,幸村帶領下的網球部知道此時只有一個人絕對有辦法,那個人就是跡部。
跡部的校園衛隊不是擺設,于是,最短的時間內,搜索到了他們的位置,但是由于跡部的特別交代,讓他們不敢輕而易舉的靠前,只能埋伏在草叢中,而且,此時,那風景,溫馨的讓人沉醉。
纖細瘦弱的少女蜷縮在笑的慵懶卻也華貴的青年懷裏,白衣的青年站在他們五步之外守護,風輕輕的吹拂,青年骨節分明的漂亮手指疼愛的整理少女微亂的發絲,溫馨浪漫的仿佛空氣中都飄起棉花糖的味道。
“咦,那不是微微麽?那個人是誰啊?”菊丸貓貓眼尖的發現了他們,蹦蹦跳跳的往哪邊跑。
“是啊,那是誰啊?”不二笑着睜開了眼睛,冰藍色的殺氣一瀉千裏。
手冢微嘆了一口氣,也只得跟了上去,不過他想的是,這麽睡覺,會感冒的。
“不要,小心。”白影第一時間抓住了剛想要撲挂上落微的菊丸,但是語氣中的緊張似乎是更加擔心菊丸。
緊接着“你……”剛伸出手的不二也被安志謙牢牢的抓住并且認真的對他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但是,抓住了他倆并沒有阻止的了第三個到達的手冢,和他已經探出的手“落微,醒醒,在這裏睡覺,會感冒的。”
“糟了!”安志謙長大了眼睛,松開不二的手企圖安撫懷中的人兒繼續安睡,可是,一切為時已晚。
不安的動了動,鄒眉,就在手冢那句“會感冒的”同時,眼睛瞬間睜開,空氣一下子似乎變得冷厲,動作快的連練過柔道的手冢都沒有看清,連半點抵禦都沒有的一把被剛才還睡得安穩的少女拽住衣領一個翻身便被按在了樹上。
跡部他們匆匆趕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這幅畫面,氣氛詭異又緊繃,一觸即發。
手冢的眼鏡跌落在地上,細長的鳳眼毫無遮掩的展示出平日被掩藏住的風韻,少女的殺意卻很明顯,大口喘着氣,眼神中是不正常的混亂,淩厲的如絲線一道一道把人勒緊,一只手揪着衣領把他控制在樹上,另一只手臂卡在他的脖子上。
“落微,不要這樣,沒事了沒事了。”安志謙從背後緊緊的抱着她企圖把他拉開,“落微,你看清楚,那是青學的學生,你看清楚。沒事,沒事了。”他貼在她的耳邊平靜的吐納安慰着落微,直到她眼中的激動慢慢沉澱慢慢平靜,最後清澈下來。
落微微喘得看着眼前被她壓在樹上的手冢,茶色的發絲,沒戴眼鏡,看着周圍的人驚異的眼神,心又一次毫無征兆的覺得痛了起來,自己,又被當成怪物了吧。
松開手冢,他的眼中沒有任何情緒,只是彎下腰撿起了眼睛重新戴好,然後他輕輕對她說“你有一點發燒了,天氣已經變涼,不要在室外睡着。”
謝謝二字梗在喉嚨裏,最後什麽都沒說出來,風起了,她不經意的打了個寒戰,她在害怕,在害怕看到大家的眼神,回避着,然後丢下手冢,冷着聲音:“志謙,白,我們走。”
那是落微最後維持着的驕傲,她不想被人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自己,好像說着自己是個精神病一樣的,豎起渾身的刺,只是為了保護自己,保護自己那屬于慕容家最後的驕傲,寧碎不彎。無法卸下的心防,何時才可以展露出當初的笑靥,人,為何總要将自己弄得疲憊不堪,原來,經歷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徹頭徹尾的改變。
安志謙逐一掃過在場的人的臉,或驚訝或擔心,但是無一例外的,看着落微的眼神都帶着些許驚恐,也是,沒有人能那麽輕易的真正的從心底接受和自己不一樣的人吧,人都一樣,都是這樣的物種,發現和自己不一樣的異類就會排斥,可是,落微會變成這樣,不也是被人造成的麽?
思緒飄過時間,眼神空空的仿佛已經看透時間回到了不遠的四個月前。聽說落微出事了,他匆匆從英國趕了回來。安氏集團本來就和慕容家的華宇集團有商業合作,加上他的爺爺是慕容風的舅舅,兩家還帶着一些親戚關系,而且,他從小便和慕容家的這對兄妹玩在一起,感情很好。可是,看着被綁在床上的落微,他也在那一刻驚呆了。
才多久不見而已,她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不僅渾身的傷,還染着毒瘾,他來到病房的時候,她嘶吼着掙紮着,發出仿佛困獸般的無助又絕望的聲音,破碎而痛苦。第一次,讓他感覺到無措,看着身邊慕容軒宇流下的眼淚,終于,安志謙爆發了,搖晃着他的肩大聲的斥責、怒吼,他咆哮着“為什麽!落微怎麽會弄成這樣!!怎麽回事!你這個哥哥是怎麽照顧她的!!!”而面對他的叱問,慕容軒宇卻一言不發,只是深深的低下頭,回避着他眼中的哀傷。剛找到落微的時候,慕容軒宇,也和他的爆發過,只是,現在,他已經接受了那種事實和不幸,擡頭,眼中是異常的堅定“志謙,我要殺了傷害了落微的人,你幫我。”
“安志謙,走了!”遠處,傳來了落微的一聲怒吼,終于驚醒了在神游的某人。
換上了玩世不恭的調調,他的眼神很容易激怒別人,輕佻的一聲口哨,他說“看來,我的情敵哪個都不簡單呢。”留下驚愕的衆人,他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解釋“落微,可是我的未婚妻呢。”然後順理成章的收下了所有人有趣的反應,跡部氣到炸毛的臉,忍足看好戲的推了推眼鏡,手冢面無表情的太大意了,不二睜開的雙眸,菊丸挂在大石身上一臉受驚,大石停止了的絮絮叨叨,乾無比認真的寫着筆記,幸村漸漸淩厲起來的微笑,真田逐漸黑下去的臉,仁王狠狠的抓着自己的小辮子。果然,很有意思呢,安志謙不壞好的笑了笑。他好笑發現,這個外號女王、水仙的華麗男人,氣性很大呢。
“安志謙,你走不走!”落微一聲爆喝。
“哦,來了,寶貝等我。”幾聲淺笑,在場的幾位聽來,卻像是諷刺他們的不自量力。他,安志謙,23歲,世家子弟,高貴斯文,學識淵博,能力非凡,他,是可以連跡部都不放在眼裏的貴公子,是連忍足都比不了的優雅魅惑,更重要的是,他比他們任何人都更早的認識她,他們之間,早有婚約。最後飄來的眼神,好像在告訴他們,她只是他一個人的。
他們走後,很長一段時間,這些少年靜默的有些可怕,良久之後,跡部終于不華麗的爆發出一聲怒吼“安志謙!本大爺和你沒完!”
人群終于散去,無論是當事人還是看熱鬧的,大家都各回各家。
“吶,手冢,你剛才從地上撿起來的是什麽,給我看看嘛。”不二和手冢走在一起。
“……”氣壓變低,空氣變冷。
“不夠朋友啊,我都把落微介紹給你認識了,剛才那個男人到底掉了什麽讓你揀去了。”不二繼續。
“沒什麽。”手冢生冷的回答。
“手冢啊,身為學生會會長怎麽可以拾金自昧呢?”不二調侃的語調在繼續。
“……”停下腳步,手冢的臉已經黑的和真田差不多了,“不二,跑步回青學。”一聲厲喝,手冢終于怒了。
“哈哈,現在可是休息日哦,我還是跑步回家好了。”笑着向手冢揮了揮手,不二已經跑出去很遠了。
“呀,哪去了啊?”與此同時,安志謙幾乎把他的包包和口袋裏所有的東西都抖了出來翻着。
“你找什麽?”落微終于無法忍受某人在自己家裏制造出的雜亂。
“照片啊。”
“什麽照片?”
“那年你在桃夭山莊照的。”
“你沒帶來吧。”
“不可能!”安志謙還在繼續和自己口袋裏那一堆的雜物奮鬥,锲而不舍的尋找着。
而此時,手冢從浴室出來,穿着白色的睡衣,擦着頭發上的水。敲門聲響起,随後,母親推門而入,手上端着一盤水果。
“今天怎麽樣?”
“恩。”
手冢媽媽笑笑,深知兒子的個性,把水果放在了桌子上,突然眼睛一亮,“這是什麽!”桌子上,正放着一張照片,一個女孩兒,溫婉的站在桃花樹下,正仰着頭伸手接下一片飄落的桃花,她的笑容幹淨溫暖,連冰冷的照片似乎都被這笑容感染,變得生動起來。
“這是誰啊,兒子,快告訴媽媽。”手冢媽媽一臉興奮的望着兒子,難道他這個古板的兒子終于開竅了麽。
“一個朋友,”手冢回答,眼見他的母親八卦的兩眼放光,此刻只一心想把她打發出去“不小心遺失的而已。”
“哦……”看到兒子已經坐在了桌子邊開始看書,她知道自己問不出來什麽了,于是只好撇了撇嘴退出了門。但是,剛才,那個沒有一絲表情變化的兒子,似乎從他的眼中,看到了笑意呢。
“真是太大意了。”手冢從桌上拿起照片,嘆息的聲音,在說自己吧,小心的把照片收進了自己的錢包,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要這麽做,這就是剛才,不二一直要看的,他揀到的安志謙掉落的東西。
冰帝之行(4)——美妙的誤會
有了安志謙的陪伴,落微似乎真的開心多了。
第二天,冰帝的學院祭,所有認識落微的人都看到了那個一改往日沉重的少女挽着慵懶魅惑的男人笑的柔和而幹淨,純潔的像夏季清朗的天空,偶爾一兩朵流雲漂過,純潔的讓人想掉眼淚。
白影沒有跟着他們,只是遠遠的,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保護,的确,就如安志謙所說,他的确是落微未婚夫,雖然有着八歲的差距。
落微買了棉花糖,吃的和小孩子一樣沾了一臉,他細心的幫她擦掉;落微拉着他去鬼屋玩,結果他沒怎麽樣,落微倒是被吓得尖叫連連;落微和他一起打電動,結果兩人合作無間,贏得了學院祭開園以來的第一份通關大獎;落微去玩高科技産品,惡作劇的侵入冰帝的電腦控制了噴泉的時間結果把自己困在了噴泉裏出不來了,他笑夠了給她收尾順便抹掉一切可追蹤痕跡;落微騙他報名讓他參加了冰帝對外的美術大賽,卻在他的畫即将完成的那一刻用顏料潑他害得他用身體擋住自己的畫自己卻被染成了花花綠綠的,被落微笑了好久……
落微和他,落微和他,落微和他,到處都是落微和他。
仁王很是怨念,那個安志謙一來,居然昨天都沒有和他們一起回神奈川而是跟這家夥單獨回去了,第三次遇到了落微和他之後,仁王終于爆發了。瞅準時機,仁王轉身躲在了樹後。
“落微”從樹後走了出來,拍了一下等待的安志謙的肩膀,露出了微笑。
安志謙盯着她足足看了兩分鐘,然後,抱着手臂手指有節奏的敲打着,那眼神看的仁王頭皮發麻,正以為以為自己被認出來的時候,他突然露出笑容,“落微啊,你頭發上怎麽有根草棍,呵呵,太不小心了。”說着伸出手幫他拿下了頭發上的草棍。(別問我仁王是怎麽cos落微的,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網王世界什麽都會發生……)
安志謙不動聲色的對埋伏在附近的白影打了一個手勢,意思是讓他多注意,唇邊不着痕跡的一個詭異的微笑,看的白影有些心驚,到開始同情起來仁王了。這位大少爺的玩心一起那可不是一般的能折騰啊,神啊,但願你保佑仁王今天全身而退。
落微從衛生間出來,左顧右盼卻不見安志謙,等在那裏的只有白影,很是奇怪“人呢?”
白影把事情大致說了一遍之後,落微忍不住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