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紫鳶擡頭看着老人,眼神清冽冷漠,男人沒有選擇逃跑,他屈起雙指戳向老人的雙眼,近在咫尺,被老人抓住手腕,同時運起右手拍向老人的穴道,老人閃身避過,點住男人的穴道。

“以其人之道還置其人之身。”老人露出慈眉善目的笑,“你還真不懂得尊老愛幼,正好帶回去教教。”

老人把男人扛在肩上,重新鑽進地窖中。

房間裏飄蕩着輕薄的絲縧,蕩漾起溫柔的弧度,如夢似幻,紫鳶看着熟悉的牢籠,恍如隔世。

老人湊到男人眼前,“哎,你怎麽知道我帶着人皮面具?”

“你早知道我會動手點你穴道?”

“呀,我怎麽可能知道,你可是把我搞得意亂情迷呢,只不過我有個移穴的絕招。”老人臉上生動的表情,很難分辨出他戴了人皮面具。

“這樣啊。”紫鳶自嘲一笑。

“你可真殘忍,居然要殺我。”老人露出一臉的委屈。

紫鳶又笑了,“斬草要除根,僅此而已。”

老人摸摸鼻子,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扭過頭去不理紫鳶。

“我要不要把你逃跑這件事告訴沐風少爺呢?還真是糾結。”老人自言自語,“告訴少爺吧,少爺會生氣,你也不好過,不告訴吧,我老人家心裏過不去。”

老人自顧自的思考,轉眼又像是想起了什麽,他握着紫鳶腫起來的右腳,啧啧嘆息,“真狠。”

老人幫男人正骨,又用木板固定好腳骨,這才扭頭看着男人,他覺得男人現在緊皺着眉頭死咬着嘴唇隐忍的模樣竟格外性感,勾起他噬血的熱望。

讓紫鳶沒想到是,當天晚上,他竟然又見了沐風。

沐風坐在男人的床邊,看着臉色愈發蒼白的男人,“一直在這裏不好嗎?為什麽要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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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鳶扭頭不看他。

沐風扭過男人的頭,迫使男人看着自己,“你就這麽想逃離我身邊?”

紫鳶沒有說話,仿佛有什麽東西抽走了他所有的力氣。

沐風溫柔地抱起男人,“紫鳶,你知道嗎?你把我吓壞了,我真怕你就這樣跑了,剩下我一個人。”

“啊``````”空氣中傳來男人聲嘶力竭的痛呼,男人不可思議的看着沐風。

沐風折了男人的雙腿,他讓男人徹底廢了。

沐風卻笑了,“這樣多好,這樣紫鳶就不會離開我了。”

男人急促的喘息,渾身汗如雨下,他看着沐風,“沐風``````”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恨我,我不在乎。”沐風看着紫鳶,靜靜地承述,“自你說對我沒感覺之後,我就什麽都不在乎了。”

男人疲憊地閉上眼睛,沐風,如果這就是願意希望的,那就這樣吧。

“我是家中的嫡子,四歲時被人所害,筋脈被異常真氣阻塞無法習武,家裏的人都認為我是廢柴,連下人們都躲着我,克扣我的糧食,六歲的時候,娘也被人害死了,我知道是誰害了她,也知道是誰害了我,但我無能為力,我只是棄子,一個連內功都無法習得的無用之人,我要怎麽為娘報仇?你知道我有多恨自己的無能為力嗎?”沐風的臉埋在紫鳶的頸項,像以前每天做的那樣。

“紫鳶,我就只有你了,不要離開我好嗎?”

紫鳶能感覺到溫熱的液體順着他的頸項流下,像滾燙的鐵水一般灼燒他的皮膚,“好。”

沐風緊緊的吻上男人的唇,帶着濃濃的占有欲,“紫鳶,你是愛我的吧?”

紫鳶沉默,老人說過,沐風有深愛的人,應該就是那位俊美的公子吧,現在是沐風的妻子。

沐風依舊狂猛而熱烈,男人痛得快要崩潰,尤其是他剛被折斷的雙腿,被翻動時,總會讓男人忍不住聲嘶力竭的哭喊,男人很想讓沐風慢些,但最終只是咬緊嘴唇,隐忍而沉默。男人能感覺到沐風在抽取他體內無法調動的內力,內力一點一滴地被抽離,男人只覺更加疲憊和疼痛。

沐風看着暈過去的男人,神情複雜,帶着無法言明的感情,溫柔地吻上男人的唇,男人的臉色更加蒼白了,嘴唇上都看不見血色。

“紫鳶,睡吧,就當這一切只是個噩夢吧,等夢醒了,我們一起快樂的生活,可好?”

沐風撫摸着男人的臉,“你沒有出聲我便當你答應了,到時,你可不能耍賴。”說完,沐風看着一臉平靜的男人,癡癡地笑,“你平時總是冰冰冷冷的,睡着了,竟然會這樣溫和,一臉人畜無害的模樣。”

沐風輕輕地吻上男人的額頭,起身離去。

老人站在角落裏,看着沐風離去,眼神晦暗不明。他走到已經失去神智的男人床前,撫摸男人蒼白地毫無血色的臉,“你相信沐風嗎?”

紫鳶再次醒來的時候,膝下疼痛不已,男人知道,他是殘廢了。

“老人,你叫什麽名字?”紫鳶的聲音很沉,帶着異樣的磁性。

“呦,你終于曉得問問我老人家啦?”

紫鳶笑了,“你要不說我就叫你老頭了。”

“別介,我老人家可是有名頭的,想當年,我可是遠近聞名的采花大盜,怎麽樣,怕了吧?不過,你放心,像你這種貨色我見得多了,懶得采,還怕髒了我的手呢。”老人難得聽到男人說話,不由嘻皮笑臉起來。

“老頭,我想出去走走。”紫鳶也不理老人,自顧自地說着。

“什麽老頭,我叫離生,離別的離,生死的生。想出去?等沐風少爺再來的時候,我幫你問問。”

“謝謝你,離生。”

“謝我?不用,你只說要拿什麽報答我就行。”老人撇撇嘴。

“我什麽都沒有。”男人笑道。

“嗯,确實,你真是窮得可以。”老人嘲笑。

雙腿被廢之後,紫鳶的生活變得難以自理,離生總是借機嘲諷他,尤其是沐浴的時候,離生的力氣很大,并且沒什麽輕重,一點不像伺候人的樣子,每每被他搓過,男人都覺得自己像脫了一層皮般疼痛,他很多時候都想提醒離生注意一些,但他最終只是什麽都沒說,離生一定又會嘲笑他嬌氣地像個娘們,這是離生這些天最常挂在嘴邊的話。

“喂,我說你怎麽瘦得像個娘們一樣,要不是我看你肌肉還挺緊實勻趁,真就覺得你是個娘們了。”離生一邊搓着一邊說。

紫鳶緊緊地扶着浴桶邊上,不讓自己沉下去。

“哎,我搓得怎麽樣?”離生問道。

“力道挺大。”沐桶中的男人應聲,低沉而富有磁性。

“力道大了舒服,舒筋活血,對你剛剛好,我再加把勁。”離生說着便又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紫鳶沒有再說話,對于離生,男人覺得無論說什麽都是自讨苦吃。

這天,沐風竟離奇地同意讓紫鳶出去走走。

紫鳶坐在離生給他推來的木制輪椅上時,竟有一瞬間解脫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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