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7
端午過後,陳安月就和林磬一起頻繁地出現在各個咖啡廳,飯店,茶樓,KTV,相親!她必須要重新開始,不是誰說過忘記一段感情最好的方式就是時間,或者,開始另一段感情。
陳安月很感激林磬,不管她做什麽,如果她不願說,林磬絕對不會刨根究底,這一點和蚊子真的很像。
第一次相親,約在“綠野仙蹤”的,對方是醫生,只有一個人,林磬就讓安月去見面,她就在相鄰的位置看着,萬一安月沒看上她看上了,她就和人家約下一次。因為是第一次相親,安月還是相當重視的,略施粉脂,米色抹胸裙,黑色小西裝,黑色緞面12公分高跟鞋,長發挽了起來,林磬說,安月,真贊!
自我介紹後就有點冷場,對方一直戴着口罩說話,安月以為他是感冒了怕傳染給別人,吃飯的時候才知道是潔癖,而且安月覺得這個人的潔癖嚴重程度幾乎到了強迫症的地步,吃個飯把手消了5次毒。安月也不管他,自顧自地吃飯,心想,就算相砸了也不能虧待我的胃不是。倒是鄰座的林磬不淡定了,邁着貓步,走到安月身邊,俯□親了安月的左臉頰一下,然後順勢就坐在了安月的腿上,吊着安月的脖子,嬌嗔道,“親愛的,你還在生我的氣啊?人家錯了還不成嗎?”
一句話說得三個人的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安月也順勢摟着林磬的腰,“怎麽會,寶貝,愛你還來不及呢!”
“那你現在是在幹嘛嘛?人家不依啦!”林磬繼續發力,不惡心死人誓不罷休。
潔癖男也不淡定了,指着安月的手都在顫抖,“你,你,你們怎麽如此傷風敗俗!真不要臉,下次不要再見了。”說完,就一陣風似的逃走了。
林磬起身坐到對面,“還下次?八人大轎擡我,姑奶奶我也不來了!”
第二次,是個小老板,賣家俬的。從落座起,就口若懸河,舌燦蓮花,一直向安月推銷他的家具,最後,在他的疲勞轟炸下,親沒相成,安月還買了一套沙發,氣得林磬直翻白眼。小紅姐和琪哥更是擺出一副和我保持距離,我不認識你的模樣。
覃其宇走後,陳安月就跟琪哥說了,其實她騙了他們,那個男人就是覃其宇,但是她保證此生和他再無瓜葛。琪哥一連一個星期都沒理她,害得小紅姐天天在家念叨,氣壓這麽低,我會結冰的。最後,還是小紅姐發出了琪哥你再不理姐,我和姐就搬出去的最後通牒,琪哥才和安月說話。
第三個,是個老師,安月見了兩次。第一次見面是在“星巴克”,地點是安月定的。穿着白襯衣,黑色西褲,棕色皮鞋,樣子很儒雅,給安月的第一眼感覺很好。落座之後,安月問他喝什麽,他說白水。安月當時就愣了,心想,真是儒雅到家,不食人間煙火啊。還沒等安月反應過來,對方就已經連珠炮似的說開了,說什麽現在的人真是崇洋媚外,好好的茶不喝,非要喝這澀澀的洋玩意兒,都忘了外國人是怎麽欺負中國人的,現在的小孩也是,小小年紀哈日哈韓,還不學好,一直說到他們家附近菜市場賣豬肉的每次給他少2兩秤,才歇了口氣。安月趕緊岔開話題,問他教什麽的。安月沒想到這個話題又将她引入了痛苦的深淵。他又向安月大吐苦水,說什麽現在的學生很難管教,家長也不配合,教師工資少,同事之間也是明争暗鬥。最後,安月索性閉嘴,把藍牙打開,聽音樂,看着對面的那張嘴不停地一張一合,安月居然睡着了。
這個人是林磬媽媽的朋友介紹給林磬的,林磬本着友情第一把機會讓給了安月。林磬聽完安月的敘述,後怕得直打哆嗦,媽呀,什麽人哪這是,都多大的人了,還裝什麽小青年,小憤青,還為人師表呢,虧得去的是你,安月,要是我去的話,還不得打起來啊。
第二天林磬媽媽說人家對安月的印象好,安靜,不怎麽多話,要交往下去。安月心想,安靜,不說話還不是你逼的啊,還要交往下去,饒了我吧。所以當即就拒絕了。可是那男人不死心,求了林磬媽一遍又一遍。林磬媽說,安月,去見人家一面,就算拒絕也要給人家說清楚。最後,林磬一拍桌子,媽的,還讓不讓人活了,安月,走,咱倆惡心死他去。
第二次見面在步行街碰頭,林磬說不要約在吃東西的地方,她怕反胃或者一個忍不住打起來要給人家賠,劃不來。
陳安月她們到的時候,那男人已經到了,才打了個招呼,那男人就走過來要牽安月的手,林磬剛要發飙,沒想到,一團肉球就沖了上來,是的,一團肉球,林磬還在納悶,那麽大的噸位居然還能施展瞬移,伴随着一聲“狐貍精“和“啪”的一聲,一個耳光就落在了安月的左臉上。安月被突如其來的一個耳光給打懵了,以致于肉球想扇第二次的時候,還是林磬抓住了肉球的爪子。
“你他媽的神經病啊,上來就打人,今天要是不給姐姐我說清楚,給我姐妹兒賠禮道歉,我讓你豎着出門,橫着進醫院!”林磬把安月護在身後,對着肉球就是左右開弓兩個耳光。
“哇……打人了,打人了,大家快來看啊,第三者打人了!”肉球一邊哭一邊抱住了那男人,“楊誠,她們打我,你要給我報仇啊。”
步行街本來就人來人往,陳安月她們一開始就已經在一個小包圍圈裏,現在,看熱鬧的更是裏三層外三層的把安月她們圍了個水洩不通。
“哦,你叫楊誠是吧,她是你的女朋友?或者前女友?”林磬絲毫不在乎周圍人的眼光,直接走到楊誠的面前,“你是不是該給我們一個解釋呢?”
楊誠還沒說話,那肉球就指着安月開腔了:“打第三者還需要解釋?真好笑!那她做第三者怎麽不給我解釋呢?”
安月也走上前來,直接給了楊誠一個耳光,“龌龊的男人!”然後轉向肉球,微笑,八顆牙,“這個解釋滿意嗎?”
“你敢打他?我跟你拼了!”
這次不等安月和林磬動手,楊誠就已經拉住了肉球,“你鬧什麽?你搞清楚,我們已經分手了!分手了!”
“你怎麽可以這麽說,明明你只是說需要時間冷靜一下,我為了你變成現在這副樣子,你為了這個賤女人,說不要我就不要我?”肉球越說越激動,竟然掙脫了楊誠朝安月撲了過來,“一定是你,你這個賤貨,是你勾引他的!我要殺了你。”
陳安月和林磬一人一邊架住了肉球,林磬感慨,這肉球真是中看不中用,這身肉都是虛的啊,看了安月一眼,然後默契十足地把肉球一扔。
“這樣的男人也只有你這樣的女人才會當寶一樣,別把他和我扯在一起,我覺得丢了我十八輩祖宗的臉,他,給我提鞋我都嫌龌龊。還有你,作為一個女人,首先要自尊自愛,不然你憑什麽讓人家愛你尊重你,醒醒吧!”
陳安月想到三年前的自己也是如此的不顧自己不顧尊嚴的去求其宇,可是換來的卻是他的變本加厲,一刀一刀的在她心上淩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