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

張黎端着咖啡,深嗅了一下,卻沒有喝,“陳安月,我沒想到你為了其宇居然會委曲求全到要為我撫養孩子。”

“你找我出來就是為了這個?”安月把視線從落地玻璃窗外收回來,看着張黎那張精致到人神共憤的臉,然後,視線下移,最後定格到張黎平坦的小腹上,那裏再過8個月就會有小生命降生了。“其實,張黎,我并不讨厭你,甚至可以說對你很羨慕,你并不像電視或小說裏的女二一樣惡毒、令人讨厭,你的性格很好,又獨立,有時候還很可愛,如果換一個身份,只要不是和其宇有關,我想我們說不定還會是好朋友。”

“可是,我們注定做不成朋友。不過我對你說的我是女二這個問題,我看,還有待商榷,為什麽我就不能是女主角呢?”

“也許換個男主角,你就是女主角了,可惜男主角是其宇。”

“那又怎樣,我不會把我和其宇的孩子給你撫養的。因為,其宇答應過我,會和我一起撫養他長大!”

“是嗎?那不如我們看看最後到底鹿死誰手!”

“溫淼,怎麽我覺得今天老是覺得心神不寧的,總覺得會有什麽事情發生一樣。”蚊子一襲淡粉色的抹胸伴娘禮服很襯她的膚色,只是神色不怎麽好。

“蚊子,今天我第一次喜歡的女孩結婚,我卻還要被拉做伴郎,我更加不安好不好。”溫淼也是一臉苦笑。

“你們兩個嘀嘀咕咕什麽呢,站在酒店門口迎客也不顯得專業點,呵呵。”朱向雲攜着女朋友前來參加婚宴,“我女朋友,羅嬌。”

溫淼給了朱向雲一拳,“你小子眼光見長了啊,弟妹不錯,人比花嬌,下次就輪到你們了吧?”

“呵呵,看你和蚊子這親密樣,發展快一點,搞不好會跑到我們前面呢!”

“好了好了,老豬,別貧了,趕緊入場,待會多喝點啊。”蚊子滿臉通紅的催促着,也忘了剛剛的心慌。

“诶,蚊子,你手機好像響了。”

蚊子掏出手機看了看,一連串的號碼,“應該是浩子,溫淼,客人也都到得差不多了,我去看看安月,順便讓她接下浩子的電話。”說完,蚊子就小跑着去了安月的休息室。

“安月,安月,快,是浩子的電話。”

陳媽接過電話給安月,又趕緊拿紙巾給蚊子,“你們什麽時候能長大啊,總是這麽毛毛躁躁的。”

“陳媽,我們在您面前永遠都是小孩子,呵呵。”蚊子抱着陳媽親了一口,蹲在陳媽身前撒嬌道。

“是啊,在大人心中,孩子再大也總歸只是孩子啊。蚊子,不是陳媽催你啊,你看,月月今天都結婚了,你什麽時候也讓陳媽喝你的酒啊?”陳媽愛憐地把蚊子垂到眼前的一縷卷發挽到耳後。

“陳媽,安月那是太愛其宇了,我才不想這麽早就走進婚姻的墳墓呢!”

陳媽嘆了口氣,“是啊,我們家月月就是太愛其宇了,這愛情中誰愛得多誰受的傷就越大啊!”

“陳媽,想不到您還是個愛情專家啊!呵呵。我也去和浩子說說話。”蚊子的不安又回來了,她不想這種氣氛影響到任何人,故意調侃了陳媽就逃到了安月身邊。

“安月,你真美!”蚊子由衷地發出贊嘆。

“臭蚊子,你也取笑我。”安月一襲白色抹胸婚紗,露出性感的鎖骨,珍珠項鏈與右胸斜下方3朵香槟色玫瑰遙相呼應,高腰設計更加顯得安月的盈盈一握。

“雖然不是第一次看你穿婚紗,但今天這個特別的日子,你是我見過最美的新娘了,美到令人忘記呼吸,安月。”

“蚊子,每一個新娘都是最美的,我相信,你到時候做新娘時肯定會美瞎衆人的眼,當然,我也要做美瞎衆人眼的伴娘。”

“呸呸呸,說什麽呢安月,你個已婚人士還要做我的伴娘,你是要咒我嫁不出去嗎?哼。”蚊子的不安更深了,只能轉移話題,“浩子跟你說什麽了,也不等我說兩句就挂電話。”

“是哦,伴娘是要未婚人士的,你看我這什麽腦袋,這都能忘。和他還能說什麽,祝我新婚快樂,這麽多年的心願終于完成了呗。還說他在澳洲多麽吃香,想要做他女朋友的人可以從堪培拉排到墨爾本了。我讓他領個回來,讓我們也見識見識洋媳婦兒,他就嗚哇嗚哇說什麽信號不好,要挂了。蚊子,你說大家在電話裏不想回答問題時怎麽都喜歡用這招啊?還有,你們兩個怎麽回事啊,都拖了這麽多年了?”

“打住,第一,我和浩子純粹是兄弟情深;第二,陳安月,我怎麽不知道你什麽時候榮升為媒婆啦!”蚊子的第二點幾乎是用吼的。

一切都在有序的進行着,安月緩緩走向中間的紅地毯,一臉幸福的微笑,這一刻她覺得結婚進行曲是這世上最美妙的樂曲了,因為紅毯的盡頭,那裏有等待她的其宇,她窮其一生最愛的人在等待,她會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所有的不安,不快都會消逝,迎接她的将是最美好的人生。

從來都知道是其宇英俊的,只是沒想到穿白色的其宇溫文爾雅,穿黑色西裝的其宇卻更加英氣逼人。今天以後,這個好看的男人就是我的丈夫了,這會不會是一場夢,如果是夢,那就讓這紅毯的長度長一點,再長一點吧,直到生命的盡頭。似乎經過了一個世紀的漫長,安月的手終于牽到其宇那溫熱的手,原來一切都是真的。

司儀把一對新人請到了臺上,安月看着臺下近百桌的親朋好友,熟悉的,不熟悉的,都沒關系,重要的是今天這些人都會見證她最幸福的一刻。

司儀把話筒交給其宇,讓其宇交代和新娘的戀愛史。其宇接過話筒,臺下的人都凝神看着他。可是其宇一直不說話,只是看着安月。

“新郎同志,我知道新娘好看,以後你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看,可是現在,大家都在等着你哦。”司儀微笑着催促。

其宇還是凝望着安月,似乎要透過她看到地老天荒。安月忽然有點不安起來。就在司儀準備再次催促的時候。其宇決絕地轉過頭,面向大家,微笑。

“對不起各位,沒有什麽戀愛史,也沒有什麽新郎新娘,更沒有什麽結婚典禮,今天我不結婚。”然後用更加冷酷的聲音說道,“而且我就算要結婚,要娶的人也不會是陳安月。”

覃其宇的話音剛落,底下死一樣的寂靜。

“其宇,這個玩笑太過了!”最先反應過來的倒是其宇的媽媽。

“媽,我沒開玩笑。我确實是不會和陳安月結婚的。”

“你!你這個逆子!”

陳媽已經哭倒在了蚊子的懷裏,陳爸在衆人的拉扯下未能如願的去到臺上暴揍其宇。現場一片混亂,各種各樣的議論聲從四面八方不斷地往安月耳朵裏鑽。蚊子一邊安慰陳媽,一邊擔憂地看着臺上一直低着頭不吭聲的安月。

良久,安月擡起頭,對着所有人粲然一笑,然後,看向其宇,“原來是這樣啊,那我們去登記的那天,你的戶口簿其實也沒丢吧。也好,省得還要去辦離婚。”然後,再也不看其宇一眼,對着臺下深鞠一躬,“對不起,各位,浪費你們的時間來看一場鬧劇!”

安月最後的記憶是陳爸陳媽甚至還有那個她一度以為她會叫他們“爸爸媽媽”的覃爸覃媽瞬間蒼老的臉,然後,就直直的向後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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