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葉卿堯,你不是不理我了嗎?

小厮看了葉卿堯一眼,臉上有些為難,“葉公子,你這樣要怎樣喂這個丫頭藥?”

葉卿堯眉頭一皺,淩厲的視線倏然掃在小厮臉上,小厮吓得兩腿一陣哆嗦,趕緊端着藥碗走過去,“葉公子,你的藥。”

葉卿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小厮便看懂了他的意思,把藥碗放在了葉卿堯抱着阮半夏的那只手上。

也不敢再多做停留,他麻溜的跑出去,并且帶上了門。

葉卿堯低下頭,看着阮半夏還抱着自己不放的那只手,沉了沉臉色,“最後給你一次機會,放開我的手。”

阮半夏哪裏肯放,抱着那只手就像抱着寶貝似的,更加用力的抱進了懷裏。

葉卿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低下頭,用嘴喝了一口藥,把藥含在口裏,然後……他的唇直接壓在了阮半夏的唇上,當兩片唇輕輕的碰在一起的那一刻,一種異樣的感覺從他的心裏徒然升起,那種感覺很奇妙,既讓他的心“噗通”“噗通”的跳的厲害,又讓他覺得心裏暖暖的。

他睜着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阮半夏,那種感覺在他的心裏更加泛濫……

靜默了片刻,他才輕輕撬開她的唇齒,以嘴把藥渡進了阮半夏的嘴裏。

阮半夏慢慢的把藥喝了下去,葉卿堯擡起頭,又喝了一口藥,低下頭,把唇附了上去……

阮半夏整個身體就像是經歷了一場冰與火的考驗,忽冷忽熱,冷的時候,她感覺自己置身冰窖,熱的時候,她恨不得扒光自己身上所有的衣服。

卻總是有一只手,在她冷的時候,為她壓緊棉被,把沾着熱水的帕子敷在她的額頭,在她熱的時候,輕輕的撩起棉被,讓她透風,拿着手帕為她拭去額上的汗水……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以後,阮半夏才慢慢的睜開雙眼,剛看到眼前的床帳時,她心裏猛地一驚,這是什麽地方!?

她趕緊轉過頭掃了一眼四周,家具還是古色古香的家具,四周擺放也是古代才有的裝潢,她慢慢的皺起眉,難道她死了?

還沒能穿回去?

又穿越到了一個不知名的什麽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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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

老天到底要不要這樣寵幸她?

怎麽什麽奇怪的事都能發生在她身上!?

正當她一臉郁悶的時候,傳來一聲極輕的開門聲,她趕緊朝着那邊看去。

在幾聲極輕極穩的腳步聲後,一道人影徐徐出現在她的眼前,一身墨色的長袍把他的身形拉得修長,那頭烏黑的發絲高貴的束成了髻,窗外的陽光打在他的臉上,強力的光暈讓阮半夏微微的眯了眯眼,沒看清他的臉。

哇塞!

美男!

阮半夏忍不住激動了起來,她的小心髒“噗通”“噗通”的跳個不停,那雙清亮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個人,心裏不停的呼喚着美男,再走近一些,再走近一些……

當美男那微微勾起的嘴角出現在阮半夏的視線中時,她期盼的眼神瞬間冷了下去……

靠!

搞了半天,她還待在這個鬼地方,哪也沒去成!?

她一臉生無可戀的躺在床上,兩只眼睛直接翻成了白眼。

葉卿堯走過來,看見阮半夏已經醒了,看着她臉上的表情,他唇角的弧度深了深,然後掀起袍子在床邊的凳子上坐了下來,只是一言不發的看着阮半夏。

阮半夏就這樣被他看着,屋內的氣氛尴尬到了極點。

她郁悶的把蓋在身上的棉被掀開,然後坐起來,一個翻身跪在了葉卿堯的面前,就像朝拜菩薩一樣的,對着葉卿堯深深的拜了一下,“葉小舉人。”

葉卿堯嘴角的弧度漸漸僵硬,看着阮半夏這個動作,他皺了皺眉,“你這是幹什麽?”

阮半夏依舊保持着跪拜的姿勢,雙手趴在床上,低着頭冷笑了一聲,“我就是賤命一條,葉小舉人的大恩大德,我承受不起。”

“砰”的一聲,葉卿堯聽見自己心碎的聲音,他端坐在凳子上,也沒有讓開,低聲冷笑,“你确實承受不起!”

說完,他站起身,冷漠的走出了房間。

聽見關門聲,阮半夏才從床上起來,靠坐在床沿上,嘴角抽了抽,“有什麽了不起的啊,一個破舉人,還以為自己就是天王老子了嗎?”

她翹起個二郎腿,低頭無聊的剔着指甲。

沒一會兒,房門又被推開,葉卿堯手裏端了藥碗走進來,把碗遞到阮半夏的眼前。

阮半夏睨了一眼,冷哼一聲,将頭轉向了一邊。

葉卿堯看着阮半夏這負氣的樣子,什麽也沒說,端着碗直接坐在了床邊,把碗送到嘴邊,他喝了一口含在嘴裏,另一只手抵住阮半夏的後腦,将她的臉強行轉了過來,俊臉倏然逼下……

“嗳……嗳……嗳……”阮半夏心裏一驚,伸手抵在葉卿堯的胸口,“幹什麽!你想幹什麽?”

葉卿堯冷厲的視線掃了她一眼,二話不說,直接将唇壓在了她的唇上,蠻橫的撬開她的齒關,将藥喂了進去。

“咕咕”阮半夏被迫喝下了那口藥,擡起兩只手,抓住葉卿堯的臉,用力的捏了下去,待她的嘴終于得到解放,她張嘴就惡狠狠的罵了過去,“葉卿堯,你臭流氓!”

葉卿堯伸出舌尖陰冷的舔了一下嘴角的藥汁,看着她,淡漠的笑,“你昏迷的時候,抱着我的手不放,那時候怎麽不罵我臭流氓?”

什麽!?

阮半夏臉突地一紅,不敢再直視葉卿堯的眼睛,眼珠子轉了一圈,逃避着他的逼視。

葉卿堯卻沒打算放過她,繼續笑,“你不省人事的事,連藥都喝不進去,我也是這樣喂你的,那時候怎麽不罵我臭流氓?”

這……

阮半夏的臉燒成了一個熟透了的西紅柿,紅嫩嫩的,她直接把頭扭到了一邊,兩只小手無措的攪在了一起。

她真是沒有想到,她生起病來,竟然可以這樣不要臉!?

藥碗再次遞到她的眼前,耳邊響起葉卿堯低沉的嗓音,“你是想繼續裝昏迷,讓我親自給你喂藥嗎?”

阮半夏轉過頭,一下搶過葉卿堯手裏的碗,端起來,仰起頭,一口喝了個底朝天。

喝完藥,她擡起手擦了一下嘴,把碗用力的擱在床上,又把頭扭了過去,“你不是不理我了嗎?”

葉卿堯盯着她的側臉,一言不發。

沒有得到回應,阮半夏用力的咬了咬唇,嗓音驟然提高了好幾度,“葉卿堯,你不是不理我了嗎?那你還管我的死活幹什麽?”

葉卿堯放在腿上的雙手慢慢握緊,盯着阮半夏的視線,也愈發摻雜了一些異樣的情緒,可他,還是一個字都沒有回答。

想到之前幾次去找葉卿堯,自己受的委屈,阮半夏的眼眶突地一紅,雙手緊緊的抓住身下的棉被,她用力的吸了一口氣,還是沒能忍住,眼淚瞬間就掉了下來,“葉小舉人,我不需要你的施舍,你把我的錢給我,從此後,我們各走各的路!”

她……是想撇開關系?

葉卿堯放在腿上的雙手忽然一用力,狠狠的捏了一下自己的腿,鑽心的痛卻不及他此時心裏的痛,看着阮半夏從臉上滴落的淚水,他的一顆心就像被一塊巨石壓住一樣,疼得他喘不過氣。

阮半夏忽然一回頭,對着葉卿堯大聲的吼了起來,“葉卿堯,錢我不要了,你走!我以後都不想看到你,你走啊!”

葉卿堯的眼睛一疼,忽然伸出雙手,一把抱住了阮半夏。

突然的舉動,阮半夏怔了一下,下一秒,她就伸出雙手,使勁的打在葉卿堯的背上,“你走啊!你走,走!”

背上被小拳頭捶得“砰砰”響,可葉卿堯不但沒放手,反而更緊的抱住了阮半夏,“夏夏!”

他低沉的嗓音染上心痛的嘶啞,懊惱的閉上了雙眼,“你已經親過我了,你要對我負責!”

負你娘個蛋的責啊!

阮半夏心裏憋了一口氣,用盡渾身力氣掙紮着,眼淚在空中胡亂的飄着,“葉卿堯,你混蛋!明明是你趁人之危,我為什麽要對你負責!?”

不管阮半夏說什麽,不管阮半夏怎麽鬧,葉卿堯就是不放開她!

阮半夏本就大病初愈,哭鬧了一會兒,身上就沒力氣了,她的身體直接癱在葉卿堯的懷裏,她雙眼無神的望着葉卿堯的身後,忍不住冷笑,“之前你對我那麽冷,現在又對我這麽熱,你到底想幹什麽呢?”

葉卿堯抱着她,就像抱着世間最珍貴的東西一樣,不願意放手。

過了一會兒,他慢慢擡起手,輕輕的撫摸着阮半夏的頭發,“我跟你保證,決沒有下一次。”

阮半夏的情緒漸漸平靜下來,她對葉卿堯本就沒有什麽深仇大恨,她不過是因為葉卿堯疏遠他,而感到傷心難過,心裏的那口氣順不下來罷了。

現在聽見葉卿堯的保證,她的心裏也說不上來是什麽感覺,有點點高興,又有點點迷茫……

慢慢擡起頭,她望着他清隽的臉,低聲問,“那你告訴我,之前是為什麽?”

葉卿堯低頭看着她,用力的抿了抿唇……

看他這個表情,阮半夏就知道他是不會說了,想起之前他做的那些讓她誤會的事,也是從來都不解釋一句,最後要不是葉俊生提及,她根本就不知道原來葉卿堯一直都在幫她。

在心裏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算了。”她從葉卿堯的懷裏出來,擡起手擦了擦臉上的淚,“你不說,我也不勉強。”

她擡頭看着他,“葉卿堯,我只是想告訴你一句,我阮半夏從來不想攀高枝,也沒想過要怎麽大富大貴,我一個人也能過得很好。”

當院門被人推開的那一刻,阮冬青看見阮半夏完好無損的站在門口,他激動的放下手裏的木桶,撒開腿跑了過去,雙手一把抱住了阮半夏,“姐!”

阮半夏低頭看着阮冬青那通紅的雙眼,對着他微微一笑,“好了,姐姐沒事了。”

阮冬青咬了咬唇,依依不舍的放開阮半夏,然後轉過身,對着阮半夏身邊的葉卿堯一下跪了下去……

“葉,二哥!”

葉卿堯擰了下眉,伸手欲扶阮冬青,“青兒,你這是做什麽,我受不起你這一跪。”

“受不起麽?”阮半夏伸手攔住了葉卿堯,笑眯眯的看着他,“既然受不起,那你就教青兒練功好了,也不枉費青兒這一跪。”

葉卿堯站直身,沉寂的眼底閃過一抹輕輕的笑,“你确定?”

阮半夏撇了撇嘴,擡起手拍在葉卿堯的肩膀上,“葉三哥沒有做完的事,你這個當哥哥的,哪有推脫之理?”

“呵……”葉卿堯輕輕的笑了一聲,伸手把阮冬青扶了起來,“看樣子,我是賴不掉了。”

阮冬青早已經見識過葉卿堯的輕功,聽他願意教自己練功,他立刻高興的臉都笑爛了,也不知道說什麽,傻呵呵的笑了一聲,轉身就跑了回去,繼續把木桶拎了起來,和猴崽子一起練功。

葉卿堯看了阮冬青一眼,收回視線,不經意間瞥到了院裏那個菜園子,就像被一個什麽東西包住了一樣,透明的,還能看見種在裏面的菜。

菜!

葉卿堯心裏倏然一驚,現在天氣已經冷了下來,雪都已經下了幾場,家家戶戶的地裏都是小麥,根本種不了蔬菜,而阮半夏這裏居然還有新鮮的蔬菜!

阮半夏見葉卿堯盯着那邊不轉眼,她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看到自己的菜園子時,得意的笑了一聲,“你是不是已經很久沒有吃過新鮮蔬菜了?”

葉卿堯收回視線,淡淡的勾了下唇角,“不止是我,而是所有人都快兩個月沒有吃過新鮮的蔬菜了。”

入了冬,當最後一季蔬菜收成了以後,那些菜的價格貴的上了天,窮人基本都只能吃腌制的鹹菜,稍微富裕一點的人家,還能吃到腌制的魚。

就連曬幹的玉米到了這個時候,也是搶手的東西。

阮半夏看着他嘴角的笑意,朝他招了招手,“你跟我來。”

到了大山腳下,阮半夏站在自己的三畝地邊,指着裏面的大棚說,“這些将是我阮半夏真正賺的第一桶金,等到明年,我要買更多的地,我要在冬天種更多的蔬菜,我要讓更多的人在寒冷的冬天,喝上一口熱的蔬菜湯!”

葉卿堯側眉,看着阮半夏伸出手就像是在指點江山一樣的,說出這樣的宏圖偉志,他的心猛烈的跳動着,已經不再是最初的那種單純的心動,而是發自內心的覺得,這個女孩,她不但會賺錢,她更會……改變一個時代!

就在他滿心欣賞這個女孩的時候,她卻忽然拉住了他的手,“走,我去給你摘一些新鮮的菜,中午做給你吃,來報答你的救命之恩!”

走進大棚,葉卿堯才切身感受到裏面的溫度比外面确實要暖和一些,他勾着唇,任由她拉着自己的手,跟在她的身後,慢慢的朝着裏面走去。

阮半夏摘了一些豆子,又拔了兩顆菜,把它們全部放進菜籃子裏以後,她走到最裏面,把沙土刨開,挖了一個姜出來。

葉卿堯眉頭忽然一緊,走過去蹲在她的身邊,看着地裏那長出來的嫩芽,他勾起唇笑,“竟然還有姜!?”

“是啊!”阮半夏拍了拍姜身上的土,舉到葉卿堯眼前炫耀的晃了晃,“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葉卿堯心裏太知道姜的用處了,他是真的沒有想到,冬天竟然也可以種姜!

他擡起手輕輕的擦掉阮半夏臉上的灰,會心一笑,“确實驚喜,确實意外!”

阮半夏笑着站起身,把姜放進了菜籃子裏,然後站起身,拉住葉卿堯的手,朝着外面走去,“我現在地還不多,等我地多了以後,冬天我要多種一些姜。”

想到現在還在前線戰場上的葉俊生,她嘴角的笑漸漸消了下去,“北方寒冷,将士辛苦,如果能夠在這時候喝上一碗姜湯,想必心都是暖的。”

從大棚裏出來,阮半夏手裏拎着菜籃子和葉卿堯往家走的時候,正好碰上了幾個村民,當那些村民看到阮半夏手裏的菜籃子時,眼睛突地一亮,就像看見什麽寶貝似的,一哄而上,“阮家丫頭,你哪裏弄的菜啊?”

阮半夏看着這些人貪婪的目光,身體不受控制的朝後退了一步。

葉卿堯伸出手把她拉到了身後,在她耳邊小聲說,“快回家讓青兒和猴崽子拿上武器去地裏。”

阮半夏怔了一下,有點沒反應過來,“什麽?”

葉卿堯來不及解釋,低喝道,“快去!”

“好!”阮半夏看了那些村民一眼,轉身就朝着家裏跑去。

那幾個村民看阮半夏就這麽跑了,擡起腳就想追過去,卻被葉卿堯擡手攔住了,“各位,不是自己的東西,還是不要眼紅的好。”

那幾個人雖然心裏畏懼葉卿堯,但人的貪婪可以毀滅一切恐懼,他們看着阮半夏的身影,大聲的說,“這些菜肯定是那丫頭使了什麽妖法種出來的!”

“就是!”旁邊的人不分青紅皂白的附和道。

有一個人忽然想起什麽,扯着嗓子就嚷了起來,“我想起來,那丫頭買了張老漢家裏的地,咱們就去她地裏一看究竟!”

說完,他們一邊吵吵着,用聲音吸引來更加的村民,來為自己心裏打氣,一邊急匆匆的朝着阮半夏的地裏走去。

阮半夏跑回家,放下手裏的菜籃子,跑進柴棚,拿了幾根事先備好的木棍出來,随手扔給了阮冬青和猴崽子一人一根,“青兒,快,去地裏,快點!”

阮冬青看見阮半夏一臉心急的樣子,什麽也沒問,拿着棍子就朝着地裏跑去,猴崽子不甘示弱的跟在他的身後。

那兩個孩子學功夫已經學了半年了,阮半夏自然跟不上他們的腳力,她拉上院門,把門鎖好以後,才提着棍子跑了過去。

阮冬青和猴崽子到的時候,一個人都沒有,他擡手郁悶的抓了下後腦勺,轉頭看向身邊的猴崽子,“出,什麽,事?”

猴崽子也是一臉茫然的看着他,“我也不知道啊。”

話音剛落,他們就看見穿着一身墨色衣袍的葉卿堯,從田邊快速的走了過來。

阮冬青還在納悶,葉卿堯怎麽不用輕功的時候,就聽見遠遠的傳來一陣鬧哄哄的聲音。

這一下,兩個孩子知道,果然出事了!

因為地的四周都被阮半夏種上了樹苗,所以村民們根本就看不清那裏面到底是什麽,但是看見阮冬青和猴崽子站在那,他們一下就明白,那個地方,肯定是入口。

他們成群結隊的走過去,不停的嚷嚷着。

阮冬青手裏拿着棍子立在地上,待看見人一走近,他擡腳一踢,棍子轉了二百七十度後,穩穩的落在了他的手裏,他舉着手裏的棍子指着那些人,大吼一聲,“滾!”

那些人哪裏見識過阮冬青和猴崽子的功夫,都以為他們還是半年前的熊孩子,領頭的是一個五大三粗的壯年男子,他挺着胸走出來,鄙夷的看着阮冬青,“怎麽的,小傻子,你以為住了新房子,你就不是傻子了嗎?”

阮冬青一張臉憋得通紅,雙眼怒視着男子。

男子得意的笑了一聲,朝前走了兩步……

“站住!”阮冬青大叫一聲,“再走,我,不客氣!”

“喲!”那男子回頭看了自己帶來的人群一眼,跟着衆人哈哈大笑起來,“別,你可千萬別對我客氣!”

說完,他朝前一步,伸手就要去擰阮冬青的脖子,阮冬青拿着棍子,一棍狠狠的打在了他的肚子上,那男的直接一口水噴了出來,身體直接朝後飛去,“砰”的一聲,重重的落在地上,就再也起不來了。

衆人看着趴在地上痛苦不堪的男子,心裏一下就慌了,他們哪裏能夠想到阮冬青現在竟然這麽厲害!?

就在衆人一籌莫展,沒有辦法,心裏又不甘的時候,王氏忽然站了出來,她對着地上的男人冷哼一聲,“嘁,出息!”

然後擡起腳肆無忌憚的朝着猴崽子走去,“青雲啊,你就讓媽進去看看啊……”

話還沒說完,猴崽子手裏的棍子就橫在了她的脖子前,王氏的臉忽的一綠,吓得嗓音都哆嗦了起來,“你……你,你要,對,對你娘,幹,幹什麽!?”

猴崽子拿着棍子一副六情不認的模樣,冷漠的看着王氏,“娘,這裏是阮姐姐的地,不管是誰,都不能靠近一步!”

“兒啊!”王氏用力的咽了一下口水,“我是你娘啊,你怎麽也要讓娘看一眼啊,娘就只看一眼,保證不動裏面的東西!”

“不行!”猴崽子拿着棍子的手又朝前移了一分,直接抵在了王氏的喉嚨上,“上次你也說,你只是看一眼,結果呢!你不但把東西賣了換錢,你還騙了我!”

他看着王氏,冷冷的笑了一聲,“娘,我不會再相信你了,就算你是我娘,只要你再敢往前一步,我絕不手下留情!”

王氏在衆人眼前被猴崽子這一番呵斥,臉都丢盡了,她是真的想知道阮半夏的地裏是不是還有蔬菜,要知道,現在這個時候,新鮮蔬菜的價格堪比黃金!

還不是她想要賣多少錢,就賣多少!

她怎麽可能會眼睜睜的看着到手的銀子就這樣沒了。

她舉起手,嬉笑着朝後退了兩步,看見猴崽子把棍子放下去以後,對着身後的村民用力的招了招手,“咱們一起上,還不信治不了這兩個小兔崽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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