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為她撐腰
自然是怕死了,畢竟死過一回了!當然這些話蘇寒只是在心裏默默的說給自己聽,并沒有和他做無謂的争辯!
“真是無趣!”一點都不懂得反駁!
在腳踏實地的時候,軒轅墨有些壞心的将蘇寒的身子微微的提起,讓她的身子半懸着挂在自己的身上。
直到走了小半段的路程,蘇寒才驟然感覺到周身壞境的變化。
她慢慢的睜開自己的雙眼,才發覺自己已經回到了平地,四周都是高木雜草,俨然就是他們方才進來的道路。
“将軍,請将我放下吧!”蘇寒掙紮着脫離了軒轅墨的懷抱。
她有些局促的看着地面,摸不透軒轅墨現在到底對她是何用意。
若是說他對自己感興趣,這大約是因為她前後反差太大,才引起了他的興趣。
只是即便是如此,這也不是一個尋常王爺會做的事情,居然情願費力抱着自己。
他們現在只是名義上的夫妻,多的大概就是大家都對對方存有些許的好感,蘇寒想跟從自己的心走,但是卻不能接受如此迅速的發展。
她不漏痕跡的後退一步,佯裝無意的對軒轅墨說:“将軍,我們該回去了,不然五萬士兵駐紮,卻獨獨不見領軍将領,怕是會引起恐慌!”
行軍打仗,最怕的就是軍心不穩,也忌諱人心惶惶。
“這是自然,我們當下就回去!”軒轅墨并未步步緊逼,反而是退後一步,将空間留給她。
人都是自己的了,他不在乎這一點時間,只是多久的問題。
他的王妃,入了他的府邸,冠了他的姓氏,這輩子就只能是屬于他。
“人遲早都會拿下,現在就由着她傲氣,本王就是喜歡她這麽的與衆不同!”軒轅墨一路走一路在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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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時此刻有些感謝他那位有眼無珠的兄長,将這般富有才情與智慧的女子留與自己。
只是怕他日後幡然醒悟時會反悔,屆時他若是敢有何妄想,他倒不介意背上弑兄的罪名,左右他們反目成仇也不過是眨眼間的事情。
若不是因為在意父皇的感受,早在他對自己做了那樣的事情之後,他就會永絕後患,怎麽會留着他這麽歡快的蹦跶。
蘇寒束起的高馬尾,随着她的步伐一晃一晃的,就好比一把小掃把,拂在他平靜無波瀾的心房,點出圈圈波痕。
約莫是情人眼裏出西施,軒轅墨如今不管從哪個方面觀察蘇寒,都覺得她原本粗俗的舉止行為是不拘小節的落落大方。
比那些一直活得猶如框架般的名門閨秀差了不止一星半點。
他們就這樣安靜地前行,只聽得到樹葉被風吹過的簌簌響聲。
“哎呀!”蘇寒不小心踩到了一個小水坑,污水濺到她素色的裙擺上,暈開了一塊又一塊土黃色的污漬。
“怎麽了,可曾傷到哪裏?”軒轅墨擔憂的将她扶住,眼神掃到她濕漉漉的布鞋上,眉頭不自覺的皺成一個川字。
“無妨,只是濕了一只鞋子,我們還是快點回去吧,不要耽擱了救治的時辰!”蘇寒無所謂的推開他的手,繼續朝前走。
“為何她如此的不給本王面子,本王的心意表現的還不明顯嗎?”軒轅墨有些心傷的想着,他雖不如靖王那般引人注目,但憑這一張臉,想盡辦法往他身上撲的人怕是不少。
卻為何偏偏不是她!
站崗的士兵遠遠就看到朝着營隊走來的人影,定睛一看,正是他們失蹤的将軍。
于是不免激動地朝着營帳大喊“将軍回來了!将軍回來了!”将軍可算是回來了!
正在商讨是否要派兵出去搜索的軍醫和幾個副将,憑借着多年修煉出來的耳力,隔着幾個營帳的距離就聽到了站崗士兵的吶喊聲,立馬站起來,心情十分急切地跑出來。
“快!快點!我看到将軍了!”軍醫大步朝前邁,生怕自己行動遲緩了,會再次失去将軍的蹤影。
作為一直跟随在将軍身旁的軍醫,他有必要保證将軍的安全和士兵的安全
當然,他只是一個俗人,總是自私的想着能先保住王爺,畢竟那是他的衣食父母,也是他榮華富貴的倚靠。“将軍,你可算回來了!”君軍醫皺起的眉頭終于舒展,語氣也不自覺的放松。
幾位副将也像是重新看到了主心骨,身板不自覺的挺直猶如一把标杆一樣,聲音振聾發聩的喊道“将軍!”
“本将軍無礙。”軒轅墨朝着幾位副将點頭。
“你帶着夫人下去換身衣裳。”軒轅墨指着一旁的士兵道。
蘇寒表情有些嚴肅的,擡手制止到“我并沒有這麽柔弱,我們還是先去看一下士兵的情況吧。”
蘇寒的視線在軒轅墨和軍醫之間來回掃,最後停在了軍醫身上。
無奈她雖是王妃,但在部隊裏面還是有些人微言輕,軍醫并未對她的話和示意有任何的反應,完全的視若無睹。
這是第二次了,蘇寒不像上一次那樣的沒有放在心上,臉色有些陰沉。
不管怎麽樣,他們就算再怎麽唯軍令是從,但面對人命關天的事情,他們就要學會适當的妥協,很明顯,他們并沒有這麽靈活的思想。
也或許他們是在故意針對她!
她不是那些只會隐忍的小白花,所以她冷冷的對軒轅墨道“是否士兵們的安危遠不及你這個将軍的一句話?”所以他們才這麽的無動于衷!
軒轅墨有些哭笑不得,她這麽不給自己面子,就不怕他以王爺的身份或是以将軍的身份責罰她嗎?
罷了,她的性子就是這般,若是改了,就不是她了。
軒轅墨高高舉起手中的雲蓮草,厲聲道“你們可知本将軍手中所拿的是何物?”
淩厲的視線掃了他們一眼,繼續道“這就是雲蓮草!只是夫人不顧生命安危采摘得來的雲蓮草,是救命的草,你們有何資格輕視她!”
“你們是能上陣殺敵,是能保家衛國,可是你們一樣會生老病死,一樣會受傷!”
“我不敢誇下海口。”軒轅墨的視線突然落在了軍醫的身上,擲地有聲的道:“但我可以保證,夫人的醫術,比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高!”主要就是軍醫!
軒轅墨冷眼掃過在場的所有人,他們有什麽資格輕視自己的人,要不是看在他們跟着自己多年的份上,軒轅墨何必非這些口水,直接将他們驅逐,不留任何的餘地。
“你們若是能保證今後不會生病受傷,就盡管這樣!”
幾個人面面相觑,軍醫的臉也漲得通紅,将軍分明是在給夫人撐腰,他們若是繼續不識趣,說不定真的就此別過了。
只是現在說什麽都太遲了,他們之前的行為已經表明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