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共騎一匹

軒轅墨擺擺手,對王副将說到:“你們都辛苦,趕緊回去休息吧!”

“是!”

左漸離這次十分貼心的慢慢的轉身往後走,他就不去做那個多餘的人,将軍的怒火不得将他燒得灰燼盡散。

軒轅墨慢慢的走上前,握着她冰涼的雙手,将蘇寒一把摟在懷裏,不顧忌這裏遍地都是人。

他輕輕拍着蘇寒的後背,感覺她在自己的懷裏慢慢的放松,才低頭靠在她的耳畔,用自己的低沉帶着穿透力的嗓音道:“寒兒,我很好,沒有受傷,也沒有丢下你。”

曾經的他缺乏經驗,曾經的他單純太多,所以不能好好的護着自己身邊的人。

現在的他,早已身經百戰,無論何人何事,都不能成為傷害他關心的人的理由。

這一次,他無比的慶幸,在他已然有能力撐起一片天的時候,她來到了自己的身邊。

蘇寒第一次抑制不住自己的內心的恐懼,緊緊的抱着他,久久不能言語。

她眼眶裏滿是淚水,但隐忍着不讓它們滑落。

千言萬語,最後變成了一句,“沒事就好。”

翌日清晨,天尚未破曉,士兵們就早早起來收拾東西,好似昨晚的狼群對他們半點影響也沒有。

許是昨夜提心吊膽,蘇寒睡得有些沉,一個勁的往軒轅墨的懷裏鑽,找尋那一股溫熱。

若是在王府,軒轅墨倒是不介意抱着溫香軟玉,倒頭繼續睡個回籠覺。

只是,這荒郊野外的,他們如此遲遲不出現,怕是全軍都猜測他們是否昨晚做了什麽。

軒轅墨不得不狠心,伸手捏着蘇寒堅挺柔嫩的小圓鼻尖,看着她秀眉微微皺起,小鼻子抽抽的可愛模樣,軒轅墨不自覺的揚起了一抹迷人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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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都不醒,看來昨晚真的是累了。”軒轅墨有些無奈的低語。

“寒兒,醒醒,我們該出發了。”軒轅墨輕輕拍怕她的小臉蛋,附身在她的耳畔呼喚。

“別吵~”蘇寒的小手從薄毯裏伸出來,在空氣中揮來了幾下,嘴裏在呓語。

她這具身體的體力,遠沒有自己預計的這麽好,昨天一天的趕路,在加上昨晚的深夜的狼群,她整個人累到了。

無奈之下,軒轅墨只好幫她将衣服穿好,一個打橫,将她抱起。

一直守候在帳篷外的左漸離,看到軒轅墨從裏面鑽出來,提着幹糧和水壺迎上去。

不料卻被他的眼神剎住了腳步。

左漸離不解的望着他手上被披風包裹着的蘇寒,輕聲的詢問:“将軍,可是要備一輛馬車?”總不能一路抱着夫人走吧?

“不用了,将東西挂在馬背上,你們即刻出發!”軒轅墨緊了緊雙手,将懷中的人緊抱在自己懷裏,語氣淡漠的吩咐。

“那夫人……?”左漸離望着依舊在熟睡的蘇寒,有些擔憂的問。

夫人昨晚一直擔驚受怕,好不容易能睡一會兒,總不至于一直就這樣讓人抱着睡吧?

他們随行的一直都有幾輛馬車運送物資,騰出一輛也是可以。

軒轅墨的眉頭微微挑了一下,眼神在他臉上停留的幾秒。

這是徹底被收服了,态度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你們且照着原定的計劃前進,我自會跟在你們後面,莫要多少,立即啓程!”

沒有給左漸離繼續詢問的機會,軒轅墨抱着蘇寒,以輕功飛身上馬。

“将東西給我,你,立馬歸隊!”軒轅墨不容置疑的說。

軒轅墨一路上将蘇寒裹得密不透風,放慢速度慢慢的跟在隊伍後面。

奇怪的是,所有人都知道了蘇寒尚未睡醒的事實,然而卻不曾有人發出怨言。

軒轅墨感覺到胸口的小腦袋慢慢的在晃動磨蹭,好似小人兒要清醒了,将速度放得更加慢了,猶如一個烏龜在前進一般。

蘇寒像往常起床一樣,蹭了幾下被子,發現這被子貌似有點硬。

小手好奇的摸了幾下,迷茫的張開雙眼,發現天空一片黑暗,有些難以置信的問:“莫不是這天還黑着?我是否再睡一個回籠覺?”

軒轅墨終于抑制不住自己,從胸腔裏發出了爽朗的笑聲,“哈哈哈哈~”

他的王妃夫人,怎地如此的可愛,這天可是一片清明,萬裏無雲呢。

軒轅墨的胸口震得蘇寒有些發懵,伸手扯開罩在自己頭上的帽子,明亮的陽光讓她有些睜不開眼,下意識的用手遮住自己的雙眼。

終于在眼睛适應了光線之後,慢慢的看了一下四周,發現自己居然在馬背上!

她剛想轉動一下身子,腰間就被人牢牢的擒住,低沉的嗓音傳入耳中:“別動。”

蘇寒白皙的臉蛋瞬間變成粉嫩的小蘋果,不用上胭脂也是白裏透紅。

她、她這是和軒轅墨共騎一匹馬?

雖說昨晚他們同榻而眠,但那不過是為防士兵們太過辛勞而妥協的。

當然,還有感情發酵的原因。

如今,她清醒着,在衆目睽睽之下,居然像是在郊游一般,窩在他的懷抱中,共騎一匹馬,委實有些不敢見人。

蘇寒不大舒服的扭動了一下身子,嘴裏輕聲道:“放我下去。”、

“夫人切莫再亂動了,這馬無人性,若是發狂起來,你我怕是都要受傷。”軒轅墨将她抱得更緊,溫柔的告誡她。

鐵騎不滿的甩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嘴裏還哼哼着,仿若在表達自己的不滿。

他自小便跟着軒轅墨南征百戰,極具靈性,如今被他這麽一說,心裏怕是不服氣呢。

蘇寒被鐵騎如此的行為吓了一跳,身子立馬僵住了,随即又恢複過來。

她與這麽多的馬匹打過交道,且不說什麽,便是從馬匹上摔下去的經歷也是不曾有過,她有何畏懼。

她當初自立自強,最近卻越發的依賴軒轅墨了,這對她來說不是一個好的現象。

人不能依靠任何人,唯有自己才是最堅強的依靠。

或許到了塞北,她不再被軒轅墨保護着,屆時便可以學會自己成長。

“我需要漱口,你且放我下來,将我的馬匹還與我,我自會跟上的。”蘇寒不放棄的繼續和軒轅墨商量。

她已經耽擱了他們的進程,不能再讓全軍停下等着她了。

“籲~”軒轅墨讓鐵騎停了下來,抱着蘇寒終身一躍,便輕穩的落在了地面上。

他将水壺遞與她,指着道路旁的大樹,道:“去吧。”

士兵們是腳程,她這麽但洗漱的時間,并不算是耽擱。

蘇寒往手上到了一點水,簡單的洗了一下臉,随即漱了幾下口,快速的回到軒轅的身邊,道:“好了,繼續前進吧!”

晶瑩的水珠還殘留在她白嫩的臉頰,陽光透過樹葉輕輕的打在她的臉上,仿佛給她蒙上了一成金黃的薄紗。

她微微仰頭,杏仁般大小,甘泉般清澈的雙眸,就這樣對着自己,霎時間,軒轅墨看呆了,心神好似被蘇寒勾走了一般,傻傻的望着她,一言不發。

蘇寒被他這麽直白不帶掩飾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微微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頰,‘咳咳~’清咳了一下嗓子,試圖喚回他的思緒。

然而,軒轅墨已然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面冠如玉俊朗爽目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傻傻的微笑,猶如一個傻子一般。

蘇寒忍不住捂住自己的眼睛,這畫面實在是不堪入目,她無法想象,如此豐神俊朗的三皇子,有一天會露出如此傻的笑容。

“我們該走了!”蘇寒猶如黃莺出谷的聲音微微提高,依舊是這麽清脆。

“呃……”軒轅墨略有些不自在的摸摸自己的鼻子,接過水壺,立馬轉身将它挂在馬背上,無奈失了心神的他,數次懸挂,才終于将水壺再次挂回去。

微風輕輕拂過,吹散了軒轅墨略有些躁熱的心,微微定神,才佯裝無事的轉身,道:“我們走吧。”

蘇寒四下張望,依舊只看到鐵騎高傲的仰着頭俯視自己,她不悅的問:“我的馬匹呢?”

若是無馬匹,她莫不是要步行跟上隊伍?

軒轅墨回神之後,又是一副頗為不要臉的指着眼前的鐵騎道:“這便是夫人的馬匹,當然,也是鄙人的馬匹,還望夫人莫要嫌棄這馬匹略有些年紀了。”

又是共騎一匹?蘇寒內心的抗拒千千萬,她不想一路上都是衆人眼中的焦點。

莫說蘇寒不樂意,鐵騎聽了軒轅墨的話,忽地前半身騰空而起,仰天大叫,極力對軒轅墨的話表示抗拒,表示不服氣。

朝夕相處多年的軒轅墨,自是知曉它的意思,卻不理會他,任由他不悅的噴氣。

蘇寒只覺得這馬頗有靈性仿佛聽得懂他們之間的對話,忍不住的伸手給它順一下光亮的毛發,安撫它躁動的情緒。

得不到主人的安慰,鐵騎心中不悅,本不想搭理蘇寒,無奈它好似知曉蘇寒在軒轅墨心中的位置,只能委屈的給她這個卑微的人類玩弄自己的毛發。

“将軍莫要說笑了,若是屬下沒有猜錯的話,這馬匹乃将軍的專用鐵騎,有些年歲,怕也是正值壯年,何來嫌棄之說?”蘇寒悠悠的解釋。

軒轅墨本以為她就此妥協,答應和自己共騎一匹,卻不料她接着道:“只是,屬下若是騎了這馬走,将軍莫不是以輕功追上大軍的步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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