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抵達塞北
“寒兒怕是想多了,本将軍定然不會将自己的輕功用于此地方,這馬匹,寒兒怕是不能單獨享受。”
軒轅墨被她此等過河拆橋的行為氣得頓時說不出話,好在反應迅速的他,立馬扳回一城,眼神有些得意的望着蘇寒。
“……”
不能單獨想用,怎麽說得這麽像是要将鐵騎拆吃入腹一般。
軒轅墨俊美的臉龐在風中肆意的笑着,蘇寒望着依舊在傲嬌的仰頭望天的鐵騎,頓時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她這算是怎麽也擺脫不了既定的結局嗎?
“若是寒兒擔心自己被士兵們取笑,那便是多此一舉了,今早的場面,寒兒雖錯過了,但本将軍可是清晰的記着,他們都對你表示了自己的關心。”軒轅墨見她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立馬就明了她所擔憂何事,故此十分貼心的告訴她一個事實。
今早的事情已然衆人皆知,如今在乎這些是否已然太遲了?軒轅墨目不斜視的望着她。
既已無法挽救,蘇寒唯有自暴自棄,一個零落的翻身,安穩的落在馬背上,拉着缰繩,對軒轅墨道:“将軍請上馬。”
一陣清香中夾雜着些許的男性氣味撲來,蘇寒纖細的腰肢便被人牢牢的擒住。
“将軍能否松一下手,屬下有些難受。”蘇寒輕拍了一下放在她腰間的寬厚手掌,語氣難得的嬌媚。
軒轅墨适可而止的将手松開些許,一手摟着她的腰肢,一手拉着缰繩,揚長而去。
駿馬馳騁,佳人在懷,軒轅墨現下的心情可謂極佳。
一路上,除了遇到狼群襲擊,在軒轅墨有謀劃的情況下,接下來的兩天不曾有任何意外發生,帶卻絲毫不能令他們放松警惕。
因為,狼群事件确是有人謀劃,但實行者卻久久不曾露出馬腳。
軒轅墨怕他們已然在謀劃更大的危險,屆時他有些擔憂蘇寒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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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隔着差不對二十米的距離,蘇寒就看到城門口站着一個肥的流油的人不同的在擦拭自己的身上滲出的油水。
“站在城門迎接的可是鎮守塞北的将軍?”蘇寒語氣有些嘲諷與不屑的問到。
這人若是塞北的将軍,怕是還未上戰場,一箭就能讓人射死,總歸這麽大的一個目标,想逃也逃不掉。
“夫人請放心,此等肥頭大耳的人,一看便不是上陣殺敵的料,不過是一方父母官,并無太大權利。”軒轅墨簡潔明了的回答。
其話語中同樣也暗含着不屑與嘲諷。
塞北如此貧瘠到底地方,他都能将自己養成如此肥的流油,其實事實顯而易見。
“夫人且寬心,此等父母官,将軍定然不會讓他久存,禍害塞北的人民。”左漸離跟在他們身旁,眼神也是不屑的望着那肥大的身軀。
“嗯。”蘇寒回答得略有些心虛,低頭把玩自己的手裏的缰繩。
她深深覺得他們把自己想得太過于偉大了,她雖然兩世都跟在部隊身側,但卻不曾有如此大的胸懷,她的志向不過是做好一個醫生的本職,治病救人。
不過,看他們這樣子,這縣令頭上的烏紗帽怕是帶不了幾天了。
他身旁的守關将士,瘦的差不多只剩下皮包骨,他一個人的身軀堪比兩個人的身板,這要是說他不曾貪污,瞎子都是不信的。
縣令望着頭頂的大太陽,心中不斷在暗罵:這些人真是慢騰騰的,老夫在此恭候多時,竟連一個人都沒有出現,莫不是有人在誤消息,若是被我知道是那個小兔崽子在亂傳消息,定要活扒了他的皮!
“大人,來了來了,小的看到三皇子的馬匹朝着我們這裏過來了!”師爺有些咋呼的彙報,慌亂的跑向縣令的方向。
約莫是經常溜須拍馬的人,一看到軒轅墨他們的身影,便抑制不住內心的躁動,大聲的嚷嚷,生怕別人不知道他的存在似的。
‘啪啪啪’縣令朝着他的頭,毫不客氣的就是幾下,臉上十分不耐,語氣暴躁的說:“瞎嚷嚷什麽?沒看到本官現在心情不好嗎?”
“屬下、屬下知錯,屬下知錯!”那人捂着自己的頭剛想退到一旁。
結果縣令對着他的小腿就是一腳,“哎呀~”
“大人、大人可有何吩咐?”師爺小腿痛得無法言語,卻依舊忍着疼痛,卑微恭敬的朝縣令行禮,一副谄媚讨好的樣子。
身旁的人已然是見怪不怪,大膽一點的人直接就是白眼相對。
不過是一個貪官,且再逞一時的威風,如今三皇子到來,看他如何繼續威風下去。
“傻愣愣的站着幹嘛,還不趕緊過來看一下本官的烏紗帽可帶正了?”都在這裏等了一個早上了,這帽子摘了又戴摘了又戴,可不得變形嗎?
師爺連忙裝模作樣的替縣令整了一下烏紗帽,退後一步,佯裝打量幾眼,立馬低頭彎腰,谄媚的說到:“大人,您這帽子,端着無比,一眼就看得出大人您的威武,想必三皇子看到了,一眼便知道您對塞北的兢兢業業,勤勤懇懇的态度。”
‘哼’,不知是誰,竟如此大膽的冷哼了一下,氣得縣令差點沖上前暴打他一頓。
好在最後師爺将他拉住,不斷安撫勸導道:“大人莫氣莫氣,此等小人,不值得您生氣,保持您現在最佳的狀态,三皇子馬上就來了,您若是想收拾他們,還怕沒有機會嗎?”最後一句話,師爺将聲音放低,只有他們兩個人聽得到。
那些士兵們早就不在乎他們密謀什麽,算計來算計去,也不過是在糧食方面為難他們。
縣令眯成一條線,完全看出眼睛存在的視線停在那些士兵身上,臉上露出極極猥瑣的笑容。
這幫兔崽子,且看我如何收拾他們!
軒轅墨和蘇寒騎馬在前,尚未到達城門口,就已經聽到一個十分‘穩重’的聲音。
蘇寒忍不住冷笑出聲,“看來他倒是中氣十足呀。”
“下官恭迎三皇子聖駕,有失遠迎,還望三皇子恕罪。”塞北津城的縣令恭敬的跪地迎接軒轅墨他們。
“恭迎三皇子!”其他人也跟着跪下,聲音浩大。
“起來吧。”
縣令肥胖的身軀跪下去,隐隐有些站不起的樣子,粗壯如大樹的大腿,已經分不開,靠着師爺拉扯起來,也不免差點摔個四腳朝天,烏紗帽都有些搖搖欲墜的樣子。
縣令站穩的那一刻,先是扶好自己頭上的烏紗帽,整了一下自己的朝服,随即頗為生氣的甩開師爺的手,“松開松開,趕緊給本官松開。”
真是一點用都沒有,扶個人都扶不穩,這麽多米飯都白吃了,回去一定要扣他銀錢。
若是害得他在三皇子面前丢了面子,他定然要斬了他!
“是是,屬下立馬松開,立馬松開。”師爺一點都不覺得丢臉,滿臉賠笑的站到一旁。
蘇寒一直以為,此等畫面只有在電視裏面才能見到,不曾想自己親眼目睹了一回。
以前她總覺得,電視裏演得有些過了,怎會有如此谄媚的人存在。
如今一看,電視裏表現出來的,怕是不及這個的十分之一。
縣令笑得整張臉的肉都在顫抖,一臉谄媚的對着軒轅墨拱手作揖,道:“三皇子和諸位将軍長途跋涉,怕是勞累許久,下官早已命人備好酒席,為三皇子和諸位大人接風洗塵,還請三皇子能賞臉。”
他可是準備得十分的充足,立馬能讓三皇子賓至如歸,樂不思蜀。
“前方帶路!”軒轅墨拉了一下缰繩,威嚴的對縣令發號施令。
蘇寒本以為這個肥頭大耳的縣令會領着自己的下屬走在前方開路,怎知他居然走到了一旁的馬車上,三四個人一同将他扶上馬車。
最是氣憤的是,他竟然猶如上級領導一般,對着軒轅墨他們揮揮手。
蘇寒真的是氣得說不出話來,她真的是第一次見識到如此‘嚣張’的縣令。
怕是今早讓他在這裏等人,已是他的極限,如今一見到他們,立馬恨不得的飛奔回去。
“将軍,這縣令的架子,可比你的大。”蘇寒忍不住的好軒轅墨開玩笑。
确實是沒有對比,就不知道差距,這縣令的好日子真的是到頭了。
這貪污了,還這麽招搖大擺,他是第一個。
“寒兒放心,他這是在享受最後這幾天了,且讓他好好享受一下吧。”軒轅墨看着緩緩使進城的馬車,眼底一片陰沉。
官府發下來的糧饷,怕是都進了縣令的口袋,這一次,他要讓他一個子不漏的都給他吐出來,只多不少。
“話說,你明知他這宴席是老百姓的血汗錢,為何不拒絕他的宴請?”蘇寒有些不解的問。
她自然不會認為軒轅墨和那縣令是一夥的,但此等做法,她委實不解。
未等來軒轅墨解答,一旁的左漸離忍不住插嘴,道:“夫人有所不解,這縣令既然說了這話,證明這宴席早早就已經準備好了,只等我們入席便能開始,若是我們不去,也不過是白白浪費糧食。”
“這塞北乃貧瘠之地,尋常作物極少能生長,這縣令剛剛之話,顯然是宴請五萬大軍,這裏面的錢財可想而知。”
“原來如此!”蘇寒一副了然的模樣。
看來這宴席,他們不單要去,還要吃好喝好,最好能一點不剩。
她四下望了一下,果然這些百姓都是飽受饑餓的人,竟點不見紅潤的臉頰。
軒轅墨早就見到了一直站在人群中的老部下,對左漸離說到:“帶上守衛塞北的弟兄!”
才短短不過數月,這些人竟活得如此的滄桑,半點英勇不見。
軒轅墨此時真的恨不得上前手刃那肥頭大耳的縣令,他愛惜的良将,竟被他折磨至此,真是膽大包天。
且過了這兩天,定讓這些出一口惡氣。
左漸離對他們也深感愧疚,語氣肯定的回答:“屬下一定将人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