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盡在掌控中
“原是如此。”軒轅墨略有可惜的點點頭。
他一直都知道這江湖上有許多的能人異士不為朝廷所用,生活都是随心所欲。
若是遇到有緣人,定然會傾囊相授,若是遇不到,這一身的本領也随之消失。
寒兒這一身醫術怕是哪位世外高人教的,不若如此,她小小年紀,怎會有如此高超的醫術,連軍醫此等老人都自愧不如。
就連軍醫也是一臉心疼的看着她,蘇寒心虛得低頭裝作一副傷心的樣子。
心虛過後,蘇寒卻在莫名的竊喜,果然,還是最土的方法有用,這樣一來,她便不用解釋什麽了,省了不少事呢。
話雖如此,但軍醫對于用動物做試驗還是十分的好奇,看了一眼軒轅墨,問到:“那,師傅,用動物做試驗真的有用嗎?這人和動物怎麽能相提并論呢?”
這動物有些是兇殘的,這藥在動物身上使用和在人身上使用怎麽能一樣呢?
蘇寒對于他的疑問并未覺得有什麽,對于他們來說,這大概是匪夷所思的,畢竟年代落後,思想也是落後的。
“确實并非所有的動物都能用來做試驗,老師傅曾告訴我,他曾經用來做試驗的動物,多是小白鼠,兔子或者是豚鼠和狗,且這些動物都不能太髒,最好是自己精心飼養的。”蘇寒淡淡的闡述着。
軒轅墨聽得十分的認真,再一次為自己的王妃感嘆。
兒時便遇到了自己的師傅,那便是自小和這些東西打交道,這是要有多大的勇氣和毅力,便是尋常的男子都不一定能做得到。
他的王妃在其他人享受父母親疼愛的時候,獨自承擔不屬于自己的責任。
本是應該待在家中相夫教子,夫君疼愛的她,身為一個女子,卻獨自背起了治病救人懸壺濟世的責任,這樣的女子,如何讓他不愛?
軍醫也是一臉的驚嘆,這便是自己的不足之處,永遠不會冒險嘗試,于是乎,過了大半輩子,他的醫術依舊停滞不前。
“至于你們想要了解是不是真有用,看看他的手,就知道了,這也是我之前曾在小鼠身上做過試驗的。”蘇寒說得一臉的平靜,好似在尋常的聊天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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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墨看着自己手上的蝴蝶結,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小白鼠,正用嘲笑的眼神看着自己,一臉的鄙夷。
他猛地晃頭,将腦海中的畫面甩去,他一個王爺,怎麽能和老鼠比較。
軍醫目光灼灼的盯着軒轅墨的手,問到:“将軍這兩天可否讓屬下細心觀察一下傷口?”
他本欲用‘研究’二字,然而對上将軍可以蘸墨書寫的臉,一下子就慫了。
軒轅墨很想直接告訴他:“本王的傷勢是你想了解就了解的嗎?”,但對上蘇寒警告的眼神,唯有面無表情的點點頭:“嗯。”
看在他是寒兒的徒弟的份上,看在這是在為将士造福的份上,他忍了!
得到首肯的軍醫顯得格外的激動,“屬下謝過将軍!”
他往後一定會努力的,要在有生之年超越師傅!
左漸離從部隊回來,一路往房間裏沖,路過的地方只留下一陣風,顯得十分的急躁。
“何事值得你這般慌慌張張的,半點不見你往時的沉穩?”軒轅墨不悅的看着他。
“屬下、屬下……”左漸離臉上的喜悅一下子收不住,但又害怕将軍的責罰,霎時間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冷靜下來,将你查到的事情告訴我。”軒轅墨冷冷的說到。
他這麽眉開眼笑的樣子,想必今早要他查到的事情已然查清楚了。
只是,他的左将軍,何時變得如此的莽撞?是否該重新訓練一番?
查到的事情?蘇寒好奇目光在他們之間打量,難道還有什麽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左漸離深吸幾口氣,終于恢複了平靜,對着軒轅墨握拳低頭,十分恭敬的道:“将軍命屬下差的事情,屬下已經查到了,果然和将軍料想的一樣,他們利用的鮮血和藥粉,企圖将狼群引入大軍陣地,不過他們沒有料到将軍您能将狼群斬殺。”
這些人打的算盤可謂是精妙,以往都是派人前來刺殺或者是下毒,如今倒是機智了,想要制造意外。
可惜了,他們這意外失敗了。
“人,現在何處?”
這些人怕是還有後招,既然當初不能立馬将他們查出來,如今且放着他們,看看他們到底還在盤算什麽。
這些人,估計是他那親愛的皇兄耗費了不少力氣放進來的,如此簡單的将他們殺了,怪可惜的,留着說不準有大用處。
“人依舊在部隊,不過屬下已經派人控制住了,時刻觀察他們的舉動,只等他們有下一步動作。”左漸離笑得十分的開心,仿若攻下了一座城池。
這些小兔崽子,枉費他們如此的待他們,居然就是這樣報答自己的。
若不是留着他們還有些用,他左漸離定然要将他們五馬分屍。
“除此之外,敵軍可有所異動?”軒轅墨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着桌面,咚咚咚的聲音讓人心情一下子變得沉穩。
“屬下已派人前去查探,敵軍不知為何,竟是一點異動都不見,倒是有些人在營帳外喝酒作樂,全然沒有要犯界的跡象。”左漸離有些不解的說到。
“毫無異動?”軒轅墨的低沉的嗓音道,瞳孔微微縮小,眼眸低垂。
這蠻族生性好戰,如今已然起了攻占塞北的心,怎麽會突然間放棄。
他們就好比蟄伏的老虎,已然見到了獵物,怎會輕言放棄,怕是他們另有謀劃。
軒轅墨眼神深邃低斂,語氣十分鄭重的說到:“命人時刻關注他們的動向,不要漏掉任何細節,若是敵軍來犯,殺無赦!”
“屬下得令!”
左漸離追随軒轅墨多年,也意識到這蠻族怕是暗地裏在盤算什麽,這喝酒作樂,應當是在企圖麻痹他們。
“還有一個人,你也派人卻時刻盯着他,不要讓他有傳出一封書信的可能!”軒轅墨眼神直直的盯着他,好似一道強光直直射入他的心底。
“屬下明白了!”
不用多說,左漸離就已然知曉這人到底是誰。
“既已知曉,那便快些去安排吧。”
這蠻族的心思,怕是不簡單呀。
蘇寒站在一旁,聽着他們之間的對話,有些似懂非懂。
若然她沒有站在這裏,她定沒有好奇之心,想去探究他們到底說的是何人。
只是,如今她已然坐在這裏,又怎麽讓自己懵懵懂懂的離開呢?
蘇寒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問:“将軍方才所說的可是狼群之事?那件事是何人策劃的?”
聽他們方才的意思,她能猜到的也就這些了。
“夫人無需擔心這些事情,是誰做的,夫人到時自會知曉,如今為夫就先不告訴你了。”軒轅墨笑着回答,眼神閃過一絲的狡黠。
蘇寒自然沒有錯過他那不懷好意的笑,努努嘴道:“将軍既然不說,那屬下也不勉強,現下應當無事,屬下可否出去走走逛逛?”
老是待在這邊,她也是無聊得很,這藥爐裏的藥材暫時研制不出其他的藥,所幸不如去外面逛逛,了解一下當地的風土人情,也當是來這邊旅游了一趟了。
“出去逛逛?夫人這個提議倒是好,為夫也覺得一直待在這屋子裏,甚是無聊,不如我們一同出去走走?”軒轅墨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軍醫則是想着,他要不要回藥爐,将今早師傅給的方子試一下,看是否能煉出和夫人一樣的金瘡藥。
但,出去也無妨,他可以去看看,這市集上有沒有夫人所說的小白鼠或者小兔子。
權衡了一下,他覺得自己目前對後者興趣更濃,稍晚些回來再研制藥粉也是可以的。
故此,軍醫大膽對軒轅墨道:“屬下也想出去走走,将軍可否帶上屬下?”
軒轅墨的臉立馬臭得猶如茅坑裏的石頭一般,眼刀子不斷的射向軍醫。
“屬下、屬下自己一人出去也是可以的。”軍醫顫巍巍的回答,脊背冒着冷汗,額頭的汗水也猶如水流一般滋滋的沿着臉頰流下來。
他錯了,不該提出如此這般破壞将軍興致的要求。
“既然可以,那你還不趕緊去收拾收拾!”軒轅墨毫不留情的開始趕人。
還算他機靈,知道立馬改口,不然,他不介意讓他跟着,在後面給他們當苦力。
就是不知道他這一把老骨頭,可還經得起折騰。
蘇寒對于軒轅墨這種幼稚如孩童一般的做法表示鄙夷,但不能發表任何的言論,就當是自己保護他早已不存在的男性尊嚴。
終于只剩下自己和蘇寒,軒轅墨方才收起臉上的冷漠,笑道:“夫人若是想要出去,可還得答應為夫一件事。”
軒轅墨細細打量了一下蘇寒身上淡粉色的長裙,輕薄的紗衣披在外面,盡顯女子姿态。
尤其是這粉色,襯得她白皙的臉蛋猶如三月的桃花,白裏透紅。
蘇寒看了一下自己,發現并未有何不妥,不知他那眼神是何意思?
軒轅墨略有些輕撫的撩起她寬松的袖子,輕輕的放下,語氣有些輕佻的說到:“夫人今日這身打扮煞是好看,襯得夫人的面色極好。”
可惜了,他并不想讓不該見到的人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