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自作自受

“本将軍不是要死在寒兒手上吧?”軒轅墨看着自己手上的傷口,喃喃自語到。

他不過是剛好來得這麽巧,剛好聽到他們的對話,剛好心思一起,想要驗證一下寒兒的方法,為何卻被她如此的看待。

這庭院除了他們,還能有誰得的進來?

為了不被蘇寒的藥藥倒,軒轅墨機智的選擇出聲,“寒兒,你們可在裏面?”

“是将軍!”蘇寒有些驚訝,迅速将手中的藥水放好。

她最近還真是精神有些恍惚,整日疑神疑鬼的。

這庭院,豈是匪徒能随意進出的?她實在是太多慮了。

“将軍且進來吧。”蘇寒平靜的說,目光盯着門口。

‘咯吱~’軒轅墨單手推門進來,還伴随着滴答的聲音。

蘇寒一下子及看到他鮮血直流的右手,眉頭微微促進,語氣有些冰冷的問“你這麽無聊了,自虐嗎?”

原來剛才的聲音就是他弄出來的,手上的木屑就是最好的證明。

他會有如此的行為,也就是說他早早就站在門口了。

這古代的人是不是都喜歡偷聽別人講話呀,蘇寒一臉鄙夷的看着他。

軒轅墨有些尴尬,也有些委屈,自己的王妃現在不應該上前關心一下自己傷勢嗎?為何一臉冷漠的指責自己?

蘇寒不去理會他是何表情,淡定的轉身,對軍醫說到:“喏,你不是想要示範嗎?你們将軍多偉大呀,直接弄傷自己為醫學獻身!”

蘇寒的嘲諷讓軒轅墨更加尴尬了,看着自己的手,走也不是,上前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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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麽會知道自己會頭腦發熱,拿自己來開玩笑?

如果時間可以重來,他一定讓暗衛去尋一只兔子來,也絕不會這般愚蠢的傷害自己。

只是,這一切都已成定局。

軍醫膽小得不敢去看軒轅墨的表情,只上前噓寒問暖到:“将軍可傷得嚴重,不若讓師傅幫你處理一下傷口?”

“嗯,既然你都這麽說了,自然是可以的。”軒轅墨回答得那是一臉的傲嬌。

軍醫的嘴角忍不住在抽搐,這還是他們英明神武的将軍嗎?

蘇寒也忍不住在心裏冷笑,這人腦子是有問題吧?

“徒弟,去拿一壺酒過來,越烈越好!”蘇寒對軍醫吩咐到,随即轉向軒轅墨,指着他手上的傷口道:“将軍且自行用清水洗了這滿手的污血,不然屬下看着也是惡心得很。”

蘇寒的鼻子還抽抽了幾下,臉微微側着,一副不願看到他的手的樣子。

軒轅墨只覺得自己的眼角突突,心中好似冰雪飄過,異常的冰冷。

他莫名的走到水缸旁邊,舀起一瓢水,刷拉的往自己的手上沖,想借此來博取蘇寒的一點同情心,哪怕是一點點的關注。

哪知,蘇寒站在一旁冷眼旁觀,時不時的來一句:“快點呀,水猛一點,沖幹淨一點!”

他深刻的明白了什麽叫做最毒婦人心,就是蘇寒現在這一副對他視若無睹的樣子。

“師傅,這是徒弟從廚房裏找來的燒酒,你瞧一下,能用嗎?”軍醫将酒遞給蘇寒,一臉期盼的望着她。

蘇寒打開蓋子,深吸一口氣,聞了一下,這濃度應該還行,于是點點頭,道:“能用!”

軍醫立馬揚起了笑容,總算沒有辜負師傅的期望。

現在他覺得為師傅鞍前馬後,十分的有成就感,就是簡單的跑跑腿,得到師傅的肯定,心中也是十分的開心。

軍醫俨然被蘇寒的醫術收服,甘願做她的徒弟,并為此感到自豪。

“行了,過來吧,不要站在那裏發呆了!”蘇寒冷冷的招呼軒轅墨過來。

盯着自己的傷口看難道它就能自己變好嗎?

她都沒有發現,自打狼群事件之後,她對軒轅墨的态度不在存有敬意,反倒更像是情侶之間的相處。

雖嘴上一直稱之将軍,自稱屬下,但這态度俨然不是一個上屬和下屬交流的樣子。

軒轅墨雖然不喜她這般冷淡的對自己,但她已然敢這般對自己,定然是把他當成了自己人,這是一個進步。

軒轅墨既委屈又有些竊喜的往蘇寒的方向走去,微微抿嘴将手臂伸到她面前。

“坐下!”蘇寒的語氣十分的冷漠,好似可以結出冰塊一樣。

這麽大的一道口子,真心不知道他是不是有自虐傾向,竟然能對自己下如此狠手。

軍醫聽着自己師傅如此無禮的态度,背後忍不住的冒冷汗。

這是不是太大膽了?雖說是夫妻,可是這畢竟是三皇子,冒犯了可是殺頭之罪呀。

師傅這口吻可是帶着命令的意味,還望殿下莫要與師傅計較。

軍醫提心吊膽,誠惶誠恐的望着軒轅墨,只待他有發怒的跡象,便立馬沖上前保護師傅,他一定不能讓師傅受到傷害。

哪曾想,他竟看到将軍嘴角含笑的坐下,眼神一瞬不瞬的直勾勾的盯着蘇寒。

他暗暗在心中道:看來師傅和将軍的感情遠比他們看到的好。

“徒弟,将那紗布給我拿過來,再将我袋子裏的棉花拿過來。”蘇寒淡定的吩咐。

好在這些東西在她出門前已經準備好了,不然,她就讓軒轅墨等着,看他知道什麽叫痛嗎?居然對自己下這麽狠的手。

“是,師傅!”軍醫動作十分的迅速,但是在看到蘇寒的行醫袋的時候,被裏面如此俱全的工具吓到了。

雖然有些他看不懂,但絕對這些定然在醫治病人中發揮巨大的作用。

總之,他現在對于蘇寒,就是出于盲目崇拜的狀态。

“撕點棉花濕一下酒,遞給我。”蘇寒有條不紊的吩咐到。

軍醫小心的将棉花沾濕遞給蘇寒,目不轉睛的盯着蘇寒,不讓自己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蘇寒簡單快速的用酒精幫他擦拭之後,撒上自己獨制的藥粉,就拿起紗布,幹淨利落的将傷口包紮好,順手打了一個可愛的蝴蝶結。

“好了,你可看清楚了?”蘇寒問軍醫。

如此簡單的包紮,想必是看明白了吧?總不至于連這些都記不住吧?

“看、看清楚了。”軍醫有些難以置信的回答,聲音略有些結巴。

他不敢相信,這過程居然如此的簡單,他好似有些疑惑。

軍醫的眉頭微微皺起,盯着軒轅墨的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還有何疑問?若是有不理解的地方,就提出來,我能解答的定然會幫你解答。”蘇寒對軍醫說。

他這般不解的神情就這樣在臉上明擺着,蘇寒就是想裝作看不見也不可能。

作為師傅,她就盡職盡責一點好了,為徒弟答疑解惑。

“師傅,這、這就這麽簡單嗎?”軍醫猶豫的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軒轅墨豎起自己的耳朵,想兔子一樣,等着蘇寒接下來的解釋。

因為他也深深的覺得,這步驟十分的簡單。

蘇寒揚起自己手中的瓷瓶道:“這傷口只要第一步做得對,在加上我特制的創傷藥,不出三天,定然就結疤長肉。”

不是她自誇,她的醫術可是綜合了無數代人的經驗,還有她娘親遺留下來的寶跡。

“你們不要覺得這過程十分簡單,若是你清洗不到位,依舊會引起感染,造成傷口的潰爛,現在這些棉花和紗布都是我經過處理的,你們以後若是要用,還需要提前準備。”蘇寒耐心的與他們解釋。

這傷口處理說簡單也是很簡單,但其實也很容易處理不好。

在這個冷兵器的時代,大多的傷口都是刀傷劍傷,在前世,他們都是需要打破傷風抗病毒感染,但是在這個年代,她只能利用藥粉,抑制細菌的感染。

蘇寒對于自己的醫術越來越有自信,但在某一些方面,在這個落後的年代中,也是會有她做不到的事情。

“那師傅,為何這酒要的是烈酒?”軍醫指着桌子上的燒酒問到。

蘇寒也說不清楚了,這若是放在現在,她可以直接丢出專業的解釋,可是……

她思考了一下,對軍醫說:“哦,這是我多次拿動物研究過得出的結論,至于為什麽,我也不知道,徒弟你若是想知道,以後也可以拿些動物來試驗一下。”

“這、這……”這讓他如何去做?

軍醫對于這樣的答案沒有任何疑義,但是對于自己師傅的提議,他表示惶恐。

這用動物做試驗,這是他從來不曾想過的事情。

以往,他只聽說有人拿犯人來做試驗,但用動物做試驗,他還是第一次聽說。

莫說軍醫有些震驚,就是軒轅墨也是震驚不已,他從未想過這一方面。

若是能拿動物來試藥,這可是醫學的一大進步。

他有些欣喜若狂的抓着蘇寒的手,問:“這以動物做試驗,又是如何去完成的?它們不會咬人嗎?你如何得知這藥在它們身上起了作用,同樣也會在人身上起作用?”

軍醫忍不住在一旁點頭,他也想知道這些問題的答案。

軒轅墨的問題可謂是一針見血,恰好都問到了點子上。

可是蘇寒卻不能告訴自己從何得知的這個方法。

她仔細思索一番,決定用一種在穿越小說中十分常見的解釋來掩飾自己。

蘇寒組織了一下自己的語言,佯裝感傷的對他們說:“這件事情我也說不清楚,這些是教我醫術的老頭教我的,可是他在我還小的時候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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