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潮流的老頭
“這老頭還是個路癡?”蘇寒有些難以置信的開口。
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坐在地上,看着十字路口,迷茫得不知道該往何處走,撓頭抓腮郁悶得直罵人。
這畫面想想就覺得十分的有喜感,蘇寒忍不住笑了。
老頭本來第一次聽到蘇寒說的話,并不覺得有什麽。
然而,這第二句話,雖然他不知道這‘路癡’二字是何含義,但從她那不懷好意的笑容,他就知道了,這個詞,肯定不是什麽好詞。
于是他有些不悅的開口,道:“小丫頭,你一個人在那喃喃自語些什麽?怎麽笑得如此的開心?”
蘇寒悠悠的走出來,臉上的笑容早已經收起來,面色猶如平靜的湖面一樣,看不出有任何的情緒。
“先生聽錯了吧,晚輩不曾有說什麽,也不曾笑什麽。”蘇寒用真摯的眼神看着他。
若是讓他知道自己在背後說他的壞話,那豈不是自找死路。
蘇寒這裝傻的功力,軒轅墨自愧不如呀。
若不是他耳聰目明的沒有錯過她說的話,怕是也相信她這一臉的真誠。
“你這小娃子還真是有趣,罷了,既然你不承認,那便告知我,這‘路癡’是何含義?”老頭一臉好奇的看着她,好似一個勤學好問的學生一般。
蘇寒眼神微微閃過,不知該将自己的視線落于何處,才不至于這般的窘迫與尴尬。
她這是自作自受呢,居然這麽快就被人揭穿了。
最後她佯裝鎮定的說到:“這路癡二字也沒有什麽意思,大概就是方才将軍說的那個含義吧,若不然,讓将軍再同先生說一次。”
蘇寒這話說得十分的調皮,軒轅墨眉頭微微一挑,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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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果然還是和自己是同一條心的。
老頭則是氣得胡子都飛起來了,指着他們大喊道:“果然是夫妻,這一個二個的,都是這般的沒有禮貌,就會嘲笑我這個老人家!”
他雖然在生氣,但是對于‘路癡’這個詞,對他來說卻是十分的新鮮,足夠他去其他人面前賣弄一段時間了。
只是這詞……想想還是算了,這不是去賣弄自己的愚蠢嗎?
老頭有些郁悶了,這個詞為何是用來形容他的?
“先生何必生氣,我們這就離開了,你老想如何便如何,我們就不礙你的眼了。”軒轅墨又是一副想要離開的樣子。
老頭無語的望着他,十分不悅的向他抛擲了一個瓷瓶,憤憤的說:“你這小子,無事不登三寶殿,喏,這東西給你了,你要走就趕緊走吧!”
省得站在這裏礙他的眼,掃他的興。
看着他們要離開,老頭又反悔了,着急的喊住他們:“等等等,等一下!”
“先生可還有何事?”
軒轅墨和蘇寒齊齊的望着他,兩雙黝黑的眼睛就這樣一眨不眨的看着他,讓他覺得有些心虛呀。
不過,他是什麽人,豈是這麽容易就被打敗的。
老頭先是傲嬌的瞥了一眼軒轅墨,随即用熱切的目光看着蘇寒,道:“小女娃,你可還有什麽新鮮的詞語?”頓了一下,有些尴尬的強調:“當然,不能是用來形容我的。”
“可以用來形容他的。”老頭的手指頭,直直的指向了軒轅墨。
“我覺得你剛剛那個‘路癡’一詞,倒是形容小老兒形容的十分的貼切,老頭我聽着十分的新鮮有趣,不知道你可還有什麽新鮮的詞嗎?”老頭一臉期待的看着她,好似再看什麽寶貝一樣。
蘇寒心中有些哭笑不得,這語言的魅力,真的是到那個朝代都不會失效。
老先生這是一定要在教他了。
蘇寒仔細想了一下,前世的熱詞到底有什麽,很快的早腦子裏過了一遍,忽而說到:“霸氣側漏,算嗎?”
這詞用來形容軒轅墨也是可以的,雖然他并非時時都是這般的霸氣側漏。
老頭一下子就眉頭緊皺,思索了一下,抿嘴說到:“你這小娃子不厚道呀,這詞我一聽就知道是贊美的,和我那個比起來,明顯是偏心了。”
這詞稍稍一想,就知道是贊美之詞,他那詞,不用想就知道不是什麽好話。
這世間的癡情人是對人癡迷,看不到其他人,顧名思義,這‘路癡’,就是對路癡迷,看不到方向,如此經典的解釋,可惜了,居然是用來形容自己。
老頭對于這個極具貶義的詞語表示不服,這丫頭明顯就是在護着自己的夫君。
老頭有些憤憤不平的瞪着軒轅墨,好似在說:“你憑什麽得她如此的厚愛。”
軒轅墨不堪示弱的瞪回去:“就憑我是她夫君!”
他對于夫人對自己的形容十分的開心,內心的煙花已經燃燒綻放了無數次了。
原來,在夫人的眼中,對自己的評價竟然是如此之高。
軒轅墨含情脈脈的望着她,眼神快要溢出蜜糖來,看得老頭十分的紮眼。
他連忙催促道:“丫頭,你必須在說一個,不能厚此薄彼!”
“先生莫急,容晚輩再想一下可否?”
這一下催她,她還真的是想不起來了。
“老頭不急,你慢慢想啊,慢慢想。”老頭一眨不眨的看着蘇寒,每當她對上他的視線,就莫名的覺得自己好似在和一個小孩子說話。
軒轅墨在一旁早就樂開了花,丫頭這麽為難,愈發的證明了自己在他心中的完美形象。
蘇寒左思右想,實在是想不出來什麽能輕易解釋清楚,通俗易懂且不太出格的話,有些苦悶的皺起眉頭,道;“前輩,這一時半會兒,我怕是想不出什麽新鮮的詞,可否等下次再見到前輩的時候,晚輩再告訴您呀?”
她知曉的潮流詞語倒是很多,可是能讓人輕易接受又不粗俗的卻不多。
“下次?下次老頭都不知道去哪裏了?”老先生有些生悶氣的說。
“這……”
蘇寒覺得自己也很無奈呀,為何還有人對這些感興趣,是不是他若是生在現代,會是一個緊跟潮流的老頭?
“不行,我現在就要學一個新詞,你可以不形容臭小子了,但是一定要告訴我一個我從未聽說過的詞!”老先生有些無賴的說到。
蘇寒被他這麽逼迫,腦子無奈的告訴運轉。
突然間,她好似聽到隔壁鋪子傳來一陣雞的哀嚎聲,好似即将要奔赴刑場的哀鳴聲。
她腦子的明燈蹭蹭蹭的開始發亮,‘啪’一聲爆炸了。
“鐵公雞!”蘇寒眉開眼笑,松了一口氣,脫口而出到。
她十分感謝對面那只即将要上餐桌的雞,在最後的一刻提醒了她。
這個詞,他應該是沒有聽到過吧?
蘇寒擡頭看着老先生,對上他一副茫然,猶如一個路癡的人站在馬路中央找不到下一個方向的眼神,心情更是說不出的喜悅。
這就說明了,這個詞語,他是真的沒有聽說過。
軒轅墨亦是一副勤奮好學又好奇的看着蘇寒,等着她給自己一個解釋。
這鐵公雞到底是何物,到底形容什麽人?
“丫頭,你方才說的是什麽呀?”老先生笑眯眯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線,看着尤其的可愛,加上他這麽好奇的語氣,俨然一個好奇‘寶寶老頭’。
老先生只記得自己好似聽到了公雞倆字,這第一個字到底是不是自己聽到的那樣,他不敢确定,畢竟他不曾聽到過這樣的組合在一起的詞語。
感覺十分的新鮮,又帶着不可言明的魅力。
“鐵公雞!”蘇寒再一次大聲的告訴他。
雖然他的表情已經告訴了自己,他對這個詞一無所知,然而蘇寒還是像完成了何種任務一樣的成就感十足。
現下總算是可以放他們走了吧,再繼續糾纏下去,她真不知道該如何應付了。
這個老頭雖然很是可愛,但不按常理出牌的可愛老頭對他們來說卻未必這麽可愛。
蘇寒表示自己對于這樣不套路的人無能為力。
“鐵公雞?何為鐵公雞,這個玄鐵劍我倒是聽說過,但不曾聽聞和人如此浪費,将玄鐵煉成一只公雞?丫頭,想必你這個含義定然不是老頭我理解的這個意思吧?”老先生眼睛閃閃發亮的盯着蘇寒,語氣十分激動的說到。
他知道,這個詞肯定沒有他理解的那般簡單,但是他就是感到莫名的激動。
往後,這就是他和別人炫耀的資本了!
“先生莫急,待晚輩說了它後面的一句話,想必先生就知曉它的涵義了。”蘇寒十分冷靜的說到。
“那你快說,這接下來的一句話到底是什麽?”老先生殷切的望着她,着急的說。
他真的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這個詞語的意思。
“鐵公雞,自然是一毛不拔。”蘇寒笑意盈盈的說到。
這個涵義十分的明顯了,如今總該知曉這個‘鐵公雞’到底是何含義了吧?
軒轅墨将這句話在自己的腦海裏過了一遍,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微笑,心底暗自慶幸,好在這個詞不是形容自己的。
寒兒的腦瓜子裏到底存了何物,怎地會這麽多尋常人所不會的東西?
老先生約莫是上了年紀,竟一下想不出這句話的涵義,有些着急的喃喃自語到:“鐵公雞,一毛不拔,鐵公雞一毛不拔,這鐵公雞到底為何一毛不拔?”
軒轅墨看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有些壞心的扯了扯蘇寒的手指,指着門口,以嘴型對她說:“我們趕緊走。”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