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蘇寒給的驚喜
左漸離猶豫再三,權衡了一下利弊,還是選擇和蘇寒先行通氣。
或許,三天後他真的不成功,有夫人的求情,這一次也許将軍不會再動不動就随意的賞自己板子吃了。
見識過軒轅墨對蘇寒的維護,左漸離不曾懷疑過蘇寒的面子。
他有些郁悶的将今天下午的事情和蘇寒一一道來,當然他略過了被茶樓坑了的過程,還有自己對王燕異樣的情緒。
“這便是我煩惱的事情,夫人可否以女人的心态告知屬下,這王小姐到底是何意思?”他苦惱了這麽久,就是希望有個人能為自己答疑解惑。
同是女人,他希望蘇寒能站在自己的角度,為自己分析一下王燕的心思。
蘇寒低頭将自己的眼眸淹沒在陰影中,嘴角勾起一抹飽含深意的微笑。
“左将軍,這件事情,我怕是很難為你解惑了,畢竟每個女人的心思都不一樣,我無法站在她的角度回答你的問題,你且等着她的回複吧。”蘇寒笑意盈盈的看着他,然後轉身便離開了,留下左漸離在風中淩亂。
若是連夫人都無法幫他解惑,這滿軍營都是些大老爺們,更加不可能有人能夠告訴他,王燕的行為到底說明了什麽。
左漸離苦惱的狂抓自己的頭,正确的頭發瞬間像是被人蹂躏過一樣,和樹上的鳥窩并無兩樣。
“夫人……”求你告訴屬下答案!
左漸離哀怨的眼神凝視着前方,期望着蘇寒能同情他,回頭看一看。
然而,期望只是期望,最後終究會變成失望,蘇寒的袅袅身姿最後還是消失在回廊的轉角,腳邊的裙擺随風微微擺動,向後飛揚,告訴左漸離方才不是自己的幻想。
“這女人的心思,男人最好不要猜。”蘇寒清冷的臉上也不自覺的揚起了一抹微笑。
她覺得,自己是否應該替軒轅墨操心一下屬下的終身大事?
也是應該準備些錢財,為軒轅墨的屬下做點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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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有何喜事,笑得如此的開心?”從藥爐方向走來的軍醫,恰巧迎面遇上了往回走的蘇寒,眼見她嘴角難得一見的微笑,不由有些好奇的發問。
莫不是有何喜事,他整日裏沉浸在藥爐中,和自己小兔子加深感情,好似錯過了許多事情呀?
“是嗎?”蘇寒下意識的摸摸自己的嘴角,有些不自然的眼神漂浮,她真的笑了嗎?
軍醫和她相處這些日子,對于她的脾氣沒有十分的了解,但是也比常人了解幾分,自然是知道她在疑惑什麽。
故此,他摸摸自己的不存在的胡子,笑道:“确實看着心情很是愉悅。”
蘇寒很快就淡定冷靜下來,将話題轉到了其他事情上面:“那幾只小兔子怎麽了?”
她不能私自讨論別人的私事,尤其是這種看着有點不大靠譜的私事。
知她不願說,軍醫也不多計較,十分貼心的順着她的意思回答:“看着還可以,就是我不知道怎麽喂養這些兔子,說來不怕師傅你笑話,我活了一大把年紀了,這剛出生的動物,還真是沒有見過多少,更遑論讓我去照顧這些連毛都沒有的手指般大小的小兔子了。”
他這大半輩子都過去了,面對這些弱小的生物,居然束手無策。
軍醫不好意思的看着蘇寒,希望她能給自己支點招。
今早若不是她提醒自己,這幾只兔子說不準已經橫屍籠子中了。
“這樣兔子和養人差不多,都需要呵護,你且像是照顧嬰兒一樣照顧它們,何愁它們活不下來。”蘇寒說得十分的簡略。
她也不曾親身體驗過,所知道也不過是曾經看過農戶如何照顧它們。
“師傅且看徒弟孤身一人,哪裏有機會照顧小孩,說不準這輩子的經驗,以後便是照顧将軍的孩子了。”他笑得十分的暧昧,讓蘇寒有些羞澀。
他們拜堂成親不久,就立馬啓程前往這裏,一路上經歷各種困難和危險,即便是同床共枕,也生不出什麽旖旎的心思。
但是,偶然間被人提起,當了兩世的處女,任憑她再怎麽的淡定,臉頰也不自覺的開始隐隐發熱,不用說,她的耳垂定然已經變得粉嫩粉嫩的。
蘇寒心裏早已波瀾不靜,臉上卻依舊是一副清冷的樣子,淡定的對軍醫道:“剛好,我們都沒有這方面的經驗,我也不過是見過農戶養過而已。”
“還請師傅指教,餘下的土地自己一個人摸索便可以。”軍醫也不敢肆意的調戲蘇寒,只能再次順着她的話說下去。
蘇寒耳垂的溫熱漸漸的褪去,她将前世見過的畫面用自己的語言組織起來,一點一點的告訴軍醫。
軍醫聽得十分的認真,一些字眉頭緊蹙,一下子又有些恍然大悟,一番讨論下來,他覺得自己受益匪,連忙和蘇寒道謝:“感謝師傅的指導,我還是第一次知道這養兔子還這麽麻煩,我現在立馬就回去好好的安置它們。”
軍醫拔腿就跑了,因為他做了一件十分愚蠢的事情,他居然将那些兔子坦露在空氣中。
蘇寒摸了一下自己的耳垂,感受它的溫度,自我安慰道:“還好,應該沒有很明顯。”
可是,她一想到方才軍醫的眼神,就莫名的感到心虛,她是不是該和軒轅墨分房睡比較好呀?
她最近發現軒轅墨愈發的懶惰了,以往是聞雞起舞,如今自己不起,他便跟着不起。
最尴尬的是,她好像越發的沒有戒心了,每日一睜眼,看到的都是他俏挺的下巴,整個人趴在他身上,像八爪魚一樣巴着他。
“嗯,反正這裏的房間這麽多,我還是收拾一下,自己單獨住一間吧。”蘇寒自言自語的默默做了決定。
她應該繼續培養自己的獨立性格,不能太過于依賴軒轅墨了。
其實,她就是突然間決定他們的進展有些迅速了,她應該放慢腳步。
總不能這場戰役還沒有結束,她就一個人當兩個人養吧。
蘇寒默默的低頭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站在門口看了一下這周圍剩下的廂房。
左右都空着,但是距離這麽近,好似并無差別。
所以,她一眼就看中了距離軒轅墨房間最遠的房間,暗暗點頭:“這樣的距離剛剛好。”
蘇寒默默的将自己的東西打包,心中莫名的有些空落落的。
這素雅的紗簾,是他們親手挂上的,這東西的擺放,是他們親自調整的,每一個角落都落下他們共同生活的痕跡,她有些不舍。
明明不是分別,卻被自己弄得好像是離別一樣。
“傷心什麽,不過是幾步路的距離,至于這麽僑情嗎?”蘇寒忍不住自己吐槽自己。
在靜靜的看了一眼,蘇寒立馬拎起自己的包袱,頭也不回的朝着門口走去。
軒轅墨怎麽也想不到,自己不過是出去走了一圈,回來之後就看到自己的房間像是被洗劫一空一樣,除了自己的東西,蘇寒在這裏居住過的痕跡一點都沒有殘留。
他第一次知道什麽叫做怒氣滔天。
他确定自己不曾做過任何惹得蘇寒生氣的事情,這樣的驚喜,他不能接受。
“出來!”軒轅墨朝着空氣大喊一聲。
只眨眼間,他的腳邊就跪着一個人。
“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何夫人的東西像是被人盜走一樣?”總不至于是寒兒自己将東西收拾幹淨的吧?
跪在地上的人有些惶恐,他不過是看着夫人進來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就拎着包袱走了出來,進了另一間廂房。
具體發生了什麽事情,他也無從得知呀?
“主上恕罪,屬下并不知曉,只見夫人拿着包袱進了東邊的第三件廂房。”說完,只感覺一陣風拂過自己的臉,再擡頭的時候,已然不見軒轅墨的身影。
“主上越發的浮躁了。”暗衛面無表情的說完,就原地消失,不留一絲痕跡。
‘砰’一聲,門一下子就被撞開。
看着在‘吱呀吱呀’作響的門板,蘇寒有些呆愣。
這又是哪一出?
她微微扭頭,指着門板問軒轅墨:“它可曾惹到你了?”這門板要是壞了,她不是又得打包東西,換另一個房間?
“不曾。”軒轅墨咬牙切齒的回答,眼神中帶着憤怒卻隐忍不發。
蘇寒像是不曾發現他眼裏的深意,淡定的轉身繼續方才的動作,嘴裏繼續道:“那你為何如此粗暴待它?”
為何?哪裏來的為什麽,他現在恨不得把這這屋子都砸了。
軒轅墨憋着一肚子的氣,然而蘇寒卻一個眼神都不施舍給他,自顧自的整理自己的床鋪。
軒轅墨憤恨的盯着她手上的被子,大步向前,一把抓住被子,‘咻’一下,将它丢到地上,還不解恨的一腳踩到上面去。
看着灰撲撲的大腳印,蘇寒有些頭痛的看着得意幼稚的軒轅墨。
“你這又是要鬧哪樣?”
都多少歲的人了,怎麽還是這麽的幼稚。
枉他一個皇家子弟,竟然做得出這般舉止。
她知道他會生氣,但是不知道他是這般作态,她的眼珠子都掉到地上了。
“鬧哪樣?夫人且說,自己是鬧哪樣?”軒轅墨的語氣有些陰陽怪氣。
他的王妃都要和他分房睡了,他還不鬧一鬧,以後不得都睡在書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