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垂死掙紮

“王大人你且猜一猜,本将軍為何帶着人馬如此無禮的破門而入。”軒轅墨尤其故意的将‘破門’二字家中,看着他的眼神帶着戲谑。

這家門已倒,這當家之人如何坐得住。

王縣令立馬氣惱的站起來,指着軒轅墨怒聲問道:“不知道屬下做了什麽天理不容的事情,殿下竟如此蠻不講理,将屬下的家門踏破?”

“莫說這是屬下的地盤,便是在皇城,殿下如此放肆的帶人前來,擅自闖入民宅,怕是聖上知曉了,也是站在屬下這邊!”

王縣令的怒火清晰可見,憤怒的右手緊握着酒杯,一直在顫抖。

他軒轅墨哪裏來的膽子?竟然敢帶人來踏平王家的門,給他三分顏色,他就敢開染坊。

“哦,是嗎?”軒轅墨的語氣微微上翹,有些漫不經心的看着這四周的布置,悠悠的說到:“王縣令這庭院倒是不錯,這排場和本王在皇城宴請賓客的排場相差無幾,倒是看得出來,花了不少銀錢吧?”

軒轅墨故意沒有沿着他的話,将話題轉到了宴會上。

這些布置,看得出來主人家十分的費心思。

若是在富饒的江南,便是尋常的富家子弟宴請賓客,這樣的排場也不見得怪異。

但放在這貧瘠的塞北,這就很讓人懷疑了。

然而,王縣令是何人?首日便敢帶着人去‘王家酒樓’用餐,如今這些質問與懷疑,他完全不放在眼裏,依舊怒氣騰騰的怒視着軒轅墨。

“殿下想問什麽?又在懷疑什麽?這大明國,難道還不許官員做些小生意嗎?這排場怎麽了?我王某人請得起!”王縣令十分的霸氣回答。

“還請殿下不要左顧言它,王某人到底哪裏惹到了殿下,竟引得殿下你如此的大膽,破門而入?”他的理智還有一點點,但是所剩無幾了。

軒轅墨依舊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也接王縣令的話,只自顧自的再次打量起這園子裏的布景,啧啧稱贊道:“這一草一木,怕是費了你的不少心思吧?”

他自問自己生活在此處,都不一定能像王縣令這般‘富有’,能将自己府中裝點得如此的奢侈,盡顯奢靡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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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縣令額頭的青筋凸起,猛地将酒杯摔在地上,發出一聲刺耳的聲音,随後碎片飛濺落地,幾聲小小的聲音緊随其後,倒顯得清脆悅耳。

在場的人汗毛豎起,身體微微顫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軒轅墨和王縣令。

唯有軒轅墨看着酒杯碎片,淡定的看着王縣令,嘴角帶着一抹不可言明的微笑。

王縣令一直就不曾看得起軒轅墨,如今怒火沖天,直接開口就罵道:“軒轅墨,你以為我給你三分面子,你就真的是個主子了?在這津城,我王富田說了算!”

“你還真是給自己長面子,居然敢膽大包天的破了我王家的大門!”

“我告訴你,在這津城,我就是讓你永遠留在這津城,消息傳到皇城,歡呼雀躍的怕是不少!”

他以為他是什麽人,若不是他委屈自己,給他點面子,他以為自己真的能站在這裏和自己說話嗎?

一個病秧子,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王縣令嘲諷的掃了一下軒轅墨蒼白的臉色,譏笑道:“殿下還真的以為我稱你一聲殿下,你就真的是殿下了,我告訴你,我若是不願意,這津城,你怕是也待不下去!”

“不過是個不受寵的皇子,便是命喪塞北,也是沒有人會在乎的吧?”

王縣令的嘲諷不帶一絲絲的掩飾,而軒轅墨一副興致勃勃的聽着他對自己的嘲笑。

他看了一下在場的人,連帶那些賓客,臉上也是譏諷。

看來,自己在衆人的眼中,還真的是無足輕重。

可是今天,他就要讓他們知道,他就算再怎麽的不受寵,他也是明國的三皇子,他也有權利決定他們的生死!

“原來王大人這麽的霸氣,居然連我這個三皇子都不放在眼裏,想來這天高皇帝遠的,這聖上的旨意,你也是不聽的吧?”軒轅墨悠悠的說到。

大夫人和王燕一直在關注着他們之間的談話,在杯子落地的那一刻,她們就知道,王家要走到盡頭了。

而大夫人臉上卻露出了一個釋然的微笑,好似這一刻,她已經等了許久了。

同樣的,王燕的臉上也露出了微笑,眼中帶着霧氣。

“你不必說這樣的話,在這津城,我想做什麽便做什麽。如今,你既然進來了,那就別走了!”王縣令冷聲道,随即擡手拍了兩下。

軒轅墨完全不為所動,淡定的看着他,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慵懶的靠着,挑眉道:“既然來了,我沒有吃飽喝足,哪裏敢走。”

他還以為自己傻呀,不處理了他那些爪牙,他怎麽敢帶着人這麽肆意的站在這裏。

王縣令以一種得意的态度看着他,心中想着:“且由着你得意,等一下,看你還笑得出來嗎?這王府,豈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

王縣令拍了兩下之後,就一直在張望,好似在等什麽人的到來?

然而,軒轅墨喝完了手上的那壺酒,卻依舊不見有任何到來。

他有些煩躁的擦拭額頭的汗水,繼續擡手拍了兩下。

就這樣一直拍了幾次,軒轅墨才好笑的站起來,學着他四下張望,随即湊到他的面前道:“王大人可是在等什麽人?說出來,也許我能替到人解惑也不一定呢?”

不等王縣令有何反應,軒轅墨指着桌子上空的酒壺,陰沉道:“我如今可是吃飽喝足了,你也該位你方才說出的話付出代價了,告訴你吧,你等的人不會來了!”

“是你!你居然……”王縣令顫抖的手指指着他。

他的暗衛,他精心培養的護衛,居然就這樣被他給處理了!

軒轅墨冷聲道:“是我又如何?王縣令此刻可還想把本王殺了?讓本王永遠留在這津城?可還覺得這津城是你的地盤,你說什麽便是什麽?”

“我确實不過是一個不受寵的皇子,便是死在這津城,歡呼雀躍的人也不少。可是,你說說看,明早你的首級若是挂在了津城的城門上,這歡呼雀躍的人少不少?”

王縣令看着周圍的士兵,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輕敵是多麽的致命。

他如今已經被團團包圍住了,他就是想要做什麽,也是不可能的。

可是,他卻佯裝鎮定道:“即便我說了什麽不尊重你的話,即便我說了威脅你的話,但這并不等于你可以随意的擅闖民宅,擅自威脅朝廷命官,還請殿下識趣一點,帶着人離開這裏,我定當什麽事情都不曾發生過。”

只要今天逃過了這一劫,他一定還有翻身的機會。

但是,軒轅墨不打算給他這樣的機會。

他冷冷的瞥了一眼王縣令,對王副将道:“将東西呈上來!”

他今天就讓他知道,自己到底識不識趣?

王縣令心中忍不住咯噔一下,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王副将,想知道自己到底有何把柄落在他們的手上。

他做的那些事,向來都是不露痕跡的,除了涉及一些自己無法掌控的人。

但那些東西早就被他藏起來了,他們如何能尋得到那些東西?

王副将一本厚厚的賬冊放在軒轅墨的手上,恭敬的退下,繼續看他如何讓王縣令為自己的罪責認罪,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王縣令看着軒轅墨手上的東西,嘴角微微抿着,雙手握拳。

軒轅墨緩慢的将賬冊翻開,一字一句道:“明國十五年,聖上撥款五十萬軍饷,四十五萬于津城處消失,其中,三十萬被你收入囊中,其餘的被想必你也知曉落入何處;十八年,津城城北……”

這一樁樁一件件,每次看到都讓軒轅墨心中怒火燃燒,這就是朝廷養着的白眼狼,一次一次的坑害百姓,甚至還不惜出賣國家,以達到自己的目的。

王縣令轟然跪在地上,這些事情,都是他做過的事情,竟然被他全都翻了出來,還手握着證據,讓他沒有否認的餘地。

他的跪地,讓其餘觀戰的人不約而同的一同跪在地上,身後的汗水已然将衣服浸濕。

軒轅墨睥睨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人,冷聲道:“這些事情你可承認?”

‘刷’一聲,軒轅墨氣憤得直接将賬冊丢在他的臉上,輕薄的紙張景也将他白嫩的肥臉刮出一道道痕跡,可見軒轅墨是多麽的用力。

“屬下無話可說,要殺要剮,悉聽尊卑!”王縣令已然頹廢的認罪。

這些罪行,他想逃也逃不掉。

可是,看着不遠處自己的嬌妻美妾,他忍不住的開口求饒道:“一人做事一人當,還請殿下饒了屬下的妻兒,這一切都與他們無關。”

他細小的眼睛不停的打轉,眼中的陰沉隐藏在他低頭的瞬間。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你該知道,這些事情,是誅九族的罪,我是絕對不可能放過你王家的任何一個人!”軒轅墨冷冷的拒絕了他的要求!

“你……”

“罷了,既然是生是我王家的人,那死就是我王家的鬼!”王縣令頹然的說到。

就在一瞬間,他肥胖的身軀突然間站起來,靈活的朝着軒轅墨的脖子一揮。

“我就算是死,也要拉着你陪葬!”他手上的碎瓷片眼看就要刮到軒轅墨的脖子。

“将軍小心!”王副将大聲的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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