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一炮而打響
雖然譚筱筱很想直接收下錢，但是這時候少不了推辭一番的：“你們頭一次過來，就當做相公請客好了，您快收回去吧。”這時候譚筱筱看到鄧程明眼中一亮，想是自己的話說到了他的心裏去了。
不過，藍衣人卻還是堅持：“弟妹一定要收下，況且這不是家宴，弟妹這是在做生意，怎麽能不收錢呢？對不對？”
“對！”衆人又是齊聲呼應。
譚筱筱正要阻止，卻見在藍衣人帶頭之下衆人紛紛開始掏腰包，那聲音絕對是淹沒了譚筱筱的推辭之聲。
只是那麽一瞬間，就見到桌子上面多了很多的碎銀子和銅錢，然後呼啦啦衆人就都走了，只留下了譚筱筱一人在那裏發呆。
鄧程明送走了衆位同窗，在回到了大堂時，卻見到譚筱筱一人在那裏發呆，走了過去：“筱筱？”
“啊啊哦。”譚筱筱這才回過了神兒，指着桌子上的銀子道：“澄明，今兒我們賺了好多錢哦。”然後又苦了臉兒：“可是，這樣的話，人情可就還要還的，而且，我還沒說打八折的事兒呢。”
鄧程明笑了笑：“沒關系，人情就由為夫慢慢來還吧。筱筱，這些銀子就由你來保管吧。你也忙了半天了，還是歇歇吧，為夫來洗刷盤子吧。”
譚筱筱确實是累壞了，也就沒有推辭。休息了一個下午的譚筱筱伸了個懶腰，卻聽到前院兒裏人聲鼎沸的，簡單洗漱了一下，走出了卧室，便看到鄧程明正在院子裏走來走去呢，聽到了推門的響動，忙走了過來：“筱筱，為夫的同窗們有一些下午的時候去了茶館兒，講了你做的菜好吃，結果就來了好多人要嘗嘗你的手藝呢。”
譚筱筱聽了眼光一亮：“是嗎，那敢情好啊，我這就去。”
“可是……筱筱，真的有好多人啊。”鄧程明皺着眉頭，“為夫怕你忙不過來。”為夫還是前去幫忙吧。
“嗨，多大點兒事兒！”譚筱筱拍了拍鄧程明的肩膀，“我之前不就說了麽，咱們是限量供應的，而且還要提前預約的。現在趁此機會正好賺個噱頭。你先在這呆着，這種事兒你一讀書人不好出面。”
不待鄧程明有什麽反應，譚筱筱便急匆匆趕往了前院兒，一過去，便看到之前那個容長臉兒的孫二嫂正望着張望着，看到譚筱筱出了月亮門兒，便走了過來，笑道：“鄧家娘子，你們家這下子可出名了，好多人都過來要嘗嘗你的手藝呢，院子裏的人都快裝不下了。鄧家娘子可要我幫幫忙麽？”
原來是想要偷師學藝的？還是想要幫忙賺點兒外快？雖然有第二種可能，但是譚筱筱覺得第一種可能性太大，便微笑道：“孫二嫂，我這是小本買賣，總共就那麽幾張的桌子，人多了也裝不下，就不勞孫二嫂幫忙了。”
聽了這話，孫二嫂臉上頓時僵硬了一下，又笑道：“鄧家娘子說得對。我家還有事兒要忙，就先回去了。”
等到譚筱筱來到了院子裏，不知是誰說了句：“這就是鄧家娘子！”緊接着，所有人的眼光都彙集到了譚筱筱身上，譚筱筱深吸口氣，鎮定下來：“大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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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家娘子，我們什麽時候能嘗到你的手藝呀？”
“大家莫慌。”譚筱筱揚聲說了一句，“因為我家做的是小本買賣，又沒有幫手，所以每天都要限量供應的，大堂裏能坐上二十四個人，雖有些閑着的凳子，但也不過是三十來號人，雅間兒能坐兩桌，一共二十個人，多了也坐不，我也忙不過來。所謂有個先來後到的，請先來五十位的客官們進屋吧！”說着，譚筱筱便要去開大堂的門。
這番話可轟動了，只聽說過吆喝生意的，卻沒聽說過來了生意都不做的，可是越是這樣，衆人心裏頭就越癢癢，都想進去嘗嘗鄧家娘子的手藝。因而，便出現了下面的情況：
“喂！你急什麽！明明是我先來的！要進，也是我先進！”
“開玩笑！小爺我什麽時候讓過別人！快讓開！”
“你以為你有錢就能吃上了！鄧家娘子都說了先來後到了！”
“小爺還就不信小爺多給錢還吃不上！”
“……”
站在門前的譚筱筱聽了這些話，心中暗喜，轉過身來，又道：“各位客官，你們都不要急着進來。我說過了，要有個先來後到。就坐上這樣，今兒沒能進來的客官，明天再來，好不好？如果各位客官以後想要有個好位置，就提前來預約，預約的可以挑位置！”
話音剛落，便聽到後面有人喊：“鄧家娘子說好了，我們今兒這就算預約了，明兒我們來一定要有好位置的！”
“一定一定，因着我今日太忙，無法一一記下來各位客官的名諱，還請客官們明日能夠早一點兒過來，這樣便有好的座位的。”譚筱筱鞠了一躬，“又道，給大家賠不是了！”
禮多人不怪，果然便聽到有人道：“鄧家娘子客氣了！等我們明天一早就過來！”
這才是譚筱筱所滿意的效果，打開了大堂的門，點上了蠟燭，譚筱筱這才走到了門口，笑道：“客官們，請進吧！”
只聽得呼啦啦的一陣響，衆人都擠在了大堂裏，還為着進雅間兒而吵鬧呢。譚筱筱搖了搖頭，道：“客官們，咱們這裏雅間兒裏一共是兩張桌子，還請來的親朋好友多的客官移步雅間兒。我這便去為大家做菜，還請大家耐心等一等。”
“鄧家娘子，我們就吃你中午做的菜！我來的人多，雅間兒兩張桌子我包了！”一位搖着紙扇的皂衣男子揚聲道。
“對對對，就是中午的菜！什麽什錦肉什麽釀絲瓜的，統統都上來！我們也人多，也要雅間兒！”
“衆位客官稍安勿躁，不論你們的座位如何，吃到的菜都是一樣的，所以就不要再争了。”譚筱筱怕再出什麽亂子，遂道。
好在譚筱筱這話一出口，衆人想了想也是這麽個理兒，便就不再糾結了。
看到衆人平息了下來，譚筱筱又道：“中午的時候我做了兩大桌的菜，涼菜是六道，熱菜是八道，還有一道湯，一道主食。這是雅間兒的大桌。大堂的桌子小，恐怕是放不下，不過客官們可以将兩張桌子拼在一起就成了大桌子了。如果願意吃大桌的菜的，就拼好了桌子，如果是覺得晚上了，想少吃點兒，就說明了。”
不過人們都沖着譚筱筱的手藝過來的，錢多少不重要，重要的是吃到好吃的菜，所以只聽得大堂裏推拉桌子的響動，大堂裏迅速了三大桌。
看清了大堂的情況，譚筱筱這才去了廚房裏忙活。不過，這下子要整治出五大桌的菜，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過好在譚筱筱中午的時候留了一些涼菜，這時候正好能用上了。
這邊兒譚筱筱剛上了涼菜，衆人便舉箸一陣哄搶，又聽得一陣叫好聲。
“鄧家娘子的手藝果然名不虛傳，味道就是不一樣！”
“是呀是呀！同樣的涼菜在鄧家娘子手裏味道就變好了！”
“……”
聽到了這些，已經有些疲累的譚筱筱又有了動力，趕緊地将熱菜、湯還有主食都整治了出來。
譚筱筱先上的如意蛋卷和白菜肉卷。衆人一瞧，都覺得新鮮，紛紛嘗了起來，卻又是一陣叫好聲。
“這菜還真是新鮮，都卷了起來，卻很是好吃。”
“誰說不是，這如意蛋卷蛋皮兒的香還有餡料的香都混合在了一起，一口下去不過瘾啊！要不是你們在，這一盤子可都是我的！”
“哎喲喲，你想什麽呢！誰不想吃下一盤子！可是這才不過兩道菜，等下面的新鮮菜上來，看你怎麽吃！”
大堂和雅間兒裏衆客官議論紛紛，廚房裏譚筱筱忙亂紛紛。又是忙活了半天，才将脆皮沾水豆腐、雪梨炒雞片還有蔥油鯉魚上了桌。
來不及聽衆人的叫好聲，譚筱筱又忙着将另外的菜、湯還有主食給弄好，上了菜。譚筱筱上菜的順序是考慮過的，先上的如意蛋卷和白菜肉卷，清香爽口又能墊一墊肚子，而且做起來比較簡單。中間兒上的三道菜除了沾水豆腐都是肉菜，這樣才葷素搭配；最後上的什錦溜肉丁、釀絲瓜和幹炸裏脊都是譚筱筱的拿手菜，而且也是中午的時候人們比較感興趣的菜，放在最後是為了挑起人們的興趣，擴大懸念，留有驚喜。
這時候譚筱筱幾乎快要累趴下。不僅如此，幾乎所有的桌子還有酒水的需求，譚筱筱還要搬運一壇一壇的酒，幾乎是累得連想死的心都有了。客人吃完了就走了，譚筱筱可還要收拾這狼藉的杯盤。
将屋子收拾幹淨了，譚筱筱癱坐在廚房裏，數了數這一天來賺的錢，刨除成本二兩銀子，加上中午賺的四兩銀子，這一天竟然足足賺了有十二兩銀子！如此算下來，幾乎是每一桌都要賺二兩銀子！按照書呆子一個月二兩銀子的租金作生活來源來算，這可是足足半年的生活費啊！譚筱筱眼睛頓時無限放光，幾乎要淚流滿面。
懷揣着銀子，譚筱筱喜滋滋地出了倒座房，剛走沒幾步，便碰到了臉色微微焦急的鄧程明大踏步地過來：“筱筱，累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