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她送朕青草香,還勸朕開心……

今日日暖風輕,馮貴妃邀昭華長公主入宮至桐花臺品茶賞看歌舞,長公主欣然而至。

長公主坐于食案左首,馮貴妃指着案上幾道糕點甜品,“這是膳房新研做的三絲鴛鴦卷、青糕,玫瑰玉露……公主試試看?”

長公主是陛下同母雙生的姐姐,十分得陛下寵信,加之陛下如今又鏟除了勢大的虞家,大權在握,因而,公主如今身上總有股丢不掉的嬌縱淩人之氣。

仿佛除了陛下,她誰都多少有些瞧不上眼一樣。

此刻,她拈了一塊糕點在手,乜着一雙狹長利眸瞅向貴妃。

“這都嘔嘔啞啞彈的什麽?”

“才當上貴妃多久,怎麽你就裝起來了?這都是從前的衛國大家貴族公子小姐們聽的,無聊透頂,你真的喜歡聽?聽得懂?”

貴妃垂眸啜了口茶水,露出個尋常的微笑。

“這是琴曲《思舊賦》,我們既然站在了這片土地上,就要方方面面都站的穩一些才好,不能讓衛朝的舊臣心底嘲笑我們四肢孔武,腦中無物。”

“我不懂可以多學多聽,陛下日理萬機,一得空閑還要勤習苦研這些,我身為貴妃,又怎能……”

“得了得了!”長公主不耐煩的打斷貴妃,“你神神秘秘不是說有個特別的禮物要送本宮嗎?禮物呢?”

“既然公主已經等不及了,你們就出來吧。”

貴妃一笑,朝豎立的屏風後說道。

話音剛落,便有兩個男子從屏風後繞出,恭敬地行到長公主面前,在她腳邊跪下。

“這是?”

長公主目光一錯不錯地落在兩個男子身上。

一個峨冠博帶,面如美玉,雅逸風流;一個飒沓利落,跪姿直如槍/杆一樣,窄袖馬尾,朝氣蓬勃,雙目炯炯,神采飛揚。

“這就是給公主的禮物,”貴妃別有意味地瞟着長公主,忽問,“只是,公主是要這只小仙鶴?還是那頭小野狼呢?”

長公主難掩喜色,長眉一挑,“本宮都要了。”

貴妃頓時笑的如鹂鳥歡啼,手指窄衣男子,貼近長公主耳邊低語。

“公主知道嗎,他呀,是我二哥營下飼馬的馬奴,以前還是個龜爺呢。”

由于男人力氣大,生産生活、行軍打仗多用到男人,因而生出了許許多多的男性崇拜、男人生/殖崇拜。

大越有些地方就有這樣的風俗,每年每縣挑選出十來個成年男子,這些男子必得是天資禀異,器物遠超于尋常男人。

選出來的男子叫做龜公,由他們去敬神,保佑一方民衆多增人口,多添男丁。

長公主目光噌的瓦亮,灼灼視線盯在馬尾男子身上,“你叫什麽名字?”

男子仰起頭,回視長公主,“下奴君揚。”

長公主連連道好。

貴妃趁此讓兩人先退下,對長公主道,“把他們當普通奴仆留在身邊,日日陪伴于公主府,公主就不必總往外跑了,外面的貨色也少有比得上這兩個的吧。”

“咱們這些人的一言一行,谏官可都盯着呢,公主為陛下犧牲頗多,陛下不忍說教公主,又難堵谏臣口舌,公主要體諒陛下才是。”

若是放在平常,長公主定要鬧嚷一番的,或是找機會整治那些多嘴舌的言官。

今日驟然得了兩個姿容上佳的美男子,也沒了脾性,反而對貴妃客氣起來,“憐兒,多謝你了,往後有什麽要本宮幫忙的,本宮定不會推辭。”

之後,長公主便喜滋滋帶着今日收獲的禮物回了公主府。

她完全沉浸在美色喜氣當中,自然是不會注意到,跟在她身後進公主府的君揚,低頭那剎那眸中的嘲弄及唇邊撇起的嫌惡之意。

再說虞扶蘇這邊。

她在幽蘭殿中,坐立難安,寶瓶扮作女醫徒,随梁太醫去了大牢,她生怕中間出什麽岔子。

直到寶瓶冒着夜色回來,她才長舒一口氣。

“小姐,四公子他……”

“欸,”虞扶蘇伸手捂了一下寶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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