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2)

,通篇都在描述自己對秋蟬的一見鐘情。

今年體校的論壇又迎來了一波新生,論壇又被沖擊了一次,好幾個帖子頂上來,全都是詢問秋蟬的聯系方式的。

白曉跟在秋蟬旁邊,又一次體會到了什麽叫【靠臉殺四方】,什麽叫【臉在江山在】。

而秋蟬本人卻極不擅長應付這種場面,一路上一直躲在白曉後面,但是也擋不住別人走過來直接把東西往他們倆身上扔,他們倆走到休息室的時候,還看見休息室的桌子上也擺了一堆零食飲料,甚至還有一大束手捧花,也不知道是誰送過來的,但是都點名說要給秋蟬。

這個休息室是專門提供給他們舞蹈系的學生的,放眼望去都是熟悉的面孔,每個人都穿着演出服,但是其他人的演出服都不如秋蟬的精致,只是普通的表演服,秋蟬進來的時候,還看見裏面的人笑鬧着打成一團。

秋蟬一進門,就聽見有人說:“秋蟬,過來一起吃點東西,今天錢易請客。”

秋蟬側眸看過去,就看見錢易坐在人堆兒裏,正在和幾個男生說話,見秋蟬進來了,錢易淡淡的掃了秋蟬一眼,竟然沒有開口反對。

要知道,以前錢易一見到秋蟬就耍冷臉的,也不知道為什麽,最近錢易格外消停。

秋蟬倒是拒絕了:“不了,我怕一會兒登臺不舒服。”

秋蟬上臺以前習慣性禁食,為了保持身材是一方面,主要也是怕吃多了跳不起來,或者臨時鬧肚子,那就丢臉了。

別人也沒再勸,其餘人笑鬧着的時候,秋蟬拉着白曉坐下後,從休息室裏把自己的椅子拿出來了。

他們休息室裏都有自己的椅子,每個椅子上都寫着自己的名字。

秋蟬有個習慣,在他準備登臺表演以前,常常喜歡做倒立,但不是靠着牆的倒立,而是自己雙手撐着椅子,在椅子上倒立起來,保持平衡。

他只要一做這個動作,血液倒灌進頭腦,緊張的情緒就會緩和很多。

白曉也知道秋蟬的這個習慣,所以并沒有太過在意,随意跟秋蟬找個角落一坐下,自己靠着牆玩手機,順便看一眼旁邊——秋蟬已經把椅子靠在了旁邊牆壁上,兩手摁在椅子座位上,準備倒立起來了。

白曉剛坐下,正好有同學給他遞了瓶牛奶,白曉可沒有賽前禁食的習慣,他嘴饞,坐在地上擰開蓋子就開始喝,秋蟬則立在椅子上開始倒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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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曉喝過牛奶後随手把牛奶放到了一邊去,順便掃了一眼秋蟬,但當天的視線從秋蟬身上收回來時,卻不經意間撞上了對面的錢易。

錢易也在看秋蟬。

白曉與錢易互相對上視線後,倆人都在心底裏默念了一聲「晦氣」,然後面無表情的收回視線。

一般舞蹈生在上臺之前都會習慣性的壓腿、熱身,整個休息室裏不少人直接雙腿劈叉坐地上,或者兩個人疊在一起練舞、在休息室裏不斷大跳,所以他們倆的組合也并不多引人注目。

唯有錢易,一次又一次的掃向正在倒立的秋蟬,眼底裏閃着莫名的光澤。

——

他們在休息室裏等了大概半個小時,期間秋蟬已經将渾身骨頭都活動開了,但正是關鍵時刻,白曉突然捂着肚子、滿腦袋冷汗的倒在了地上。

秋蟬當時人本來在椅子上倒立呢,看見白曉不行了,匆忙翻身下來扶白曉,白曉臉都憋紅了,卻還是硬咬着牙說:“我就是喝多了牛奶,沒事,馬上要表演了,我能撐下來。”

秋蟬就幫白曉捂了一會兒肚子,還幫白曉在飲水機那裏接了熱水,但是全套折騰下來,白曉的臉色卻越來越不好,最開始只是漲紅,現在卻已經發青了,靠在角落牆壁上一坐,整個人都透着一股氣若游絲的勁兒,秋蟬看的急,要把白曉送到醫務室,但白曉惦記一會兒登臺表演,死活不肯去,說自己可以。

正在秋蟬束手無策的時候,休息室外突然有人大跨步走進來,直奔着他們倆而來。

秋蟬一擡頭,發現是神色不虞的秦延,秦延走進來後直奔地上的白曉,他連一句「怎麽回事」都不問,伸手摸了一把白曉的額頭和肚子,直接就擡手把白曉扛起來了。

期間白曉還問他:“你怎麽來了?”

“你五分鐘沒有回我消息了。”秦延回道。

秋蟬當時就在旁邊聽着,一時間格外佩服。

別人談戀愛都是心理戰,你勾我躲,你拉我扯,秦延談戀愛是生理戰,超過五分鐘人直接就過來了。

怪不得能讓海王收心——你不收心我就殺到你面前來,親自幫你收心。

物理收心,恐怖如斯。

在秦延直接把白曉帶走的時候,秋蟬本想跟着去,但表演時間已經臨近了,白曉也白着臉讓秋蟬不用送。

他們舞蹈系的班長已經匆忙聯系他們老師,再叫一個其他班的學生來湊數了,幸好他們班級有很多人都會跳胡桃夾子,雖然沒有那麽優秀,但臨時替補也可以。

白曉死活不肯走,非說他可能坐一會兒就不疼了,秦延就喂他吃了藥,拿薄毯子裹住了白曉,抱着白曉一個人坐着。

秦延抱着白曉坐着的時候,秋蟬在旁邊已經心慌到手腳冰涼了,他本來就容易緊張,現在白曉一出事,他更緊張了,眼看着上臺時間将近了,秋蟬順勢就站在了凳子旁邊,準備再來一次倒立,緩和一下心情。

但是當秋蟬準備翻上凳子的時候,旁邊的秦延突然開口了。

“等等。”秦延這個人看着脾氣不好,說話也挺冷,但不像是燕臨淵那樣鋒銳冷漠,秦延純粹就是對別人漠不關心,大概是看秋蟬是白曉的朋友,秦延才冷冷清清的說了一句:“你凳子是壞的。”

秋蟬愣了一下,繼而蹲下來看自己的凳子。

他不看不知道,一看才突然發現,他的凳子左邊的螺絲釘已經快掉了,虛虛的挂在上面,說不定那一下受力不穩,凳子就會直接壞掉。

到時候如果他正在上面倒立,很容易直接翻折、掉在地上。

秋蟬腦子笨,看到凳子快壞了的的時候,還只以為是自己凳子用久了、壞了,但是旁邊的白曉卻是一個激靈,「蹭」的一下坐直了。

“你這凳子昨天還是好的!我親手幫你拿過來的,我檢查過!”白曉臉還白着,說話也沒有力氣,但一雙眼裏卻已經開始精光流轉,他一轉頭,死死盯住了自己喝過的牛奶,說道:“怎麽就這麽巧,我出事了你也出事了,肯定是有人故意弄壞了你的凳子,又給我喝壞掉的牛奶!”

秋蟬當時沒跟上白曉的腦回路,也沒明白白曉為什麽突然這麽說,但他很快就明白了,因為下一秒,白曉柔柔弱弱的扶着牆站起來,伸手指着錢易就開始罵人。

“錢易,肯定是你這個王八羔子動的手!你個生孩子沒□□的缺德腌臜貨,就只能使出來這種陰溝裏的老鼠才會幹的事!你爹給你臉了是吧,三天不挨打你那腦袋裏的水都快溢出來了!”

白曉突然爆發的時候,就連一旁的秦延都跟着怔住了,一雙狹長的單眼皮微微睜大,一臉猝不及防的看着白曉。

秋蟬在旁邊默默地為他們的愛情嘆了口氣。

每一個被白曉追求過的男人在第一次看到白曉罵人的時候,都會懷疑人生。

“你、你不要胡說。”錢易則是一臉防備的站起身來反駁道:“我請大家喝牛奶,每個人都有,怎麽就只有你出事?你憑什麽把這件事怪在我身上?為什麽就不能是休息室裏空調太冷,把你肚子吹壞了呢?還有,秋蟬的椅子我根本就沒碰過,你不能有任何事情,都直接冤枉到我身上吧!”

錢易的反駁也來的铿锵有力,甚至比白曉還要更容易被人接受,畢竟白曉的指控毫無根據。

白曉被氣得臉更白了,掙紮着往錢易的方向走過去,秋蟬趕忙扶住了他,按照白曉的性子,罵不過就要動手了,但白曉這個狀态,顯然是打不過的。

而這時候,秋蟬看到一旁的秦延直接從地上拿起了牛奶,向錢易走去。

秋蟬與白曉都愣了一瞬,錢易則是一臉防備的說:“你想幹什麽?”

秦延上手就去掐錢易的臉,一邊掐一邊把牛奶往錢易的嘴裏灌:“既然你說牛奶沒問題,那你就一起喝了,你如果沒問題,我替白曉給你道歉賠錢,你喝了之後有問題,這個賬我們再另算。”

錢易當然不肯從,掙紮着想躲,旁邊的人怵秦延,也不敢上手來攔,白曉被秋蟬扶着,渾身都在發抖。

秋蟬以為是白曉被氣的,低頭剛想安慰白曉,就看見白曉一臉激動的說:“看見沒有?我男人,太帥了!”

秋蟬:...

OK,頂級戀愛腦就是你。

事情的最後,是秦延硬生生把剩下的半瓶牛奶灌進錢易的嘴裏,但是前腳剛灌進去,後腳就到了他們要比賽的時間了,秦延也不可能把人給留下,倒是白曉的替補已經到了,把白曉的演出服穿到了自己身上,勉強補足了空缺。

錢易用袖子把嘴上的牛奶蹭掉,一臉憤怒的跟着大部隊一起上了臺。

他們上臺的時候,秋蟬把白曉交給了秦延,白曉一到了秦延懷裏立刻變成了嘤嘤怪,抱着秦延的胳膊說「老公剛才好帥」,聽的秋蟬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轉頭就跑了。

——

秋蟬準備上臺的時候,舞臺上的燈光都黯淡下來,一衆小天鵝排好隊,悄無聲息的站在了舞臺上。

然後,燈光亮起。

那時體育館四周昏暗,只有舞臺上有一點明亮的燈光,潔白的小天鵝随着音樂舞蹈,每一幀每一畫,都是流淌的美。

當人群退去,只留下秋蟬和另一個人雙人舞的時候,仿佛天上的星光都被奪走,盡數落在了他們的身上。

秋蟬為芭蕾而生,他的每一次跳躍,腰間的白帶飄動起時,都宛若仙子淩駕,明月高懸。

整個體育場內悄無聲息,一場表演其實有一百分鐘的時間,很漫長,經常會有人忍不住離場,但是這次的表演卻讓所有人沉浸其中,沒有人提前離開,當秋蟬表演結束的時候,整個體育館內都靜悄悄的。

直到某一刻,掌聲如同潮水般掀起,嘩嘩的在整個體育館內回蕩。

——

雖說中間有了一個疑似牛奶有問題、凳子被弄壞的小插曲,但是這場比賽還是很成功的,秋蟬與同學們從臺上下來的時候,還看了一眼錢易的臉。

錢易的臉色不太好,有點發青,腳步也挺快,正在往外面快速走。

秋蟬有點拿捏不準錢易有沒有事,也不太清楚這件事該如何收場,但他看見了不遠處的秦延和白曉。

白曉和秦延都記仇,白曉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罵你全家,秦延是人不犯我我要犯人,人要犯我打你全家,這倆人往臺下一戳,身上自帶複仇BGM,都直勾勾的盯着錢易,顯然是在看錢易的狀态,但錢易卻一轉頭,直接往洗手間跑去。

秦延自然去追,但是還沒等秦延追到呢,一個人影比秦延更快。

是王晨言。

王晨言手裏還捧着一大束鮮紅的玫瑰花,在衆目睽睽之下,直接遞給了錢易。

錢易想繞開他,但是王晨言一直跟着他走,堵着他、不讓他離開,四周有不少人都在看熱鬧。

一般來說,表演者下臺收到花,都會禮貌性的收下,但是王晨言和錢易的關系顯然不同,秋蟬也挺好奇錢易會不會收。

就算是錢易不喜歡王晨言,但這點面子還是會給的吧?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錢易一把将王晨言手裏的花打掉,扔到了地上,并且大聲喊道:“你不要再來纏着我了,我說過了,我們之間不可能的,你給我滾開!”

鮮花被打在地上的瞬間,場面的氣氛也降到了冰點。

秋蟬以為,王晨言還是會低下頭去把花撿起來,就像是上次他低下頭擦掉豆漿一樣。

但是,讓誰都想象不到的畫面出現了。

在錢易話音落下的那一秒,王晨言擡起手,重重的抽了錢易一個耳光。

作者有話說:

預收文:《漂亮笨蛋在荒島被迫修羅場》

陳小西是個十八線小明星,臉美的發光,但腦子不太聰明,因為被救過之後就喜歡上了頂流賀鄞,追着賀鄞跑了一年多,受盡了粉絲嘲諷。

他還特意跟賀鄞進了同一個劇組,結果海上取景時發生意外,一群人流落荒島,陳小西也死在了島上。

重生以後,陳小西看見對他愛理不理的賀鄞,死心了,再也不往賀鄞旁邊湊了。

別人都為賀鄞高興,只有賀鄞擰起了眉頭。

這又是什麽欲擒故縱的玩法?

——

流落荒島的三天前,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陳小西決定緊抱另一個頂流,陸知山的大腿,保證到了荒島以後自己能活下去。

陸知山點煙他遞火,陸知山喝水他擰瓶,陸知山拍個戲,他在下面嗷嗷叫:“哥哥好帥,我願意為哥哥生猴子!”

眼看着陸知山看他的目光越來越多,陳小西做夢都要笑出聲來了。

嘿嘿,我死不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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